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步步仙路
重生之步步仙路。
到了后來,這種好心情消失殆盡了,從方亦儒能夠頂著亂雷與他交談開始,到后來他所呆的區域,他半分都踏不進去,他開始認識到自己與這人的差距,直到聽聞雪顏和郭紅衫一場比斗,打了個平手,遠遠的對方亦儒吼了一嗓子。
再次相見,對方身上那種難以忽略的變化,讓他心悸不已,很難想象,若是方亦儒在中心雷區再多停留幾年,幾十年,又會是怎樣的光景,會否直接渡劫飛升?
搖搖頭,這種可能性太小,用雷電修煉是一回事,在雷區飛升是另一回事,那純粹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
“差不多了。”方亦儒在四周掃了一圈,馬上就是吉時,水一派的人正在準備符咒一類,以作煙花之用。
他們三人聯合施展的法術,靈氣波動甚大,若沒有這些符咒掩護,哪有那么輕易得手。
和藍光灼接觸的多了,彼此都多了解了一些,藍光雉是少見的雙屬性的藍光電鰻,雷和水的屬性,讓它在水中更能發揮其戰斗力,目前只是局限于剛剛化形不久的劣勢,假以時日,定是藍光電鰻一族的個人翹楚。
藍光灼一樣也是混血,他和藍光雉又不同,他有雷和毒兩種特性,但后者卻是潛伏在體內,需要符合一定的條件才能釋放,比如說,讓水溫達到絕對零度,這個零度不能有一絲偏差,高不得低不得,最重要的是,還要有雷電之力配合,實話說,雖說這毒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這個當家作主的也一樣難以控制。
和藍光雉在一起,兩個人很能互補,也練習過這種聯合必殺技,但藍光雉在控制水溫上總像缺了一根筋,這個問題在方亦儒出現以后迎刃而解。
煉制一個類似溫度計的東西,用來掌握溫度的調節,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有了此物,藍光雉的問題迎刃而解,就有了此時三人的計劃。
讓郭紅衫的宗主繼任大典,永生難忘
水琉璃傷的很重,在與天機門大戰之后,回了水藍大陸養傷,說到底,這里才是她的老巢,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
當日那種情況,本就與天機門的散仙斗法受了傷,又被不知道哪里來的光頭偷襲,若不是鵬王挺身而出,他們兩個誰都逃不了。
手中的紅色翎羽散發著炙熱的溫度,在她掌心留下一圈灼燒的烙印,她猶不自知,感覺不到一般。
除卻這難耐的高溫,此翎羽漂亮的不像話,紅色的靈光流轉其中,瑰麗純粹,揮舞間,拉出一道道串聯不斷的紅絲,翎羽的最頂端紅光匯聚成一點,顏色略深,不細看并不明顯。
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這是飛羽一族世代相傳的鳳凰翎羽,是飛羽一族族長的標識,鵬王能取代孔雀一族執掌飛羽一族,正是源于此物,在其他人手中,這鳳凰翎羽不過是一件難得的火系至寶,但對孔雀和鯤鵬兩族來說,誰掌握了它,誰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鵬王在最后一刻托她將此物交給孔雀一族,代表著日后飛羽一族將徹底易主。
飛羽一族內部一直趨向于由孔雀一族接任族長之位,因為據說從血緣上,孔雀與鳳凰的血脈更近一些,鵬王這個前任族長,當得很是艱難,如他們一般的上位領袖,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這也是為什么鵬王會將此物托付給她的原因,大抵只有他們兩個,才能互相理解……
孔雀一族隱居在熔火大陸,鳳凰被視為火神的使者,相應的,孔雀一族在熔火大陸的地位也十分之高,對性子淡薄無爭的孔雀一族來說,倒是很好的棲息之地。
那個被拜火神教掌控的星球極其排外,又極其護短,孔雀被視作神教圣禽,居住在火神山腳下,要見上一面,還真不是一件易事。
水琉璃突然抬頭,身形消失于海底的水晶洞府,下一刻出現在半空中,屬于海中王者的氣息陡然放出,平靜的海面驟然暴躁起來,怒浪滔天
藍光灼在空中急速飛掠,快如流星,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青色殘影,速度發揮到極致。
但終究還是被水一派的人從后面追上,心中怨念不已,他們明明是兵分三路撤走,為什么偏偏追他不追那兩個,一咬后槽牙狠狠心,半路改了方向,朝著琉璃水母居住的海域飛來。
藍光電鰻和琉璃水母的關系不怎么樣,但相比之下,琉璃水母對人類的印象更糟。
當看到空中懸立的白衣女子,藍光灼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海中王者的氣勢放出來,作為妖獸的他所受到的壓力更大一些,感覺到那淡金色的眼眸在他身上冷冷掃過,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隨后那兩道如有實質的目光越過他,落在追在后面的人類修士身上,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壓力驟減。
他的身形詭異的在空中扭轉方向,耳邊傳來女子的冷哼聲,與此同時,身下的海水涌出一道道粗壯的水柱猛地沖上來,藍光灼躲閃不及,被一道和他一樣會拐彎的水柱沖在胸口,只覺得氣血翻涌不止,悶哼一聲,勉強壓下口中的腥甜,不敢停留,遠遠遁走。
“哼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水晶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女子冷漠的聲音若有似無,其中的警告之意甚至明顯。
琉璃水母王母名喚水琉璃,居住在這片海域正中的水晶宮,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還知道,水琉璃在始源星受了重傷回來休養,怕是一時半會都不會恢復,若不然他不也不會嫌命長跑來這邊兜圈子。
只是沒料到,受了重傷的水琉璃實力仍然不容小窺,直到飛出老遠,藍光灼方才敢回頭眺望,長呼了一口氣,拍拍胸口,想想剛剛那種完全被壓制,無力反抗的感覺,心有余悸。
“來了嗎?”雪顏故作淡定的問道,心中焦急不已,已經神識外放多次查探了。
“方亦儒”白了她一眼,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不愿說話的樣子,事實上,他已經重復著說了好多遍“還沒”之類的話了,再講一遍,他覺得非常沒有必要。
“你能不能不要再走了?”看到眼前的人在房間內實驗性的擺出各種奇異的動作,還不停的走來走去,雪顏萬分不耐,終于爆發出來。
“方亦儒”停住,定定的看著她,表情很認真,搖搖頭,又繞著房間走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呆了這么長時間,也是第一次走了這么多的路……”聲音透著淡淡的欣喜。
雪顏立時無言,對噬魂妖來說,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新奇無比,它雖然寄生在方亦儒身上,但也只是偏安一偶而已,并不能共享方亦儒的生活,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還很陌生,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就比方說走路,他努力回想著方亦儒的動作,每每“標準”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笑起來。
身型慢慢變得透明,雪顏能在他臉上看到懊惱,眨眼間,整個人收縮到不足兩尺的高度,樹袋熊版本的噬魂妖閃亮登場
恢復本體的噬魂妖十分怨念,化作一道虛影鉆進桌子上的紫色芒刺中,芒刺閃了閃,平靜如初。
說實話,到現在她還有些難以置信。
噬魂妖竟然附身在方亦儒的兵器上自己飛過來給她報信,言道讓她等等正主,再一同離開水藍大陸。
后面并不是重點,重點在前面。
方亦儒說過,噬魂妖的魂體強大,但本體十分脆弱,幼生期的它們沒有自保的能力,只能寄托他人身體而生,但她看到的是一個能夠脫離寄主自己跑出來得噬魂妖,而噬魂妖與方亦儒是共生關系。
換言之,方亦儒的修為最低也要是煉虛期,噬魂妖才能如此真實的化形,看不出一絲破綻。
不過,看起來噬魂妖也是化形不久的樣子,境界有些不穩,御器飛行對它來說還有些勉強,所以,這人形狀態沒有維系多久……
但總歸,方亦儒是達到了煉虛期無疑
就算是有前面的鋪陳,她了解與噬魂妖共生的他沒有所謂的瓶頸一類,但這事實的發展委實駭人了些,讓她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反應。
修為大進當然是好事,但這種出乎意料的突飛猛進著實讓人不安,似乎是……方亦儒就要離她遠去了一般。
對,就是這種感覺
如她這般修煉,想要跨越一個境界何其艱難,更有可能終身無望,而方亦儒輕輕松松的過去了,以前聽到還沒覺得,當事實擺在眼前,雪顏不得不承認,心里莫名有些慌亂。
兩個人分開,她始終駑定會有重逢相聚的一天,但若是一方渡劫飛升,兩界相隔呢?
她是否還能有信心與他在仙界,再續前緣?
(作者認為,不管開始的時候是男女哪一方先主動的,婚后的生活都需要兩個人共同的經營才能長久,當雪顏認識到這點,和小方方一定會走的更遠昨天哄寶寶睡覺,連帶自己也哄睡覺了,擦汗后半個月要努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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