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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葭蒼蒼-NO.161:他爹自有妙計
更新時間:2012-07-31  作者: 花三朵   本書關鍵詞: 武俠仙俠 | 花三朵 | 仙葭蒼蒼 
正文如下:
()畢竟是老夫老妻了,平時雖然常常在一起,但這么有激情卻還是很少。比起剛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技術也好了些許,少了些許兇狠,多了些纏綿的意味。我想拉著他進帳篷,但是一方面我不知道我的帳篷在哪兒,一方面我又舍不得這猶如窒息一般的擁吻。至于厲蒼,完全被我們忽略了,后來就郁悶的一個人跑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中途我略松開了一些,跪在他膝蓋上,注意到厲蒼受不了跑了,他也注意到了,兩個人的額頭抵在一起吃吃地笑了。我暫時忘掉了所有煩惱,他也忘掉了那些戰事。

我聽著隱隱傳來的歌聲,低聲道:“你不給我唱個歌?”

他微微垂下眼睛,然后把我又抱過去一些,舌頭再次喂了進來。頓時我就覺得眼前一黑,肚子里蝴蝶亂飛,整個飄飄不知所以然。他好像很得意,有意賣弄剛發現的技巧,激動起來,手就伸到了我衣服里。

光溜溜的背上敏感的龍鰭一被他碰到,我就激靈了一下,費力地推開他。我陡然開始掙扎,他似乎有點手忙腳亂,嘴唇還舍不得分開。所以被我跑掉了。我迅速跳了下去,落入了人群中。有人伸手接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放在地上。我眨眨眼,笑著道了謝。

嘴唇還在發麻,腦袋也發昏,手腳也發軟,我笑著穿過已經開始配成一對兒對兒的人群,漫無目的地往前擠去,竟好似喝醉了酒一般。他在后面追了上來,我也知道,但我沒有停,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看看他什么時候能抓住我。

突然撞到一個人懷里,他冷得驚人,抬頭一看,原來是景合。

我瞇著眼睛,笑了一聲,道:“景合,快讓開!”

他扶住我,抬頭看了一眼,笑道:“你是要捉弄他?”

我回頭看,見某人在人群里被擠得夠嗆,今天是三月三,誰也不怕他,但他總會抓到我,于是便急了,道:“你快讓開,我不能讓他抓到我!”

孰料景合并沒有放手,反而道:“你要做什么?我幫你。”

我笑道:“我要他給我唱歌!”

“好!”

他一手攬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幫我擠開人群,不過片刻便把我帶到了整個園子的正中心,歌聲最響亮的地方。這里的人還在歌唱。

“啊,是語娘娘。”

兩個坐在一起的男人笑了起來,我認出他們是豐都的鬼神,看起來竟和景合是熟識的,彼此打過招呼。

景合拉著我,朝著愕然的眾人道:“兄弟們,我把后主給拐來了!”

一片哄笑聲中,他又道:“尊主唱歌,聽過沒有?”

眾人道:“沒有”

他道:“想不想聽”

眾人:“想!”

景合哈哈大笑,把我推到女孩子那邊,我立刻被一群女孩子圍在了中間,這時候阿尉正堪堪擠出人群來到這里。

我頭昏腦脹搞不清楚狀況,看到他就傻乎乎地揮手:“阿尉!阿尉!我在這里!”

他臉色很難看,此時才松了一口氣,正想走過來,可是卻被景合帶著男人們攔住了。

景合道:“尊主,今日可是三月三。聽說您以往是從來不參加三月三的,這次來了,不讓我們聽聽歌聲怎么行。”

他顰眉道:“別胡鬧。阿語,過來。”

姑娘們嘻嘻哈哈地唱道:“喲不放人咯除非那歌聲,打動了姑娘喲”

景合笑道:“尊主,聽見了么?若是你不唱,我們可就唱了。橫豎你和后主還沒有嫁娶,后主既然下來了,就說明我們也能試試不是?”

自己人是不敢,但豐都那些家伙就跟著起哄。我慢慢的有點清醒了過來,看這個樣子是真的有點尷尬,心想,從來沒有聽他唱過歌,莫非他不會唱歌?那是真的好囧……

正想說兩句解圍的話,可是又被人攔住,出不去。

這時候,百煉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慢慢地走了過來,身邊跟著個蘿莉款的小美女,正挽著他的手臂,帶著笑意。他笑道:“尉兒,若是真心喜歡阿語,便唱罷。”

我嘀咕道:“他唱了么?”

旁邊的姑娘甲道:“唱了的,月神真是好迷人啊啊啊啊啊啊他若是愿意為我唱歌,讓我做什么也愿意”

“……”我突然很后悔沒有早點下來看戲。

正是尷尬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飄起了男子的歌聲。好似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意味。我怔住,圍著他的人,便慢慢退開了。景合是最后一個。

他望著被困住的我,調子偏低,也很生澀,但極圓潤。他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游從之,道阻且長。溯洄從之,宛在水中央。”

就這么短短地唱了幾句,就叫人丟了魂。我也聽不到身邊少女的笑聲了,手里被塞了一朵小黃花。

他也松了一口氣,朝我走來,遞上了那朵大紅花。我笑著接了過來,然后把小黃花插在他耳朵邊,引來一片哄笑聲。

我不好意思地挨在了他懷里。

然而他回了一下頭,問百煉道:“阿語可以和我同房么?”

百煉笑道:“去罷,不用節制。”

我忙道:“我,我們還沒跳舞。”

他一把把我抱起來,回頭似是瞥了景合一眼,淡道:“走罷,回去隨便你怎么跳。阿錦,我們的帳篷在哪里?”

阿錦憋著笑道:“那邊,最小的那頂。”

“……那是我的帳篷”,我嘀咕了一下,然后起疑,“為什么是最小的?”

阿錦笑得有點YD,道:“你試試就知道好處了。”

好處之一就是特別好找。我們一眼就從那些密密麻麻的帳篷群里找到了那個雖小,卻是唯一粉紅色的,花哨小帳篷……

要知道這個年代染布技術貧乏到幾乎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即使神族能用法術幻化出各種花的顏色,卻因為觀念問題而很少這么做。

我憋著笑,把他推進了那頂和他的身材極其不搭的小帳篷。真的小,他彎腰都要彎成九十度了才進去。

坐進去之后,我掀了簾子進去,只見一片紅暈,曖昧得撲朔迷離。似乎是為了制造氣氛,壁上升著火把。滿室醉人的桃花香。

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道:“怎么弄成了這樣啊……”

他道:“過來。”

我蹭到他身邊,坐下了。一時之間我們坐在一起,也沒動,沒說話。半晌,他伸手碰了碰我,我嘆了一聲,坐到了他身上。

跟著這個蠻人,鮮少有這么浪漫的時候。正是眉目繾綣,羅衫半解的時,他突然低聲道:“你記恨我沒有正式迎娶你么?”

我一愣,道:“沒有,真沒有。我自己都給忘了。”

他似是松了一口氣,手松松地搭著我的肩膀,道:“阿語,我真不是有心的……只是這些,一直征戰,我,我沒想到那些。”

我突然想起了無憂,半分興致也沒有了,從他身上滑了下來,低聲道:“我沒有放在心上,我自己也忘了。但是,但是無憂……他沒有身份,他是我的兒子,可是他沒有身份……”

“阿語……”

我突然陷入了逃避之后又只能面對現實的惶恐之中,這次更是只能無力清醒地看清事情的種種。無憂根本就是兇多吉少。無論他是不是有苦衷。我知道這些日子他父親被下面的人的上言煩擾著,不停的有人要嚴懲無憂。

被他壓下來了。而我這個做母親卻是半句話也不能說。因我沒有坐實的身份,不過是仗著他寵我。因無憂也沒有坐實的身份。甚至有人說他的長子之位也是不穩的,說他父親不娶我是要留著正后之位迎娶別境王女以備聯姻。所以他的少主之位也是不實的。而他父親也從來沒有坐實過。

若我說話,那是我恃寵包庇,以我的身份就是讓人最不齒的那種。而且會有人說我用無憂轉世上神的身份來壓人。甚至他們已經想好了折中的辦法,要求對無憂用刑,將肉身折磨至死,然后留下仙嬰重塑肉身,再抗祝融。

連日來的折磨我的精神已經要崩潰了,此時就全都宣泄了出來,眼淚止不住,我恐丟人,用手捂住臉,飲泣道:“他們……他們怎么做得出來!怎么做得出來!刑死我兒的肉身……他們怎么做得出來!”

他沉默不言。

我低聲道:“我做了什么?!這都是我做的孽!我生了孩子,我沒有時間管他沒時間教他……子不教母之過。我竟忘了他沒有坐實身份會被人欺負!這些年來我一直貪安我竟都忘了!”

他想伸手碰我,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他低聲道:“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阿語……”

我很絕望,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些年來我主建盤古洞天的模擬城市規劃和兵營聚居地,也與幾位有權位的大人物交好,說勢力不是沒有一點。但我從不涉兵權,斷是難爭過那些莽夫。甚至我做過最壞的打算就是讓境密幫著我和無憂出逃。可是我兒子又斷不會跟我走。我也舍不得他父親。

“是我煉魔,遭了報應,對不對?”我實在,也想不出來我做了什么孽,會輪到報到我兒子頭上。會讓人,狠到要把他的肉身刑死!

我的手按住自己的腹部,躺了下去,背過臉:“是我不好……阿尉我不要煉魔了。我怕,我怕……我怎么樣都不要緊,無憂已經成了這樣,若是我腹中孩兒也遭了譴,我寧愿不要活了。”

他扶住我的肩膀,低聲道:“好,不煉魔。”

我用身下的褥子掩住臉,無力地道:“阿尉對不住,這些話我不該說,我不該說的……”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我的心已經不完全是他的,不再像當年那樣無所顧忌。我放不下無憂。

他從后面抱住我,把臉埋在我背上,深吸了一口氣,道:“阿語,你放心,你的兒子,我總還是能保得住。”

我回過頭望著他。

他握住我的手,雙眸深不見底,低聲道:“阿語你放心,這個兒子,是我要你生的。生他下來不是為了現在叫你難過悲痛。”

我的淚水再次落下來。許多年沒哭過,此刻也說不清楚是極痛,還是別的什么。

他輕輕吻我的指節,低聲道:“你等著,我給你名分,給無憂名分。要你們母子都好,在我身邊。”

我擔憂地道:“可是……”

想了一會兒,我終究是自私,愛他勝過無憂,于是咬著舌尖,忍著那痛楚道:“若是真的不行……我只求你賜無憂一個痛快,不要真的,刑死。”

他道:“不會那樣的,阿語。”

他抱著我,在這滿帳迷離之中,目光清澈,似是放下了重擔,他低聲道:“即使世上沒有了我,還會有新戰神產生,繼續和祝融廝殺。只若我沒了你,無憂沒了娘,是不行的。”

我一驚,然后就想坐起來,被他按住。

他道:“莫驚。阿語,我可以不做戰神,不做境主。但我不能不做無憂的父親。”

我嚇得又眼淚啵啵地掉,撲到他懷里痛哭失聲。為他,為我兒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這件事情看起來好簡單,可是臨到我頭上我終是忍不住要哭了。我怕,因我太在乎。若是他不在,若是他在卻像以往那樣冷漠以對,我即使是顫栗著也會挺起胸膛去斗那些人,保護我的兒子,不擇任何手段。

現在他在我面前,他對我說了這樣的話,或許我的心不曾軟下來。可我控制不了這一刻的淚流滿面。

他一直輕輕地拍我的背,然后用手揩掉我的淚水。最終他無奈地道:“阿語,別哭了。”

我順著的手往下看,他的胸口,我的胸口,已經濕了一片,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道:“我給你脫了?”

我:“……”

他又道:“你別說我欺負你。我也脫了。”

我怒:“我兒子還在牢里受苦,你怎么能這樣!”

他笑道:“受什么苦?以往我住的地方,還沒那個大獄舒適。怎地不見你心疼我?罷了阿語,他是我的兒子,我說他該吃點苦了。”

我道:“你說說說,你就會說,你管過他沒有?你都不知道,他受了傷……好長的傷疤……”

說著我又有點掛念著,對他露出來的胸口上那個更長的疤痕視而不見。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了,阿語,你不要拿話來氣我。我心里其實一直都有打算,只是沒有跟你說。別擔心了。”

我想罵他,可是他按了我的手到他心口上,我看他那個樣子,又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眼神很疲憊,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裝的想把我哄過去。

他嘆道:“你說了那么多,都是在怪我。怪我不給你名分,怪我不給無憂名分,怪我讓你煉魔代我受過……怪我保不得你們母子。”

我驚道:“我沒……沒這個意思。”

他抱住我,不再讓我看他了,聲音極低,道:“阿語,很多話,我不會說。但我想,想,你該知道,在我心里,不禁唯你一人……”

“也唯有你。”

我不好意思說我沒聽出差別來,因此默默地也不做聲了。后來,很久很久以后,我想起這句話,才懂得他的意思。前一句說的是他此生心里不會再有別人,這種情話我也聽得多了。后一句是說,別的人,別的物,別的任何東西,都沒有我重。

若是我早知道,我會覺得,死了也值了。再也沒有半點不安惶然。

當天夜里我衣裳脫了一半,也不在乎暴露了大片春光,直接坐在也脫得差不多的某人膝蓋上跟他謀劃救子大計。為了避免被人偷聽,一向謹慎的本老娘就還布了個隔音結界。幸好我這么做了,因為后來有了很多想聽墻腳的人。若是墻腳沒有,反而讓他們聽了我們的話去,那后果不堪設想。

我愛他這樣有精神地和我談論這個兒子,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不冷不熱的。事實證明關心則亂,他比我冷靜一些,也給我指明了方向。

“阿語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是有人借著這次的事情想要打壓無憂么?”

我驚道:“會是誰……無憂的年紀還小,能得罪什么人?”

他冷笑道:“那為何要拿你的身份,無憂的身份說話?你重地尊,重火尊,親桃族,我便重他們親他們。要挑撥你和地尊的關系是不能,那最好就是能把你也拉倒。長子有罪,從此背上殘暴之名,日后聲名難復。”

我:“那……是因為我?”

他道:“這些,我本不想對你說。但你實在多心,近日心力交瘁,我不想你亂想。你看,要挑撥你和境密求寵于你,是不能的。因此,唯有把你一起拉下來。我卻是容不得他們氣盛,這些日子任他們怎么鬧都一直不動聲色。”

我頓時愧疚得無以復加,低聲道:“我……我不好,關心則亂,還給你添堵。”

他嘆道:“傻阿語,你只需不要多心。”

我道:“那……如何是好?”

他瞇起了眼睛,道:“你不用再去逼問無憂到底為何斬右燎,那其實不重要。現下最重要的是不能撞在風尖浪口上。”

我:“嗯!”

他倒是笑了笑,摸摸我的頭,又摸摸我的肩膀,道:“我請了司藥,金弋來,其實是為了你。他們二人皆是上神,與你都有故交,此番前來是要護你的,讓軍中不敢輕舉妄動。”

“……”我說不出話來,心中略微發疼,因他這樣的人,竟為我虛以委蛇,放下他的驕傲要借別人的手來為我造勢。

他嘆道:“本想……明日再說的。”

我更加愧疚,想挖地洞:“我,我不好,敗了你的興致。”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終是笑道:“沒關系的,阿語。”

我也沒疑心又被他順手黑了,此刻只無比虔誠地想要懺悔,道:“不,不,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這些年我以為我長進了的,沒想到我還是要給你添亂。”

看他面上淡淡的,一狠心我又道:“以后我都聽你的!”

他有些驚訝,半晌才吃驚地笑道:“真的?”

我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然后馬上用力點頭。

他終是大笑,好似遇到了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而我從未見過,此時只覺得他那飛揚的神采在極近的距離內簡直要把我吸進去。片縷的妖嬈已經消失殆盡,極陽剛的氣息是要讓人窒息的。

他道:“好,我記下了。”

我也沒去管別的,爬起來一些,抱住他的脖子,滿心信任崇拜地道:“然后呢,避過了風頭然后呢?無憂什么時候能出來?”

他笑意未斂,卻瞇了眼睛,道:“然后當然是,慢慢收拾他們。這件事還牽扯到一個人,是景合。”

“……關他什么事?”

他道:“他是新提拔上來的將領,魔將的身份還被隱藏著,對外宣稱,是你勸降的三苗降將,你自然是他的靠山。”

我驚道:“所以,他侵入了那兵權之中,所以,才引來這么多軍中之人不滿?是想要用無憂讓我失勢,然后用我讓景合失勢?”

他在我額頭上用力親了一下,道:“聰明。”

我頓時狂無語,牽著他的小指頭,道:“那,具體要怎么辦?你不跟我說說,我不安心。”

他利落地道:“首先是要出征,他們閑在境內才有這么多是非。我會調他們出去征戰各方蠢蠢欲動的小族。讓景合多累功勛,他能反過來支撐你的位置。”

“境內人口繁華的地方大多在你的管制之下,我會讓境密幫著你慢慢建成賦稅之制,讓你掌管奇珍異寶。那你也就掌握了神器的熔煉和封賞。有了這項大權,你便能掌控軍中大將。”

“我會無憂送去項怡那里,她掌酷刑。一百年內無憂不死,到時候你的地位穩固,再沒有人能將你們母子怎么樣!”

“我會迎娶你,坐實你司戰后主之位。阿語我要你升為上神,與我并立。等我殺了祝融,剝了他的神骨拿來給你煉丹,助你飛升!”

“……我不要那個人骨頭燉湯。”

我抓住他的手,道:“難道就只是軍中爭權?”

他又瞇起了眼睛,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我乃共工之母,就算真有人因一景合來害我們母子,但其中必定不乏別有用心推波助瀾之人。這用心,可就有的說了……

他道:“正好,讓我把那些人也一起清理掉。”

我打了個哆嗦。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冷?來。”

換以前我會啐他。但此時我的心事被安撫了,整個人也放松了。何況我現在對他充滿了信賴和崇拜,這個時候你就是真說是“臨幸”我也沒有意見。

所以我主動又摟住他的脖子親親他的臉。

他又笑了,道:“你多少年沒有自己來碰過我了。”

我嘟囔道:“那是因為你兇,總是嚇唬我,還老是不知節制。”

他低聲道:“司藥說了,不用節制。”

我想了想,道:“那明天我去看無憂,讓他不用擔心,我也不逼他說了。再去找項怡,交代清楚。”

他按住我,睡了下來,頭發泄成一片陰影,道:“項怡那里你不能去。但她心中有數。正好,無憂的修行也到了瓶頸。當初你我都是從火焰山而出,他是我們的兒子,也該進去修行一次。”

我笑道:“嗯!”

想了想又道:“等他出來,妹妹都不認得他了。”

他失笑,道:“好了,不要再提兒子,也不要再提女兒。”

這個好帳篷不能浪費了。

小的好處還在于……我跑不了。

外面隱隱又響起催情的鼓聲。百煉說不用節制,果然他就沒有節制……是真的沒有節制!尼瑪原來你以前是節制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一開始也興致高昂,但后來還是扛不住,只能時睡時醒,盡量給他回應。

后來他見我實在是累,靈力也來不及消化,便也不強我了,大約他也清醒了一些。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還緊緊地握著他的小指頭,怕他反悔再上陣。

第一天我們沒有出帳篷。但是第二天晚上,我隱隱感覺在半夜的時候他似乎出去過。連著幾日都是如此。

終于那天他回來的時候我坐了起來,揉著眼睛道:“你去哪兒了?”

他走到我身邊,我驚訝地發現他穿了一件很奇怪的衣服,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好像常常在普通士兵居家的時候看到。他把那衣服脫了,我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他道:“莫驚,誰也料不到我會在此時出去。”

粉紅色小帳篷的另一個好處,看似花哨其實是個迷陣,方便他出入。

我想靠近,又恐他身上實在驚人的寒氣,道:“你到底去哪兒了?”

他按按我的腦袋,道:“入了禁制。景合殺了師同。”

“……”我顰眉道,“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總會有這么一天的。”

他道:“他用師同的肉身養蠱,仙嬰喂成吞魂煉化成式神。”

吞魂類式神,我了解得不多,但我知道到后期那原本的仙嬰最后便完全喪失本性,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和吞噬的白癡魔頭,為魔族控制。

“他……跟師同有這么大的仇?就因師同是個GAY?”

他:“?”

我道:“師同是個兔子。”

“……”怎么越解釋越亂,我道,“就是師同喜歡男人。”

他冷笑道:“我知道。他前些日子還妄圖勾引廉先,入我境也是別有用心,所以死不足惜。但景合未必和他有大仇,只唯心狠而已。阿語,這便是魔性。我們不得不防。”

我笑嘻嘻地道:“嗯。”

我正YY著景合是否是因愛生恨什么的,難道當年他們兄弟還曾經同搶一受……

某人冷不丁地道:“這些人男男修行,有違天和繁衍之道,雖不入魔卻也是不容于世,死不足惜。”

“……那說不定人家是兩情相悅呢?”

某人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道:“男子和男子……身為男子卻像女人一樣屈身于下,任人玩弄,孰不知其態丑陋。又或是玩弄男子,強人所難。阿語,你是在為這種人辯解么?”

我苦苦思索,道:“也不全是這樣的人。有些女人也自甘墮落,有些男人也強人所難玩弄女人……可也有別的,說不定男子和男子,女子和女子之間真的能產生感情,像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樣。只是恰好喜歡上同性罷了。”

他顰眉,露出一副嫌惡的神情,好像在說不要再討論這種惡心的話題。

我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覺得屈身人下是一種恥辱?你是說我往常……你瞧不起我?!”

“!我沒……”

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怒道:“從今往后你不要碰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阿語……”

打了一架,確切地說我是把他揍了一頓之后,他掛著彩,然后繼續說他為什么半夜摸出去。

他道:“我出去會過景合,景合儼然已經成了禁制內的王者。所以我打算把那地方的禁制盡量解開,阿語,讓境密幫著你,將那里建好,囤陰之地藏到地下。”

我想了想,道:“你是要我在那里建一座城池?”

他笑道:“嗯。你以往不喜涉入軍事,都是城營分開的。但這次,委屈你要建一座城中之營,營中之城,這樣,自成碉堡。你以往掌主城池,但建了這座城,你就能涉入兵權。”

然后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滲入軍中。何況若我掌神器的煉制和封賞,可以說要掌軍權是得天獨厚。他這一整套的計劃都非常縝密細膩,不動聲色蠶食,慢慢滲入,最后壓倒性的勝利。這群莽夫,想來不會是對手的。

因我聽著覺得妙極,所以響亮地親了他一下算是賞他的,然后推開他毛絨絨的腦袋,又想到一件事,道:“你就不怕景合坐大,魔族反噬。”

聞言,他傲然,他冷笑,道:“那也要他有這個本事了。”

總而言之,他要把我這個往日率性而為的少奶奶培養起來,成為能獨當一面的真正一境后主。為了保護我的兒子我不介意這么做,而我本身對這種學習上進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很排斥,只是以前沒壓力也沒動力。

三月三很快就過去了。這么多年來,我們從未曾日夜相伴朝夕不離到這個地步,雖然在一起并不是在親親熱熱甜甜蜜蜜,而是常有謀劃,但我還是覺得很不錯。

我尤其喜歡他和我說正事的樣子,和以往的樣子都不同,好像都放開了什么,不再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不小心就會把我弄壞。而我看得出來,他喜歡我的聰明和一點就通,也驚喜我與他的合拍。

三月三結束,我腹中封印著胎兒,自然是不可能再受孕。這就像是同巢蜂王的競爭。蜂王一次會產下好幾個下一代蜂王的卵,但最先破殼的那個,會把其他的都破壞掉。我女兒是桃族始祖轉世,就算再溫和也是強悍的。只是說不上手足相殘這么夸張,她只是在盡量避免我再孕導致危險罷了。

出了帳篷,碰上了路過的景合。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流連春色,此時也精神奕奕的,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很有朝氣,但那目中隱隱泛著嗜血的紅色。

我身邊的男人輕咳了一聲,他目中的血色便迅速斂去了。

景合看了我一眼,朝他笑道:“喲,尊主。”

又低下頭,笑道:“后主。”

陸陸續續有人從帳篷里出來了,大多帶著一臉放松的神色,還有些情侶到現在還黏糊得像一個人似的。但有不少軍中人士,見了我們三個站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臉色就有些異樣了。

我自然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目光。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自若地和景合談笑。

是誰將我逼出巢穴?我本無心涉權,但我現在覺得那或許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既然他們覺得景合是我的黨羽,并且步步緊逼甚至想出那樣歹毒的主意來對付無辜的我兒,我又何妨坐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