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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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看了一眼福王沒有說話,同時悄悄的向后退了退;其實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退,因為回廊本就不寬,且一面修有美人靠供人坐下休息,寬度就更顯更加狹小。
不相信福王但是聽聽他要說什么也不會有損失,再者她的裙子就被福王踏在腳下,就是想跑也跑不掉;清醒過來的她想起福王不可能自己在這里,剛剛就是打到福王她也不可能逃得掉;可是自她打人到現在,整個小院子里靜悄悄的,仿佛當真除了她和福王外空無一人。
想到周宮人在她臨走時說過的話,紅鸞在心中輕嘆,也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如果不是她的幾句話,紅鸞現在應該在回宮奴院的路上,而不是在御書房的小園子里和福王對峙。
御書房的人,果然不簡單;看起來人人好像都待她滿和善的了,可是她還是在剛來御書房就遇到了這種惱人的事情。唉,眼下福王有話要說,她也就只有聽著了,反正最后福王總會放她離開的。
她現在最需要的做得的就是,要學會如何掩飾自己心中的仇恨,再沒有尋到真正的仇人、沒有找到真相前,不能再有任何沖動的舉止;要把仇恨埋起來,直到她可以把她的仇、她的恨公諸于世的時候。
福王放下被打的一條腿:“你的力氣還真不小。”再瞄一眼自己的下身他抬眼看向紅鸞:“你還真狠啊,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嘛。”他沒有諱言的直語卻讓紅鸞的臉通紅起來,頭更是不敢抬起來了。
“嗯,我又救了你一命,你可要記下;不是我早有防備被你得手,你們九族無一人能活下去。”他只是玩笑話,當真沒有存什么惡意。在這里遇上紅鸞后并不只是想逗逗她,的確是有事情的;但是逗弄她不過是想讓自己開心些,這兩天他可是煩心事兒不少。
但是他的話落入紅鸞的耳中,讓紅鸞心頭血一下子火熱起來,如果不是剛剛意識到自己對福王的敵意,只怕此時紅鸞又會按捺不住:她哪里還有什么九族,她的九族都被某位皇子殺掉了,眼前的皇子還敢拿她的九族威脅于她。
紅鸞千辛萬苦才把心頭的火氣壓下,低著頭不發一語;她怕自己開口會讓福王發現什么,此時她的心情并沒有完全平復下來。
福王看紅鸞不開口也就有些無趣了,看到紅鸞被風吹起的頭發手癢的就想捉住把玩,可是伸出手去時卻對上紅鸞的眼睛;他被瞪得忽然間心虛起來,伸出去的手就又收回了回來,再看看紅鸞:“好吧,是小王錯了;小王剛剛不應該和你開那種玩笑的,實在是小王這幾天心情不好,看到你就要捉弄取樂。”
“你不要再用那種目光看小王,小王雖然喜歡美色,但是貴為親王的我絕不可能饑不擇食的,你大可放心就是。”他對紅鸞道歉,只不過說著說著話就變味兒了。
紅鸞的目光轉為震驚,哪里能料到高高在上的福王會對她道歉?受驚太過的她很自然的忽略了福王最后一句話——她對自己的長相從來沒有過高的期望,就算是在她家鄉的十里八村,她也不是最美的人,何況是到了宮中;反正,她長得不丑她是很確定的,這已經讓她很自得。
長得太漂亮了,那叫禍水。這是她的娘親對她說過的話,也的確是應驗在她們那里最出名的美村姑身上:被當地員外的小兒子搶去做了小。
“小王已經說過了,真得只是開個玩笑,也的確是小王不對;你、你還看什么看?”福王能得賢王之名,把道歉的話說得誠意十足、甚至是說得讓人感動的流淚少說也有十幾種法子,可是他偏就是一種法子也沒有用。
他在紅鸞身上從來沒有用過他的“賢”,他從來沒有想過,反正一直就是這樣;在紅鸞面前的嘻笑怒罵,是他從來不曾在旁人那里有過的。
看到紅鸞盯著他不語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就讓他生出惱怒來;他道過的歉多了去,雖然這次說得是最沒有誠意的,可是他自己知道卻是最有誠意的一次了,可是好像這個小宮女不太領情。
紅鸞收回目光低頭:“奴婢不敢,王爺折煞奴婢了。”她說得很平靜,實在是因為福王的言語讓她心中的恨意平復下來——福王雖然有些可怕但卻算不得是壞人,那樣的慘事應該不是他能做得出來。
福王咳兩聲忽然也不知道要說什么,看看紅鸞想起他要對紅鸞的說得話來,又咳兩聲才道:“太子很看重你。”
紅鸞低著頭:“太子殿下對奴婢有恩,奴婢定當好好當差回報殿下之恩。”她說得全是套話,因為不清楚福王這句話的意思倒底是什么。
福王抿嘴笑了:“我要說得不是皇兄,而是皇嫂。”看著紅鸞抬起頭來了,他晃晃手指故意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不知道太子妃對你的事兒很上心?她可是讓人打聽了你不少的事情,聽說差點就要讓人去尚宮局調取你的身檔,是良嬪攔下了她。”
“啊?”紅鸞的嘴巴張開了,這是哪里跟哪里;太子妃入宮到現在,她可是不曾見過太子妃一面,也不曾做過和太子妃有關的事情,怎么會招來太子妃如此的“關照”?
“想不想知道太子妃為什么如此看重你?”福王看著紅鸞笑彎了一雙眼睛,他已經把剛剛的尷尬全扔到了腦后,看著紅鸞就好像是看到小白兔的大灰兒狼。
紅鸞點點頭然后補上一句:“王爺,您笑得實在是有些可怕,就像是要吃人的狼對人說‘不疼不疼’一樣。”
福王聽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惡狠狠的盯著紅鸞道:“這樣才像是惡狼,亂說,沒有見識。”說到后來自己撐不住笑了,故意嚇紅鸞道:“小心點,說不定我一會兒就把你吃下肚。”
紅鸞只是笑沒有說話,今天的福王并不可怕了;和那個叫自己小漁翁的人好像有點不一樣。
福王不再賣關子:“很簡單啊,皇兄很看重你嘛;你病了他下旨讓御醫去診治,整個宮中有幾人有你這樣的福氣?所以太子妃才會看重你啊。”他笑著摸摸自己的下巴:“嚇到了吧?我有法子讓太子妃不再看重你,你要不要聽一聽。”
紅鸞很直接很干脆的道:“不要。”福王的主意如果能聽,那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而且看福王那眼神,他的主意不說她也能猜個五六分。
福王很受傷的樣子:“你這人真不知道好歹,知道不知道讓本王出主意的都是什么事兒?本王能為你出個主意那是天大的恩寵,你居然不領情;嗯,你是不敢麻煩小王吧,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閑著沒事兒嘛。”
他口風一轉就自顧自的說了出來:“太子妃看重你因為什么,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吧?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用說得那么明白了,是不是?”說著這里他還擠擠眼,然后他向后倚去,多半個身子都移上了美人靠,就差那條踩著紅鸞裙子的腳了。
紅鸞知道福王是故意的,而福王今天怎么都有些奇怪;就算福王不那么讓人感到可怕了,可是她也不敢把福王的腳移開,便只能當作什么也沒有看到。至于福王的話,她準備是左耳聽右耳冒,聽過就算。
“雖然你不是朵名花但只要有主,太子妃那么忙哪里有功夫理會你?”福王以手臂作枕斜睨紅鸞:“有沒有意中人,太監可是不能做數的;如果沒有的話,雖然你不能入眼,不過我向來心軟就勉為其難收了你吧。”
紅鸞連忙叩頭:“不敢天天有污王爺的眼睛,奴婢謝過王爺。”
太子妃因為太子對自己看重而“關照”自己,那怎么可能?那是太子殿下,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說是太子殿下了,就是宮中的皇子們哪個不是龍子鳳孫,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豈會看中她一個乞兒加宮奴出身的人。
要說有可能的話,除非她是天姿國色、天仙下凡;不過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的姿色在宮中絕對不算什么,連個中上都不是,說是中下有點委屈但也就是這么個意思了——龍子鳳孫們看上她?做夢也不可能有的笑話。
看看福王殿下吧,他的眼睛都要長到腦后面去了;聽說他身邊伺候的人可都是千嬌百媚、且有一技之長的人——至少是精通四藝之一;她呢?在家里只是跟著父母識得幾個字而已,其它時間都用來學女紅與玩耍了。
她啊,其實就是配她安平哥那樣的村哥正合適,兩個人也有話好說;不然龍子鳳孫們奏上一曲問她,她只怕已經聽得睡著了。
所以福王的話她并沒有往心里去,太子妃如果不是腦子有毛病,是不可能對她生出那種懷疑來的;因為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福王的話,她早聽了不知道多少次,左不過就是逗弄她為樂而已,她要是當真她就是傻子。
福王聽得大笑:“無妨,你到時候可以到我府里給我做個大丫頭,天天跟在我身邊,不開心的時候逗我個開心也不錯。”
紅鸞不說話了,就知道福王只是拿她開心的;唉,什么時候能回去啊,看日頭就要中午了,福王不餓她也會餓啊。
“你不相信嗎?”福王看紅鸞的樣子摸摸下巴:“皇兄當然不會看上你,你這人就是放在宮外也不會入世家之眼,沒有貌也就算了,可是品行實在是……”他沒有說下去,卻看了看紅鸞的手,又瞄了一眼自己的下身然后長長一嘆:“不過太子妃想得可和一般人不同的,你不相信到時候吃了大虧可不要哭。”
“世上最冤的事情莫不過,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被人害死的;”福王挑眉:“你愛信不信吧,總之命是你的。”他松開了踏著紅鸞裙子的腳:“對了,晚上你們要在這里吃酒是不是?如果晚上有時間我了過來瞧瞧,不要讓其它人知道。”
“我要去伺候父皇用膳了;”他懶懶的起身:“在這里看到我的事情;”他噓了一聲:“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哦,不然的話你要小心我把你……”他在脖子上用手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嘿嘿的陰森森的笑上兩聲,起身一步一搖走了。
小園子里沒有人跟出去,福王當真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紅鸞難以相信的左右看了又看,最終她轉到福王過來的假山那邊,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實在是不清楚他到這里來做什么。
如果有隱秘之事當然不會來和自己見面閑聊半天,如果不是有隱秘之事,他為什么又不帶一個伺候的人呢?想不通原本紅鸞也就放下了,因為和自己無關嘛;可是現在她卻對皇子們的事兒很上心,就算是她認為仇人不太可能是福王卻還是忍不住思索福王到御書房來的目的。
到底到午時了,紅鸞有些餓便起身離開,只是一路上都在想有關福王的事兒;還有就是太子妃的事情,她當真對自己生了那種疑心?應該不會吧。
就如福王所說命可是自己的,還是讓人注意一下不要太過大意到時候沒有地方去哭;紅鸞最終還是認為福王是在玩笑,卻因為向來謹慎的性子她還是準備讓杏兒等人注意太子妃的行事,萬一太子妃的腦子真有問題,她還是要想個法子打消太子妃的疑慮才好。
和未來的中宮之主對上,她還用去想如何報仇的事嗎?只怕性命很快就要不保了。
不過想到福王的話,紅鸞忽然想到孟副統領;如果太子妃真得疑心生暗鬼,還真是只有嫁人、至不濟也要定親才能讓太子妃安心——孟副統領?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那人就是口花花的習慣了,堂堂侍衛統領什么樣的千金小姐迎娶不到的。
到時候如果和孟大人商議,讓他胡亂給個妾侍的名份蒙混過關應該可以的吧?只是萬一太子妃當真,真要她嫁過去豈不是要離開皇宮,那她還要如何報仇?
紅鸞胡思亂想著回到了宮奴院,聽到有人喚她才自沉思中醒過來,然后失笑暗啐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太子妃不可能會生出這種疑心來的。
可是整頓午飯,紅鸞總是時不時的會想到孟副統領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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