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37 探花

原來,和尚的那番話是這樣的,人無完人,上天都是公平的,若果一個地方讓人圓/滿了,畢在另一處有些小妨礙,不然,這人就難以在世上長久。此命格日后是有大作為的,位極人臣,榮華富貴信手拈來。只是稍有孤寂,命中注定不可犯桃花,不然有大妨礙。與妻宮略有傷,不可早有子女,再有一兩年子女才能避禍。

太太忙問此話詳解。和尚推脫了半晌,才言道,這命格原不能有桃花,孤寂一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往往留有轉機,認為孤寂一生也太過可憐了,留了一絲紅線,但相應的代價就是不可早有子女,不然就這孩子就都站不住以抵這孤寂之命。且因只留一絲紅線,如若納有妾室之流,恐怕有天年之傷,若妾室再留下子女,那就是討債的。

太太聽了目瞪口呆,倒是高氏機靈,忙問破解之法。和尚言道,破解之法也是有的,只怕太太舍不得,只要將這第二個嫡子滿月就舍到方外,剃度出家,以圓這孤寂之意,就可無礙了。

太太氣了個仰倒,哪有為了那些個反倒傷了正妻嫡子的理?當下打起精神謝了和尚,為了賈瑚的身子,高氏也是悶悶的。這幾個女主子都有些懨懨的,子肜也只好面子上作出些來。于是一家子算得上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回了來太太把這些說與代善,代善雖不喜鬼神之說,但現在這樣言之灼灼,卻也不好斥之荒唐,也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了。原本還想著是不是有人算計他們,但這些都是后院之事,一點也不涉及朝堂,也與外人絲毫無關。若說是后院女人生事,卻看不出有誰能有這樣大的手筆。這和尚看著就是個不簡單的,那些傳聞也是真有其事的。不過,還是查查吧。赦兒經常在宮中,休沐日才能回來,這是就交給政兒吧。

不過現在且先姑妄聽之。賈赦好辦,房中女人也有幾個了,以后注意就行了。賈政這邊卻是難辦,先不說別的,這萬一早生個孩子,真靈驗了,一大家子都傷心。所以只能讓他多注意點,子肜這邊也小心。先把精力放在功業上,別的先緩一緩。妾室什么的,沒有就沒有巴,看著政兒也不是喜好女色的,和子肜也很恩愛,那就先這樣吧,只要子肜以后生了兒子留了后就行了。而賈瑚這兒根本是不能辦,除了小心照料根本是想不出其他法了,再就是多做些善事為其祈福了。

先不說自有老爺太太關照賈赦賈政,太太也打發管事婆子嚴令下去,闔府丫鬟小心服侍,仔細規矩,若有些什么行事不規矩的,勾引主子的,一律發賣。自此,賈政子肜總算清靜了。至于老爺交待的事,哪有查得出不是的?子肜也擔心,這找人假扮的和尚,又見了內眷,萬一以后嚷嚷出來,牽涉可不小,還不只是他們一家內眷啊。賈政卻讓子肜放心。這可不是外面找的人,是賈政從云南調過來的核心護衛,此邊事一了,還回南邊,況且這事就他一人知道,護衛首領也只知派了一人,至于這人到哪里去干什么,也不知道,賈政的保密條例不是吃素的。而那些京中傳言,也已經不知轉了多少個彎,根本無跡可查。

日子是太平了。賈瑚還是經常生病,子肜是能幫就幫,但是高氏把個賈瑚看得太緊,子肜也不能做什么,況且賈瑚還真是先天的臟器毛病,怕是放在現代都沒什么辦法。老爺太太也看開了,只叫小心伺候,也讓大奶奶身體保重,叫子肜幫著管家。

子肜這些年的做派倒是給老太太留了個老實木納,少言少語的印象。況且她還是二房的奶奶,太能干了引人防備,萬一再挑唆個兄弟不和,或是太太有了什么看法,就不太好了。所以只能不顯山不顯水的開始動作。幾房陪房,經賈政考查是能用的,都已不聲不響的安插了,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位置,但卻又是時刻可以關注要害事務的,比如門房,再比如車馬驢架,貨物搬運,再還有一些小的在前院后院做些個傳個話跑個腿什么的。身邊其他人,看著能收服忠心的,也就收了調教。至于前院后院其他的那些人,子肜這些年也慢慢的摸個門清。

太太卻是時常憂心,不為其他,這兒子看看都大了,孫子輩還只有賈瑚一人,身體還是弱的。賈政不能養,賈赦還只有休沐日著家,孫子啊,難啊。賈政子肜沒有什么其他辦法,只得多在長輩面前彩衣娛親,多加開解寬慰。

王家也是急了,子肜嫁了過來一直沒有動靜,雖說當中有個守喪的事,但也過去有些時日了,這萬一有些什么事。。。。。。這丫頭也真是,那些個陪嫁丫鬟都是不錯的,況且其老子娘也都撰在張夫人手里,怎么就不知道動腦筋呢。于是乘有一日子肜回家探親,娘倆說這些悄悄話,子肜忙把和尚那日的話細細訴來,張夫人才知道原委,當下心中大定,轉念一想又為子肜擔心,子肜忙道不妨,只要子嗣稍晚一些就可,況自己是開藥店的,用的藥都是好的,不傷身子。自己也小心著呢。再有個一兩年的,等賈政二十二歲上下,就不妨事了。張夫人哪還有不滿意的,況且沒有妾侍通房在面前糟心,子肜必定舒暢,只要公公婆婆面前小心服侍就好。

幸福就在于悠閑平靜的生活中。老太太服滿除服時子肜就滿了十八,雖說是虛歲,但子肜也滿足了,況她也看著賈政不忍心,哪有夫妻倆只做手工的理兒,就是自己有時候也是想的。于是就如魚得水,契合美滿。自成親以來,倆人的外屋就不留守夜的人,于是更加便宜。賈政不是毛頭小伙,子肜也不是刻板的古代閨秀,上一輩子年輕時夫妻是時常分隔,后來是倆人年紀大了對這些沒太大的需求,真真不如現在這樣年輕恩愛,同起同臥,況且實戰理論經驗都很豐富,時不時還來點小情趣,哪怕是那個陪嫁壓箱底的,也被子肜賈政兩人翻了出來,在實戰中添加點小趣味。后來又解決了妾侍之憂,更是如意。太太還擔心這和尚所說不可早有子嗣之話,有時隱隱說著,還尋些避子湯藥交與子肜。確哪想到這本就是子肜為了優生弄出來的話,而且說到避孕知識,恐怕子肜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日子過得倒也快。轉眼賈政子肜就來這個世上十五年了,又到三月初一,子肜也已二十了,他倆成親也四年有余了。這個生辰,賈政說要好好給子肜慶賀,給子肜攔了,媳婦過生辰掛在嘴上怕是要惹人有意見,況且操辦生辰也是個累的,這些年子肜在娘家婆家操辦的夠多了,真是嫌麻煩,那些個熱鬧也不是她愛的,也不愛聽那些戲。她也不像其他媳婦,要么管家忙得慌,要么就是閑得慌,又要在長輩夫婿面前爭寵什么的,只希望過生辰松散松散,也操辦的熱鬧些掙個面子上的體體面面。子肜只是幫著管家,又不想掙個出頭,回了榴院就理了外面一攤子生意,又和賈政什么事都有商有量,日子躲清閑還來不及,哪有往人眼皮子下湊的。于是夫妻倆商量著躲屋里過。

這晚上,服侍了上人用完飯,子肜就回屋了。賈政先她一步到了,今天為了讓子肜成個現成,所以事都是賈政一手操辦。親自著小廚房撿子肜愛的小菜點心弄了幾個,又到外面酒樓弄了些他平時覺得上好的菜色,在屋里點了蠟燭,真正的燭光晚餐新鮮出爐。賈政又在屋角放了架古琴,親自演繹了古代版的生辰快樂歌,怪異的琴聲倒真把子肜逗樂了。賈政的生日禮物也特別,是賈政親手為子肜所畫的素描,這個費了些功夫,足見一片心意。吃吃菜,品品味,說這著外面的菜哪些不錯,還可以怎么改良,還時不時地為對方夾點自己覺得不錯的,一如以往上千上萬的日子那么自如。酒是沒有喝,以水代替,加了點純自然手工加工的果汁,早在年初,倆人就禁了酒,練武這事賈政就一直沒放下,也不用刻意去鍛煉了。避子藥什么的子肜本就不常服用,現在更是停了,再小心個一兩個月,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造人了。想到這里,賈政心情更是不錯,興致也高昂,于是這飯吃著吃著就換了地方,內容也變了,由吃飯漸漸變成吃人。

等次日,賈政早起去了前院校場。子肜也起了身,別說子肜,就這著榴院的下人作息時間也早就隨了賈政,除了換班守夜護衛看門的,其他人都早睡早起的。當伺候的人進了來服侍梳洗,子肜吩咐用水洗澡,在打趣的眼光下,縱然是子肜這樣的老臉皮也禁不住紅了。

這年是大比之年,從去年秋闈過后外面就開始熱鬧了,陸續有趕考的舉子進京,也有一些到處打點走動的。榮府也有人投帖子,也都由賈政打了太極。只是在坊間有才名的舉子中,賈政聽見了個熟名,等到殿試過后,果然得中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