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憫天人,英雄其名有情心第三十五節小姐閨情
悲憫天人,英雄其名有情心第三十五節小姐閨情
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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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突然哈哈大笑:“天涯,多年未見,你竟變了,變得會為別人著想了,來金陵的才子文人雖成千上萬,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卻不知道有沒有一個人與孤龍一爭雌雄,卻也不會讓他單獨一人一騎絕塵”。
易天涯不悅道:“孤龍算什么,李毅你卻也不要把他捧的太高”。
李毅淡淡道:“孤龍在我手下為將十年,他的本事我心里清楚,他日成就定不亞于我。”
易天涯嘆道:“時勢造英雄啊,我等那時四國征戰不停,我等幾人才能磨礪成為一軍統帥,這些年北敖安卑兩國潛伏不動強兵壯國,而我大東國卻諸侯分割,又加上常年耗費軍資,國力大不如從前,只怕等我們百年之后,北敖安卑趁虛而入,到時候不知道孤龍能不能擋的住”,突然說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自古以來,改朝換代乃是必然趨勢,只是我卻容不得夷邦在這片土地上做主。”
李毅大吃一驚,他等幾人都是忠貞愛國之人,聽易天涯的語氣,他似乎有反意,忙低聲說道:“天涯,你要造反”。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若是從前我也許還有點能耐,可如今我拿什么造反,只不過這些事情我不去做,自然有別人會去做,如今的局勢你看不出來嗎?怕是我們窩里斗,國氣大傷,外族趁虛而入,到時候我們漢人淪為夷虜,這片大好山河也拱手讓人,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那時孤龍成了一支孤軍,沒有后方支援,他就算再英明沒有糧食物質,又如何守的住庸關,必定是退回中原腹地,成為一方諸侯,蓄而圖謀,關口一破,北敖安卑自然率兵進入中原,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啊,這是必然局面,幾乎是人力無法改變的結果,李毅,大東國氣數要盡了,你要先鋪好后面的路啊,否則你窮其一生經營的軍隊就會變成這一盤散沙中的一粒”。
李毅大怒:“易天涯,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忠貞愛國的人,想不到你竟存有這等居心”。
易天涯輕輕一笑,“我以前也是跟你一般看法,以為僅憑自己的能力能保的國泰民安,這些年我想的多也看透了,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扭轉的,我愛國,但我是愛這片育養我的土地,撫養我的人民,你說我出生入死為的什么,為的就是那些高官貴族可以整日享受榮華富貴的日子嗎?”
李毅低頭思索,臉上表情矛盾,有些事情他能看懂,卻看不開,難以取舍。
過了一會,李毅才道:“今日我們不談這些,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問你,麒麟可是并沒有死”,他語氣很平淡,似乎已經篤定。
易天涯點了點頭,“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他成了蒼狼的俘虜,在西夏歷經千辛萬苦,不過總算逃回來了。”突然笑了起來:“要不你以為我那有心情無端端跑來你這里做客,玄觀那閨女我是要定了”。
李毅卻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話,“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易天涯朗道:“好一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有些事情你李毅也不是沒有想過。”兩人的話既說玄觀之事又意指他日亂世,這兩人要如何立世并存”。
李毅似乎想逃避這個話題,問道:“易寒在那,我想見見他”。
易天涯笑道:“正在家中休養”。
聞此一言,李毅頓時不悅,“這會他還有心情呆在你那破山村里。”
“李毅你別生氣,在我來到金陵之前,并不知玄觀招親之事,我也跟你白說了吧,此事雖然是我那孫子托我來幫的,其實也是我心里的真實想法,你若將玄觀嫁給別人,我就跟你翻臉你看著辦吧”,易天涯半安撫半威脅到,天底下敢威脅李毅的人少之又少,他易天涯就是其中之一。
李毅冷冷道:“你莫要與我說這些傷感情的話,你又是否有考慮過我的處境,我肯讓麒麟公平與孤龍競爭,已經給足你易天涯面子了,你不要再得寸進尺”。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只要你不會強行插手,老趙怎么斗得過我呢?”
李毅冷冷吐出一言,“這事我也不準你插手,若你敢插手其中,我就收回剛剛的話”。
易天涯心中暗忖:“倘若讓易寒與孤龍相爭,到底誰能更勝一籌呢?兩人都有各自優勢,一個占情一個占理,我先假裝答應下來,若情況不妙再插手不遲”,想到這里淡淡說道:“好。”
李毅知他甚深,兵不厭詐,臉上露出微笑,心中卻暗暗罵道:“老狐貍,你若插手,就不要怪我到時候不給你留情面”。
兩人似乎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在李毅心中若論情感趨向還是更偏向孤龍一點,畢竟孤龍在他手下為將十年,品格知根知底,更何況孤龍還占了個理,可是轉來轉去,最好卻需要明瑤自己來選擇,那易寒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為什么能讓明瑤動情,又為何年紀輕輕就能打出一場經典戰役,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迫切想要見一個人,說道:“天涯,你迅速派人將麒麟召來,我想見他一面”。
易天涯笑道:“恐怕他若聽到這個消息,早就安奈不住了來金陵了,如何會乖乖呆在那個山村里,這點你放心,在路上我聽到玄觀招親的消息已經吩咐隨從回家一趟,將此事告知于他,相信今天明日他就會到達金陵”。
這時候門外有下人稟報,“老爺,有一位叫羅剛的人求見。”
李毅一聽這名總覺得熟悉,易天涯笑道:“當年是我身邊的親兵,現在已經是豫州地區的指揮使,他既到了,想來我那孫子也應該到了”。
李毅點頭,朝門外說道:“將那人領到我這里來”。
一會之后,羅剛推門入屋,朝兩人行禮,李毅看了他一眼贊道:“年輕有為,不忘前主,可贊可贊”。
羅剛心里卻知道若沒有易元帥暗中提拔,他羅剛絕不會這般官運亨通,忙謙虛稱不敢。
易天涯知道李毅在場,羅剛不知道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于是問了出來:“羅剛,少爺呢?”,問這一句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羅剛但說無妨,在李毅面前無須有什么隱瞞。
羅剛應道:“易元帥,少爺并不在家,他......”,羅剛剛說一半,易天涯就立即問了起來:“不在家,那去哪里了”。
易寒的去處,羅剛本不想說來,既然易天涯問起,只好說道:“少爺進縣城逛萬花樓,托一個瘸子回來報信,他來金陵有要事要辦。”
易李兩人自然都明白易寒口中的要事指的是什么,匆匆跑來金陵,自然是在縣城聽到玄觀招親的消息,李毅聽那麒麟去逛萬花樓卻心中不悅,冷冷道:“我最討厭三心二意的人。”說著卻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旁邊年少時風流成性的易天涯一眼,暗含深意,老的不好卻把小的也跟著帶壞。
易天涯心中大感冤枉,那小子天賦比他還好,他可是從來沒有傳授過一招半式,從來就只叮囑他學文習武,當下也不解釋,讓李毅對易寒有不好印象,還不如他來背這個黑鍋。
李毅淡淡道:“一旦麒麟到了李府,就請他過來見我”。
正事談完,易天涯心情愉悅,要與李毅把酒言歡,李毅說道:“天涯,不著急,這會我要過去見十一王爺和郡王爺,我晚上會設宴招待你們,到時候再喝個痛快。
天色漸漸黑了起來,秦淮河變得更加熱鬧起來,聲樂人笑聲此起彼伏。
顧眉生慵懶得睜開眼睛,屋內一片漆黑,自我意識的像旁邊摸去,卻是空空,低聲問了一聲:“易寒,你還在嗎?”過了一會卻依然沒有人回應她,起身點燈,屋內那里還有易寒的蹤影,嘆息一聲,若是這個男子能陪在她的身邊那該多好,可是她顧眉生卻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修裝打扮一番走出院子,開始夜晚的酒色生活。
卻說易寒此刻去了哪里?自然是換了副妝容,潛入李府而去,今日這李府較之往日卻是不同,張燈結彩,燈火照耀整個府邸,處處有巡邏的人。
直到靠近玄觀閣不遠才稍微清冷了許多,可是一路上卻依然有不少府內的人掌燈走過。
今夜風清月朗,玉宇無塵,銀河瀉影月色橫空,花陰滿庭側著耳朵兒聽,易寒躡著小步潛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為警覺。
來到玄觀閣,似往常一樣,閣樓內亮著幾處燈火,易寒輕車熟路往玄觀那亮著燈火的閨房走去,走到房前,門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霧帳云屏中可見玄觀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臥大炕之上,一手捧書一手托腮,看的入迷。
夜闌人靜,紅盞熒熒,幃屏清清,一燈孤影搖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風兒吹動枝頭,沙沙作響,易寒在窗外看她眉兒淺淺、嘴兒薄薄、臉兒淡淡,那衣袖挽道肘處,露出那玉筍長的一截粉香膩玉的藕臂,翠裙之下一雙金蓮穿著鴛繡紅鞋,體露半襟,一縷紅色抹胸透著幽情,那撒下的優雅風韻,讓人萬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當她抬手翻書的時候,才打破這靜止的美態,素香塵底韻兒輕。
易寒心動,只感覺能與玄觀有這一段情便是滿足,她的風韻是那些秦淮美麗美女所沒有的,再美麗的女子也比不過此刻她這片幽情,對了,就是這股小姐深閨臥,芳郎窗外窺的味道。
碧澄澄蒼苔露,明皎皎花篩月影,就這樣,易寒癡癡在窗外不知看了多久,這時他不想進去打破這優雅花解語,溫柔玉有香的美妙的氣氛,能有機會看見玄觀深閨獨坐的機會,如何肯破壞,他感覺就只是這樣看到天明也不膩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觀似乎看累,放下書,站了起來,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掛在墻上的字畫,一萬長吁短嘆,竟似有萬般愁落,便聽她吟道:“深閨徒寂寞,閑來度光陰。燈兒明不明,夢兒醒不醒。空待月來人,難聞踏草聲”
易寒聞言,心中暗暗吃驚,玄觀在想我,心中一陣歡悅,一時沖動就要推門進去給她一個驚喜,邊聽玄觀放聲道:“沐彤,準備熱水,我要沐浴一番,準備安寢了”。
不遠處一個燈火移動過來,便聽沐彤應道:“小姐,熱水早就在燒了,一直等你看完書”。
沐彤掌燈走來,易寒忙尋找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一聽到玄觀要沐浴,胸口竟噗通狂跳起來,竊喜非常,這遮遮掩掩的偷窺美人出浴太讓人激動了。
沐彤走了進去,放下燈火,走到閨房一角,拉開簾帳,映出一處磚砌的地方,內中有一個大浴桶,旁邊有一張小桌子,沐彤走到衣柜,問道:“小姐,明天你要穿什么衣衫。”
玄觀淡淡應了一句,“隨便”。
沐彤打開衣柜,只見其中香衣羅帕,抹胸褻褲,長裙羅衫,應有盡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齊疊放在小桌子之上,說道:“小姐,你等一會,我去取水來”。
一會之后,從那角落出散發出蒸騰的熱氣繚繞滿屋,沐彤關好門窗離開,易寒早就安奈不住,在窗戶戳了一個小洞,順著洞口瞄著。
只見玄觀走到沐浴處,褪下長裙,褪下長裙和繡鞋,只穿著紅色抹胸和褻褲,解開束發,一頭長發披在背后,光滑的后背只有一根那系著抹胸的繩帶,舉手投足間都表現出端莊典雅,幾縷發絲垂在圓潤的肩頭,微微凸起的肩胛勾起一絲性感,那帶著柔和曲線的后背像山脈般一直蔓延那纖細窄小的的小腰,下卻連接著突然隆起的臀兒,易寒只窺她一角便感覺美得震撼人心,他一直認為玄觀的胸部小,當看到她的背影,他才知道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這樣精雕細琢香軀若配上一對碩大的酥.乳,反而會讓人感覺格格不入,嗯,這樣才顯得飄逸出塵,讓人怦然心動。
這個時候玄觀背著手要去解開那后背上系帶,易寒瞪大著眼睛看著那系帶化作兩半垂落下來,玄觀手肘托在胸口之上,系帶雖解開了,抹胸卻并沒有脫落下來,著腳,婷婷玉立邁進,轉過身來,容貌如早春素潔的晨露,宛如瑤池仙女,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喊道,“快松手啊!”玄觀依然一手扶住胸前不然抹胸脫落,另一手卻去拉上那簾帳,一手素手從簾帳邊緣伸了出來,手中之物卻是那剛剛穿在身上的紅色抹胸,只見一會之后她身上的那條褻褲也脫落下來,從帳內伸出來放在小桌子之上。
順著燈光,從帳內朦朧中一個女性的美麗,細小長頸,嬌乳纖腰,烏云雪股,春彎妙腿盡現那女性特有的弧線,讓易寒頓覺芳情無限。
玄觀抬腳邁入桶中,一雙玲瓏妙腿抬起讓人遐想無限,恨不得窺其真容貌,易寒不由恨起那簾帳來了,噗通一聲水聲傳來,玄觀整個人沐浴入桶中,整個人消失在視線之中,噗通一聲水聲,玄觀出水,水花濺射染濕簾布,一頭長發變濕緊緊貼近頰頸,從影子中可以看到,她將濕發撩到肩膀之后,一雙手開始擦拭自己的身體,隔簾而望,似發情在自撫香體,只有輕輕的水聲傳來,玄觀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讓易寒感覺妙不可言。
心里暗暗問了自己,“這樣你還能忍”,旋即苦笑一聲,“她如此優雅,我怎好褻瀆于她,讓這一縷幽情落得個下乘,卻欣賞起她的沐浴美姿來。
一會之后,玄觀出浴,擦干身體,將干凈衣服一件件拿了進去,穿好衣衫,解開簾幕,赤足走了出來,吹彈得破的臉容,經過水的滋潤變得如凝脂般的柔嫩,瓊玉般的鼻尖上還垂著水珠,增添了幾分嬌媚。
玄觀放聲將沐彤喊來,沐彤匆匆而來,將玄觀濕發挽起免得濕了衣衫,笑道:“小姐,你是最美的人兒,沐彤看了也要動心哩,怪不得你一放榜招親,全天下的才子就涌來金陵。”
玄觀微笑道:“甚少有人看見我的模樣,又如何知道我是個美人,無非是想把我這個傲慢的女子征服,至于丑與美已經不重要了,沐彤,你將我被兒薰會香,我出去吹會風,等頭發干了就回來睡下”。
沐彤笑嘻嘻說道:“好的,小姐,我一定將被兒薰得香香的,讓小姐回來就能靜心睡下,想著你的情郎做個春夢”。
玄觀輕笑:“怕是被窩兒里寂靜,心卻不安寧,好啦,我先出去逛逛”。
沐彤便收拾換過的衣衫便問道:“小姐可是要去道園”。
“這會就那兒還清凈點,我不想看到旁人。”
沐彤又道:“小姐你情思不快,我看這道園不去也罷,還不如留在玄觀閣內,一會沐彤也可以陪你說話”。
這是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兩人均是一訝,沐彤心想:“這晚上會是何人,若是夫人等人自然入閣就先行傳話,靜悄悄的潛入閣內來到無聲無息的來到門前會是何人,若是歹人,她與小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如何是好”,有些慌張的朝小姐看去,卻看見她一臉微笑,心里才稍微壯了壯膽子,“小姐,我過去,你在這里先坐著”。
來到門前朗聲喊道:“是誰在門外?不知玄觀閣不準外人闖入的嗎?”
門外傳來聲音:“小生易寒,夜探深閨,求玄觀小姐一見。”
聽到聲音沐彤臉上那擔憂的神色頓時化為云煙,沒了蹤影,露出喜色回頭朝玄觀看去,“小姐,是他,開不開門”。
玄觀輕聲道:“雖有違禮法,既然來了,又怎好將他拒之門外。”
沐彤多余的問了一句,“小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讓他進來了”。
玄觀嫣然一笑,“莫要嘮叨,開門吧”。
角門兒呀的一聲,沐彤打開小心翼翼打開一條門縫,踮著腳尖兒仔細看,門外一個掛著笑容的男子,卻不是易寒,猛得迅速又關上門,拍拍胸口,心肝嚇得亂蹦,臉色蒼白朝一臉訝異的玄觀道:“小姐不是他,是個假冒他聲音的男子,怎么辦”。
沐彤朝門外厲聲說道:“你到底何人?竟假冒易公子”,她經常聽見小姐說外面有一些采花賊,擅長奇門異術,輕易就能易容換貌,模仿聲音,卻不知道門外那人是不是就是其中一類,能無聲無息潛入玄觀閣內,本事一定不差,越想是越心驚。
只聽門外那男子用打趣的語氣道:“你前世的爹!”
沐彤這般問話,人卻退離門外,隨手拿了一個花瓶,一副要準備拼命的樣子,玄觀雖不知道沐彤為何會說那人不是易寒,但她思緒清晰,斷定那人定是易寒無疑,看著沐彤輕輕搖頭,笑了笑卻走過去開門。
門又被打開,幽香細生,撲鼻而來,易寒見了她可嬌模樣,盈盈站著,體態婀娜多姿,臉上掛著溫馨的微笑看著他,千般裊娜,萬般旖旎,似垂柳立于晚風前,不覺呆了,喃喃喚了句“玄觀”。
玄觀嫣然笑道:“呆子,你換了副模樣是故意來嚇唬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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