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一條雖是一農夫,但也是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柳某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從來都不會有后悔這兩個字!”聽了柳一條這句話,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張楚聞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了一聲好,這才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同時他也知道,柳一條跟他妹子的婚事兒,算是成了。
他悄悄地溜回正廳。對張卟亮夫婦使了個眼色。張卟亮和張劉氏大喜。便不再與柳老實東拉西扯地拖延時間,而是直奔正題,直接把話題引向了老柳家迎娶楚楚過門的日子上面來。
對于婚期的事情,老柳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早一日,他便能早一日抱上孫子,所以他便把日子定在了下月的初五。那天是吉日,更重要的是快。
而張卟亮夫婦呢,以前著急著要嫁女兒,現在女兒真的要嫁了,他們心里面反而又覺得很舍不得,楚楚雖不是他們親生,但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父女母女之情溢于言表,所以他們便想把日子往后拖一拖,最好能拖到六月的中旬。理由是想為女兒多備些嫁妝,省得嫁過去后會遭人嫌話。
這老柳哪能同意,這不是耽誤他抱孫子嗎?所以他便跟張卟亮夫婦在婚期的問題上爭執起來,雙方各持已見,卻一直都沒有一個結果。最后還是由張楚聞說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張、柳兩家各退一步,把日子定在了四月十五這一天。
四月十五,三個月,嗯,雖然晚了點,但是還勉強在老柳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那時候春耕已經忙完,正是有些閑暇的日子。宴請親朋的時候也方便一些。待一切談妥,老柳便滿帶著笑意跟親家公親家母告辭,領著柳一條回家去了。
回到家,已是下午三、四點時分,袁裴已經到了,柳二條這小子正在陪他閑嘮。見柳一條他們回來,袁裴起身見禮,道:“柳神醫,柳老哥,袁某這里有禮了。”
“袁裴?袁老弟,你這個大忙人兒今兒怎么有暇來我這座小廟啊?呵呵,快請坐。”老柳今天心情好,待起客來來顯得越發熱情。他伸手示意袁裴坐下,向柳二條喝道:“你這小子怎么一點禮儀都不懂,還不快去給你袁叔換杯熱茶來!”
“不用了,不用了,這茶也是二條賢侄剛剛才沏的,柳老哥就不用再客氣了。”袁裴見柳老實這么高興,坐下后便開口問道:“看柳老哥紅光滿面的,是不是喜事臨門,一條賢侄的婚事,成了?”
“哦?袁老弟都知道了?呵呵..”老柳看了一眼柳二條,這小子的嘴倒是挺快的。他笑著對袁裴說道:“袁老弟猜得沒錯,呵呵,婚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今年的四月十五,請貼會在四月初送出,到時還望袁老弟能夠賞臉。”
“真的?!”柳二條高興地向柳一條道賀道:“大哥,恭喜你了!我終于能有個小嫂嫂了。我這便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娘親與小惠知道!”說完,柳二條一溜煙地鉆進了內廂。給柳賀氏報喜去了。
袁裴聞言也笑著拱手道:“那我可要恭喜柳老哥和柳神醫了,柳神醫大婚,我們袁家斷是不會缺席,一定要來討個喜慶。嗯嗯,賀禮我們就不準備什么了,新婚用的所有木工家具,我們袁家全包了,就算是我們袁家父子送給一條先生的一點心意。”
袁裴開口大包大攬,送給了柳一條一份大大的人情。柳一條會意,相比于他們要開的作坊,這些家具簡直就是一盤小菜。袁裴此舉像是在示好,更像是在攀關系。柳一條也不跟袁裴客氣,以后作坊要是開起來,他也需要這份關系。所以他便在老柳之前搶先應答道:“如此,一條就謝謝袁叔和袁老伯的好意了。”
“這?”老柳看了柳一條一眼,而色有些不愉,他們老柳家跟袁家的關系又不是很熟,總共也沒有過幾次來往,怎么能生受了人家這么大一份厚禮。
“爹,這是袁叔的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拒絕了。”柳一條哪會不知老柳在想些什么,見老柳向他看來,便開口解釋道:“論做家具,附近幾個村落有還有哪家做得會比袁叔他們好?袁叔肯幫忙,咱們就不要客氣了。”
袁裴也在一旁勸說道:“是啊,柳老哥,你不用跟我客氣,跟柳神醫對我們袁家的幫助來比,一些普通的家具根本算不了什么。你只管放心收下就是了。”
大小子曾給過他們恩惠?柳老實的目光在柳一條和袁裴的臉上掃了一遍,心道一定是了。從他們一進門起,老柳便注意到袁裴對柳一條好似十分的尊敬,舉止之間比對他這個柳家大當家的還要客氣幾分。沒準柳一條還真給過他們袁家什么恩惠。
自從柳一條被王帥痛打過之后,柳一條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能識文斷字,會武藝拳腳,還會一些看似奇怪但又很實用的東西,比如牛鼻子,竹蔑子,還有讓所有人都頭痛無比的腸辟之癥。反正老柳是越來越看不透他這個大兒子了。有時候他甚至會想,現在的這個柳一條,還是他以前那個莽莽撞撞的兒子嗎?
不過柳一條能有這種變化,柳老實還是打心底里高興。畢竟兒子有本事,有哪個當爹的會不歡喜?
老柳拱起手,對袁裴說道:“那就有勞袁老弟了。今天是一條定婚的大喜日子,袁老弟既然趕上了,斷不能輕易離開,今天就留下陪我老柳喝上幾杯吧。”
“這個,怕是有些不妥吧?”袁裴不由得像柳一條看去。他這次來主要是來取錢的,三十貫錢可不是小數,他怎敢喝酒誤事,在柳家長呆?
柳一條知其中緣由,便站起身,為袁裴解圍道:“爹,袁叔今天來咱們家主要是取一些東西,一會兒還要急著趕回去,不能在咱們家久呆,你就不要勉強他了。”說著柳一條沖袁裴笑道:“還請袁叔稍等一會兒,你要的東西一條這便去給你取來。”
見柳一條說得隱諱,袁裴便知道開作坊的事情柳一條并沒有讓家里人知曉,便站起身配合地說道:“如此,那就有勞柳神醫了。”
說話間,柳一條便從屋里提了小半袋銅錢出來,遞于袁裴道:“袁叔,東西便在這里了,你先提將回去吧。別的事宜我會在明天辦妥,請讓袁老伯放心。另外關于場地和人手的事情,請袁老伯明天就開始張落吧。”
袁裴接過布袋,背到肩上,沖柳一條拱手回答道:“這個還請柳神醫放心,我們袁家定不會讓柳神醫失望。我爹還在家中等信兒,袁某就不再打擾,先告辭了。”說完袁裴又向柳老實拱了拱手,道:“今日有事在身,不能陪柳老哥一醉,還望柳老哥見諒,改日若是有暇袁某定會再來與柳老哥喝上幾杯,袁某告辭了。”
“袁老弟慢走!”
“袁叔慢走!”
父子兩人將袁裴送出門外,待袁裴走遠,老柳便向柳一條問道:“一條,你跟袁方他們父子,倒底在做什么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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