盛京小仵作

第287章 戲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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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看背影,高大的男子脅迫壓在女子嬌小身體上方,然仔細看清楚兩人神情,反而壓迫人的興王更顯狼狽慌亂。

興王妃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這個時候仍維持著她的高貴,帶著微笑說道:“碧痕到底只是個小丫頭,一點事都瞞不住,早幾個月我就在她身上聞到了王爺常用的香,可惜王爺玩過的人太多,一個小丫鬟不值一提。是不是王爺還許了她什么好處,讓她盡心盡力在我身邊盯梢。”

或許是興王妃的話喚起了什么記憶,興王臉皮狠狠一抽,冷笑道:“如果不是碧痕,本王還不知道本王真心以待的王妃背地里去跟和尚私會!”

興王妃眼中劃過了然,也是因為這件事,她才開始懷疑碧痕的不忠。

“難怪你時不時住到廟里去,本王還以為你真清修,實際上惦念著余情未了,和哪個野男人幽會。”興王另一只手扯住興王妃的頭發,讓她被迫著仰起臉,“那個慧能?是不是你找的小白臉。”

興王妃平靜回道:“不是。”

興王如困獸般大怒,“還在否認,到現在了還在否認!你嘴里到底有沒有過一句實話!江婉真,你嫁給本王這些年,哪天真實的出現在本王面前過,哪怕一天?”

興王妃慢慢抬起眼皮,以佛祖般俯視眾生的目光看著興王,又帶著睥睨的嘲諷,“王爺呢?借用過繼族親的名義讓私生子光明正大地回府,日后再繼承世子之位,就是您的誠實?”

興王從怒到驚再到恍然如此的痛恨,“果然!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你這是有預謀的!”

興王妃嘴角的笑涼薄且譏誚,“王爺這些年府里府外賣弄寵妻,裝久了,恐怕連自己都信了吧。可是我怎么能忘記王爺當年是多么的風流成性,比當今云王世子更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是因為損了身子,靠吃藥才能一振雄風,怕外面別的女人傳出去影響王爺威名。即便如此,王爺還要以手逗弄點樂趣,府里幾個丫鬟沒有被你禍害過?難道王爺當真以為我心盲眼瞎?”

興王妃毫不留情地扯開興王身上的遮羞布,讓他感覺此刻站在這里的自己像個赤條條的大笑話。

同樣讓興王不解的是,“既然你早知道,為何配合本王做戲?”

興王妃眼神有一瞬恍惚,“可能唱著唱著這出戲,就真以為是真的了吧?”

“不是,你一定有什么陰謀。”興王坐了大半夜,把事情重新捋一遍,他感覺到這里面不對勁的地方,“以王妃的能耐,早知道歸兒是本王親生孩子,想要除掉完全可以趁他來王都前,為什么要在興王府,眾目睽睽之下,這不是你的性格。”

子桑歸確實是興王的私生子,還是他成親前包了個唱戲的角兒養在外面,后來女人偷偷懷了他的孩子,正好那段時間忙著給興王娶妻,他便疏忽了那邊,等他再有空過去,孩子都快呱呱落地。

當時新朝初建,皇帝需要各方朝臣支持,興王雖吃喝玩樂但也審時度勢,不可能冒著得罪江家的風險把女人和孩子接回王府。

這件事他也不敢告訴他皇兄子桑九修,所以偷偷找了個族人過來,把孩子交給族人帶回去,至于不聽話的女人,已經沒有繼續活著的必要。

之后許多年過去,興王再也沒有關心過自己那個兒子,直到定安郡主出事,也可能年紀上去了,忽然開始惦念起自己未曾再謀面的親生兒。

不過興王妃沒有給興王解惑的興趣,朝外喚道:“無罪。”

一柄寒劍破空刺來,興王閃躲不及手臂被砍了一下,手捂住傷口咬牙切齒道:“你撿來的狗。”

興王妃把碎發繞在耳后,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服,站得端端正正,眉色映冷光,眼底頓現殺機,“王爺還有什么想說?”

興王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你想殺了本王?你居然敢?本王在大寧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江婉真,你想被誅九族嗎?!”

興王妃紅唇揚起溫柔的笑,眼神冰冷如霜,“大業十七年八月,定安郡主瘋病發作,血洗興王府,興王亦于混亂中為制止定安而重傷,此后余生只能纏綿床榻。”

興王踉蹌后退,“你想,干什么?”

“我的王妃做得好好的,還不想喪夫,王爺要是聽話,我讓你少點痛苦。”興王妃一步步走過去,近乎殘忍的笑意道:“丈夫半死不活,王府一切都聽我的,不是比多一個王爺礙手礙腳,還要我時不時陪你在外人面前做戲更痛快嗎?”

“天真,你以為皇兄會聽你編造的謊言?”

“王爺,天真的是你,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我為什么要配合你呢?”

興王被深深震撼以至于很久反應不過來,興王妃不再和他多說廢話,“無罪,動手。”

話音落地,外面同時傳來太監尖利的喊叫:“太子駕到——”

興王妃厲喝:“快!”

無罪橫劍一掃,劍尖直刺向興王逃跑的后背,興王低頭,胸口炸開一朵鮮艷血紅的花,他面色扭曲道:“我要你們都死……”

“無罪,撤。”興王妃雙手扶住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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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麻利地塞了一顆藥在興王嘴里,狀似親密地貼著興王的臉,實際說著無比冷漠的話語,“王爺以為太子來了就能救你,果真天真得很,我怎么會犯這樣大的錯誤呢?”

因此,祁尚破門,太子進來時,大家看見的都是興王和興王妃難分難舍地抱在一起。

“皇叔!”太子一眼看到興王受傷,轉頭吩咐道:“祁尚快過去看看,來人,去叫太醫。”

興王妃像是嚇壞了,神情恍惚地摟著興王不放,興王嘴角不停吐血,睜大眼睛拼命想說話,卻怎么也開不了口,終于怒急攻心,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厥。

太子往前一步,忽然又看到一具尸體,驚道:“這是怎么回事?”

“太子……”興王妃醒過神,沒有表露過多的表情,眼淚唰地流下來,“王爺他會不會有事?”

祁尚終于得以檢查,“太子,王妃,王爺傷得很重,怕有性命之憂,此刻不宜搬動,還是趕緊讓太醫過來。”

太子擰眉,“皇嬸可看到兇手是誰?為何有人在王府行兇?”

興王妃抿唇不說,太子問急了才道:“是燕兒,她發了瘋病,見人就砍,原本是要傷我的,是王爺替我擋了一下才……”

太子見她傷心難以抑制,不好多問別的,勸解道:“皇嬸先別傷心,皇叔吉人自有天相。”

興王妃搖頭,“燕兒朝西跨院跑了,你們快點找到她,以免她傷到更多人。”

太子點頭,對著祁尚道:“帶人去追,不可輕易傷人。”

“是。”祁尚出門遲疑了一下,把手下招來耳語一番,自己獨自一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太子長時間站立傷腿疼痛,扶著椅子坐下來,對興王妃道:“太醫很快就來,秋寒地涼,我讓人先把皇叔抱到屋里,皇嬸自己也先去梳洗一番。”

“不親自看著王爺我不放心。”興王妃婉拒,“太子腿傷未愈,怎可親自前來。”

太子道:“聽說王府出事,父皇讓本宮來看看。”看了一眼地上尸體,面色復雜道:“他就是皇叔讓族人送來過繼的兒子?”

興王妃頷首:“他叫子桑歸。”

“人既然故去,先收斂起來,等皇叔醒了再行大事。”

太子讓人把尸體搬下去,又喊人把興王送去房間,一來二去等了半天也不見護衛營的人傳回消息,正想喊人問問,聽得房里傳來興王妃一聲驚呼。

太子走過去,房門關剩下一個身子大小,定安郡主就站在中間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太子哥哥,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太子被那陰沉的眼神看得心口發毛渾身一凜,不知她怎么忽然出現在這里。

定安郡主已經關上門閂,“太子哥哥千萬別想著破門而入,我的劍說不定此刻正架在我父王母妃脖子上呢。”

太子震驚,“定安,你不要草率行事。”

“你放心,一個時辰內我不會做什么,不過,我想見一見南宮哥哥,你在一個時辰內把他找來好不好?”定安郡主的語氣相當奇怪,溫柔中帶著狠厲,“我想知道,他為什么不來看我,卻和一個賤人親親熱熱。”

太子皺起眉頭,身邊匙水低聲道:“定安郡主的狀態很不對勁。”

“皇叔和皇嬸還在里面,未免刺激到定安,你先去把南宮止找來。”

“是,不過殿下是否先撤離,卑職怕郡主傷到殿下。”

“無事,本宮就在這里等著,你去吧。”

王府里亂套了,下人們不敢在外隨意走動,倒是方便了祁尚找人。

只是東面這邊院子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關人的房子,隨便抓了個小廝問,對方一問三不知,“沒有啊,王妃早上才回王府,不曾聽說她讓人帶誰回來。”

祁尚換了個思路,“你可有覺得哪里不妥的地方?”

小廝苦著臉,“王府里頭死了人,不已經是最大的不妥嗎?”

眼見問不出什么,祁尚放了人自己尋找。

“哎喲,看我這個腦子。”小廝原地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追過來說道:“大人,昨晚事發前,大概是小少爺來了沒多久的樣子,我聽到有個奇怪的聲音,但那會兒王爺從院子里出來不讓我們打擾小少爺,我也不敢亂打聽。”

祁尚問:“那位小少爺的院子在哪里?”

小廝顫顫巍巍指了個方向,“剛死了人,我們都不敢過去。”

“沒關系,我自己過去看看。”祁尚大跨步,走路都帶風,很快找到那間院子。

院子清幽,不過分華麗,但處處可見用心周到。隨便打開一扇門,正好是一間書房,里面擺設可以看出精心布置過,筆未沾墨紙張雪白,房間一塵不染。

祁尚退出來再走到旁邊的房間,推門就聞到血腥氣,下人們此前被興王喊過去,之后又發生變故,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干凈。

血從門檻一直延伸到桌椅邊,祁尚閉上眼睛,想象當時年輕男子如何毫無準備忽然面對寒刃相逼,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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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來不及應對就命喪黃泉。

他在里面待了一會兒就出來,順手把門關上,一并將里面渲染的絕望陰郁全都關住。

其他再無所獲,祁尚腳步匆忙,臨出院子,忽然聽到細微的呻吟,他的耳朵動了動,視線瞄準目標——一口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