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嘔心瀝血方從哲
建文二年北伐失敗后,明軍南征,一度打到揚州,南京應天府大震。而朱元璋的老家北京中極府(即鳳陽,曾名中立府等,我這里設定朱元璋建為北京中極府,為陪都)也被明軍河南行營副都部署張玉等人攻占。
“祖陵失陷,天下震動。”可謂這次慘敗的寫照。
這次戰役失敗后,建文帝并未吸取教訓。相反,他急于馬上換以顏色,以定軍心。
建文三年,他以駙馬都尉參梅殷為參軍國重事,給予執政大權,表示對元老重臣集團予以平反。又召燕王、漢王離開封地來京“贊畫軍事,練習精兵”。
建文三年秋,鄧舍大軍全部返回北方。建文帝又蠢蠢欲動,對手下道:“彭城、寧淮(壽陽)二府,天下門戶;北京中極,祖陵重地。今契丹(對鄧舍明朝的蔑稱)南竄,竊此心腹之地,朕心難安。”
大多數文臣都反對進兵。但這一次除了建文帝的親信小圈子,吏部尚書蹇義也表示支持建文帝,他說:“茍不能乘機恢復,則兩淮不能守,江水豈足恃耶?”楚王朱棣也表示:“不復寧淮,猶開門緝盜,自送死耳。”武將方面,雖然大多數人都存在厭戰情緒,但徐輝祖上表言:“明人恃勝輕我,正可戰也!”
仲秋八月,建文帝在向明朝討要彭城、寧淮等四府不得的情況下,以魏國公徐輝祖為中軍大將軍,選上十二衛鋒銳一萬五千人(騎兵三千,步兵一萬,火器部隊兩千)出江北北伐。另以征北先鋒將軍盛庸兵兩萬;中軍左副將軍平安楚兵一萬;中軍右副將軍越巂侯(建文元年復爵)俞通淵統水軍五千策應。總兵力五萬,號稱二十萬,準備突襲淮上,恢復舊防線。臨出都門
同時,以雍王朱橞守襄陽,總漢沔諸軍,節制湖廣行都司。湘王朱柏代鎮荊州,總上游諸軍,節制湖廣都司。又從安南抽調軍馬北上。表面上是加強防務,實際上是削弱越、楚、漢等強藩。
這個時空里的吳國諸王:
朱樉封在成都,為蜀王;朱棡封在廣州,為越王;朱棣封在武昌,為楚王;朱橚封在杭州,為吳王(建文元年廢為庶人);朱楨初封在荊州,后轉封重慶,為巴王;朱榑封在寧淮,為宋王(建文元年廢為庶人);朱梓封在長沙,為潭王;朱檀封在福州,為閩王。朱守謙,減親王一等,封在桂林為靖江王。
朱椿封在漢中,為秦王;朱柏封在荊州,為湘王;朱桂封在桂州,為桂王(建文元年廢為庶人);朱楧封在南寧,為寧王;朱植封在彭城,為徐王(后更為魯王)。
朱栴封在南昌,為洪王;朱權封在九江,為漢王;朱楩封在岷州,為岷王,后轉封昆明;朱橞封在襄陽,為雍王;朱松封在安慶,為舒王;朱模封在揚州,為衛王;朱楹封在廬州,為安王;朱桱封在漢中,為唐王;朱棟封在安陸,為郢王;朱檥封在泉州,為鄘王。
自從鄧舍主力北還后,明軍在南線設置了淮左、淮右、唐鄧三個行營,撤銷了河南、山東兩個行營。淮左行營駐彭城,下轄兩個野戰軍和六個衛、四個屯衛,戰兵五萬人左右;淮右行營駐廬州,下轄一個野戰軍和五個衛、三個屯衛,下轄戰兵三萬三千人。
明朝方面,淮右方面的主帥是河南制置使從二品、清河侯、河南行營都部署郭從龍。但因為鎮守隴右多年的老將夏國公傅友德病故,趙過軍北伐又未能全勝。因此一時間明軍需要大幅調整部署,郭從龍因此被召還,入為侍衛親軍都督同知從二品。原行營都虞侯、河南制置司參議正四品、宣威將軍武官第十四階方季沖暫時充任全軍總指揮。
鎮守寧淮一帶的是河南制置司制置使僉事從三品、昭勇將軍武官第十階,淮右行營副都部署張玉。
這樣就帶來了指揮體系上的不順。張玉和唐鄧行營副都部署郭云一樣,都曾是察罕帖木兒軍的驍將。仕蒙古,官至從一品的樞密知院,皆為宿將,經驗豐富。而方季沖則是進士出身,明朝建立以后才投身軍伍,雖然在與殘元的戰爭中多次立有戰功,但畢竟資歷尚淺。張玉不服年輕的方季沖,而方季沖亦自恃進士從戎、講武堂出身,很看不起降將出身的張玉。
淮左方面,則要可靠許多,原山東都部署、歷城侯楊萬虎轉任淮左都部署,坐鎮彭城。郭從龍離開后,理論上淮右的兵力也歸其節制。
此外,在文官方面,也緊急差遣了曾任工部、兵部左侍郎的戶部左侍郎正三品、正議大夫文官第十一階張昺擔任兩淮安撫使,做好了接收兩淮,長期經營的打算。
但是無論是誰,都在去年大捷之后產生了輕敵的情緒,并認為吳軍的反撲不可能如此迅速。
張昺:西1358年生。山西澤州人。明朝建立后,以人才晉,入工部為主事。后累官至工部右侍郎、工部左侍郎,都水監,出為諫議大夫總督河道,入為刑部左侍郎、兵部左侍郎,出為遼東布政使。再入為戶部左侍郎,出為兩淮安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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