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陰險的袁紹
曹智夸贊完劉氏,“嘭”轟然醉倒在劉氏懷里。曹智忘了這不是他的強項,徹底醉倒之前,曹智腦海中浮起最后一個想法:“失策了!”沒有金剛鉆,攬什么瓷器活兒呀……
在這之前,小袁尚早已罪的不醒人事,倒臥在席案的另一側,任意得呼呼大睡著。
現在在這廳中唯一安然端坐就只有袁紹了,曹智、袁尚轟然醉倒,劉氏忙亂的扶這、看那的。袁紹卻是面不改色,連一滴汗珠都沒出。在眼睜睜看著曹智擺了自己一道烏龍后,冷靜地為自己再次滿滿斟上一杯,端起杯來一飲而盡,目光如炬突然暴射出駭人的光芒。這一刻如果曹智還能清醒一下的話,他會知道,人家袁紹的酒量比他大多了,城府和偽裝也比曹智高明的多。他太失算了,竟想用自己最不擅長的對付袁紹最擅長的,這不是自討苦吃。
袁紹飲完最后一滴酒,再次譏笑著看了不醒人事的曹智一眼,猛的長身而起。但下一秒也是扶著腦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酒量是比曹智高出甚多,但今天著實飲得太多了,他剛才猛地起身,還是酒勁止不住的上涌,使他一陣暈眩。
劉氏快步沖上來表示著關心,“夫君,夫君,你怎么了?要不要緊?來人”
面對劉氏的用心,袁紹非但不領情,還表現出無限的反感。袁紹伸手一撩劉氏攙扶的雙手,一把推開劉有寵,厲聲道:“去,看看兒子怎樣!”說著就撇開劉氏,徑直走向曹智倒臥的地方。
劉氏被推得一踉蹌,傷心、幽怨地看著袁紹的背影,凄慘之意剛剛涌上心頭,就見側門處走進一個矮胖的身影。劉氏抬頭一看,竟是袁紹的親信謀士審配,不由呆了呆,隨即再看一眼已在曹智身側蹲伏下來的袁紹,他恍然明白了袁紹剛才和曹智稱兄道弟的豪爽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審配能躲在耳房,就能說明一切了,他們又在算計別人了。
劉氏雖說有些勢利,貪慕虛榮,但她很厭煩看到袁紹道貌岸然,甚至有些陰險的表現,雖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劉氏初時嫁給袁紹時,一看他豐俊的外表,就對他的正人君子期望值提升了十個百分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劉氏越來越了解袁紹后,她看到了完全和袁紹外表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袁紹是個極其表里不一的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袁紹讓劉氏一次次的失望,劉氏的期望值不但在倒退,甚至于在傳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束縛下,自動放棄了期望,兢兢業業準備做好自己妻子的本分。但此時袁紹對她容貌、身體卻產生了厭倦,對她幾乎持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態度。劉氏現在是背負著袁紹正妻的名義,但卻沒有進行著夫妻之實。
審配在經過黯然神傷的劉氏跟前時,輕輕道了聲:“夫人!”然后看向劉氏的表情中不自覺的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態。
劉氏反應過來,她對這個看著她就會露出這種奇怪表情的冀州治中,同樣反感。這個家伙滿肚子壞水,許多壞主意都是此人為袁紹出的。劉氏認為自己老公變成今天這樣,有一大半是此人教唆,所以對審配這個小瞇眼動不動就冒淫光的矮胖子很是厭惡。
劉氏輕輕“嗯”了聲,算是應了審配的問候,一撩裙擺轉身走到袁尚倒臥的地方,輕輕坐下,接過侍女遞來的熱毛巾,為袁尚擦拭起來。她不知道她只是隨便的一撩裙擺,隨便的往那里一坐,但卻已把女性優雅迷人的豐姿美態表露無遺,她那隨風輕擺的衣裙下嬌少玲瓏的動人,瞬間使某人泛起把她覆蓋在體下的念頭。
有此意淫想法之人自是審配,審配年歲比袁紹大得多,需求不一樣,他更欣賞劉氏這種令人興致大動的成熟風韻,劉氏勾魂的眸子每次送他的白眼或嗔怒,他都認為那是一記難得的秋波,所以審配想盡一切辦法要見到劉氏,但劉氏通常身居內宅,機會太少了,也難怪審配每次都對她露出神授的表情。
“正南(審配的字),你在干嘛?快過來!”
袁紹的叫聲震醒跌入迷離狀的審配,審配“喔”著一個轉身,先看一眼袁紹眼中是否有什么懷疑,然后快步來到袁紹和曹智的跟前,蹲身試探性的問道:“主公,此人怎樣了?”
袁紹看審配時,并沒有特殊表現,只是沒好氣的指著呈大字平躺在涼席上的曹智道:“這小子是真喝多了,問他什么,他都語無倫次了。”
審配一看袁紹沒懷疑什么,暗松一口氣的同時,“哦”了聲,跟著蹲下身,推搡了昏睡的曹智兩把,湊著曹智耳邊輕聲道:“曹太守,曹太守,你的霹靂彈是如何得來的?配方又”
審配在曹智耳邊問了又問,各種方法都嘗試了。原來袁紹等人把曹智的炸藥叫成“霹靂彈”,最早出現這種叫法的是江夏蠻。江夏蠻也是首支遭受炸藥重創的侵略部隊,甚至因為曹智的炸藥,江夏蠻最后輸掉了那場對廬江的侵略戰。
但無論審配和袁紹動用了他們聽說過任何一種對炸藥的稱呼,曹智就是嗯嗯啊啊的不知說著什么外星語。審配甚至還動用了男人的問題,惡心的問道:“曹智,你是不是男人?你為什么不動袁主公送你的女人?你是不是有暗病,那地方不行”
審配問了許多惡心而又奇怪的問題,引得袁紹都借著酒意咯咯嬉笑著。審配問這些問題時,還不時的反復側轉著腦袋,時不時的把聚光的小眼睛投射向劉氏蹲伏的地方,貪懵瞅著劉氏的倩影。
在照顧兒子袁尚喝下幾口熱茶的劉氏一聽,更是對這個自吹才高八斗的治中審配鄙視和厭惡,趕忙捂住兒子小袁尚的耳朵,不讓他受到污染。直到劉氏看到審配那淫褻的眼神,忍無可忍的她,站起身來準備斥責審配這無恥言行時,突然曹智開口了。
“好熱呀不是開了暖氣有病呢吧?”曹智說著還開始拉扯自己前襟的衣物,直到斜歪著敞開了半塊結實的胸肌,才感覺到了些許舒爽,停止動彈,繼續酣睡著。
曹智近乎夢語的狀態,又是突然出聲,嚇了在場所有人一大跳。袁紹在彈跳而起時,又是用力過猛,一個踉蹌的差點又要摔跤還好被眼明手快的審配起身扶住。
“主公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酒后勁著實很大,我的頭也開始有點暈了。這小子剛才說什么?”
“什么暖氣、有病,我看他才有病,大熱天的哪來暖爐。今天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了,不如主公早些回去休息,我們再設其他辦法。”
“嗯,也只能這樣,這小子忒的狡猾難對付。”
“來人,扶主公回南院。”
審配出聲后,四名彩衣美婢應聲從正門而入。
“什么?夫君今晚不留在這嗎?”
一心以為袁紹會留在北苑的劉氏,早已安排了自己也就寢在此處,沒想到袁紹利用她走完家宴的過場,竟連點安慰獎也沒有,又要去他處安寢,難道難得的跟她多說會兒話都不行嗎?
劉氏的憤然,換來的只是袁紹不屑一顧的擺手輕叱:“你照顧好尚兒就行了,哪還管著那么多事。”
說完就由四名彩婢和審配攙扶著邊走邊繼續商議道:“審配,你看我們接下來用什么方法套用出這小子口中的秘密?”
“主公,其實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不如直接殺了此人,讓他和他的霹靂彈和配方永埋地下,大家都沒有,主公一樣可以傲視神州。”
“呵呵,你以為我沒想過,殺了曹家兄弟接受他們的勢力,一直是在我設想之內的事,他們兄弟現在表面還對我臣服,骨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也是知道的。但現在絕不是殺這個曹智的時候,他和那個曹孟德手上加起來也有數十萬人馬,那幫屬下對他們兄弟極是忠心,現在只能先安撫好他們,等我除了公孫瓚,回頭再來對付他們。再說據沮別駕收集到的情報,這種外界稱之為‘霹靂彈’的利器,著實威力巨大,我現在雖說兵力不弱,但能把這種利器據為己有,自是如虎添翼,所以此人現在萬萬不能殺。但在此次幽州之行上,損耗他們曹家一點兵馬是肯定要的,嘿嘿”
“正南受教,正南比主公癡長幾歲,竟沒有主公這份隱忍之心,正南見剛才此人利用小主公分散主公注意力,著實有些亂了心境,竟犯了狂躁之氣,不該,不該了”
“哎,正南也不要太自責了,你有多少本事,我還是了解的。只是有時這個脾氣的確還要像沮授多多學習。”
“是,正南受教。”
“嗯,徐州那邊的事準備的怎樣了?”
“正在進行中,此事還要兗州那邊配合,不知沮別駕那邊”
“兗州陳你放心”
兩人漸行漸遠,話音也漸漸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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