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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葭蒼蒼-NO.066:各種糾結各種笑料
更新時間:2011-05-21  作者: 花三朵   本書關鍵詞: 武俠仙俠 | 花三朵 | 仙葭蒼蒼 
正文如下:
正文NO.066:各種糾結各種笑料文/

各種糾結各種笑料

我一顰眉:“可惜她的出身不好。。”

娃娃笑了笑,道:“修行還講什么出身?俗物。阿語,我覺得那孩子和你有緣。她說她夢到你,我看得出來,不是假話哦。”

“……那又怎么樣?”難道是我的老祖宗?

娃娃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浪費了這么一個好苗子,很可惜的。何況是和你有緣的孩子。”

我狐疑地看著她:“娃娃,你在打什么心思?”

娃娃眨眨純潔的大眼:“沒有啊。”隨即又璀璨一笑,道:“是你多想了啦。”

神神叨叨的。我嘀咕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和今天那個年輕太宰,都奇怪的很。

晚上洗了澡,我決定跑到奶爹那里蹭一會兒再回去睡覺。他今天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估計還是高山上的那些人有關。

等我摸進屋,他已經躺下了,單手枕在腦后,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蹬掉鞋子,爬上床,然后又爬到他身上。他低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摸摸我的頭。我沖他傻笑。

我撅了撅嘴,貼上去。他笑了笑,配合地張開嘴。渾厚的靈力從他嘴里灌進來。我吸了一會兒,覺得還算滿足,便見好就收。

“你不高興啊?”我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捻著他一縷頭發。

他低聲道:“沒有。”

我抬頭望著他:“你是不是后悔帶我走了?傀儡已滅,山上也沒有會禁錮你的人。或許他們會慢慢接受你呢?”

他不說話。

我隱隱有些失落,又把頭埋回去。

半晌,他支起了身子,把我翻過來,我溫順地側過身,照他喜歡的樣子趴好,感覺他從后面貼上來,掀開我的頭發,輕輕啃噬白白嫩的脖子。

我輕輕地叫了一聲,他的手伸進我的衣服里,溫柔地摩挲平坦的小腹。

他低聲道:“你很貪玩。”

我嘀咕:“你早就知道的啊。”總不會這個時候又來嫌棄我?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從后面摟著我和我睡在一處,也沒有再動手動腳,只道:“之前我一直在想,帶你下山,然后去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想了想,道:“一定要有什么打算?先安頓下來,然后一路走一走,看看景色也很不錯啊。還是說你有什么打算?”

他摸摸我的頭,道:“我本來想帶你去西山。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是炎龍族的圣地。可是那里就和高山一樣,什么都沒有。你這么貪玩,恐怕會待不住。”

我無所謂地道:“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也好嘛。如果心野了就下山看看啊。”

他就不說話了。

半晌,才道:“你雖然聰明,早早結成金丹,可總要進一步修行,早日得道飛升。”

我笑得沒心沒肺:“那飛升之后呢?”

他只是看著我。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窩窩窩窩進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吃吃地笑:“飛升還太遠了,我想都不敢想。”

他輕輕地摟著我的頭,還是不說話。

搞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為什么不高興,總不會是因為我叫他阿爹。

撓撓蹭蹭了大半天,想逗他笑,結果被他一把端了起來,端回了隔壁我和娃娃的房間,把我往床上一放。娃娃不知道去哪兒了,沒有回來。

我生氣地大叫:“阿尉”

他只得又回來,無奈地道:“嗯?”

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你不喜歡我了是不?”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那是兩碼事好不好?

結果他把我一卷,扛了起來:“那你和我一起。”

于是今天晚上就從他生氣變成我生氣,最后我被他當了一晚上的墊子,一直壓著睡。不過既然沒辦法“雙修”,這種事情還是要少做。不然是會內傷的。尤其是他。

第二天娃娃和胖胖去逛街。

奶爹無所事事地呆在一邊,看我拿著一個套子用盤古洞天里采集的一些普通野草做枕頭。這種低級靈草有安神的作用。開玩笑,無副作用的安神產生,放現代那是多少人搶著要嘞。

家里人口多,我一下也縫不完,不過反正也沒事干,就坐下來慢慢縫。阿尉不是說我貪玩嗎,那我就文靜給他看看哪。

縫來縫去,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了奶爹腿上。兩個無聊的人抱在一起說悄悄話,自然比縫縫補補有趣。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說他在聽,但我倒也自得其樂。

突然有客人上門了。竟然是那位年輕的太宰。他還是那副樣子,滿面笑容,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我已經知道了,他叫太儉。

因為我家沒有人看門,所以他是直接進來的。我們的房間也門戶大開,所以,我們就被圍觀了……

他一腳踏進來,似乎正想說什么,結果笑容就一僵,然后立刻退了出去。

我手忙腳亂地從奶爹身上爬下來,他懶洋洋地看著我。我怒了,壓低聲音道:“你知道他進來了對不對?”

他可是寂滅啊寂滅又是千年應龍,哪像我這個完全沒自覺的小巫嗣,方圓一里之內有人奔著我們來他也不會不知道啊

結果他看了我一眼,道:“看到就看到了,你怕什么。”

我恨恨地剜了他一眼:“你是我阿爹。”

“又不是真的。”

“可是我都跟人家說了啊”

他突然抓了一下我的頭發,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是你孩子的阿爹。”

完了完了,這才下山幾天,我家孩子就學壞了。

我再也不理他了,亂七八糟地穿了鞋,火燒屁股似的跳下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迎了出去:“太宰大人?”

太儉的臉皮其實也很厚,竟然還探了探頭:“令尊……”

我心想,尊你個頭,你見過女兒爬到老爹腿上去,還嘴對嘴的嘛?雖然我們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嘴對嘴,那一般是在吸靈氣……

心里罵他,臉上還是笑,誰讓這是人家的地頭呢:“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大人,您……”

太儉忙笑了笑,道:“沒有,沒有,是鄙人太莽撞了。”

我磨了磨牙,笑瞇瞇地道:“不知道大人這次來?是不是那批藥材出了問題?”

太儉忙道:“不,不是。只是這批靈藥來得突然,已經派人送出去了。只是,我們有一位巫官大人對小姐很感興趣……”

這話,流氓了……

他還渾然不覺,直到兩道殺人的目光射了過來,一下子被威壓懾得開不了口,很失禮地停了下來,張大嘴,滿臉震驚。

我尷尬地笑了笑,挪了挪背,擋掉我身后那個更失禮的還坐在床上玩枕頭的人殺人的視線,道:“大人?”

半晌,太儉才回過神,忙道:“不不不,不敢打擾小姐,小姐,您看,您看您有沒有個空閑,和我們的巫官大人一起吃個飯?當然是鄙人做東,鄙人做東……”

我忙道:“那個……”

背后有個人,一下子把枕頭丟了。發出來的聲音細不可聞,可不知怎地就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太儉忙道:“沒空也沒關系,我們改天再約,改天再約……”

說完,也不等我叫,他就自己轉身。一溜煙地跑了,留下我目瞪口呆。

直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背,我才錯愕地抬起頭:“阿尉?”

他笑了笑,低聲道:“你不是最喜歡玩兒嗎。”

“噓”,他安撫地摸摸我的頭,道,“來。”

卻見那太儉大人離開我這獨門小院之后,也沒有坐那種木架子小轎,而是慌亂地從左邊一條小巷子里繞了進去。

直到進了不遠處的一個不甚起眼的小院兒,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氣。里面有修真之人,有一個在金丹以上。

凝氣期的門人領著他進了正堂,屋子中間就正坐著一個人,從臉上看不出年紀,有些妖氣,但不會超過四十歲。金丹。穿了一件巫嗣常見的白袍,頭發倒是罕見地豎起,露出平整白皙的額頭,戴了一頂小冠。此時他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筒竹簡。

抬頭一看,他不禁皺眉:“怎么,沒叫來?”

太儉坐下來,擦擦汗,道:“大人,不是鄙人辦事不利。這次恐怕是大人您看走了眼。那男人,恐怕不是個凡人。”

說著,他就從袖子上,仔細地捻了一片東西下來,正是我用來縫枕頭的那種雜草。他低聲道:“您看看,這玩意兒能看出來頭來嗎?”

白衣人看了看,道:“不過是普通靈草罷了,并不稀罕。”

太儉道:“可是那小姑娘可是用這個縫布包還縫了好幾個”

白衣人的眼睛一瞇,連臉色都微變,低哼了一聲,道:“難怪我看他們身上有仙氣縈繞,小姑娘的慧根不錯,原來竟是有了仙緣。得了此等好物。”

太儉露出了一個夸張的表情:“大人是說這物是仙人所贈?”

白衣人自己也覺得這種說法不對,但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哼了一聲,道:“大巫祀看得上他們,是他們的福氣。如今天下大亂,妖邪竟出,有這么幾個修道人士不知道為國效力,難道還要八抬大轎去請嗎?”

太儉干笑,嘿嘿了兩聲,道:“大人說的是。那兩個不明之人,也不值得大人如此費心。大人,您看,什么時候啟程回京?鄙人也好安排送行。”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不忙,城中妖邪還未有個果斷,再等等。”

太儉賠笑了兩句。

白衣人突然道:“你說那男人,是個高手?”

太儉忙道:“不不,鄙人肉眼凡胎,不敢妄下定論。只不過,這二人不過是路過本城,也沒見他們有什么異常。依鄙人之見,他們住個幾日,也就走了。”

白衣人斂眉,半晌,哼了一聲,道:“讓你這個太宰去請,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既然不識抬舉,難道還要本座親自去請?”

太儉道:“是是,大人說的是。那大人何時啟程,記得一定與鄙人說一聲,鄙人好安排送行。”

說完,又寒暄了幾句,便走了。

白衣人眼看著他走了出去,哼了一聲。

從屏風后面走出一人來,和他一般打扮,看來也是位巫嗣,道:“這太儉,還是和以前一樣,滴水不漏啊。”

白衣人不屑地道:“凡夫俗子,能有什么用?”

那人笑了一聲,道:“師兄,你也不用這么說。如今天下大亂,唯有這小城夏城,雖然偏安一隅,卻一直是最平定的地方,也收留了不少流民。我看那幾個獻草之人,也是別城的流民?入了太儉的地盤,我看你還是少動心思為妙,沒聽出他三句兩句話都是想趕你走嗎?”

白衣人漫漫地道:“吾倒是不知,凡夫俗子也能管這么多的。”

那人還是笑,意味深長地道:“凡夫俗子要得道卻也容易,像他這樣積了功德之人,后世有人為他立個廟,他也就飛升了。”

這小白一口一個“凡夫俗子”,乍一聽我還以為他是哪里來的地仙呢。原來還沒得道嘛。嘖嘖,才金丹啊就這么狂,還不如我呢。

眼看著那太儉出了門,就回頭沖著那小宅子冷哼了一聲,好像十分不屑。

我巴在墻頭,覺得沒什么興趣了,就推了奶爹一下,嘀咕道:“那人家要是在屋子里洗澡,你也用這招?”

神識原來還可以這么用……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道:“不用。”

“……”我氣急敗壞了,“我不是說我啦”

可是忽而我想起一件事:“那我們來的不巧,碰上亂世了?”

不好不好,看來準備不夠充分,還得好好了解一下這到底是個什么世道。

娃娃和胖胖不知道跑到哪兒鬼混了,天都快黑了還不回來。有娃娃看著,我倒是不太擔心。到了夜里,我惦記著那個抓小孩的小鬼的事情,于是拽著奶爹上門去逛夜市。

啊鬼……路上連根毛都沒有。空蕩蕩的街道,半只鬼影都沒有。只有一陣風來來去去,卷著街道上的樹葉什么的。

我哆嗦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那些鬼故事,不由自主地往奶爹身上挨了挨。心里又鄙視自己,龍都宰過了,還怕鬼。

溜達了一圈兒,也沒見什么新奇有趣的東西。轉了個圈兒,打算回去洗洗睡,結果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兒童哭聲。

我一下警覺了起來。拉拉阿尉的手。他一個寂滅期的大神就跟著我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一起凝神聽著那哭聲,然后摸進了暗巷里。確定哭聲是從一個圍墻后面傳來,我咬了咬牙,輕飄飄地飄上了墻,干起了蹲墻的勾當。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是半分妖氣什么的都感覺不到,也沒見靈力波動,不過還是小心著點的好。要不然明天聽到這附近出了人命的消息,而我們正好擦肩而過,我會吐血而死。

阿尉落在了我身邊,和我一起伸長了脖子往里看。

屋子里亮著豆燈,不過門關上了,什么也看不見。

我用神識探進去,是一戶普通人家。發出哭聲的確實是個孩子,然后那孩子被一雙手抱了起來。手的主人是個普通民婦,她的衣襟有些松散,似乎剛剛是睡下了。這下,就抱著那娃娃,撩開了衣襟……

喂奶……

突然下面有個人暴喝了一聲:“什么人?”

我被嚇得差點從墻頭上掉下去,結果被奶爹一提,轉瞬就閃到最高空被夜幕籠罩,低頭一看,下面站了幾個穿軟甲的人,原來是城里的衛兵……把我們當賊了……

一路屁滾尿流地逃回家,結果一進門就撞到正端了一個小盆子出來倒水的娃娃,看到我們倆,她似乎很驚訝:“比我們還晚啊?”

我驚魂未定,尤覺得丟人,只朝她擺擺手,一頭沖進了屋子里。阿尉緊緊地跟在我后面。我偶爾一抬頭,似乎總能看到他嘴角有一絲笑意。

結果第二天,一到正午飯點,娃娃和胖胖又鬼鬼祟祟地摸出門去了。我正狐疑,那太宰大人,卻上了門。

這次沒有什么非禮勿視的東西,我正和奶爹鬧小別扭,當然不可能又爬到他身上去。其實還是我自己覺得丟人,昨晚竟然領他去圍觀人家喂奶……

結果那太儉還是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出聲:“衛語姑娘?”

哦,說一聲,因為山下的人都有姓氏了,沒姓氏的那是奴隸。雖說我不歧視奴隸,但被當成賤民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我就給一群人加上了姓,一概全姓衛。衛尉(……),衛語,衛娃,衛胖胖(……),不管怎么樣,反正這種事情一向是我做主。

我高聲道:“是太宰大人啊?”您怎么又來了啊?

太儉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又兜了幾圈兒,終于鉆了起來。結果正好碰到我家的青牛,不,我家的雷狼午覺睡好,打了個哈欠,一串小雷就沖了出來,噼里啪啦的,把剛進門的太宰大人砸個正著。

本城最有名的單身漢,年輕有為的太宰大人,“啊”的一聲,倒下去了……

我呆若木雞。

阿尉把頭伸出來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沒死。”

我:“……”

等到把人抬回屋,我給他清理過被電焦的皮肉,和受到麻痹的內臟,為了讓他盡快恢復過來,我還咬咬牙提供了些靈泉。后腦勺還有磕傷,我沒有全治好,留下了一點。

“嗯……”太儉睜開眼,然后就伸手摸向后腦勺,似乎不明白怎么會這么痛。

我干笑著站在一邊看著他:“太宰大人?您怎么了?怎么一進門打個雷就嚇著了?”

太儉好像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復雜了,自言自語地道:“難道真是天下大亂之際,竟有晴天霹靂之事?”

我看了看門外的艷陽天,不吭聲。他說話很小聲,一般人聽不到,可惜,小姐不是普通人……

他又瞇著眼睛想了半天,才道:“哦,鄙人今天來,是想來問問衛語小姐,昨晚,出門了沒有?”

我無辜地看著他:“沒有啊。不是說現在正逢亂世嗎,我一個女孩子家,怎么敢隨隨便便出門?”說完,我又沖他甜甜一笑,表示我的無辜可愛。

他果然傻乎乎地道:“也對。昨晚城里又出了命案,你們新來,要仔細一點,晚上就不要出門了。”

“……”我的心里一咯噔,忙問,“什么命案?”

太儉嘆了一聲,似乎也有些不忍,道:“城東木家的婆娘新生了個兒子,昨晚又著了手了。木家婆娘也受了驚嚇,癡癡傻傻的,半天回不過神來。城里衛兵巡視到那兒,說是看到墻上有人,被驚了之后飛天而去,我就想,大約不是凡人,和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作祟的那妖邪或許有些關系……衛語姑娘,你說對不對?”

我不吭氣。這小子外表都是忠厚,而且裝出一副被撞壞腦子的樣子。可我不傻,這娃明顯是見過世面的,沒被我那什么晴天霹靂的話糊弄過去。這不,一邊裝癡說傻話,這眼睛,就一直滴溜溜的在我臉上打轉呢,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他又摸了一會兒腦袋,似乎我不出聲他有點局促:“衛語姑娘?”

我笑了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人,我和阿爹,還有兩位兄姐,可都是路過啊。如果大人不歡迎,我們可以即可就走。”

太儉一愣,演的還真像,這下就忙擺擺手,道:“這說的是什么話。二位是獻上靈草的大功臣,我怎么會不歡迎呢?”

我笑一笑,道:“那大人,您的頭還疼嗎?”

太儉怎么能聽不出來我要趕人。連滾帶爬地下了地,直道:“失禮失禮,讓姑娘見笑了。”

我笑呵呵地道:“那城里百姓的安危,可都還指望著大人呢。我就不留大人坐了,大人走好,大人小心”

太儉這才剛下了床,聽我這么一說,頓時無語,但還是屁滾尿流地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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