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臘月,眼看著就要到了年關,大過年的,蘇炳仁原本不想讓他的寶貝孫女兒出遠門兒,不過耐不住小丫頭一個勁兒的哀求,心一軟,就點頭同意了。()
連著把蘇晨曦困在家里近半年的時間,每次看到孫女兒郁郁不樂的樣子,就像是被困在囚籠中的小鳥一般,讓老蘇頭看著有些糾心。這小丫頭從小就隨著他自處走動,跑慣了,現在猛然地把她留在家里,老蘇頭也怕會把他的寶貝孫女給悶出了病來。
既然狠不下心給她強配夫家,不若就隨她去吧,從內心里講,老蘇頭也很舍不得這么早地就把孫女嫁出去,他也想讓蘇晨曦也多陪他幾年。
有時老蘇頭就在想,如果沒有了曦兒在身邊嘰嘰喳喳,撒嬌嬉笑的日子,他該怎么過?十幾年的相依為命,不是說舍,就能舍得掉的。
“小姐,江南那么大,咱們這次先去哪啊?”芭蕉彎身為蘇晨曦收拾著行禮,輕聲地向他們家小姐詢問,能借機跟著小姐出去游玩,芭蕉的心情也是不錯,折疊衣服的時候,手腳都靈活了許多。
“哪有什么目的,走哪算哪吧,”蘇晨曦蹲坐在爐火跟前,在爐火上溫烤著她凍得通紅的小手,神色并沒有太多的激動,看著爐中的炭火,輕聲向芭蕉說道:“走的時候還著男裝吧,在外面行走時會方便一些,想來公主殿下她們也會如此。”
“知道了,小姐!”芭蕉輕應了一聲,然后又很八卦地看了她們家小姐一眼,小聲地打聽道:“小姐,聽說豫章公主殿下貌若天仙,性子也溫柔和順,是一個難得的妙人兒。是真的嗎?難道她會比小姐你還要美嗎?”
芭蕉并沒有隨著蘇晨曦進過宮里。自是無緣與豫章公主相見,對豫章公主這么高貴的人兒,她心里羨慕得緊,也好奇得緊,總是想著法,想去多打聽一些小道消息。
“明天見了你不就知道了嗎?”感覺手稍暖了一些,蘇晨曦又拿起了一旁的針線。一點一點地又縫合起那件半成的裘衣來。雪白,厚實,這是她為爺爺準備的過冬衣務,是白狐皮,很暖和的那種。
“嗯,”芭蕉輕撅了下嘴,不過很快便又想到了另一個話題:“聽說豫章公主殿下二十歲之前都不能嫁人,而且一生都不能生養,不然就會有性命之虞。()真是天妒紅顏,也難怪皇上他老人家會同意讓她出來。”
“休要胡說!”蘇晨曦手中地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了芭蕉一眼,輕斥了一句,然后又小心地向她囑咐道:“芭蕉,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沒有必要非說出來。明天在豫章公主殿下地面前,你可不能再這般地胡言亂語,揭了人家的傷疤。不然就是公主殿下量大饒過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知道了嗎?”
知道芭蕉有一些大嘴巴,說起話來多是無忌,蘇晨曦不得不預先給她交待一番,免得日后會犯了過錯。
“知道了。小姐!小姐以為芭蕉是傻子么。哪里會那般地不知輕重?”芭蕉不滿地又撅起了小嘴兒,不過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歇。滿榻的衣服,已讓她給整理了大半。
“好好好,我們家芭蕉聰明著那,不會分不清輕重,剛才是我失言了。來,過來把這件裘衣披上,我看看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動。”把針線放下,揮了揮手中的狐皮裘衣,蘇晨曦輕笑著抬頭叫了芭蕉一聲,裘衣已經成形,就剩下做一些簡單的修改了。
“嗯,”應了一聲,芭蕉把手中的衣衫放下,輕步走到蘇晨曦地身邊,接過裘衣披在肩上。
雖然披在芭蕉身上的狐裘顯得寬大了一些,尾擺甚至都落到了地上老長了一截,不過若是披在了爺爺的身上,應該是大小適中的樣子。蘇晨曦微笑著輕點了點頭,圍著芭蕉輕轉了兩圈,把需要稍作修改的地方記在了心里,然后又伸手把狐裘從芭蕉的身上脫下,復坐在爐火旁,小心地裁剪修改起來。
這件裘衣是她在出游之前,要送給爺爺的一份驚喜,所以,蘇晨曦制作縫紉的時候,格外地認真。
“小姐,”芭蕉彎身蹲下,把兩只小手也伸到爐火的上方,輕聲向蘇晨曦說道:“馬上就到了年關,咱們明天這一走,豈不是要在外地過年了?”
“那也不一定,反正還有一個多月地時間,說不得咱們出去不久,便又會回來了。”蘇晨曦仰起頭,略帶著回憶地輕聲向芭蕉說道:“其實在外地過年也是不錯,以前我跟爺爺一起,過年的時候還不是大都是在外地,只是今年,可能便要與爺爺分在異地了。”
蘇晨曦輕嘆了口氣,心中有些不舍。
“太子哥哥!”輕身進門,豫章公主彎身給李承乾行了一禮。
“哦,恕兒?你今天怎么有閑暇來孤這里?”李承乾放下手中地書折,意外而欣喜地看了豫章公主一眼,伸手熱情地向豫章招呼道:“來來來,到孤這里來坐,這陣子公務繁忙,咱們兄妹可是有好些時日沒有見面了,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吩咐宮女給端上參茶,李承乾把豫章公主給叫到跟前坐下,看到妹妹比以前瘦了一圈,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疼。
“勞太子哥哥掛懷,茹兒一切都好,”輕輕坐下身形,豫章抬眼看了李承乾一下,細語輕言:“倒是太子哥哥,切莫因為政事而壞了自己的身子。有空閑的時候要多休息才是,再者皇嫂有了身孕,太子哥哥也要多去陪陪皇嫂才好。”
“呵呵,這是自然,孤自有分寸,茹兒不必擔心。”說起太子妃,還有太子妃肚里的孩子,李承乾的臉上不覺便露出了幾分笑意,即將就為人父,心中自是有幾分歡喜和驕傲之意。
“如此茹兒就放心了,”豫章輕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太子哥哥或是還沒有聽說,父皇和母后已然應下,茹兒明天就要出宮了,去江南,歸期不定,此番茹兒來就是跟太子哥哥告別的。”
“嗯?怎么回事?”李承乾收起臉上的笑容,有些緊張地看了豫章一眼,還以為豫章是出了什么事故。對于這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李承乾一直都親近,關心得很。
“母后怕茹兒在宮里悶出病來,便想讓茹兒去江南走走,”見太子哥哥自己擔心,豫章心中多了一絲暖意,輕聲解釋道:“正好茹兒也想出去看看,便應了下來,明天一早就要起程了。”
“如此啊,”李承乾明顯地松了口氣,道:“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出去散散心,以前你不就是很喜歡往宮外跑么,母后如此,可不正遂了你地心意?可惜孤現在有事務纏身,不然陪著恕兒還有太子妃一起出去游玩一番,也是不錯。”
恍然間,李承乾便明白了母后的意思,便也輕笑著幫襯了起來。
“茹兒知道,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這是在心疼恕兒,不過,有些事情茹兒已經想開了,太子哥哥不必再為茹兒擔心。”豫章沖著李承乾淺笑了一下,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已經不把生病地事情放在心上。
輕喝了一口茶水,感受著茶水中淡淡地苦味。
看豫章似在強顏歡笑,李承乾心中輕嘆了一聲,不便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輕聲把話題岔開,道:“現在已近了臘月,再過月余就是新年,茹兒此去,年關時怕是就難以趕回了吧?”
“嗯,”豫章輕點了點頭,雖然不能跟家人在一起過年有些惋惜,但是她還是更想呆在外面。
“太子哥哥!”
“嗯?”
豫章輕抬起頭,臉色微紅地看了李承乾一眼,小聲地向李承乾詢道:“茹兒知道,太子哥哥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搜尋柳先生的下落,茹兒想問一下,太子哥哥有查到過些什么嗎?”
這個丫頭,到底還是沒有忘記。
看了豫章公主一眼,李承乾輕搖了搖頭,道:“柳先生地行蹤詭異,從他開始隱避不出的那天起,就沒有人能知道他,還有他的家人身在何處。孤雖然心急,擔心柳先生的安危,但是多方查探無果,卻也是毫無辦法。”
“哦,”豫章輕點了點頭,臉色稍黯了一下,便不再多作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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