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春夢
袁紹不屑一顧的離開,留下的只有如一泓春水,宛然付之東流的劉氏,劉有寵。劉有寵對袁紹的態度失望到了極點,她此時心刺痛的想哭,但又很無力。
“夫人,小公子放在哪個房里?”一名服侍在袁尚身側的侍婢大著膽子上前問話。
“我”
“娘我好難受”
剛想大發一通歇斯底里的劉氏突然聽到兒子的召喚,立刻自動降下火氣,向趴在桌上的袁尚
“乖,乖尚兒,再喝一口茶,解解酒,再睡一覺就會好的,你們幾個快把三公子抬進后面的臥房,今天三公子就住這了。”
袁尚喝醉成這樣了,的確不易再這個院哪個院的折騰。于是,劉氏認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兒子就安排進此院的臥房,讓袁尚睡醒了再說。
兩名侍婢再喚進兩名侍女,四人一起抬拽著把袁尚往后屋移動。劉有寵剛要跟隨起步,突然一抬眼,瞅見了正在慵懶的翻身的曹智。
“唉,此人怎么辦?”
四名抬袁尚的侍女一愣,正不知該如何回答主母的問話時,突然客廳的正門外從新閃進兩名彩衣美婢,見了劉氏盈盈一施禮,其中一人脆生生道:“太爺讓我等傳話,這位曹爺就讓他睡這,等他醒了,自有他的屬下在院門外接他回去。”
“什么?他不知道我今夜要住這里嗎?這”
劉氏尷尬、懊惱、氣憤一時涌上心頭,但當被搬抬著的袁尚再次發出囈語時,劉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劉氏立即放下種種感受,端莊的重塑起主母的威嚴,揮退來傳話的彩衣婢女,回頭命令著自己的侍婢從新起步回房去了。
熱鬧、涼爽的北廳再次陷入了冷清,只有一個似醒非醒,口中模模糊糊呢喃著:“失策呀,失策呀……”了的曹智。
這時其實還是下午,曹智、袁紹他們吃的這頓家宴是午飯。袁紹、審配在院門口看到曹智隨行而來的四名親衛時才想起了還睡在北廳的曹智。當時,袁紹酒勁似乎上來了,竟在門口嘔吐起來。袁紹雖說酒量比曹智好,但今天的酒著實喝多了。腦子開始混沌的袁紹,只是隨口吩咐身邊的彩衣婢女和守在門口的曹智親衛,讓曹智在北廳就這么睡著,在他想來曹智頂多睡個午覺的時間而已,醒了自會離去。
但他沒想到曹智酒量淺到這個程度,竟睡至半夜方醒,還美美的做了一回春夢。
劉氏安頓好袁尚已是半個時辰后的事。
劉氏等袁尚睡熟后,呆呆的坐在袁尚的榻邊,又想起了袁紹對她的種種落寞之情,劉氏越想越傷心,漫口吟哦:“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唉,我怎么苦啊……”輕吟到最后劉氏竟輕輕拭淚起來。
擦了兩下的劉氏見房外的兩名侍女正在被她真情流露的訴說所驚擾,而伸頭查看進屋情況。劉氏吩咐婢女進來伺候在床榻側后,自己就步出房間,來到前廳,想去花園散散步,排解一下心情。路過前廳時,一看廳內依舊一片狼藉,盤子碗筷是她離開時什么樣,這會兒還是什么樣。
劉有寵心情本就不好,一見這些下人這般懶散,無名火起,正要找來輪值的管事,痛斥一頓。突然,昏暗的廳中一席下,一聲呻吟傳來,“水,水”
劉有寵一驚這廳中還有人,隨即想起應該是酒醉的曹智。劉有寵雖說愛富嫌貧,但女性的溫婉嫻雅還是不缺。
劉有寵小心的提裙向發聲的幾案旁緩步移近,一邊還小心翼翼的輕喚道:“曹小叔,曹將軍”
當劉有寵轉過幾案,看見仰臥在地席上的曹智臉頰已是潮紅遍布,伸手一觸曹智手臂,想搖醒昏睡的曹智。手指一碰曹智健壯的手臂時,只覺他的身體異常火熱,像是充滿了蓬勃不息的生機。
“水,我要水”
剛蹲下身的劉有寵不及搖醒曹智,又聽到了曹智的囈語。
劉有寵一看曹智吧嗒吧嗒的舔著嘴唇,像個孩子般的表情所要著水解渴,不由噗嗤一笑,一看左右無人,便童心未免的伸出玉指輕輕點了點曹智的鼻子,柔聲道:“別急,別急,立即給你水。”劉有寵起身倒了一杯剛才袁尚喝剩下的熱茶,只不過這會兒已是真正的涼茶,茶可能已泡的很濃,但卻早已冷卻。
劉有寵俯身一手扶起曹智的后腦勺,一手以杯嘴對上曹智血紅的厚唇,慢慢的一口一口度進曹智的嘴里。
開始是一兩滴,續而是一口接一口,睡夢中的曹智嘗到了涼茶的甜頭,這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突然一口兩口不再過癮的曹智,猛地一抬頭,將頭顱強自脫離了劉有寵左手的抬扶,大嘴湊上杯口,想要大口飲用他在睡夢中的玉露瓊漿。但被他這一晃、一抬,擾亂了劉有寵本來正常的喂扶,右手也跟著曹智的不安分的身體晃動起來,致使劉有寵下意識的反應抬穩手中的茶杯,致使杯口更遠離了曹智饑渴的嘴唇邊。
當孩子手中的玩具被拿離他的安全范圍時,孩子通常都會伸手去搶奪。曹智此時的狀態和一個孩子無異,只見他突然一伸雙手猛的抓住劉有寵持杯的右手,硬將其拉回自己的唇邊吡吇吡吇猛灌起來。
劉有寵本來是蹲著的,被曹智這突如奇來的一下,硬是拉失了重心,連人帶茶杯一起被曹智拉倒在胸膛上。劉有寵的面色瞬間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她的心一下跳上了急速,異性氣味猛灌入她的鼻腔中,曹智裸露的肌膚與她相隔著衣襟摩擦觸碰,異樣的感受,使劉有寵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量。
羞憤是劉有寵的第一反應,她想大叫,猶豫了一下的她,終于咬了咬銀牙撐著。她畢竟是個成熟的女人,在第一反應之后,權衡利弊的第二第三反應接踵而至,現在叫人進來已經是個講不清楚的死局,于其引起對自己不利的風言風語,不如等曹智喝完,一杯水能喝多久,頂多就幾口的事,喝完,他自然會松手,到時再喚人進來將他扶到了別屋的床榻之上便就是了。
如劉有寵所想,曹智很快飲完了劉有寵杯中的水,“噔”一下,也不知疼痛的,一松手,失去支撐的曹智后摔腦袋,躺回地面,滿足的舒了一口長氣,繼續挺尸般的睡著了。
劉有寵也在同一時間,放松了自己僵直的身體,一手撐地,一手擼著嘭嘭亂跳的心房,自言自語似的嗔罵道:“壞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盡想著輕薄。”劉有寵說完低頭再看看依然暈暈沉沉的曹智,這才無奈的搖搖頭,慢慢撐起身體,一副做賊心虛的慢慢抬起腦袋,查看著左右的情況,還好,沒人。大概下人應為袁紹的吩咐,要等曹智睡醒才來收拾這里,放下心來的劉有寵正要撐著身體爬起身。
突然,前一秒還平躺著酣睡如雷的曹智,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呼”的一下把劉有寵好不容易和曹智拉遠的距離又一下子拉近到幾乎唇對唇,眼對眼、鼻對鼻的距離。
劉有寵一下子嚇得張大了櫻唇愣在那里,她看著曹智半開半合眼皮,一時吃不準曹智是醒了,還是仍舊在睡夢中。
“曹叔”劉有寵幾乎用蚊蠅般的聲音顫抖著邊叫曹智,邊往后移腿著。
而真實還在睡夢中的曹智卻漸漸呼吸粗重起來,他滿鼻孔充斥的澡香,突然讓他夢回到在圉縣與蔡文姬共浴的情景。一時間他滿腦子盡是蔡文姬顯得嬌媚動人之極的媚態,當夢至蔡文姬嬉笑著轉到他身后,溫柔地為他脫下外袍后,再嬉笑著轉身逃走。
曹智在夢中看著蔡文姬那種我見猶憐的神態,腦袋發熱之下,一把迅即向夢中的蔡文姬抱去。
夢中的曹智是去抓故意引誘他的蔡文姬,而現實中的劉有寵是真實的一把被曹智環繞抱住。并感覺到曹智的火熱的大手迅即在劉有寵背后展開了打著小圓圈的撫弄和磨挲,劉有寵在強忍著劇烈眩暈感,兩手抵住曹智堅實的前胸、肩膀,奮力掙脫著曹智的環抱,劉有寵預感到了的可怕事。
“曹,曹小叔,你,你快放開”
此時,現實中劉有寵的掙脫恰恰符合了夢境中蔡文姬故意的扭捏和撒嬌。酒精加蟲精上腦的曹智此時那還分得清現實和虛幻,唇貼上唇的熱吻在劉有寵還未掙脫前就熱烈的展開了。
“嗯你干什么”
劉有寵被曹智粗魯吮吸和舌頭的靈活侵入,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耳朵中再也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響。
在曹智自然露出色授魂與的表情時,賊手迅速下沉,滑過背脊,一把撫上劉有寵的。
“啊”
在劉有寵的呻吟叫聲中,曹智抬手“啪”的一聲脆響,輕打著劉有寵健壯卻不失彈性的,夢語咿呀道:“阿琰你屁屁真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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