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禛這般樣子,玄燁手拿著那塊糕點,反倒笑出了聲。然后,又是看著在他笑后,停下來歪著小腦袋望著他的禛,玄燁道:“禛這孩子,可不是吃虧的性子。”
說完后,對旁邊伺候的李德全示意了一下,這才是將這塊禛抓周的糕點,遞給了這位乾清宮的大太監。而作為清楚主子用意的李德全,心里哭笑不得,臉上卻是擺著一幅笑容,好好的接過旁邊的宮人遞上的盤子。然后,一手就是捧著那孤零零的,盛了一塊小糕點的盤子。
李德全又是忙遞上了擦手的帕子,邊是道:“萬歲爺,您擦擦?”
玄燁隨手的接了過來,擦了一下后,又是遞了回去。這才是低下頭,看著一直雙眼轉溜,打量著他的禛,邊是解下了佩于腰間的玉佩,彎下身把玉佩系在了禛的衣襟上。道:“禛到是極喜玉。”
禛似乎有些是懂非懂的樣子,不住的小雞吃小米樣的點著小腦袋,兩只小手邊是緊緊的握著自個兒胸前的玉佩。然后,才是一搖一晃的轉了身,小腦袋高抬,一臉的得意樣,邊是又走回了抓周的那盤的糕點面前。
玉瑩這會瞧著,是真的無力了。她看著禛還是小臉興奮的樣子,很是在心里對自己嘆道,禛這個吃貨的名頭,怕是洗不白了。
果然,玉瑩剛是這般想著,禛就是伸出了,他那前面還握著玉佩的小手。接著,又是抓了一塊糕點,在滿殿的人注視下,如同得勝的大公雞,驕傲的又是向玄燁那走去。
旁邊,玉瑩瞧著這個只拍他皇阿瑪龍//屁,有了老子忘了額娘的小家伙,那是牙開始癢癢了。
你先是得意的笑吧,看你皇阿瑪走了后,你額娘我怎么的教育教育你,要懂得吃水不能忘了挖井的人。玉瑩心里看著那個邁著小短腿,已經是走到了玄燁的禛,心里暗暗的道。
話說此時的禛,走到了皇阿瑪玄燁的面前,抬起小腦袋,看了玄燁高高的樣子。接著,掃過了玄燁已經是空了的腰帶,然后,就是用人笑臉,用完甩一邊。非常現實的轉了小腦袋,又是滿面笑容的對上了,玄燁身側的太子。
禛手握著那糕點,直直的晃動著小身子,走到了太子的面前。然后,同樣的伸出了手里的糕點,遞到了太子的面前,很是有些掐媚的笑著。又邊是拽著太子的衣角,道:“皇阿瑪,禛,給。”
太子這時明顯對這個出人意料的弟弟,有些束手無策,臉紅了下,然后,才是在禛說了好幾聲話后,接下那塊上面留著禛大大手指印的糕點。
禛一是見著太子接過那其實,只能是當個看看,不能入口糕點。就是小臉笑意更甚,然后,不用說話了,就是小手開始拉扯太子系于腰間,玉佩下面掛著的穗子。口里,還是不住的可愛牙牙語著道:“禛,皇阿瑪,禛,額娘。”反復的說著,僅會且熟用的幾個詞語。
“禛倒是不怕生。”玄燁見著這一目,臉上是真心有了笑容。
“皇上,臣妾瞧著這是父子天性,兄弟齊心。”玉瑩說了這話后,又是看著跟潑皮猴一樣,在太子腿邊撒野的禛,笑著又是道:“再說,太子仁愛,禛也是真心喜歡親近著。”
旁邊的太子卻是在玉瑩與玄燁說了話后,只得是對著罵不能罵,打不能打的禛投降了。他主動的解開了腰間的玉佩,如同前面的玄燁一樣,系于了禛的衣襟上。
只不過,堂堂太子爺礽的是打落了牙齒,和著血咽,還得保持著太子哥哥的風范。要知道,這玉佩可是太子礽今年過生辰,仁孝皇后之父,太子礽的克羅瑪法,一等公噶布喇所贈。要說礽也是真心喜愛著,日日把玩,就是想好好的養著這塊玉。
卻不想著今日是到景仁宮,不能失了體面東宮顏面,不能失了兄長慈愛,這般在他敬愛的皇阿瑪面前,主動的、心痛的、乖乖送出了。
禛可是不知道這些,這位景仁宮的小霸王,就是志得意滿的抱著兩件,價值連城的玉佩。小短腿邁著,一幅可愛機靈樣的到了玉瑩身邊。然后,獻寶似的用兩只小手,捧著兩塊玉,笑呵呵的不住,道:“皇阿瑪,額娘,禛,禛。”
說了后,又是把兩塊玉佩,猴急猴急的,往衣兜里不住的塞了進去。只是因為衣服緊著身。禛那是小額頭,急得有些皺了起來,不住邊道:“禛,禛的。”
玉瑩一瞧著這樣,就是滿面黑線了。話說今日,禛算是大大的在宮里出名了。不過,玉瑩估摸著,都不啥好名。雖說,玉瑩打心里,也是愛看著禛出出丑。可這只是限于她自個兒,必不意味著,她想別人看低了禛。
于是,玉瑩蹲下了身,摸了下禛的半瓢腦袋瓜子,狼外婆般的和藹可親,笑著道:“禛,把玉佩給額娘。額娘給你放在搖籃里,到時后,你睡睡的時候,玩小狗小動物的時候,也可以玩玉佩哦。”
說著,玉瑩伸了雙手,捧在了禛的面前。禛聽了玉瑩的話后,停下了小動作。然后,一下子撲到玉瑩的面前,張開小口咬了好幾下玉瑩的手,就像是小狗樣的撒嬌。
接著,又是把玉佩放在了玉瑩的手里,邊是雙眼盯著玉瑩,道:“禛的,禛的。”
玉瑩看著禛咬過的手,上面連個痕,都是沒有。純粹就是禛玩鬧來著,只是留著小家伙滿口子的口水。邊是回道禛道:“當然是禛的,額娘也知道是禛的。”說著,就是給禛衣襟上的兩塊玉佩解了下來。
等玉瑩解好了玉佩后,又是抽出了手帕子,給禛小心的擦好了小手小臉。這才是笑著站了起來,道:“皇上,禛就是個愛鬧的。今天,可不是弄出笑話了。”接著,又是對說道:“倒是對不住太子,這玉佩,待禛過上些時辰忘了后,本宮再是讓人送回東宮。禛的性子,可是讓人為難了。”
玉瑩此話一說,自是不能讓人挑了錯處。可玄燁與太子,也是不可能收回送出的東西。所以,太子就是忙回了話,道:“貴妃娘娘的話,過濾了。四弟本性沌真,望貴妃娘娘成全礽與四弟之間的手足之情,礽送于四弟之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話,礽是說了。其實,他望著這會兒正在與佟貴妃衣服下擺處較勁的四弟,心里好是一陣的羨慕。宮里只道是,他由皇阿瑪親養,皇恩厚重,福澤無雙。可皇阿瑪的嚴厲教導,他又哪不會有,想要好好玩耍的孩童天性。
只是,他礽是太子,是東宮稱孤者,從一出生時,就已經是同其它皇子阿哥,不一樣了。
這一天,康熙十八年十月三十日,禛滿周歲了。在皇帝與太子的觀禮,并參與下,抓了周。兩塊糕點,這意味著禛的未來是什么,宮里的主子小主們,奴才奴婢宮人們,哪個不是人精。牽連著這個天下最高的天子,以及東宮那位未來的天子,所以,玉瑩擔心落在禛頭上的吃貨名頭,算是沒有冒出頭,就銷聲匿跡了。
康熙十八年十一月末,玄燁歇于景仁宮。
康熙十八年十二月初四,宜嬪郭絡羅氏,繼自個兒的親妹妹,郭絡羅常在的后面,于這日,生下了個阿哥。在十九年一月初四,小阿哥滿月時,玄燁起名祺。
玉瑩在紫禁城皇宮里的日子,也就是這般,平靜的過了康熙十八年了。雖說平淡著,可玉瑩的心里,卻是盼望著,能一直這樣,就是好了。
只是,這康熙十九年,在玉瑩教子愉樂的偷閑里,又是在景仁宮以外的皇宮里,風雨將來,明暗變幻莫測了。
康熙十九年二月初五,一直在宮里沉寂著的,前孝昭皇后的身邊人烏雅答應,于這日,生下了一個小阿哥。在十九年三月初五,小阿哥滿月時,玄燁起名祚。同日,冊封烏雅答應為德常在。
在玉瑩正是陪著兩歲多的禛,看著連環圖畫時,靜水稟了這個消息。
“祚,這個字,太貴了。”這是玉瑩聽了靜水的話后,感嘆之語。祚,國祚也。清初,有幾個皇子叫祚的,一個是順治爺的皇貴妃董鄂氏,所出的未滿周歲的皇四子。那個一出生,就是被順治爺,封了親王,想立為太子的存在。
現在,一個前皇后身邊伺候的宮女,承恩受寵,庶妃所出也叫祚。太皇太后,何想?皇太后,何想?宮里的一宮主位嬪妃,何想?
烏雅˙美珍,你現在可不是歷史上那個生有四阿哥,養于宮中最高份位佟貴妃名下,未來的德妃了。玉瑩抬頭,望著天空,在心里嘆道。
玉瑩此時的目光悠遠,不住心里有了疑問,皇帝表哥,這么做,為了什么?
“額娘,看什么?”禛的聲音在玉瑩耳邊響起,孩童那特有的十萬個為什么?又是開始對玉瑩刨根問底了。
(關關謝謝小猴子123,打賞的“平安符”。。。)。.。
為了方便下次訪問,請牢記,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