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莎莎經常來么?”顧安琪狀似無意地問道。
“嗯,傻傻經常來,也不知道她這天后是不是快過期了,那么有空。”余果隨口答道,語氣中充滿了對許莎莎的不滿。
顧安琪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和許莎莎認識了那么久,不知道她一點習性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一向都是有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說她任性也好,說她有個性也罷,她不太像是那種會故意去浪費時間的人。
按著余果的說法,她已經在這兒晃悠了不少天,而且還是漫無目的地在找人。不符合她的習性,真的很不符合。
顧安琪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這幾天除了我請假了之外,還有什么其他人也一樣是請假沒來的么?”
顧安琪很確定許莎莎不可能現在就看穿自己的身份。對于偽裝,她比許莎莎更甚一籌,而上一次的第一次見面,許莎莎也沒能認出她來。
“唔,我想想……”余果微蹙起了眉頭,想了一想,“唔,好像就只有你吧。我不記得還有什么其他人請了假沒來的了。哎,放心吧,許莎莎不可能來找你麻煩的,她要是來找你麻煩,我幫你解決了她。”
余果順著顧安琪的話,自然也是聽懂了其中一二。許莎莎那模樣似乎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顧安琪有那樣的疑慮也不能說是多余。她看不慣許莎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顧安琪又算是她親近的好友。她不幫顧安琪,難不成還會幫那個神經質的“傻傻”?開什么玩笑?
顧安琪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里卻是敲響了警鐘。目前來看,許莎莎特意來找她的可能性還不能算大。但是無論怎么說,此刻的她還是得提高警覺性,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地隱藏好自己,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她原本的身份。
“對了,拍片的日子確定下來了么?”顧安琪穩了穩神,問了一句。
“唔,聽瓦伊所戳鹽素去丁桑迪。”余果又塞了個面團,大口地嚼著,說話也有些不清了。
“哦?昨天是去訂拍攝場地?”顧安琪愣了一愣,“那么近期就能夠開拍了咯?”
“嗯,準備工作似乎都籌得差不多了。”余果吞下了面團,又喝了口豆漿,神情相當滿足,“待會兒文雅應該會來,你要是有什么拍攝時間上的問題,可以去問問看她。”
“嗯,我知道了。”顧安琪笑著點了點頭,想著一會兒得讓周亞杰來一趟,把時間表給制定好。
顧安琪和余果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又聊了會兒劇本上的小細節。
兩人都在等陳文雅,可是過了預定的時間,她卻還是沒有到。不但是這樣,連她的手機打過去也一直是忙音。
“奇怪,她不應該是個不守時的人啊。”余果嘟囔了一句,不死心地又撥了一次電話,可電話那頭依舊是忙音。
“怎么一回事?手機還一直都忙音,她打給誰電話呢?一小時都忙音?”余果沒好氣地說道,“這兒人人都在等著陳文雅回來給他們一個答復呢,她好賴都該說個明白啊”
“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顧安琪微微蹙起了眉,心中總有一種不怎么好的預感。
“誰知道,啊,最討厭等人了”余果又一次去打了電話,一小時內連續撥打了四十通電話,此般鍥而不舍的精神真的不可不說是彪悍。
本以為這一次電話會依舊忙音,但是沒想到卻是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陳文雅有氣無力的聲音,余果原本準備的一大篇教訓她的話,頓時沒了著落。
“文雅,你……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余果問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這戲……看來是拍不成了。”陳文雅沒有直接回答余果的話,反倒是近乎絕望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丫的好歹給我說清楚我們這一大群的人都還在工作室里等著你消息呢”余果聽著陳文雅頹廢的口氣,心中極為擔心,不知不覺中火氣就這么直直地給竄了上去,語氣也有些不佳。
“我們被算計了。”陳文雅懊惱地說道,“昨天訂下了拍攝場景地點和一些道具的購買后,‘時代星尚’立即撤掉了投資,不但是‘時代星尚’,其他的幾家也都跟風一樣地接連撤掉了投資,我們現在只剩下了‘東風’和‘平正出版社’的投資,但是這道具和拍攝場地租借的尾款還剩下一大筆的數目啊就這一點投資根本連之后的尾款都付不清啊。”
因為有了“時代星尚”的巨額投資,《最后一場戀愛》的劇組重新對于道具等都做了規劃,將一些原本平價的道具換成了昂貴一些的道具,因為不少都是訂做,直至現在還沒能送到這兒來,所以錢也自然沒有能付上。如今出了這么一檔子的事,真的是讓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除了余果的死忠外加上合作了好幾年的“平正出版社”之外,就只有“東風”一家投資公司了。
“怎么會這樣?等等,那個喬治遠不是‘時代星尚’的么?怎么‘時代星尚’說撤就撤?他們不要考慮喬致遠的事了?”余果越想越是覺得糊涂,她是不喜歡喬致遠這個人,但是好歹的他也是“時代星尚”手下的一顆大搖錢樹,“時代星尚”怎么會說撤資就撤資呢?
“我聯系不上喬致遠,但是根據‘時代星尚’的人說,喬致遠不會再來拍這部戲了,說是接了新戲。”陳文雅聲音沙啞,“果子,我們被騙了,全都被騙了。”
“等等,就算是喬致遠不來拍,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突然,余果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他們是想讓我們自動撤銷拍攝計劃,而拒付他的違約金?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不是這樣……”陳文雅嘆了口氣,“‘時代星尚’雖然撤資了,但是違約金卻還是準備打過來的。”
“這就更加讓人看不懂了,這算是個什么事?”余果越來越搞不懂“時代星尚”是在玩什么把戲了。
“待會兒回來再說吧,我現在還有個電話。”陳文雅心神俱疲地說道。
“好,等你回來再說。別急,事情總是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余果說道,隨后掛斷了電話。
顧安琪聽著余果說的那些話,心里大約是有了個底,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還是無法太過確定。
“‘時代星尚’要撤資?”顧安琪問道。
“嗯,具體情況等文雅回來再說。”余果沉吟了一聲,心情有些沉重。
“咚咚咚”工作室的大門被敲了幾敲,余果以為是陳文雅回來了,想都沒想就拉開了大門。
“你來做什么?還嫌害我們不夠慘么?滾”顧安琪在里間聽著外頭余果的咆哮聲,頓時愣了一愣,趕緊跟了出去。
“余果小姐,請聽我解釋。”喬致遠抵著門,不讓余果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違約不拍這部戲,請聽我解釋。”
“呵,解釋?解釋什么解釋?違約金都打過來了,還說沒有想違約?你們公司的投資金也全都撤光光了,我們現在就是一空殼子的劇組了。好了,你滿意了?沒有不想違約?呵,你當我是蠢的?早看出來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了,滾,給我離開這兒。”余果毫不客氣地說道,對于喬致遠長久以來的不滿在一時間爆發了出來。
喬致遠站在門外和余果僵持著,顧安琪看著這兩個人,不由地皺了皺眉:“余果,讓他進來說吧。老站在門口也不成個樣子。讓他把話說清楚了再說吧。”
“哼”余果冷哼了一聲,瞪了喬致遠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讓出了位置。
“喬哥,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顧安琪問道,“我們剛才已經接到了陳導的電話,說你不來拍這部戲了。”
“不是這么一回事。”喬致遠嘆了口氣,他這也是百般無奈的,“我根本就沒有說過要辭演。”
“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們公司做的那么一堆子爛事算是什么個意思?”余果叉著腰,不忿地喊道。
“我并沒有想要辭演,這一次并不是我個人的決定。”喬致遠深吸了一口氣,“目前,我已經和公司鬧僵了。”
喬致遠現在心里的感覺很復雜,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剛剛和公司吵了一架,險些被軟禁,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當時一氣之下走的,自己的好些物件還放在了公司。
噶?什么?余果和顧安琪皆是一愣,喬致遠和“時代星尚”鬧僵?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喬致遠可是出了名的按部就班,聽話的藝人,怎么說和公司鬧僵就和公司鬧僵。怎么這事兒的發展越來越讓人難以預計了?這到底是騙局?還是真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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