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暇姐,你怎么親自來了晴兒她這次沒有回來,還在俄羅斯呢。”方明遠有些奇怪地道,以往他每次前來香港,于秋暇都會親自前來機場迎接,但是后來他擔任了郭氏航運集團公司和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雙總裁之后,往來香港的次數就大大地頻繁了,所以要是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于秋暇就不再來香港接他了。
“來,是有幾件事,想要和你商量。第一件呢,是來恭喜嘉儀。”于秋暇的目光落到了鄭嘉儀的臉上,微笑道,“嘉儀,恭喜你,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明遠,你小子可是要好好地待嘉儀,不要虧待了她的心意。”鄭嘉儀立時臉色緋紅,羞得恨不得躲起來。
“是,秋暇姐你就放心好了。”方明遠拉著鄭嘉儀的手笑道,“這么多年了,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是啊,這么多年看著你長大,對你當然是放心,但是放心歸放心,話總得遞到,嘉儀,那可是鄭老爺子的心尖寶貝。”于秋暇心里卻是暗嘆了一聲,鄭嘉儀堅持了這么多年,總算是有了結果,但是自己的女兒呢,那丫頭的想法她這個當母親的怎么能想不到的,也能夠理解,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方明遠這么多年以來,恐怕都是拿她當個最寵愛的妹妹。
“所以我這一次和嘉儀一起回來,就是想得到鄭爺爺對我們婚事的正式許可和祝福。”方明遠正色道。“還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勞動秋暇姐你的大駕?”于秋暇說是有事,那就是真的有事。
“阮申威武,這個人你還記得嗎?”于秋暇淡淡地道。
“找到他了?哎喲!”方明遠捂著頭頂又坐了下來。一時興奮的他忽略了他現在是在車里,結果就是頭頂與車頂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不過方明遠此時已經顧不得上疼痛了。他的腦海里已經完全被阮申威武四個字所占據。阮申威武,這是一個越南人的名字,而他則涉及到了郭天宇當初那一場離奇車禍的內幕。方明遠當初懸賞最高金額達到了五千萬美元,要拿到卷入案中的幾個嫌疑人,而這些嫌疑人要么已經在車禍中死亡,要么后來失去了蹤跡,只有這個阮申威武是查到他最后消失在了越南的海防市。
于秋暇和鄭嘉儀都一臉慌亂地連連詢問他撞傷了沒有,方明遠卻是拉著了于秋暇的手迫切地問道:“秋暇姐。是找到了他了嗎?”郭天宇當初的車禍,其中疑點重重,但是由于郭天宇的司機兼助理重傷不冶,郭天宇昏迷不醒,雙層巴士的司機也當場死亡,其他嫌疑人等都未落網,所以即便是心中再為懷疑,也拿不到證據。
要不是于秋暇和方明遠都不是那種會將怒氣輕易株連他人的人,這幾個嫌疑人包括阮申威武的家人,可能早就已經捆麻袋里種荷花了。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這些年過去,這件事就過去了。一直以來,這幾個嫌疑人包括阮申威武的家人。都是處于嚴密的監視之中的。
“得到了一點線索,但是目前來說,還不能完全確定。”于秋暇伸手在方明遠的額頭上嗔怪地按了一記道,“你也是當爸爸的人了,怎么這樣毛糙。”
“嘿嘿嘿……”方明遠尷尬地笑了兩聲,他能不激動嗎,不說這事已經梗在心中多年,不說郭家人與他的親密關系,單說郭天宇倒下之后。所引發的這一連串變故,自己不得不承擔了郭氏航運集團公司和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運營重任。原本就忙碌的日子一下子就變得連喘氣的時間都不多了。
“秋暇姐,什么線索?”鄭嘉儀也有些激動地道。原來。對阮申威武行蹤的追查雖然在越南的海防市失去了線索,但是這些年來,在方明遠和于秋暇的要求下,香港仍然有著黑白兩道的人,不斷地在追查著此事,尋找可能的線索。
就在三天前,香港警方負責此事的小組里,一名警察突然發現,阮申威武的父親阮有標,一個在香港郊區開了一家售賣一些東南亞土特產品小店的小店主,他今年從東南亞的多次進貨,貨物都是上等品,但是對方的報價卻是大路貨的價錢,這樣算下來,他從中賺取的利潤可就相當可觀了。如果說只是一兩次,倒也沒什么,但是類似的進貨已經占到了阮有標二零零五年進貨總次數的三分之二,而且在進入六月份之后的數次進貨,全部都是這種情況,這不由得令警察產生了懷疑。
這名警察檢查了一下阮有標的銀行紀錄,發現阮有標的這些次進貨,對方的賬戶全都不同,發貨地也在不同的地方,這就更引起了警方的懷疑,一次兩次的偶然,還可以說是阮有標抓住了機會,這么多次,阮有標又沒有離開香港前往東南亞的紀錄,他就總能找到這么好的賣家?香港警方于是派人前往這些個賣家處進行調查。結果是這些賣家聲稱,他們都是受人所托,就是有人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從網上聯絡阮有標,然后再“低價”將商品賣給阮有標。
“警方懷疑這個人就是阮申威武!”于秋暇道,“雖然說從這些賣家的口中,委托人的模樣都不一樣,但是經過警方的人物還原,是阮申威武的可能性超過了百分之七十!”
“啪!”方明遠一拍大腿道,“查,繼續查下去!所需要的經費我拿!”只有抓到了阮申威武,才能夠搞清楚當年的那一場車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幕后的黑手又是誰!
“明遠,這件事還沒有和老爺子提過,你到時候可別說漏了嘴。”于秋暇提醒道。
“我明白,打槍的不要,偷偷地進村!”方明遠笑道,這件事在心里也著實壓著有些年了,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線索了,就越南那地,阮申威武死的無聲無息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如今又有了線索,這心情自然是大好。
“那是鬼子!”鄭嘉儀拍了他一把,嗔怪道。
“明遠,還有一件事,最近一段時間,亞洲衛星控股有限責任公司的負責人,通過了幾個渠道來向我打聽我們是不是有意進入衛星服務領域,你是不是又挖了什么坑?”于秋暇道。
“他們的消息還真是比較靈通。”方明遠撇撇嘴道。自己是六月份放出去的風聲,都這么久了,他們才聽到風聲。
“你還真的是打算進入衛星服務領域了?”于秋暇詫異地道。她還以為方明遠最近一段時間老實了,雖然說企業的規模仍然在不斷地擴張,但是并沒有再進入新的工商業領域。
“這倒不完全是,準確地說,是我打算為家樂福集團的物流采購配備衛星數據交換系統,從而降低企業的物流成本,提高利潤率。但是,國內的情況您也知道,這又是關系到家樂福集團運營的核心數據,隨便交給他們,我也不放心,所以才放出了風聲,打算看看能不能得到上面的批準,要么參股亞洲衛星控股有限責任公司,要么索性在香港再建立一家公司,專職為家樂福集團服務。”方明遠道。
“學得沃爾瑪?”于秋暇道。
“嗯,物流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要是能夠壓縮到沃爾瑪公司的水平,家樂福集團就是不再擴張,利潤也可以翻幾番的。”方明遠苦笑道,“家樂福集團如今在國內的一、二線城市可以說已經發展到了瓶頸,再繼續擴張店面,除了在已有的這些城市里拾遺補缺之外,短時間內再繼續擴張,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要保證利潤率和利潤的同步快速增長,降低運營成本這一塊就是必須!”
“這倒也是,我聽孫董說過,從滬市到香港的物流成本都超過到美國的物流成本了。”于秋暇點了點頭道。對于國內的情況,她可是比很多香港人都更加地了解。所以對于方明遠的想法,她也是理解的,好開拓的市場肯定都是在前期開拓,余下的都是硬骨頭,強行鋪攤子的話,搞不好最后收支都難以平衡,與這樣的結果相比起來,想辦法降低自己的運營成本,這才是真正的立于不敗之地。以家樂福集團如今在國內的規模,只要物流成本也能夠控制在同行業中的前列,短時期內那還有誰能夠挑戰它的地位?
“豈止是物流成本,內地很多的東西都比香港貴,像什么手表、化妝品、各種箱包、黃金首飾的,都比香港貴。”鄭嘉儀接口道,“難怪報紙上報道每天都有很多人從香港買東西運到內地去。”
“日后搞不好連嬰兒奶米分也要從香港買呢。”方明遠苦笑道。雖然說華夏已經成立了重組了新的部門機構來管理食品衛生,但是三氯化銨牛奶會不會再現江湖,他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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