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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四十八章 播種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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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五卷繁華處第十一卷定風波第六百四十八章播種

第五卷繁華處第十一卷定風波第六百四十八章播種

春園,清溪書屋。

康熙坐在炕上,手里看著宗人府的折子。宗人府宗令雅爾江阿,俯身站在一邊,等著上頭的旨意。

這折子是請封折子,是為年滿二十的宗室子弟請封的,其中包括雅爾江阿的兩位異母弟,簡修親王雅布的十三子敬儼與十四子神保柱,還有固山貝子蘇努子吳爾臣、鎮國公登色子塞爾臣、多羅貝勒延綬庶出子良、奉國將軍勒特渾子昂阿圖。

敬儼是雅阿江阿繼母所出,按照宗室非嗣嫡子之封,應同他兩個同母兄一樣,降二等封為鎮國公。其他人從則是從鎮國將軍到奉恩將軍不等。

看得康熙不由皺眉,這多羅貝勒延綬去年畏罪自盡,蘇努因黨府皇子受到申斥。

那個敬儼,是雅阿江阿繼母所出,有兩個同母兄,也都不是安分的。

康熙想了想,對雅阿江阿道:“敬儼本應照敬順、陽桑阿之例,降二等封為鎮國公。不過,敬儼之兄敬順、陽桑阿及蘇努之子蘇爾金封公后并不效力行走,俱著革退。敬順、陽桑阿、并敬儼俱著授為一等鎮國將軍。蘇爾金著授為三等鎮國將軍。其余等人,則如宗人府所奏。”

雅爾江阿俯首領旨,而后退了出去,不知不覺,嘴角已是掛了一絲笑意。

一日之內,簡王府一系丟了三個公。

這鎮國公是超級,年俸七百兩銀子;一等鎮國將軍是一品,年俸四百一十兩,不可同日而語。

兄弟有的時候不是兄弟,是仇人。

不僅皇子們要奪嗣。王府里也不太平。

雅爾江阿雖是嫡出。但生母早逝。繼母進門后生了三個兒子。前些年。兩相里沒少斗法。

雖說名聲要緊。但是雅爾江阿對這幾個異母弟弟也委實親熱不起來。

前幾年。剛娶繼福晉時。他還曾擔心。舊事重演。兩個嫡子受后母排擠。永佳誕下一女時。他還松了口氣。怕有了兒子。永佳會同昔日大福晉似地。盯著嗣子之位。

為防后患。引得府里不得安寧。他就使人在永佳地飯菜里添了些不利生育地藥。永佳第二次懷孕小產。就是因這個緣故。

這時。雅爾江阿也算了解了永佳地性子。曉得不是貪慕權勢虛名地。就使人停了藥。

雅爾江阿在自己的繼福晉面前,橫不起來,多少有些愧疚之心在里頭。他也曾想著使永佳再懷個孩子,生個兒子以后好做倚仗,事與愿違,這些年來也未能如愿。

永佳是當家福晉,王府的幾處產業自然是清楚的。難保沒有多嘴之人,將方家胡同之事告之永佳。

永佳在守孝,自己就“金屋藏嬌”,要是讓多事的人曉得了,指定又揣測什么。雅爾江阿想到此處,尋思是不是去趟完顏府,探望探望岳母,同小舅子也走動些,省得福晉那邊難做。

正想著,就碰到迎頭趕來的十六阿哥。

見十六阿哥疾步匆忙,臉色深沉,雅爾江阿止了腳步,道:“十六爺這是怎么了?”

“王兄,這是陛見回來?”十六阿哥見雅爾江阿打清溪書屋的方向過來,反問道:“皇上那邊忙么?候見的臣公多么?”

雅爾江阿點點頭,道:“不少,幾位大學士,還有兵部與禮部的幾位堂官,都等著候見。十六爺這是有急事兒?”

雖說路上心急,但是到了此刻十六阿哥反而平靜下來。

事已至此,是有人嫁禍,還是大臣生事,都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收到曹颙的信后,十六阿哥就查了自康熙四十二年至今,同修行宮有關的皇親宗室。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其中牽扯的人家,不是一家兩家,簡王府就是大戶。簡親王雅爾江阿的兩個異母弟敬順、陽桑阿都曾往熱河當過差。

像其他的,什么大阿哥的門人、二阿哥的小舅子、三阿哥的內侄兒、五阿哥的母族、七阿哥福晉的遠親什么的,都不少見。

這修行宮,是塊肥肉,誰不想著咬上一口。

別說曹颙,就是十六阿哥這邊,曉得了這些,也沒膽子去追查行宮之事。

不查是不查,但是十六阿哥這邊也怕有人再算計到曹颙頭上,所以也得擺出曉得的姿態,省得有人想要糊弄。

熱河到京城本來就不遠,那邊的消息,早已傳到京城,自會有人關注。

雅爾江阿雖說傲慢,但是同十六阿哥關系尚好。

因此,十六阿哥想探探雅爾江阿的底兒,看他是怎么想的。

思量了一下,十六阿哥笑著對雅爾江阿道:“王兄,弟弟正有些難處,想要請王兄幫拿個主意。”

雅爾江阿打量他一眼,道:“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十六爺怎么時候變得這般客套了?”

“王兄,弟弟這是說真格的。”十六阿哥收了笑,現出幾分鄭重,言簡意賅地將熱河那邊的事說了一遍。

這事兒雅爾江阿前些日子聽過一遭,當時正忙著使人給楊子墨收拾宅子,所以沒太在意。

聽十六阿哥提及,他不禁皺眉,對十六阿哥道:“這其中的貓膩兒多了,小十六沒事操這個心做什么?就算是心里揣著明白,人前也得裝糊涂。曹颙那邊,你也告誡告誡,事情鬧大了,他可抗不住。”

雖說雅爾江阿說的不中聽,但卻都是實在話。

十六阿哥笑笑,道:“謝過王兄指點迷津,弟弟曉得如何了。曹颙那人,向來謹慎,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兒。只要別人不咬他,他才不會瞎折騰。”

雅爾江阿想了想曹颙的為人,確實如十六阿哥所說,向來行事恭謹,不是沒事找事的。

他點了點頭,道:“就算有人想落井下石,也不敢拿這個發作,你的心就放回肚子里去吧。”說到這里,頓了頓,道:“小十六,不是哥哥啰嗦。雖說曹颙做過你的伴讀,但到底已經是三品大員,你們是不是當避諱些?”

十六阿哥聞言,不由莞爾,說道:“王兄,我倒是想避諱,這避諱得了么?如今我們可是同個衙門,也沒有為了避諱,就不當差的。再說,別人怕犯嫌疑,我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有人到御前告狀,說我私交曹颙意圖不軌,皇阿瑪也不信啊。難得有這么一個交好的,要是怕外人說道生分了,那

日子就更沒意思。”

雅爾江阿也是性情中人,是因為他同十六阿哥與曹颙關系都不錯,才啰嗦這一句的。

聽了十六阿哥的話,他想想也是。

雖說同為皇子,但是十六阿哥同其他年長皇子還不同。曹家父子同為京堂,看著雖顯赫,但是子弟稀少,根基不深,不比其他八旗權貴。

若是皇上連這個都怕,那就不是皇上了。

說到這里,十六阿哥想起近日傳聞,擠眉弄眼,道:“聽說王兄近日收了個小嫂子,改日是不是讓弟弟見識見識?”

雅爾江阿對楊子墨倒是有幾分真心,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風華絕代”四個字楊子墨還是當得起的。

若是怯懦的男人,得了這樣的絕色,定是要藏的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惦記。

雅爾江阿是有權有勢的鐵帽子親王,連太子都曾硬碰硬,可謂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還怕誰來?

聽了十六阿哥的話,他不以為忤,反而笑著說道:“改日得空,我就帶你過去溜達,說不得還能嚇你一跳。別的不說,這見面禮可不能少了。”

十六阿哥只是隨口打趣,見雅爾江阿這般說,倒是生出好奇之心:“哦?莫非是九天仙女下凡?王兄快說說,哪里淘換來的美人兒?”

雅爾江阿面上露了幾分得意,道:“佛曰,不可說。日后十六弟見了,就曉得了。”

一席話,說得十六阿哥心里癢癢的。

雅爾江阿提起楊子墨,也多了幾分念想,又說笑兩句,便帶著幾分匆忙出了園子。

十六阿哥看著雅爾江阿的背影,心里不無好奇。

這位鐵帽子王爺偏愛男風,世人皆知,這回卻是轉了性子,納了外室。莫不是一物降一物,只是可憐滿府的福晉、庶福晉,都成了擺設。

到底是別人的家事,十六阿哥唏噓兩聲,就撂在一邊,往清溪書屋去了。

兩位大學士奏完事出來,跟著進去的是兵部與禮部的官員,曹颙之父曹寅赫然列于其中。

十六阿哥看了看曹寅的背影,想起在熱河的曹颙,心里嘆了口氣。

做皇子不容易,做臣子更難,怨不得曹颙總是一副不上進的模樣。這風頭真不是誰都能出來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就惹了這些禍端出來。

樹大招風,這句話說得果然不假。

兩位大學士見十六阿哥來了,忙要俯身見禮,十六阿哥忙一手一個拖住,笑著說道:“鬧這些虛禮做什么?若是閃了兩位老相爺的腰,爺還得挨皇阿瑪的申斥。”

兩位大學士因十六阿哥隨和,同他也頗為親近,笑呵呵地說了兩句閑話。其中滿學士嵩祝一個還好心提醒道:“今兒皇上心情不好,若是十六爺沒有要緊的事兒,最好明兒陛見;若是有要緊的,那就兩說。”

十六阿哥攙著他的胳膊,笑著說道:“謝過嵩相提點,我曉得了。”

兩位大學士結伴而去,十六阿哥已是收了臉上笑意。

待兵部與禮部官員出來,十六阿哥才叫人請見。

少一時,魏珠出來傳口諭,十六阿哥跟著進了書屋,到了御前。

已經到了傳膳的時辰,康熙揉了揉胳膊,對十六阿哥道:“吃了么?陪朕用膳。”

雖說有機會侍膳,也是皇子的榮耀,但是十六阿哥實在歡喜不起來。

因河道老損,去年雨水多時,淹了京畿不少良田。沒想到,今年又是京畿大旱。如今朝廷上下,正忙著祈雨之事。

除了這個,西北軍情沒有進展,錢糧卻是一文也少不得。

里里外外,沒有一處省心的。

處處都需要銀子,曹颙招投標進賬那些銀子,就算沒有花光,也去了大半。

朝廷財政窘迫,皇父日夜憂心。宗室權貴枉負皇恩,都化身蛀蟲貪獸,沒有叫人省心的。

熱河行宮貪墨案,十六阿哥雖曉得自己不能說,但也頗為郁悶。加上袖子里的供紙,使得他心里沉甸甸的。

御膳上來,十六阿哥親手給康熙奉上筷子,隨即站在一邊。

康熙叫魏珠給他搬了凳子,十六阿哥陪著用了半碗飯。因存了心事,有些食不知味。

難得見他這么消停,康熙也瞧出他有話說,撤了御膳后,便擺擺手將魏珠他們都打發出去。

“何事?”康熙看著十六阿哥,開口問道:“是刑部那邊問出了口供?”

十六阿哥點點頭,從袖子里掏出那張供紙,雙手奉給康熙。

康熙打開看過,臉上看不出喜怒,半晌方道:“這個口供,都誰看過了?”

“那人招供之人,侍郎李華之也在。因涉及朝廷重臣,他去尋尚書賴都、張廷樞報稟了,兒臣則是來求見皇阿瑪。算算時辰,兩位尚書差不多也該到了。”十六阿哥躬身回道。

“‘阿靈阿’,除了口供,是不是還有物證?”康熙沉吟了一聲,開口問道。

“皇阿瑪圣明,還有其隨身所配的玉佩一枚。”十六阿哥回道:“另外,還有手書半封。”

康熙點點頭,看著十六阿哥道:“朕曉得你同曹颙感情深厚,只是到底要記得自己個兒身份,切記不可因私廢公。

何為公,何為私?

難不成曹颙的招投標是為了他自己個兒,是因他自己個兒得罪的人?

“兒臣遵命。”十六阿哥心里雖不服氣,但還是乖乖應下。

這時,就聽魏珠隔門稟奏道:“啟稟萬歲爺,刑部尚書賴都、張廷樞求見。”

康熙對十六阿哥道:“跪安吧!”

十六阿哥應了,退了出來,正好同賴都、張廷樞對個正著。

他們兩個滿頭的汗,臉上都帶著幾分惶恐不安……

看到那供紙上提到“阿靈阿”的名字時,他們都駭住。

阿靈阿不僅是領侍衛內大臣,一品大員這么簡單,還是孝昭皇后之弟,十阿哥母舅,真正的皇親國戚。

作為開國五大臣之一,鈕祜祿氏家族的子弟遍及朝野。

誰會曉得,這到底會帶來什么風波……

熱河,行宮。

返工半個月,一切都有了章程,曹颙的日子才算是輕閑些。

這日從行宮出來,他沒有直接回園子,而是繞道曹家

邊。這些日子,初瑜忙著收拾那邊的屋子,曹颙特T7子。

進了二門,就見烏恩帶著幾個小丫頭提水。

見了曹颙,眾人忙撂下水桶行禮。曹颙擺擺手,叫眾人起了,隨后問烏恩道:“奶奶呢?”

烏恩用手指了指,回道:“奶奶在東跨院那邊。”

曹颙點點頭,看了烏恩一眼,道:“許是在熱河還有呆些日子,你想不想家?要是想家,我尋人送你回巴林一趟。”

烏恩聞言一怔,隨即低下頭,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奴婢心里,大爺與奶奶這邊才是家。”

聽她這般說,曹颙便不再啰嗦,道:“一切隨心吧,不用硬扛著就是。”說著,便抬步往東跨園去了。

旁邊的幾個小丫鬟,已經是按捺不住好奇,湊到烏恩旁邊,這個問道:“姐姐家是巴林的?是熱河鄉下么?”

那個問著:“大爺真隨和,再沒聽說有這些的好主子。待姐姐又好,姐姐真是好福氣。”

烏恩聽得哭笑不得,橫了大家一眼,道:“嚼什么舌頭?奶奶還等著,還不快點……”

說起來也慚愧,這邊宅子收拾了大半月,曹颙還是頭一回過來。

進了東跨院,就將初瑜穿著半新不舊的旗裝,踩著低根的旗鞋,背對著身子,在花壇邊站著。

曹颙上前兩步,道:“干嘛呢?”

“額駙來了?”初瑜聽了聲音,轉過神來,臉上添了幾分歡喜。

她手中端著個青瓷小碗,里面放著半碗葵瓜子。

曹颙看著花壇里松開的泥土,又看了看妻子的手,問道:“這是在種葵花?”

初瑜笑著點點頭,道:“當年我剛嫁進門,就覺得額駙的院子素雅。這回收拾新宅子,我也是沒主意的,就按那邊布置。額駙瞧著可好?”說到最后,看著丈夫,孩子似的,像是在詢問,又像是等著夸獎。

難得她這般有干勁,曹颙自不會掃她的興,笑著說道:“甚好,這葵花金燦燦的,我最喜歡。到了秋里,收了瓜子,還能給孩子們當零嘴兒。”

說話間,他也來了興致,從妻子手中接過小碗,道:“我也來試試。”

花壇便擱著花鋤,初瑜便俯身拿在手里,鏟出一個個小坑來,讓曹颙點種。待曹颙點完后,再用花鋤一個個填平。

這一番動作,看著有模有樣,曹颙見了不由詫異,笑著問道:“半日沒見,娘子竟然成了農婦了!真是天才,看來往后為夫要是不做官了,帶著老婆做個農夫,也能養家糊口。

初瑜笑著說道:“問過花農了,差不離應該是這樣。若是不發芽的話,額駙可別怪我。”

聽她這般說,曹颙想起一件事,從碗里抓了顆瓜子丟到嘴里,隨即笑著說道:“還好,不是熟的。”

初瑜聽丈夫打趣,嬌嗔道:“瞧額駙說的,誰還不知道,種子是生的不成?”

曹颙搖搖頭,道:“真未必有幾個曉得,深宅大院的子弟,有幾個曉得稼艱難的?對了,等回到京城,在海淀園子那邊開出一塊空地,咱們淘換些蔬菜瓜果種上。要是天佑他們幾個小家伙兒敢再挑食,就讓他們去打理菜地。”

說到這里,曹颙點點頭,道:“就該這么辦,不能讓孩子們養成好吃懶做的惡習,要曉得一粥一飯來之不易,才能生出感恩之心,好好過日子。種什么呢?要不然除了瓜果蔬菜,糧食也種些?”

初瑜聽了,笑道:“這邊花園里剛好還有一塊空地,我還猶豫著是種芙蓉還是迎春,額駙若是想開地,就開地也好。”

曹颙聞言大喜,道:“走,看看去。不說別人,就是老爺,平素里要么看書,要么下棋,動彈得也太少。要是有塊地,勾得老爺也跟著活動活動筋骨,那也算是咱們的孝敬。”

初瑜點點頭,夫妻兩個一道出了院子。

烏恩已經帶著幾個小丫鬟抬水過來,因見他們夫妻兩個說話,不敢打擾,就在院門口候著。

初瑜見了她,吩咐她帶著小丫鬟去澆水。

進了花園,就是一人高的湖石假山,上面盤著老藤,已經綻放著綠意。假山四周,是汪潛潛的水池。

往里走了幾步,有些花木亭臺。

西南角是一塊半畝地大小的空地,曹颙見了大喜,對妻子道:“正可好,分出幾塊來,能種好幾樣。”

自打到了熱河,先是有懸賞之事,后是忙著內務府的差事,曹颙難得有笑模樣。

今日心里松快許多,拉著妻子,兩人商量起都種什么。

白菜就要要的,聽說產的多,一塊地能出好些顆;黃瓜也要種,自己種著的,指定比外頭買來的嫩;孩子們愛吃茄子,這個也少不了……

初瑜雖不諧農事,但是見丈夫這般興致高昂,也跟著歡喜。見曹颙一口氣說了這些樣,她笑著說道:“要是地方不夠,將那里的地方也開出來呢?”說話間,指了指邊上的地方。

曹颙順著妻子的方向望去,是幾株花木,還有秋千架。

“還是算了,也不能將整個園子都變成菜地。”曹颙笑著搖搖頭,道。

初瑜抿著嘴笑道:“要是額駙喜歡,變成菜地又何妨?額駙還說老爺呢,額駙平素里的消遣,除了看書,還有什么?”

曹颙見說到這里身上,訕笑兩聲,道:“我只是近些年懶了,早年可是勤快。每日里早早就起了,等過兩年天佑他們幾個大了,我就按照我小時候的,好生操練他們。到那時,你就曉得為夫的厲害了。”

初瑜點點頭,看著丈夫,道:“嗯,知道了,定拭目以待。”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曹颙看著妻子,帶了幾分歉意,道:“這些日子,累了你了。原說要帶你溜達溜達散散心,又趕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行宮那邊再有半月就能完工,到時圣駕也到了,我也能得閑。到時候,我帶你出去溜達。看些你沒見過的,吃些你沒吃過的。”

初瑜輕輕伸出胳膊,拉住丈夫的手,柔聲道:“我什么也不盼,只要同額駙在一塊兒,家人平安,我就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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