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非常美麗的句子,只是這句話恐怕并不適宜于熱戀中的男女。
趙伏波與朱莉安娜只穿著具有救生作用的胸甲背心,坐在船舷一側欣賞著落日的余暉。此刻太陽正在一些不使人擔心的云層后面,只剩下仿佛眉毛似的一點。
盡管如此,那些金色的光暈依然使天空里,仿佛魚鱗那樣的云,變成了淡淡紅色。朱莉安娜的金色長發解開,隨著海風,任它們在自己頭側飛舞。相對來說,這是一種放縱,一種在艱苦的訓練中長久之后的輕松。
一旁與她相映成趣的是索菲婭,大概是為了打算比一下誰的長發更飄逸,更美麗。她解開了自己的滿頭暗紅色的長發,最后一抹金色的余暉,使她的頭發閃動著橙色的光芒。
同樣是十六歲的,美麗的少女。不同的是一個在背后背著箭袋,另外一個則在背上掛了把斬將刀。
蘭博折疊弓也有缺陷,例如臨陣才安裝的話,往往會影響到作戰。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馬丁為蘭博折疊弓的弓盒上安裝了一個小設備,借助杠桿的力量,在戰陣上把已經安裝好了弓臂打開,只需要幾秒鐘。
相應的扁扁的長方形箭盒,也有了頂蓋。無論下雪或者任何天氣里,關得嚴嚴實實的箭盒里的箭,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作為弓手,朱莉安娜的肋下掛著弓盒,背上背著箭盒。與她相比,索菲婭的變化不大。在大宋羽林軍里受到的訓練,使她拋棄了長矛和長劍,對于中華槊與斬將刀而言,她似乎更喜歡后者。
雙手握持的斬將刀,比起中華槊那是輕得多了,作為一個姑娘,用起來比中華槊更順手。此刻當她完全投入到營救父親的工作中時,已經暫時把憂傷扔到一邊。沒有了憂傷的干擾,她那有點男性化大大咧咧的性格,又取代了那個憂傷的小姑娘。
這時秦皇級戰艦的軟帆上,正兜著一篷緊帆風。趁著這陣強風秦皇級戰艦的速度,達到了十六節那么快。這得利于平底雙體船,較小的摩擦力。毫不夸張的說,如果阿布巴克爾的指揮沒出錯的話,那么秦皇級戰艦,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船。
在船頭斜桅這兒,流線型的船頭前面是一個足夠寬的,可以走上去有繩索護欄的斜桅。當陽光剛剛隱入到云層后面,海面上變暗,阿布巴克爾就命令打開了船上的燈火。
對于這艘新自指揮拼裝的船,阿布巴克爾實在沒什么好挑的。在船頭的駕駛艙里,為他準備了一個放著海圖的臺子。一個裝有汽燈的大罩子,使放著地圖的玻璃臺上,纖毫可見,不過整個駕駛艙里,卻需要點著油燈提供昏黃的光亮。
斜桅前面是一個大而結實的探照燈,長而明亮的光柱被射向前方,好使瞭望手可以預先看到前面的危險。
相對于有完整海圖的后世,這里幾乎每一寸海域都屬于未知的區域。因此,阿布巴克爾以及他手下的船長們,在那個明亮的臺子上,要不斷進行記錄,并標識出他們發現的礁石。
桅頂上明亮的汽燈,使桅頂上的瞭望哨只消稍稍轉運一下頭,就能知道其他幾艘船的位置。四艘在秦皇級戰艦,把另外兩艘被馬丁稱為什么蓋倫船的大船圍在中間。這種船在費萊凱島上的正式名稱,被稱為“大鯨級運輸船”。
航速大概十四節,如果不是阿布巴克爾照顧著它們,恐怕早就被秦皇級戰艦拋得沒影了。當然,兩種新船型上,什么離心蒸發式淡水供應機、六分儀、弩炮等等設備都有。
晚上八點左右,由六艘船組成的艦隊靠近了一處商站。這里距離費萊凱島已經有兩百公里之遙,這還算是路上順風順水的緣故。
“商站到了!”
隨著瞭望手的一聲呼喊,一座建立在岸上避風之所的“海上城堡”出現在船上諸人的眼中。
這是蒲金書在被抓去之前,幾個月里設置的。這些建立在海邊的商站,往往三面環水,一面則使用吊橋與岸上連接。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它要建立在較為容易被另外兩個商站看到的地方。
這些使用水泥預制模塊建筑的,算得上是縮小版的黑白堡那樣。結實的回字形建筑,使堡里的人可以充分抵御海浪與強風的侵擾。高高的信號塔,使他們可以與五十公里外的另外一個商站保持聯絡。
暫時來說,因為戰爭的需要,這些商站都沿著阿拉伯半島的海岸在修筑。因為五十公里的限制,有些商站則建立到了無人的區域。還有些商站處于一個城鎮的兩端。
好在五十公里的距離并不遙遠,大隊的阿拉伯商人們往往也會趕著他們的駱駝,到這些商站去販些貨物前往各個城鎮。
當趙伏波他們到達的時候,一路上跟隨著他們的消息,早已經用在天剛剛變暗的時候,通過光報一層層的傳遞到了商站。負責一路上為趙伏波他們提供伙食的商站,在接到消息的時候,立即就忙碌開來。
一個商站里大約駐扎著一百人左右,多數都是黃沙城又或者大通布島上的商人。當然諸如弩炮與光報這些機密的東西,他們雖然看得到,但卻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除過他們之外,大概有五十名左右的士兵,主要負責操縱弩炮與弓箭。四方形的城堡,使每一個方向,都可以有兩臺弩炮同時射擊。
截止目前為止,除過蒲金書被抓一事之外,這些建立不到一年時間的商站還沒有受到過更多的襲擊。除過貨物聯絡之外,就算有些襲擊,在光報通訊之后,倘若有一個商站受到攻擊,那么附近的商站都會前來支援。
在阿拉伯帝國的領土上,只要沒有刮風,那么往往就會是風和日麗的日子。因為這里的雨水實在是少得可憐。倘若不是那些用小旋翼提供動力,凸透鏡提供溫度的,離心蒸發式淡水供應機的供應,坐落在海面上的商站,吃水恐怕都會是一個問題。
不過現在,對于商站里建著水塔的他們來說,吃水倒也不如何緊張。
“下船,除過警戒的人之外,其他人可以休息!”
隨著軍官們的吼叫聲,士兵們坐船上一排排的下到商站附近的沙灘上。這是一處沒有面對著城鎮的商站,提供給趙伏波他們吃的,除過糧食之外則主要是海產品。
如果不是預先在這些商站里儲存著一些糧食,恐怕趙伏波與他的大隊人馬會把這些商站里的存糧都吃光的。好在,為了照顧商站里的人,往來的商船不但會帶來貨物,往往也會帶來一些食物。
在海灘上除過放著食物的那個長桌子,以及在后面守著大桶的員工之外,并沒有準備什么座椅又或者桌子。僅僅辰些木樁上掛著的汽燈,給士兵們提供了足夠的照明。
這里商站的站長,倒是給趙伏波他們準備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甚至上面來搭了桌面。以供趙伏波與他的將領,以及其他人坐在那兒享受他們的食物。作為特殊待遇,也僅此而已。
包括朱莉安娜、阿米娜、宮紫這樣的女人,也只有吃味道尚可,數量充足的軍用食品。那不過是混合著肉丁、蔬菜等等材料的醬汁之類的東西。把它們蓋在一層米飯上,一人一杯被攪拌成碎沫,而且加入許多水的果汁,就算是他們的晚飯。
“島主,再向前邊去,您恐怕得注意一下商站的情況。那邊不全是我們的人在管,所以說后面的路上您要多留些神呢……”
管理這個商站的,是費萊凱島上的老海盜之一。作為傷殘不能打仗的他們,因為家里人被留在費萊凱島,因此外出工作的時候,倒也誠誠懇懇。
在他領著堡里的人為趙伏波端來食物的時候,坐在趙伏波旁邊匯報著他的工作。作為一個承包商,他對整個商站以及對費萊凱島上的,受蒲金書直接領導的商務系統負責。
作為全盤負責的人,他當然沒有可能每三個月,回到費萊凱島上去渡過無憂無慮的帶薪假。當然作為商站的站長,他也有著別人所不及的豐厚收入。
除過站長的薪水之外,允許他們雇傭其他非親屬的費萊凱島上的人,買那些老式的乘風破浪I型又或者向外采購船舶,給他自己運些當地需要的貨物。甚至馬丁也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借這些商站,搞些什么節水農業之類的事情。
對于趙伏波而言,這些事情說得還太遠。他現在考慮的事情,最主要的則是未來在埃及方面的作戰。其次他要考慮的,則是下面的行程問題。
至于剛剛這個商站站長所說的問題,在趙伏波的眼中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倘若合作還罷了,大家一起借著商站發財。倘若說有個什么異心,晚上就派一隊兵假扮成阿拉伯強盜,給他殺他雞犬不留。
“什么狗屁仁義道德,那是我對們自己人的,對外人,就是順我昌逆我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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