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114章夠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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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月一進書房就見趙靖對書出神,眸中瞬間被溫柔覆蓋。她選人的眼光一向不差,趙靖雖比不得司馬恒,但比司馬衍可強多了。如今司馬恒已死,趙靖甘愿屈于臣下多久呢?

來南越的時候,她就發現趙靖手里拿著她當初撞趙靖時,遺落的香囊。但她一點也不慌,反而今早讓人將另外一個香囊送給司馬衍。借此來推一把趙靖,逼趙靖生出反心。

呵,她要的可不單單是榮華富貴。

褚明月將茶杯放到趙靖手邊,慢慢走到趙靖的身后。她邊為趙靖揉肩,邊軟聲細語道:“老爺這幾日忙什么,妾身想見你一面都難。”

“是為夫疏忽了。阿月想要什么補償?”趙靖放下手里的書,拉過褚明月的手,溫聲問道。

現在的他,不能與褚明月、司馬衍撕破臉皮。相反的,他得裝作什么事都不知道。沒了司馬恒的司馬衍,不過是沒了牙齒的老虎,成不了氣候。

他都熬死了司馬恒,怎么可能搞不定司馬衍這只小蒼蠅。

褚明月眸色閃了閃,躬身摟過趙靖的肩,柔聲笑道:“妾身一無所求,只求老爺別因公務忘了我和女兒。”

“你啊。”趙靖愣了愣,隨即失笑一聲。若是平常,他恨不得將整顆心都給褚明月。

可現在,他對褚明月也只剩逢場作戲了。

窗外夜色漸濃,一如人的欲望,深不見底。

半月后,潮州許府內。

沈雙鯉收到宋濂、司馬衍的回信,在大廳和許妍等人商量對策。

“噗”許妍看到司馬衍寫的信,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從字跡便能看出這封信是出自趙靖之手。

這么久沒見了,趙靖兜圈子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別致。

沈雙鯉沒好氣的看向許妍,無奈道:“阿妍怎么還能笑出來。這兩人先是假意推脫,都說不知道我還活著。現在宋濂請我去云中,而司馬衍張口就要抵御燕國的銀子,這、這可如何是好?”

——“好家伙。他們這算盤打的真好。姐姐這可怎么辦?咱們完全從主動,變成被動了。”

黑貓聽到沈雙鯉的話,心高高提起。沈雙鯉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裴懷遠緩緩打開折扇,笑呵呵道:“殿下別急。既然宋濂說云中兵多將廣,執意遷都于云中,還讓顧將軍送您到云中坐鎮。司馬衍則希望您籌集軍需,好讓他們抵御燕國侵擾。

那么您何不讓宋濂和司馬衍聯合起來,先將燕國人趕走,您再去云中。”

“此計甚妙。”許妍聞言,看向裴懷遠的目光,帶著幾分贊許和欣慰。

——“夠陰險,不愧是姐姐一手培養起來的人。”

黑貓詫異裴懷遠的應對之策厲害的同時,又感慨跟著許妍久的人,心都會染成黑的。

先前宋昊被司馬恒殺了,宋濂又殺了司馬全家。也就司馬衍遠在南越,逃過一劫。這兩人恨不得殺了對方,怎么可能會合作。

宋也贊同裴懷遠的計策之余,又有些擔心:“他們若是不從,我們該如何?即刻攻討他們嗎?”

“我們何不先放鷹逐兔,將矛頭對準司馬衍。南越前有燕軍,后有流寇。如果再加上宋濂的兵馬,怕是抵御不了多久。等解決完司馬衍,我們再對付宋濂也不遲。”周瓊拿起茶杯,提議道。

等司馬衍死了,那些零零散散的流寇和宋濂,還在話下嗎。

顧輕舟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許妍,眸中閃過些許狐疑。許妍好像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讓這些人各抒己見。他揚了揚眉,想到北邊幾個府州縣都由汪晨那些女官控制,突然就明白了。

裴懷遠輕搖著折扇,蹙眉道:“這就需要有人說服宋濂了。”

“宋濂是我兄長。我想此事由我出面,最為合適。”宋也掃了眼在座的人,莞爾一笑道。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宋濂沒必要提防著她。何況她勸宋濂去報父仇,既合情理,也合事理。

——“宋也真是大義滅親的典范啊。”

黑貓還是不敢茍同宋也的價值觀。即便道不同,也不能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啊。

沈雙鯉原本的顧慮、擔憂,經眾人這么一說,登時煙消云散。她思索了片刻,肅色道:“此地離云中甚遠,我如何放心你去往云中。”

“殿下放心,賀久會送宋也到云中。到時計成,再隨宋也一道回來。”顧輕舟適時開口道。

亂世紛紛,就算男子也未必能活著到云中,更別說宋也了。

宋也拱手沖顧輕舟一笑:“多謝顧將軍割愛。”

議事完畢,便各自散了。

顧輕舟與許妍并肩往窈梨院而去。裴懷遠想要追上前和許妍說上幾句,想了想還是作罷。

——“姐姐就不擔心宋也會叛變嗎?那可是自己的親哥哥,如果宋濂得了天下,宋也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黑貓想到方才宋也毛遂自薦時,一臉的自信,便替許妍分析著。

許妍低頭撫了撫貓背,但笑不語。她抬腳進了廂房,腦海里閃過宋也在桃源時說過的話。

“朝中為官者,邪曲勝直。吏者,暴虐殘賊,敗法亂刑。上下不覺,亡國不過頃刻間的事。我們無權無兵無銀,又怎么去斗,怎么去爭。”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怎么可能輕易被世俗的功名,動搖內心真正的渴求呢。

顧輕舟坐在里間的床榻上,看著許妍將外衫隨手扔在屏風上,笑道:“你似乎很相信秋后詩社的人。”

“不是相信,是想知道她們能為自己的所求,割舍到哪一步。”許妍望著床前的藤椅,莫名就想到了唐凝。

修仙界也有個大梁,只不過那個大梁被妖魔腐蝕,千萬百姓都成了妖魔的口中餐。

而今的大梁,不過是一群人為天下之主的位子互相殘殺罷了。

顧輕舟忽而被許妍抱住,眸底泛起繾綣的笑意:“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誰?宋也會投靠宋濂,還是沈雙鯉輸給宋濂、司馬衍?”許妍抱著顧輕舟的腰,貼著顧輕舟的上半身,吻過顧輕舟的耳垂。

就司馬衍的段數,還不夠趙靖玩的。

等什么時候趙靖拿到南越的控制權,什么時候才輪到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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