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梅開二度旺夫
第二零六章梅開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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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夫君溫潤厚實的嘴唇覆蓋在自己紅唇上的暖意,一絲絲本能的欲望沖上頭頂。小小自然而然的伸出雙臂勾住了夫君的脖子。江志軒得到鼓勵,動作更加急促和用力,細密纏綿的熱吻不斷落在小小的耳際腮邊,然后緩緩下移,直到玉頸,香肩……
然后,一陣奇怪的感覺從玉峰上傳來。微微睜開迷離的雙眼,見夫君竟然隔著絲綢的睡袍,含住了自己胸前的那一抹嫣紅……小小嚶嚀一聲,忘情的呻吟起來……
云收雨歇之后,夫妻倆身無寸縷的裹在溫暖的被窩里。江志軒一只手臂伸出來,讓愛妻的臻首枕著。他自己側身躺著,把枕頭墊得高高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小小紅潮未退,正顯得容光煥發的嬌顏。眉目含笑、貌似非常滿足的問道:
“夫人",咱們又得有三四個月不曾如此親熱了吧?少字”
小小渾身乏力,高潮的余韻還不曾散去。不過聽夫君說得這么直白,雖然剛剛才水融不分彼此,此時卻依然顯得有些羞澀。風情無限的白了他一眼:
“瞧夫君這話說的。又不是妾身想要如此……”。
江志軒撓了撓頭,還真是。前面兩三個月,是他自己要回京上任。小小回京之后,正巧碰上天葵驟至。待那惱人的天癸過去之后,夫妻二人又已經開始了個忙個的,每天回到家中用完晚飯,彼此都沒有了共效于飛的興致。多數時間都是相擁著說說話,便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良久,余韻過去,小小的眼皮開始沉重,也顧不得和夫君再情意綿綿的癡纏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而,原本應該睡得萬分香甜的一夜,她卻始終睡得不踏實。醉月樓當中血腥的一幕幕,前世那個不爭氣的老公"對自己的家庭暴力,長安城外死而復生的那個虬須漢子……這一切不停在夢中交織翻滾。到最后,這些畫面最終變成了小小最為擔憂恐懼的一幕:
夫君渾身是血,被圍在一個荒涼的小山頭,周圍全是一些身著奇形怪狀的衣服的人,拿著兵器緩緩逼近。最后,那個滿臉虬須的漢子,臉上掛著殘忍猙獰的笑容,舉起屠刀狠狠的向夫君斬了下去……
就在夢中的夫君發出令小小肝膽俱裂的慘呼的時候,現實中的小小也終于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滿頭冷汗的從夢魘當中醒來。
“夫君……夫君……”剛醒過來的小小,還沒有完全清醒,一雙手胡亂的到處亂抓。很快。她的手便被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耳邊傳來夫君那熟悉的聲音:
“小小,怎么了?乖……為夫在這兒呢,為夫在這兒,乖……別怕!”。江志軒一邊柔聲安撫著受了驚嚇的愛妻,一邊用手不停輕撫著愛妻光潔的后背。只是,那原本英俊的劍眉,已經皺成了一個疙瘩!
小小終于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眼前的夫君,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睡袍,安然無恙的坐在床頭,滿眼關切的望著自己。噩夢中的場景一下子又涌上來,連日來的擔驚受怕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撲到夫君懷里大哭起來……
江志軒自然又是好一陣柔聲安慰,一邊拉起錦被為愛妻裹著身體防止她著涼,一邊輕拍著愛妻的后背。這些時日來愛妻如此反常,心中定然是在為什么事情糾結,現在竟然已經發展到噩夢纏身的境地。今日若是不問個明白,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安心了:
“小小,究竟發生了何時?”
小小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好半天之后才止住。抽噎著慢慢道出了原委:
“夫君,妾身擔心你呀……”
江志軒的眉頭依然緊緊皺著沒有松開,光是擔心,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正想開口繼續深究,便聽見小小主動開口繼續說道:
“夫君,半個月前,就在你讓妾身去京城東郊請秦大主廚的那日。妾身返家入城的時候,在馬車上碰見一人……”
“何人?”江志軒馬上關切的問道,聰明如他,自然一下子就能猜到,這人肯定就是讓愛妻如此憂慮的原因。卻見小小搖了搖頭:
“妾身根本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不過……不過……”說到這里,小小的臉色又變得煞白,顯得非常恐懼。她如今對鬼神之說,已經再不敢像以前那樣嗤之以鼻了……
“不過什么?夫人",你就跟為夫直說吧。無論是何人,竟然讓夫人"你遭了這么久的罪,為夫定然不會放過他!”
江志軒已經怒火中燒了,以前他還是個文弱書生的時候,就敢為了小小和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拼命。如今身為朝廷命官,深得皇帝陛下青睞,而且還身為朝廷平叛大軍的監軍,他更不怕事兒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愛妻說出那人長什么模樣,他立馬就要出去,帶上皇家侍衛和自己的護衛,再請岳父大人調動京兆府府兵幫忙,即便是上天入地,也一定要抓住那人。以泄心頭之恨!
沒想到,小小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也汗毛倒豎,云里霧里起來:
“不過,妾身卻認得那人,而且,對那人的印象萬般深刻!因為……那人長得和當日醉月樓里,刺殺皇后娘娘的那個拿弓箭的刺客……一模一樣!”小小幽幽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有些涔人……
江志軒嘴巴張得老大:“可是夫人"……那名刺客……不是早就已經伏誅了么?”事后他曾經聽陛下說起過,那名手持弓箭,最為彪悍的刺客,被近百支利箭穿胸而過,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夫人",且不說你是否還真記得那名刺客的模樣。即便記得,這世上長得一模一樣之人,也是有先例的呀,你如此擔憂又是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乖,聽為夫的話,忘了此事,好好歇息吧……”說著伸手去扶著小小,想把她放倒在床榻上再度哄她入睡!沒想到小小卻固執的推開了他的手:
“夫君。妾身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刺客的模樣。特別是他用弓箭瞄準妾身和身后的雉奴那一刻的眼神,妾身更是記憶猶新。而那日妾身碰到的那人,相貌一樣也就罷了,偏偏那副眼神都和當日那刺客一模一樣,凌厲,陰狠,毒辣!夫君認為,這世上會有如此神似之人么?”
江志軒聞言曬然一笑:“有啊,孿生兄弟……”說道這里,頓時啞口無言:孿生兄弟?上次被殺死的那個刺客是山僚有名的戰士,他的孿生兄弟。能好到哪里去?他總不可能是大唐的順民吧?少字
小小也被夫君一言點醒:是了,那人定然和當初被殺死的那個山僚刺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夫君說得不錯,如果真如夫君所說,那人也是山僚人。那他冒著如此奇險,到京師當中來,所為何事?夫君可曾想過?若是朝廷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山僚人的眼里,那此次夫君隨軍出征,豈不是也非常危險?夫君,你去跟陛下說說吧,請他收回成命,暫緩出征。或者讓他派別人去當監軍,好不好?”小小的語速越來越急促,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江志軒苦笑著不斷的搖頭:“小小,你當軍國大事是兒戲么?陛下金口玉牙,朝廷上上下下為此全力準備了一年之久。如今十數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此時,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因為你的這樣一個猜測,就停下如此重要的軍國大事!至于為夫,若是早些提出來,陛下即便惱怒,或許也還有可能答應下來。但是如今還有一兩日便要出征了,陛下已經不可能再讓其他人來替換為夫。為夫雖算不上將,卻也是尤為重要的監軍。臨陣換將,那是不吉利的兆頭,陛下和百官都絕不會同意的……”
“夫君,正因為軍國大事非同兒戲,所以才更應該慎重不是么?若是那人真是山僚派在京師的臥底,若是他已然得知朝廷的行動,那么此時山僚定然早已草木皆兵,磨刀霍霍的等著朝廷大軍入甕。那樣一來,大敗虧輸不是更令陛下和朝廷,令天下百姓心寒么?”
“噓!夫人"慎言!”江志軒被小小那句話給嚇了一跳,在大軍出征前夕說這樣的話,若是傳到皇帝陛下的耳中,怕是有煩。接著又湊過去:“夫人",‘臥底’是什么意思?”
小小一陣無語。人家都快急死了,你卻在這里研究這個問題?當下有些氣短的答道:“意思就和咱們的‘探子’差不多吧……夫君,你還是跟陛下說說吧,好不好?”
江志軒也有些無奈,不過小小的這個提議根本就太不現實,絲毫沒有實現的可能。瞧著愛妻那副擔憂的模樣,他心中想著:還是得寬慰嬌妻一番,若是任由她這樣擔心下去,自己出征的時候心中不踏實不說,恐怕半年以后回來,愛妻又已經瘦的皮包骨了。這樣想著,江志軒心中很快就有了定計,胸有成竹的一笑:
“夫人"放心吧,此事陛下早就有所察覺。非但如此,陛下還知道朝中有人和山僚暗通款曲,早就已經命人監視注意他們了。他們翻不起什么風浪來的,只等大軍出征之日,便會對這些人進行抓捕。之前透露給他們的,都是朝廷有意放出的假消息……”
他這話半真半假的,說到后面幾乎連自己也懷疑起來,陛下是不是真的這么安排的。當然,謊話說道這個境界,小小即便是再聰明,也信了個七八分。當下心中大定,不過還是想要再確認一遍:
“夫君此話當真?莫不是寬慰妾身的吧?少字”
江志軒一拍胸膛:“自然當真,小小你也不想想,事關為夫自身的安危和朝廷十數萬大軍的性命,為夫怎敢妄言?”心中卻在想著:出征之前,是還得找個時間跟陛下進言。不求阻止此次平叛,也不求推掉監軍之職,只求能夠引起陛下的重視。畢竟在這樣的時刻,若是京師當中真的出現了山僚人的蹤跡,而且還和上次刺殺皇后娘娘的刺客有關聯,那此事就絕不簡單!
小小得到了夫君肯定的答復,半個月來壓抑在心頭的陰霾盡去,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了地,總算是神清氣爽,將夫君拖到床榻上,摟著夫君的腰身沉沉睡了過去。
可是此時此刻,她睡得香甜,江志軒卻睡不著了。他知道,愛妻小小從不說謊,而且行事穩妥,若是沒有多大把握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會說出來。因此,他心中已然相信了小小的話,的確有一個長得和那個山僚刺客一模一樣的人,在京師出沒。也許真的只是湊巧,但是在朝廷即將出兵,徹底平定山僚的這樣一個緊要關頭,相信皇帝陛下也不會介意派些人詳查的。刑部和大理寺那些老爺們整天無所事事,那俸祿是那么好拿的么。接著江志軒又面現愧色:岳父大人,抱歉了,怕是又給您老人家找了些差事……
想著想著,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也倒頭睡下。而此時,天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夫妻二人臨睡之前一番顛鸞倒鳳,半夜時分又被噩夢驚醒,聊天到天明。因此,江志軒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假期第一天,夫妻二人竟然睡了個天昏地暗。好在翠巧這丫頭知事,心知老爺和夫人"難得如此清閑,肯定會癡纏一番。因此,清晨的時候并沒有讓下人去叫早。非但如此,她還把兩位少爺和小姐"都帶到了前院玩耍,以免大少爺那狼嚎似的嗓門吵到老爺和夫人"……
小小醒來的時候,見夫君還咧著嘴睡得正香,嘴角竟然有著絲絲白色的痕跡,想來那應該是在睡夢中留了口水留下的痕跡。心中好笑,這么大的人了,竟然睡覺還流口水?而她自己竟然也是第一次發覺,俏臉上頓時就掛上了調皮的笑容,罕見的起了惡作劇的心思。隨手挽起一縷秀發,把它們捏成一團,想要去撓夫君挺翹的鼻子。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夫君平日里那么勤奮,即便是旬休的時候,也是早早就起床晨讀了。今日睡到此時還不曾醒來,都是因為昨晚費盡心思的安撫自己。這樣想著,又把捏著的頭發散開了,倒下身去以一只手撐著頭,就這樣癡癡的望著夫君那張熟睡得如同丫丫蛋蛋一般的臉……
江志軒醒來之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光景:愛妻身著月白的錦緞睡袍,半裸,玉臂橫呈,眉目帶春的看著自己溫柔的笑著。透過半透明的睡袍,隱隱可以看到愛妻胸前那半圓形的兩座玉峰,在自己眼前不足一尺的地方顫巍巍的微微抖動……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江志軒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又有些血脈賁張。看看天色已經大亮,條件反射一般的想要翻身起來上朝,卻想起陛下已經說過自己這兩天不用上班。頓時又縮進了溫暖的被窩,順帶著把還在望著自己傻笑的嬌妻也拉了進去:“夫人",做早課……”
房間里傳來小小一聲驚呼,然后是江志軒嘿嘿的笑聲。再然后,小閣樓里就傳出一陣陣如泣如訴的婉轉嬌吟,飄出白色的窗欞,被掩蓋在簌簌的雪花飄落聲中……
正午時分,夫妻二人才更衣出來。一眾丫鬟仆役都隱隱發現,往日籠罩在夫人"臉上的絲絲陰霾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滋潤過后的容光煥發。各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暗自一笑,各忙各的去了。
小小心中有點發虛,平日里她可是每天都會早起的,今日跟夫君梅開二度,竟然折騰到正午。弄得她此時感覺丫鬟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自己的臉色緋紅。江志軒倒是老神在在,他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雖說受小小的影響,等級觀念淡了不少,但卻始終都還是存在的。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沒什么好奇怪的……
用罷午飯,江志軒原本想跟小小一起到岳父大人家,做個臨出征前的告別,順便囑托李欽多多照顧他老姐。沒想卻被愛妻拒絕了:
“夫君,下午醉月樓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妾身親自去處理一趟。夫君能不能趁這個時機到宮中一趟,問問陛下,那可疑之人究竟打算如何處置?一日得不到準信兒,妾身心中還是不能徹底踏實下來……”
江志軒本來是想好生陪陪妻兒,這兩天不過問政事,等到出征那天才跟陛下提及此事。不過既然下午愛妻有事要處理,那就正好提前把事情辦了,早些提醒陛下多加提防,無論于他還是于小小,畢竟都是好事嘛。這樣想著,便干脆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為夫就聽夫人"的安排,即刻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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