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秦國,將齊、趙兩國打得措手不及,那廂圍而不同的洛國軍士,亦在此時殺出了國門,早已疲憊不堪的趙國,便在此時萌生了退意。
留下的齊國軍士呈現出獨木難支的情況,除卻秦國來勢洶洶外,還有洛國留存下來的實力,這些年來因洛王葉心憂世子之事,于外界之事,頗有幾分意興闌珊。
倒是比齊國修仙的齊王平,還多了些許看破紅塵的意味。
教齊、趙兩國更為擔心的局面,也出現了。原本姻親結緣的秦、洛兩國,由于洛子嬰的離世的,從而使本就不太友好的兩國,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也使得楚、趙、魏、韓、齊能放下懷疑,從而全心與洛國一道共事,今日卻因齊、趙兩國,貪一時之力,使秦國有了與其和解的機會。
若是從前那位昭世秦王仍在世上,此番前來相救,得的或許只是一份吃力不討好,可如今在位的乃是秦濟民,但論其人,如今誰也說不上來,其人究竟如何。
可是他有一個人盡皆知的身體,洛王葉的外孫,這就使得局面產生了轉變。
尤其是另一支秦軍鐵騎,由王翦率領,從旁繞道途徑韓國時,韓國那位耄耋君王,都能感覺到韓王宮在抖動,卻不敢在此時出手阻攔。
取道韓國的王翦,也無意后方起火,率領秦軍至韓地,而入趙軍腹地。另一廂冷小帥救洛國之后,與來犯的齊國和談,任其平安歸去。
齊國的諜者來報,后有王翦大軍來襲,不敢在此久待,明眼人此刻都能瞧得出來,秦國志在趙國也,君不見,那王翦大軍彼時便停留在趙國腹地。
可若是齊國不撤退,那又得別當別論了。只得放棄盟約的齊國,轉而與秦國和談,一經放任,馬不停蹄的回奔齊國。
瞧樣子似是要回國,與齊王平商議對策。
一氣奔出數十里,齊軍士齊齊回道瞻望,不約而同的松了一氣,都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并非是貪生怕死,而是如今的秦國,有那位坐鎮指揮,那位指的是坐鎮中軍的秦文謹。
全然無準備的情形下,便對上秦國,并非是明智之舉。顯然十五年前,秦趙兩國在長平一役,在列國心中,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齊軍來如潮水,退如漲汐,將早已了無戰意的趙軍扔在了齊地。冷小帥匆匆與洛國的將領道別,便徑直去追,去趕,狼狽逃竄的趙軍。
并未提及去探望洛國的父母,頗有大禹三過其門而不入之風。
驚慌失措的趙軍,并不知前頭還有王翦的大軍在等著,便猛的一頭扎了上去。先有魏、齊侵伐,后有齊國威逼利誘,出征洛國,今又再逢秦國。
冷小帥先以援救洛國為名,踏出函谷關為約之后的第一步,又以秦、洛姻親之國,對趙國窮追不舍,與王翦、王賁等人,分軍出兵趙國,將其才團圍困。
拿下的第一座城邑,便是當初趙奢敗秦軍之地:閼與。很顯然,秦軍從未忘卻,當初的敗軍之辱,今次倒像是有備而來。
后有攻取了趙軍的轑陽、河間、安陽等邑,漳水流域已為秦國所占。
收服城池之時,有一城邑的太守,欲效仿當初的上黨太守馮亭,在獻上城邑地輿圖之時,暗下行謀刺之舉,卻高估了自身實力,也低估了冷小帥的能力。
正如當初秦文謹在長平,與趙括說的那話:“秦國功夫比我俊之人,不在此地。”
秦國在趙地,所向披靡。然卻教人稱奇之事,在這后頭。冷小帥與王翦等大軍匯合之后,卻停止了繼續攻伐趙國,將所得的趙軍,各留下一駐軍占領,便領著余下的秦軍,返回秦國。
此乃濟民十六年仲春日之事也。
原本因秦國驟然東出,在一旁呈觀望的五國,得知此事,皆不約而同的以為,當是秦軍并未恢復元氣。是以,并無能力,一氣下趙國,如此貧弱的趙國,竟也不能拿下。秦國不足為懼也。如此,又再度相安無事,過了兩載。
秦國卻又毫無征兆的出兵,向趙國大舉進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攻取了趙國的土地,分別建立了兩郡:雁門郡、云中郡。
自此,趙國的土地,呈大幅度的流失。
冷小帥又卻在此時又再度拋出和談,不欲再進攻趙國。野心甚大,不甘就此隕落的趙王盍,別無他法,選擇在此時侍秦。
趙國的土地,素與韓魏相連,從而使秦國與六國的羈絆,也愈發的深刻。
此乃濟民十九年仲春日之事也。
與此同時,當初言明,欲四下尋訪師弟的魏無忌,近乎三載時光,不過只言書信于魏王假,最后一回則是言,秦軍來犯趙國之事,不意與秦軍碰面,故另往他地。
魏王假不疑有他,只是可惜好容易得了一位,如此好用之人才,不過出使一回齊國,歸期便變得遙遙無期。
然對齊違約之事,已得到解決,且三載過去,天下早已地覆天翻,齊國如今尚且龜縮在齊地,不敢輕舉妄動矣。
且觀趙國如今的下場,便可知一斑也。
遂對于魏無忌是否歸來,也持了模棱兩可的心態。
算一算六國中,如今能與魏國匹敵的,當只余同樣民風強悍的楚國。魏王假甚至認為,在趙地得到的城池、降俘,歸作魏國,甚至隱超楚地。
然卻忘了拿下趙國泰半的秦國,便盤桓在一旁,虎視眈眈。
一直對秦國過多關注的韓國,卻在開春之際,發現了一件,使其國中動蕩不堪之事,韓王代因年事過高,身體不支,多年沉疴一齊爆出,使其整日臥病在床。
韓國諸公子,明爭暗斗,皆欲拿下韓國君王之位。在此之間,他們都需討好一位,深得韓王代信任,又無心權勢的人:韓愍。
為得一兩句好言,自是搜羅天下各處的寶物,以博韓愍的歡心。
又怎有余力,去注意身側的秦國呢。
至于魏王假動過心思的楚國,卻迎來了一位,極為特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