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二百六十章:真相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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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顧恒鈞這么說,顧斐也想起了一點事,說:“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們老太太下完葬他們就搬走了,也真是夠狠心的,幾十年不回來祭拜一回。不過也是,皇命在那兒,老太太的尸身又不能舊存,大夏天的除了快點下葬也沒別的法子了。”

“還有件事大姐你不知道。”顧恒鈞沉思了片刻:“那個姓余的,說自己恐不能回京城了,在京城為官時間不長,也沒幾個友人可以托付,所以上我們家來避雨時,匆匆忙忙的把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我這兒,盒子上的鎖頭比我小拇指還小些呢,想著是別人的東西,不知道他幾年后回來取,我就沒動。”

“你怎么想起這事了?”顧斐有些好奇:“不過是在你這兒放了個東西罷了。”

“可大姐你不覺得奇怪嗎?聯合覃洲的事一起細想一番。”顧恒鈞坐直了身體,認真道:“那個姓余的來自覃洲,據說他來京里赴任時連老家的老宅都賣了,那他回老家能住到哪去?既然皇上的話已經坐實了他的罪,那他在明知不會再回來的情況下,為何要將東西交給我?一個盒子而已帶回覃洲又不是多麻煩的事。”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顧斐有些懵,但好在她是個聰明的。十幾歲接管偌大的顧家,沒點智慧在京城可真混不下去。

她說:“你的意思是,當年那個姓余的,很可能是拿到了覃洲私開礦洞禍害鄉民的證據?所以被人栽贓誣陷,皇上信了小人,所以把他趕回覃洲了?”

“很有這個可能,否則那些事也都太奇怪了些。”顧恒鈞繼續說道:“他走后,我記得他留在京城的手下不出半年就病故了,比他還年輕呢,身子骨不錯,怎么說沒就沒了?定是被滅了口了。”

說起來,余熙的父親之所以被‘定罪’,就是那位身為他心腹的手下,造出了一些假證據誣陷他,導致他的官職被擼,返回覃洲。

可這樣一來事情還是說不通。

“他明明都有了礦洞的證據了,那大大方方呈到御前便可,何苦再回覃洲去?”

“當時他的下屬說的言之鑿鑿,既有認證又有物證,且不是什么大錯,皇上連見都懶得見他,直接就一道圣旨給他發回覃洲了,他就算有那個告發業王的膽量,想必也沒那個機會。再說,這件事的背后可是承恩公府!承恩公府會讓這么一個會說話的把柄到皇上跟前兒?”

聽著顧恒鈞分析的頭頭是道,窗外的顧湘宜心中已經理清了大致一回事。

余熙的父親,收到了留在覃洲的親戚送來的證據,打算借機告發承恩公府,以換覃洲的平安,可這一切卻被承恩公府所發現了,于是乎一個黑鍋扣在他父親身上,官職被擼還要返回老家,家里老太太的突然離世,更是雪上加霜。

他父親之所以沒在京城內呈上證據,想來也是怕無功而返反而搭上性命,但這樣返回覃洲卻又心有不甘,所以將證據留在了忠毅伯府,請求顧恒鈞好生保管,自己則返回覃洲,準備幾年后回到京城來為覃洲平反。

可他沒算計到的是,承恩公府的人會一路追到覃洲,直接將他殺死在了親戚家,妻子也沒能幸免。

至于為何殺人的要假扮成顧恒鈞的臉,又為何要放過年幼的余熙,這個顧湘宜也在余熙面前說明白了。

“我父親畢竟是堂堂伯爵,我顧家是開國功臣,他們承恩公府在不知道證據有沒有落在我父親手上之前,不敢貿貿然的對付我父親,所以他們放過了你,讓你記得殺死你父母的仇人長什么模樣,借此利用你來殺掉我父親,這樣既能干凈了他們自己的手,又能雙雙除掉兩個威脅。”

聽顧湘宜說完,余熙沉思了好一會兒,右拳捏的咔咔作響。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多年來一直想要殺死的人,竟然是那天大雨里善心大發讓自己祖母棺材進院停靠的恩人,想來父親也是看準了顧家人心腸不壞,所以才放心將證據交托在顧恒鈞的手里。

而緊盯著余家的人,自然有理由懷疑顧余兩家是否有所牽扯,懷疑顧恒鈞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顧斐那次的善心之舉,差點害死了顧恒鈞。

“竟然是他們!”余熙紅著眼說:“好一個一箭雙雕,殺死我父母,還要我替他們殺人,好狠毒的手段!”

“你不要貿然去報仇,現在的承恩公府哪怕是被皇上懷疑了,依舊是樹大根深,你動不得他們。”

“那怎么辦!”余熙懊惱的捶了自己一把,哽咽道:“這些年我一心以為的仇人,竟然不是真正的,父親母親泉下有知,不知該多么為我擔心和痛心,我恨不能手刃了承恩公府那幫畜生!”

顧湘宜勸道:“你要是相信我,那我來替你報仇。”

解決掉承恩公府,業王就算是折了一根重要的臂膀,宮內的皇后也會有所波及,除掉業王指日可待。且不說這些年來業王一直掌管著私開礦洞的人,遭天譴的壞事不知做了多少件,曹信那性子的人,豈會隨隨便便放過他?

想當太子那是他癡人說夢。

不過顧湘宜可并不打算這樣潦草的放過他,畢竟自己曾經死在了他的手上,那帶著排排倒刺的短刃扎進身體的疼痛刻骨銘心,若是不親手殺了他,顧湘宜怎會甘心。

楊瑞海的證據一驚出世,便攪混了京城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深潭,業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傳進了宮里,當天便被囚禁在了皇宮。而承恩公府則是調查了個底朝天,金銀玉器全部被搜了出來,盡數充公,曹信也算是雷厲風行了一回,這次無視皇后的求情和尋死膩活,對承恩公府的調查一點也沒手軟。

月華如水,清淡朦朧。

易景梟借著月色的掩護,翻墻進入禾吟居內,瞬間閃進了房間,將正在寬衣的顧湘宜嚇了一跳。

兩人坐下來,房間內再沒了別人,易景梟忽然笑了笑,問道:“業王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我哪里有那個能耐,能勞駕東平侯世子當我的刀子用?”顧湘宜含笑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