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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嫁-第一百七十七章 懲罰——拘禁
更新時間:2011-05-10  作者: 未潔若明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當嫁 | 未潔若明 | 未潔若明 | 當嫁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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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萍先去了舒文陽那里。才至半路就瞧見淳哥兒拉著玉兔從里頭竄出來。她便一笑:“這是要去哪里呢?”

晴兒紅線隨后挎籃出來,笑吟吟道:“昨兒個大爺答應小爺抄了十張《中庸》就讓他今兒去瞧他八姨。這不小爺將眼圈都熬黑了,天亮才寫完……”

紫萍“嘖嘖嘖”地:“往日家的孩子這么小哪里懂得認字拿筆,偏咱們小爺生來就這般聰明,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嗬嗬……”晴兒就笑道,“那是你們侯爺夫人還未有好消息。倘若有子,憑侯爺那份聰明勁兒,還能有什么愁的。”

紫萍捂著嘴也樂。一想真是如此,據說侯爺跟舒文陽舒季薔都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素日常被老太太比較來比較去。若論才思敏捷,還算她們侯爺。便是舒文陽生出來的兒子都這么聰明,她們侯爺還擔心什么呢?說不定能讓皇上欽點殿試的主兒也未可知。

轉了轉神,她方想到正事。道:“去瞧八小姐的話,就煩幫我帶句話,向八小姐問好了。八小姐這幾日可大好了些?”

晴兒道:“上回去醒了一次,不多時,跟咱們說了兩句話就又睡了。大夫說傷了喉嚨,虧得沒傷肺。如今只是說不出來話,等養好了就好,不過是十來天的事情。”

紫萍點頭:“大太太前日也去了一回,可是八小姐未醒,就沒久坐,也不知個情形。我回頭就告訴大太太去,讓她也寬寬心。”說罷甩了甩帕子要進門去,忽而想起什么,“對了,你們去的話,還跟八小姐說一聲,過幾日咱府上請戲班子唱堂會,八小姐倘若身子吃得住,也去熱鬧熱鬧。”

“唱堂會?”晴兒訝異,怎么這種時候趙大太太還有心請戲班子唱堂會?

紫萍便道:“還不是為了你家七爺么,他那壽辰可是耽擱許久了。”

晴兒臉上微微地紅,點點頭,似是嚶嚀似地:“原來如此。”

“不跟你們貧嘴了,大太太還吩咐了正事。你們去吧……”紫萍果然是比晴兒年長幾歲,說話行為總占主導。

兩方人便各往各的去。

舒文陽同舒季薔丁鳳寅都搬至了內院一處,整日窩在這里也閑得發悶。尚不能隨意走動,便總是三個人湊在一起打發時間。往日還有淳哥兒鬧他們倒也解乏,這回淳哥兒探他八姨去了,故而三個男人又都聚在了一處,正大眼瞪小眼地為一本兵書唇槍舌戰。

院里正當中偌大一株香樟樹,樹干上藤蘿青翠,正是春日更猛,開出一朵朵細小的蘭色花朵來。周遭擺滿了海棠盆栽,密密麻麻地擱地游廊上青石杌子上都是。

紫萍進去便偶感了一陣風拂面,涼颼颼地似從香樟樹樹枝丫杈之間而來。她抬起頭一望,“刷拉拉”一大片落葉蓋下來。她“哎喲”一聲叫喚,倒將屋里三人都叫回了魂兒。紛紛出來瞧:“紫萍吶,你怎么來了?”

紫萍滿頭滿臉的黃色枯葉,氣得直罵:“這里頭誰栽的樹,怎到了春天也掉這么多葉子……蓋得我滿臉都是”

舒季薔大步下去,在她面前折扇一掃,頓將她沾在頭發上的葉子都拍開了去。笑話她道:“誰不準它春天里掉葉子的?倒是你自個兒怎么就要抬頭去瞧?嗬嗬……該的。”說著“啪”地一聲打上紫萍的腦門兒。

紫萍是知道的,這舒季薔素日就不分主仆,在舒公府里自由慣了的人。見了丫鬟們都不大有規矩,這動手動腳怕是習慣之舉,并未有輕薄之意。伸出根手指別開那扇面,想起上回見他時還因要給老太太寫信而唬了臉,這會子倒是早已將那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笑了笑:“是七爺見多識廣,跟奴婢說什么道理。要我說,那樹就該冬天掉葉子春天長葉子的才是個理兒,大爺您說是么?有道是沒有規矩何以成方圓,您領兵打仗的時候倘若底下人都是陽奉陰違的,您那捷報還能從何而來呢?那樹跟人是一樣的,沒了規矩怎么行要奴婢說吶,就是該砍了這棵樹”

“嗬……”舒文陽倏然一笑,負手趟下臺階,就在樹下的杌子上坐了,翹了條腿兒問她,“你可知道這樹是誰栽的?”

“……”紫萍還真不曉得。

舒文陽道:“這可是老太公當年還是淳哥兒那么大小的時候栽的。算起來可也很上年頭了……你說一句砍了就砍了,不讓老太太心疼死?”

紫萍咋舌,紅了臉道:“大爺說話果然就黑白分明的。奴婢這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無罪……對了大爺,您現在手上可有事?”

舒文陽頭一抬:“怎么?你是來找我的?”

丁鳳寅遠遠看著,慢慢步下臺階。心道這是他們主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還是站遠些好了。就在游廊里搬掉了一盆海棠,拿袖子擦了擦凳面兒坐下。

紫萍看了看舒季薔,又看看坐得老遠似乎是神游太虛的丁鳳寅,便壓低聲兒道:“回稟大爺,那縱火之人找著了。太太說,畢竟是在舒公府,還要你們男人當家做主的,您說個話兒,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舒文陽先是不解,幾分怔愣地看紫萍。但見她說得一本正經并無玩笑之意,便也多少懂了這里頭的意思。一則舒公府讓他們當家做主倒在大道理上過得去,實是四姑姑是嫁出去的,本就不該對娘家之事予以置喙,不過這也是虛的。沒見他跟舒季薔都來了這么久了,讓他們染指了什么事。二則,倘若真要他們拿主意,那也不該來問他不是?論輩分,舒季薔可高自己一輩兒呢

他不自覺地抬頭與舒季薔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去吧……”

紫萍斂衽:“可得了大爺的話,那奴婢可就照做了。”一面還自此觀察舒文陽的反應,深怕他有一個不舍得亦或者別的。

舒文陽不耐煩地揮手:“去吧……羅里羅嗦的。”

紫萍臉頓臊,退了幾步:“那奴婢就下去了。”正要退步,手腕卻“啪”地一聲叫舒季薔扣了個結實,“可會傷她性命?”

紫萍正要回答,冷不防舒文陽涼笑了幾聲:“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既然是有憑有據的縱火犯,還是官府怎么說就怎么懲治了。七叔……當斷則斷,您應該比我更為清楚吧?”慢慢挑弄著長長的血紅宮絳,宛若那上頭沾染的俱都是戰場上的亡魂。

舒季薔心內一悸,就慢慢松了手。半尷半尬地道:“言之有理。”可想大梁律例,縱火犯該斷個什么罪行,他竟不曾知道。

可舒文陽心里卻是有底的,氣定神閑地將宮絳繞上指尖,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模樣。舒季薔搖頭,也早就知道他該是如此的,一直如此果決又殘忍的人。

紫萍看了看他二人神情,又想起為舒季薔辦壽之事,一時間話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舒文陽甩了她一眼:“怎還愣在這兒?”

紫萍愕然,慌了慌神,心道也不知為何,才好好說了幾句話,這舒文陽就變了臉色。可真不是個能琢磨得來的人。吞了兩口口水:“大太太說,過些日子想給七爺做個壽辰。上回因事不得,這回得補上。”

舒文陽起了一笑:“又不是給我做壽,你跟我說做什么?那人不是就在你后頭么?”說罷指了指舒季薔,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樣。

紫萍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忙又轉身想跟舒季薔說。舒季薔手一揮:“罷了,你還是快些辦正事去吧我這兒不是也聽見了么……”一面對著舒文陽搖頭嘆息,看來是生性再難改變,如此可怎教與丁姀相處?他還是不免擔心。

紫萍得了許,自然逃開了去。

舒文陽突然瞇著眼笑道:“七叔是怎么了?給你擺壽不高興?”

舒季薔手掌一支:“先別說我,你可考慮仔細了么?她可畢竟是淳哥兒的生母……”

舒文陽頃刻間就收攏了那幾分笑意濃濃,雕刻般的臉五官分明之余,總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威懾。他落落起身,猛一甩白袍一聲獵響徹空,幾片香樟樹葉款款而落:“她不配。”淡淡地三個字盡都是憎恨,舒文陽甩身瞧舒季薔,“七叔,莫非覺得她夠格兒?嗬……實話說,當年若非老太太幫著求情,她也留不到現在禍害了丁八小姐。”

舒季薔嗓子一啞,深知舒文陽說的極是。倘若自己能有舒文陽半點的果決瀟灑便好了,可他從來就是個優柔寡斷之人,對于選擇這種事,永遠都心存妥協與畏懼。相較于舒文陽的干脆利落當機立斷,他自己倒真成了婦人之仁。

丁鳳寅見紫萍已走,便一步步踱過來:“咱們還繼續嗎?”

舒季薔嘶啞地道:“適才只是來告訴一聲,那縱火犯已然抓獲,正送衙門去。”

丁鳳寅聽了微微一愣,知是舒公府里的人,就不再問。

舒文陽笑了一聲:“咱們就在這兒等那幾個丫頭回來吧順便賭一局如何?”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