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節來了一群大人物
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節來了一群大人物
看了她的表情幾個造謠者路出了勝利的笑容,帶頭者赫然就是被耿云嫣趕出賓館的前任領班。她們繼續著閑談似的毀謗,話題很快轉移到耿云嫣身上,一些廖婧文噩夢里也未曾想到的毀謗被添加了進去,而且這些毀謗聽起來如此真實,如此有根有據。
廖婧文是個耳根軟、要面子而且重名聲的人,她毫無保留地相信了前領班的話,只因為她是一名大學生。
耿云嫣,耿云嫣
妄媽媽如此愛你,你居然做了那么多丟臉喪德的事,你讓媽媽被人議論,你讓媽媽聲名盡毀。
那賓館必須賣掉,她就是橫在我們母女間的毒瘤。
廖婧文心跳聲越來越大,她心里只剩下最后一個念頭,就是找到女兒,好好揍一頓。趁她還小將這個壞毛病打掉,她必須拯救女兒的靈魂。
耿云嫣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嗎,她不敢深想。
她只覺臉上火辣辣地疼,那是一種顏面盡失的疼痛,四周所有的人正用鄙視和嘲諷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就象當年的李風梅。
她只想挖個地洞鉆進去,這一生,她再也無顏見人。
“三姨娘你又在聽人胡說了,你把我的話都忘了。”身后傳來一名女子火暴的聲音,廖婧文象個木偶似的轉了過去,是自己姐姐的小女兒——伍曉明。
她記得是她叫伍曉明來幫她打理賓館的,那么大一家賓館沒有一兩個親人幫手,她可不放心。不過現在沒有必要了,她一把推開了伍曉明。
一個大學都沒有上過的女人,憑什么對她指指點點。
伍曉明是個自小在挫折中長大的女孩,和耿云嫣的感情更是好得非凡,這個個性猶如假小子的女孩直接沖著前任領班一個耳光蓋了下去。
伍曉明是個從小練武的女人,她認準要打的人,再多人也拉她不住。
廖婧文被嚇得大驚失色,前任領班立刻變成了豬頭。
直到蔬菜批發市場的片警出動,前任領班才成功獲救,此時的她以及感徹底被伍曉明的拳頭震懾,再也不敢說什么是是非非的話了。捂了紅腫的臉跑得比風還要快,就連被他鼓動的那群造謠者也瞬間鳥散開來。
一群搬弄是非的人原本就中氣不足,被打了臉如如何敢張揚。
“看吧那群人自己都覺得理虧了,你怎么還信他們”伍曉明指著前任領班的背影大聲嚷嚷。
“你你你一個女孩這么野蠻做什么,她可是個大學生啊”廖婧文被她氣得直跺腳,這么野蠻的女人就算在農村也少見。
“大學生,大學生是天王老子嗎你怎么這么信大學生啊?”
廖婧文的眼神極力隱藏著極度的不屑。“既然大寫生那么不好,你為什么還削尖了腦袋想讀大學呢?我告訴你,只有等你或耿云嫣真正考上了大學,才有資格去鄙視大學生。”
伍曉明被她堵得頓了一下,恨恨地想道,那是因為社會上象你們這樣有偏見的人實在太多了。哪個年代的中國人普遍迷信大學文憑。
但她始終記得自己之所以能讀到高中,她讀書的機會完全是幾個姨娘為她爭取的。她自己的母親那個極度不幸而切守舊的人,完全不能忍受一個女人進入學堂,就算不要她出一分學錢她也恨到見書燒書。
想到幾個姨娘對自己的好,她有些愧疚,換了語氣軟言勸道:“三姨娘,大學生并萬能的,別對大學生這么盲目信仰。有些人雖然讀過大學,但誰也不能改變他們險惡的內心。你得相信自己女兒呀。”
不提耿云嫣倒好,一提她廖婧文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信她,一個大學都沒讀過的小丫頭,說自己賺了幾十萬。若是你家人,你信那錢來路正當嗎?”
因為考慮廖婧文的接受能力,耿云嫣只敢說自己賺了幾十萬,但就這樣依然被懷疑上了。
伍曉明囧得滿臉汗水:“三姨娘,你不看報紙嗎?”
廖婧文唾了一口。“俺勞動人民,沒時間、沒精力、沒金錢只有大學生才看那報紙。”
大學生大學生去她娘的大學生
伍曉明的人生決定了她的個性,剛強直爽的她再也忍不住又和廖婧文掐上了,一直到重新回到賓館這兩姨娘還在對吵,只不過她們明顯都在壓抑自己。
畢竟對方只是表親,哪能真象對待至親那樣口無遮攔。
親媽和女兒的關系,床頭吵架床尾就和解了,可這表親是會記仇的。
兩姨娘氣鼓鼓的誰也不愿意理誰,彼此都認為對方是天下最無理取鬧的女人。尤其是廖婧文,她認定伍曉明是一個不知孝道忘恩負義的人。哪里有晚輩和長輩頂嘴的說法,完全和自家丫頭一個德行。
看看看依然在賓館里忙前忙后的英曉文,開除她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王強和英曉文都是她熟悉的人,尤其是王強。那多么好的一個男人,孝順、謙卑知禮儀,對誰永遠都和和氣氣。那樣一個男人怎么瞬間就家離破散了呢。
她有些怨恨英曉文。
正如造謠者所說,哪里有媳婦告婆婆和丈夫的說法,真是背棄宗。這樣一個女人絕對留不得。古有孟母三遷,耿云嫣實在太小了,她很容易被壞人欺騙,她這個做娘的怎么能袖手旁觀,任其墮落呢。
英曉文生產前的體型均勻圓潤,可因為接連的禍事的打擊,一個人帶幾個孩子產生的身心疲憊,再加上被謠言所傷,1米6幾的她體重由100多斤直線下滑到區區幾十斤。那骨瘦伶仃的身子,已經瘦到只剩骨架,仿佛風都能吹倒似的。
什么樣的事能如此磨人,難道她是冤枉的,又或許是受良心折磨。
那個年代的女人很容易相信男人的無辜。這是一種發自骨髓的偏見,一種女性對男性的依賴和對同性的排斥。尤其是象廖婧文這樣已經不再年輕卻又身無長物的女人而言,男人就是她存在的天和地。
“人家這樣真心對你,無所欲無所求,你怎么能這樣。”伍曉明從背后上前,貼著她的耳朵耳語道。
廖婧文只感到憤怒,真心又如何,只要她對女兒有著負面影響便不是一個好人,縱使對不起英曉文,她也得對女兒負責。
但她似乎覺得侄女太過吃里扒外了,于是背過手去狠狠掐了她一把。
在面對侄女時她自然多了一分強硬,而且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下這個丫頭。這丫頭難道忘了自己的高中學費可是自己在內的幾個姨娘給湊的。而伍曉明卻是個對事不對人的人,她記得姨娘的好,卻也不能容忍姨娘的胡鬧。
英曉文完全不知道這兩姨娘間的那點小事,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又怎么有心事為這等瑣事分神。
就在這兩姨娘四目爭鋒時,一旁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請問這里是x賓館吧,請問老板耿云嫣在嗎?”那是一位溫文儒雅的男子,年齡大約三十歲上下,一對挺拔的劍眉為他滿臉的文氣增添了不少男子氣概。
不怪他不識人,無論是廖婧文還是伍曉明,她們那身打扮就連裝修工人也不如,尤其是伍曉明腳上那上大拇指也現出來的軍用膠鞋,雖然那是她唯一的鞋。因此他毫無懸念地將兩人認成了民工。
“什么……”廖婧文跳了起來想給對方一個教訓,自己才是真正的老板呀。
“栗總,您好”英曉文立刻迎了上去,一邊禮數周全地招呼一邊指揮手下去賓館二樓尋周霞。
以耿云嫣對餐飲行業的了解,周霞沒有任何遲疑就成為了她的下屬,要知道那些見解可是十八年后周霞自己歸納出來的,她怎么會對自己的研究有所疑問。
接待是有等級要求的,這樣一名官員放眼整個賓館也只有他本人的遠親周霞有這個資格。
“栗……栗潞”廖婧文的舌頭打了結,栗潞及其他屬下的紅秀山莊在整個l市人心中可謂是如雷貫耳,小老百姓對官員有著天生的畏懼,她已經思路混亂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他難道是來要帳的?她驚恐了起來,女兒的錢果然來路不正。
周霞興致勃勃地沖了出來,甜甜地叫道:“叔叔”
叔……叔叔?這個丫頭因為年紀的關系差一點就被自己開除了,沒想到她的來頭居然這么大,還好自己沒有真的開除她。
廖婧文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兩叔侄已經開始閑談,栗潞正在鼓勵自己的侄女。“這家飯店的老板年紀雖小,本事可不小,好好和她學吧,千萬別因為她的年紀忘了尊師重道。叔叔可還等著你學成了回來幫叔叔呢。”
無論周霞后世的名氣有多大,十八年前的就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周霞吐吐舌頭道:“我才不要呢,人家會說叔叔任人唯親呢,更何況這里的老板可知心了,人家才舍不得她呢。”
面對侄女的撒嬌,栗潞無計可施,對于耿云嫣他也是真心實意地崇拜。
他和周霞一樣也是一個將全部的熱情統統投入飯店業的人,紅秀山莊花去了他太多心血,但不論如何他始終覺得自己在人力管理上有所欠缺。再多的工資也調不起員工的積極性,再高的懲罰也無法避免他們出錯。
就在前幾日周霞拿回了耿云嫣寫的崗位職責,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被徹底馴服,多么詳細的分工,多么周全的計劃,這怎么可能是出自一名十幾歲的小孩子只手。于是他立刻讓周霞前來試耿云嫣,越試越興奮,越試越滿意,他怎么也按奈不住親自見見這丫頭的。
兩叔侄興奮地說著贊賞耿云嫣的話語,廖婧文聽得目瞪口呆,他們的確在夸自己的女兒。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有什么值得夸的,那個栗潞是不是搞錯了對象。他難道不是來要帳的嗎?
就在她滿腹懷疑之時,身后又傳來了另一群人的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是l市的市長親自架到。他是來預定六一兒童節活動場地的,不過他的動機遠不是這么單純。
廖婧文兩腳一軟癱倒在地,這么多的大人物她做夢也未曾見過。
兒子發了高燒,郁悶啊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