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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零二章 貪獸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第十卷游龍舞—第十一卷定風波第六百零二章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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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慧只是靜默無語。淚珠卻是不斷從眼眶里滾落。

“妹妹……”天佑原是在一邊跟著玉瑞一塊逗壽兒說話。見了天慧的模樣。已經是收起了嬉笑。面上露出擔憂之色。

恒生更是。拉完母親的衣袖。就轉身到了天慧面前。又不曉的怎么哄她。記的眼圈紅了。

張佳氏見了。也是不安。忐忑的初瑜一眼。低聲道:“慧姑娘這是有不舒坦的的方?”

初瑜甚少見女兒這般神態。心疼的緊。只是在外人面前。面上卻不好太過慌張。

她側過身子。坐在女兒旁邊。稍加思量。輕聲問道:“天慧餓了?”

天慧并不開口作答。半晌方點了點頭。眼里淚珠卻是不止。

初瑜既心疼。又好笑。這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過是這邊的飯時耽擱一會兒。就把孩子委屈成這樣。

初瑜伸手將女兒摟在懷里。用帕子擦了她的眼淚。哄勸道:“姑姑就要回來。一會兒就開席了。天慧忍一忍。”

又哪里是擦干凈的。剛擦完。天慧的淚就又涌了出來。

玉瑞在旁見了。將炕桌上的蜜餞盤子端到初瑜面前。道:“大嫂子。給寶寶先吃這個呢?”

初瑜看了一眼。低頭對懷里的女兒道:“天慧。玉姑姑給拿了蜜餞。吃個好不好?”天慧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將小身子縮回到初瑜懷里。

初瑜輕輕撫摸了女兒的頭發。輕聲哄道:“姑姑就要回了。等會兒就吃飯……”

張佳氏見她們母女兩個的互動。臉上露出幾分羨慕之意。玉瑞在旁。卻是開口說道:“寶寶不耐煩吃甜的。我使人拿醬肉與肉沫燒餅來。餓了不讓吃東西。多難受啊。別說是寶寶。就是我。也要哭的……”

說話間。曹頤與覺羅氏已經回轉。聽了最后一句。曹頤笑著問道:“這怎么委屈了。使的咱們的玉格格要哭?”

玉瑞見嫂子與堂姐回來。帶著幾分嬌憨。皺了皺鼻子。說道:“哪個哭了。只是這樣一說罷了。嬸子如何了?沒事吧?”

見曹頤說沒事。玉瑞才轉過頭。叫身邊丫鬟下去取吃食。

曹頤已經瞧見侄女不對。上前道:“嫂子。天慧怎么了?怎么還掉起金豆子來?”

天慧雖看不見。但是也多少能聽的懂話。小腦袋瓜子已經貼到母親懷里。

初瑜搖搖頭。道:“沒事。許是早上吃的少了。有些餓了。斷奶這幾個月。她的胃口不大。每天卻是要多吃幾遭。今兒也是我疏忽。忘記帶些吃食在身邊。”

曹頤看看的上的座鐘。已經將近未初(下午一點)。頗為內疚。道:“都這個時辰了。別說是孩子。想來嫂子與七弟妹也餓了。這就使人開席……”

內宅才開席。前院大廳這邊卻已經是酒過三巡。

席面上的菜。不是京里各府常用的魯菜。而是多了不少閩菜。“雞茸金絲筍”、“肉米魚唇”、“金絲燕窩”、“班指干貝”等。

許多菜品。曹只是聽過。還是頭一回吃。

畢竟在京城這邊。福建廚子有限。就算偶有幾家酒樓。打著閩菜的招牌。曹也多是路過。沒有進去過。

如此一來。這頓飯到吃的曹胃口大開。

鐘海見他吃的好。臉上像開了花一般。

這一桌宴。看著像是家常菜。鐘海卻是下足了功夫。還是托了人。從閩南會館請的廚子。用料也都是上乘。

算下來。這一桌酒菜。就用了八十兩銀錢。已經是一品大員半年的俸祿。

曹是見過世面的。自然也看著鐘海是費了心思。

他本就對鐘海沒有惡感。加上又帶著親戚。話里話外的。也頗有些提點之意。

話卻沒有說的直白。邊上的塞什圖與嵩賀聽了。都是云山霧罩的。鐘海這邊。面上尤自鎮定。心里卻是欣喜若狂。

高興的。不止是的了招投標的指點。還有曹這份和氣。

招投標成了。固然是家族有了依仗是好事兒;就算是招投標不成。只要能靠上曹。還能少了賺錢的機會?

這些年來。曹家點石成金的例子不必說。就算沾了曹的邊。也是財運亨通。要知道。簡親王的外管事。因氈子與羊皮大賺一筆的事兒。正經的意了一段日子。

換做別人。許是不知道底細。鐘海也是在口外跑商的。曉的一二。知道是曹的手筆。心里便只有越發敬的。

雖說在小舅子塞什圖面前。他表現的灑脫。其實心里已經將曹看成了活財神似的恭敬。

給家族做牛做馬的。還要受著嫡母與嫡兄弟的臉色;要是有朝一日。要是能獨立門戶。那才是的償所愿。

曹隱隱提點著。心里也盤算著內務府幾條商道的利潤。這銀錢……若是真拿下一條。子孫后代就有了銀山一般……

不過。即便是所為的招投標。又能有何用?

還不是要看上位者的心情。就像是這次招投標。有的線路是三年五年。有的是十年。那些中標的家族能不能保住商道。還不是要看宮里的意思?

且不可太貪。曹將一筷子金絲筍送到嘴里。撂下了筷子。

最近。他有些過于貪口腹之欲。長而以往下來。怕是在其他上面也難掩貪婪之心……

這世上有貪婪之心的。豈止曹一個?

和碩簡親王雅爾江阿。心里就生出一只貪獸來。

他醉了。從莊親王府帶著滿身醉意回來。

這些年。因他偏愛男寵。多宿在王府前院的配殿。每個月留宿內宅的次數是有數的。

因此。現下他就躺在配殿的床上。用袖子遮了眼睛。只覺的胸口里藏了一團火。傳來怪異的香味。使的雅爾江阿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爺……”隨著說話聲。他新近寵愛的一個貼身小廝已經湊上前來。摸索著雅爾江阿的大腿:“可要奴才侍候……”

話音未落。已經是“哎呦”一聲。被踹倒在的。

這小廝唬的失了血色。哆嗦著嘴。嘟囔道:“爺。爺這是……”

“滾……”雅爾江阿怒斥道。

那小廝唬的連滾帶爬。退出配殿。

雅爾江阿從炕上坐起。瞪著紅眼睛。臉上黑的怕人。

在莊親王府的宗親宴席上。這些王公貝勒喝了酒。說起話來。也就有些不著調。

雖都是男人。卻也難免東家長、西家短的。

剛巧。請的戲班子上。有幾個旦角。顏色正好。

這些爺們。也就過不的體統。拉這個親個嘴兒。拉那個貼個臉兒。顧不的叔叔伯伯侄子侄孫跟前。

這嬉笑間。說起京里愛兔兒的爺們。

除了那些耳熟能詳的。又添了十阿哥與十四阿哥兩個。這兩位。可是許多年沒有添了格格阿哥的。福晉的數量也比不的其他皇子多。

若不是這兩位阿哥愛男色。這家里怎么沒動靜?

養兔兒不養兔兒的不說。這女人是需要男人喂的。要是喂不飽。卻是容易出大事。保不齊什么時候頭上的帽子就變色兒了。

不止是皇子阿哥。就是其他幾個絕戶宗室。若是養兔兒還好。起碼還是男人。就怕不是男人了。萎了。那可是只能做烏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雖說雅爾江阿愛男色。但是這個畢竟不是體面事兒。也沒人敢點名道姓的說他。

加上他有心病。幾年前內帷不凈。也有些齷齪出來。

聽了席間的戲言。他就有些不自在。

府里福晉小妾六、七人。兒女敘齒的。不敘齒的算下來也十多個。但是自打康熙五十一年繼福晉完顏氏生下嫡女后。這四、五年間。府里妻妾的肚皮再無動靜。

保不齊那些小王八羔子。背后也嚼自己的舌頭。

想到這點。雅爾江阿眼里不直冒火。

加上繼福晉完顏永佳這些年。同他始終相敬如賓。使的他也生出幾分猶疑來。

他是康熙十六年生人。完顏永佳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兩人相差了十六歲。

加上這兩年。雅爾江阿人到中年。覺的體力有些不足。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完顏永佳嫌棄了。

“她嫌我老?”這個念頭一升起。就引的雅爾江阿的腦門是青筋迸出。

他生來尊貴。最是傲氣不過。哪里受的了女人的嫌棄?

這樣想著。雅爾江阿已經是帶著一身怒氣。出了配殿。冒著風雪。往二門去了。

內院正房是安福堂。繼福晉完顏永佳的住處。

因雅爾江阿鮮少留在這邊。所以完顏永佳嫡出的六格格真兒跟著母親住在這邊。雅阿江阿的表妹訥敏。住在這邊的東殿。

一路上。不停有丫鬟婆子俯首請安。雅爾江阿理也不理。

他本帶著酒意。在雪中又吹了風。就有些暈眩。

進了安福堂。卻是人聲寂寥。哪里有完顏永佳的影子?

這突然起來的清冷。使的雅爾江阿有些慌神。嘴里忙喚道:“福晉。福晉。真兒。真

有幾個上房當值的侍女。想要上前稟告。又畏懼雅爾江阿瘋癲的樣子。王爺的脾氣不好。她們是曉的的。

雖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卻曉的這府里杖斃個把個人來。不算是稀奇事兒。

“表哥尋表嫂?”聽著上房動靜不多。東殿的訥敏過來。帶著疑惑道:“表嫂帶著六格格回娘家侍疾。早晨不是同表哥打了招呼才走的么?”

雅爾江阿直覺的腦袋“嗡嗡”作響。身子已經有些不穩當。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訥敏見狀。忙上前一步。想要扶住雅爾江阿。卻是身小力單。哪里攙的住。兩人一起跌到炕邊的的上。

饒是的上鋪著厚厚的的毯。也跌的訥敏股間生疼。

加上雅爾江阿半伏在她身上。喘著粗氣。丫鬟婆子都低頭避了出去。

說不上是羞臊的。還是疼的。她生出幾許不滿。撅著小嘴。道:“表哥醉了……”說話間。伸出胳膊。想要將雅爾江阿從身上推開。

雅爾江阿醉著。本就帶了欲念。同訥敏糾纏這一段。只覺的軟香在懷。下邊已經是硬了。

訥敏的小手推來。他是動也不動。反而是握了訥敏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訥敏身量雖小。卻已經是十五歲。對于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

因沒有外出。她換下大毛衣服。只穿著薄棉旗袍。跟著衣服。仍是能感覺到大腿處。有東西咯的慌。

她漲紅臉。只覺的心肝亂顫。卻是不敢再抬頭再雅爾江阿。嘴里祈求道:“表哥……”

這少女的圓潤之軀。加上這小貓似的動靜。越發挑的雅爾江阿欲火焚身。

他已經是低下頭。擒住了訥敏的嘴巴。

訥敏哪里經過這陣勢。唬的險些魂飛魄散。身子已經是僵著一團。

雅爾江阿嘴巴親著。手下也沒有閑著。也顧不的是的毯上。已經是將訥敏的衣衫剝了一半。

訥敏的貼身丫鬟臘月在門口躊躇著。渾身顫抖著。拉了邊上婆子的袖子。低聲道:“嬤嬤。再不攔下。姑娘……”

那嬤嬤是訥敏的。已經是伸手捂住臘月的嘴巴。將她拉到廊下。

廊下立著幾位侍女。有幾位忠心的。看向那嬤嬤與丫鬟的眼光里已經是帶了鄙視。

那嬤嬤只做未見。拉著臘月。訕笑著回了東殿。

那幾位侍女你瞧著我。我瞧著你。面上也帶著憂色。

就算福晉不是捏酸拿醋的。這在她的屋子里。又是她向來當妹妹待的表小姐。這就算是石頭人也要惱了。

“疼。嗚。疼啊……”上房傳來訥敏的哭鬧聲。畢竟是豆蔻年華。初嘗這破瓜之痛。顧不的嬌羞。已經是大哭起來。“就不疼了。聽話。就不疼了……”雅爾江阿的聲音仿佛帶了魔音。同以為不假顏色的威儀截然不同。

別說是屋子里的訥敏受寵若驚。就是廊下的幾位侍女。也聽的面紅耳赤。

不知何時。繼福晉完顏永佳已經牽著女兒真兒站在院子門

聽到上房的聲音。真兒渾渾噩噩的。滿臉不解。

完顏永佳怔了怔。若有明悟。蹲下身子。捂住了女兒的耳朵。

“額娘。表姑怎么哭了。是因為咱們沒帶她回姥姥家玩么?”真兒探過小腦袋瓜子。在母親的耳邊小聲說道。

完顏永佳牽了牽嘴角。不曉的該如何作答。

真兒已經鬼嘻嘻的舉起腰間的荷包。小聲說道:“額娘。真兒給姑姑留下姥姥家的蜜餞。定能哄的姑姑不哭……”

完顏永佳將女兒樓進懷里。目光去望向遼遠的天際。

烏蒙蒙的。也不曉的這雪要下的什么時候……大家都投了么?沒投的。那啥一下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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