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致遠的話顧安琪和余果都沒有怎么相信。余果是個什么都放在面上的人,臉上寫滿了對喬致遠的懷疑,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為了一部戲和自己的公司鬧翻?他不就是公司的一個傀儡么?
“為了我們劇組和你們‘時代星尚’鬧翻?什么時候,你的膽子那么大了?”余果口氣很沖,對于她看不順眼的人,她向來就不會好好說話。
“余果小姐,我并沒有欺騙你們的意思。”喬致遠皺起了眉,看著一臉對他懷疑的余果,心中有幾分不耐。
“喬哥,你還是說說看清楚事情經過吧,也許一些事還可以挽回。”沉默在一旁許久的顧安琪,突然開了口。她雙目直視著喬致遠,等著他自己交代事情的經過。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標準型的信任眼神,都和那個人十足十地像。怎么會……
喬致遠心下微微一愣,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顧安琪久久沒有得到喬致遠的回答,不由地加著問了一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
“不,不是。”喬致遠斂了斂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公司制作了新的劇本,打算要讓我和莎莎一起演,然后暑假檔上映,可拍攝的時間正好與這一部有沖突,而且公司相當重視這次拍攝不讓尬戲,所以……”
顧安琪聽著喬致遠的解釋,心中冷笑了兩聲。都已經給了他機會了,他竟然還把她當傻子耍,真以為她是個好騙的丫頭片子么?拍攝時間有沖突?開什么玩笑?“時代星尚”她又不是沒有呆過,里面的規矩她又不是不清楚。“時代星尚”里除了自己的“一哥”、“一姐”之外,其他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推卸掉任何一個工作。只要是接下了,就必定要全數完成。哪怕你再紅,哪怕你的工作被人整了,安排了每天二十四小時,你都得打著點滴上場。
喬致遠,你的人氣是不錯,但是和“時代星尚”真正的“一哥”曹東俊還差得遠。你憑什么能有這個資格?再者說,向來就只在乎自己的你會為了這么一個小劇組拋棄和努力討好了這么久的“時代星尚”上層鬧翻?呵,你可還真是看得起我們。
顧安琪并未將心思放在面上,只是裝著信任他的話一般,暗自點了點頭。
喬致遠看著顧安琪似是信任了他一般的眼神,還以為顧安琪相信了他說的話,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事情就是這樣,但是我實在是想要演這個角色,所以和公司鬧翻了,來了這兒。”
“既然是單純地只想違約,那么為什么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而且這么一走就將我們其他的贊助商一起帶走。喬致遠,傻子都能看得出里面有貓膩。你們公司對我們劇組下手有多狠辣,你自己也看在眼里。你捫心自問,你撒的那三流的謊言自己會信么?”余果真的是火大了,“你沒有誠意說,我也沒有興趣再聽了。滾,給我立即滾出去。永遠再踏進我工作室一步,否則我立即報警。”
“我并沒有胡說,公司相當看好余果小姐你的劇本,很擔心同一時期上架的兩部電影的票房會有沖突,所以……”
“欣賞老娘寫的劇本?欣賞老娘寫的劇本就讓你去拍其他的,你真的是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余果從一旁隨手抄起了電話機,“現在就給我滾,否則我立即報警。”
喬致遠深皺著眉頭,杵在那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公司最近看著許莎莎一直用很多的時間來探他的班,和他提過好幾次的意見。公司不敢得罪許莎莎,可這并不代表公司就不敢得罪他。他心里很明白這一點,也清楚許莎莎一定是推了不少工作才來的。他私底下也和許莎莎說過,但是許莎莎反倒是一點也都不在乎,反倒是之后探班的次數跟著增加了不少,還和公司言明說要來做這戲的“女二號”。
莎莎在公司里頭一向是公司的寵兒,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萱怡還在的時候,她也一樣我行我素,公司是一點都不敢得罪她,以及她背后的勢力。
“女二”,“女二”,怎么都算是個配角,她“時代星尚”的一姐怎么能給一個小新人當配角?
公司對于莎莎最近的行為越來越不滿意,最后將一切的罪責都壓在了《最后一場戀愛》的劇組上。喬致遠不明白,為什么莎莎非要進這一次的劇組。她對于這一部戲其實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看重,可是卻讓公司出面和陳文雅喬過幾次這事兒。就如上次余果所說的一般,陳文雅都直接拒絕了。
眼看著許莎莎越來越常去劇組,公司越來越無法容忍。其實公司從來都不看好這個劇組,除了他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還只能算是新人。新人藝人,新人班底,新人導演,怎么看都沒什么基礎奠定。最初公司的投資也是在某個程度上也算是給自己——“時代星尚”的藝人投資,而并不是為了給整個劇組投資。
最后特意“量身”為“許莎莎和喬致遠”訂制了一個新劇本,讓他們同臺演出。劇本他看了,說是量身定做,可實際上就是拿著他過去的老套路在做的新戲,根本得不到任何新突破,與余果所寫的劇本也相差甚遠。
喬致遠在圈子里已經快要七年了,七年是一個極大的關卡,他必須在七年的時候做出什么成績才能繼續在圈子中站穩腳跟。他沒有那個時間再等,錯過了《最后一場戀愛》這一個機會,他將來都不可能再得到那么好的機遇。
成與敗,是在圈子中走下更為漫長的路,還是開始往下走下坡路,就只在這一舉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棄這個劇本。他知道余果厭惡他,也不怎么喜歡許莎莎,這樣的事實說出來只會讓她更為反感,極有可能會取消他的主演資格,所以他就算是撒了蹩腳的謊,都不愿說真相。
“余果,文雅就快過來了,你等她過來了,再說吧。趕他走也不急得一時”顧安琪大聲地勸阻著情緒激動的余果,將她拉到了一旁,隨后小聲地說道,“你現在趕他走了也沒用,文雅是這部戲的導演,只有她發了話,才能正式確定下來。忍忍吧。”
“哼……”余果撇了撇嘴,瞪了喬致遠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了離他最遠的地方,不再搭理他,也沒有再說趕他走的話。
喬致遠以為顧安琪拉著余果到旁邊是給他說了好話,感激地沖她點了點頭。顧安琪回以微微的笑容,可是心下卻是沒有一絲笑意。
喬致遠,好戲才剛剛開始。
陳文雅很快就回來了,她聽著喬致遠的解釋,一語不發,只是等他說完了之后,蹦出了幾個字:“你以后都不要來了。”
陳文雅是個比較內斂的人,性格也屬于好好小姐,從來都是好言好語,說話語氣也從來都不會有任何加重。顧安琪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對什么事發過火,這一次看來已經是將陳文雅逼到了一個極限了。
“為什么?請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拍戲的。”喬致遠誠懇地說道。
“小廟請不動大佛。”陳文雅默然地說道,“你走吧,無論你怎么說,我都不會錄用你的。回去告訴你的公司,你和我們的合約解開了,但是不是因為你違約,而是因為你不適合我們這出戲,我們將你辭退的。這一筆是違約金,你拿回去,他們自己留著拍吧。”
陳文雅骨子里是個很要強的人,她不需要對方施舍一般,嘲弄地將錢扔給她,也不需要對方鄙夷地對他們的劇組指手畫腳。扔掉了這筆錢,也許會有人覺得她傻,但是她不想為了這些錢而出賣尊嚴,出賣整個劇組的尊嚴。
人都是有底線的,喬致遠雖然說得好聽,但是“時代星尚”是個什么意思,她心里明白得很。她連續打了那么多通電話,再怎么遲鈍,也能從對方不耐、看不起人的口氣里知曉一二。說到違約金的時候,還說會給她和劇組一個滿意的價碼,他們把自己當成什么東西?把她的劇組當成了什么了?
這筆錢,她收不下,也收不起。
“我……陳導,我是真心想要演這出戲的。”
陳文雅冷淡地看了眼喬致遠:“你沒聽懂我說的話么?你不適合演這部戲。是我看走了眼。”
“你……可是你之前……”喬致遠不死心地說道。
“我沒有遷怒你,也并不是因為你們公司的事而將火發在你身上。”陳文雅靜靜地說道,“你身上根本沒有主人公的特性,就算是演技再怎么出眾,也只能是個殼子,是個表面工作。不服氣么?那你自己說說看,你從一進來之后,可曾說過一句‘對不起’?有的只是推卸責任,好像你是受害者,而我們也都誤會了你一樣。你自己問問看你自己,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你或許覺得自己一個和公司吵了一架,出來到這兒很了不起,但是你仍舊把事全都推給了公司。你根本就沒有解決事情的心。你和故事的主人公相差太遠,太沒有責任心,我不會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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