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姜喃在那天傍晚,沒有戲謔的說出男孩能弄來簽名版漫畫的那句話;或者假如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夏玖臨不在她們的旁邊;又或者假如那一天周紹沒有來找夏玖臨……
可是現實中永遠沒有這么多假如,即便楊一擁有重生者的身份,也依然避免不了各種巧合與意外的發生。
所以才得以讓姜喃這么快就進入了周紹的視線之中——其實就算沒有這次的事件,以周紹在一高圈子的力量,仍舊遲早會發現姜喃的存在——可是這個意外卻讓一些人的煩惱提前到來。
在第一次當眾奉上禮物被拒后,周紹對姜喃那可稱得上是轟轟烈烈的追求,已經持續了一個禮拜,動作之大甚至還風傳到高一年級組的一些老師耳朵里。
“哎,聽說沒?高三的那個周紹,最近因為我們高一年級三班一個女生的原因,沒怎么鬧事啊,居然安分了不少!”休息的時候,一個五班的英語老師就和英語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說起了這個校園八卦,引得英語組里幾個年輕的老師們都意興盎然起來:“是不是一個叫夏什么的小女孩,這女生上次我給何老師代課的時候有點兒印象,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兒!”
挑起話題的英語老師就連連搖頭:“哪兒呢!上次是因為這個姓夏的女生打了人不假,不過聽說那是因為周紹和這小女生打小認識,有點兒青梅竹馬的意思。但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說,這個周紹好像追的是三班另外一個女生,成績挺好的一個,上次何老師的入學測試,他們班前五名里面好像就這一個女生。”
大致情況介紹完后,這個英語老師話頭一轉:“所以說啊,學生時代的感情都像是過家家一樣,今天覺著這個漂亮,就追一追,明天看那個好了,又立馬換目標……都說這個時候的感情很單純很美好,其實就是不成熟的表現嘛。”
另外一個以前教過周紹,對他印象不怎么好的老師,就帶上些許的憂色:“這都已經高三要畢業的人了,又來禍害高一的新生,哎!一個屁大點的小孩,鬧得余校長和古校長都降服不了他。”
“哪里是降服不了周紹,是降服不了他老子才對!”
幾個老師八卦得正在興頭上,卻不料何岳推門而入,聲音立刻就都降了幾個調,然后打著哈哈把話題轉移到其他方面。
不過已經把同事們飯后茶余的趣談聽了個七七八八的何岳,臉上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早已經陰沉起來。
姜喃是他在入學測試成績下來的時候,就早已經圈定的重點培養對象。尤其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教導后,他發現這個女生的潛力甚至還在入學測試的前兩名之上,在平時的學習中表現出來一種游刃有余的輕松,遠沒有其他學生陡然從初中跨入高中的時候,那種在學習上無所適從的茫然感。
不料就是這個寄托了自己殷切希望,還有期末教師工作評分以及相關的工資和職稱評定也與她息息相關的女生,居然先是被一個能請動余浦為他說話的紈绔“霸占”,隨后又傳出被一高里更大的紈绔周紹所騷擾的消息,這讓何岳有一種自己的莊稼地被野豬拱了兩次的惱火和憋屈。
一時間卻也無計可施,畢竟這個周紹的家庭背景,是足以在整個越州都掀起不小的風浪的。而自己對他這樣的學生打不能打,罵不能罵,苦口婆心教導幾句?只怕這位少爺在心底根本就是不以為然的吧!
不過如果他看見了姜喃每次回家的路線,最后的終點是市委大院的話,估計也就不至于愁得快要嘴角起泡口舌生瘡了。
基于這樣的情況,所以即便周紹把追求姜喃的舉動鬧的人盡皆知,卻也沒有受到來自學校官方的阻力和警告,倒是讓一些因為才開學精力無處發泄的學生們,這些天著實有了可以八卦的話題。
“喂,昨天周紹把他爸爸的奔馳都開出來了,停在校門口等著姜喃呢!”一個女生眼含羨慕地看著和自己隔了大半個教室的姜喃,臉上表情復雜。
周紹的那一輛奔馳轎車,在這個時代的學生眼中,大抵就有些王子駕著華貴的宮廷馬車的童話味道。這種原本只可能發生在TVB狗血港片里面的事情,居然就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邊上演,無疑讓很多愛幻想的女孩子早早在心中尖叫了起來。
“那車不過是他爸爸買給他玩的,你要見過他家的車庫,就不會覺得他開一輛大奔出來怎么樣了。”另一個消息靈通點的男生,話中有話的把自己和周紹扯上關系,似乎能夠出入周家就算是與有榮焉。
一群人一邊說,就一邊對在座位上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的楊一,投以一種穩坐高臺看好戲的廉價同情。而這種同情本身,就已經把楊一宣判為了失敗者。
“哎,問你一個腦筋急轉彎,蛤蟆為什么沒有脖子?”發話的是一個原二中的學生,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他的同桌先是不明所以的茫然了半天,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姜喃和楊一的時候,就立刻回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抬頭看天鵝,看沒的唄!”
一群人就都擠眉弄眼的笑,揶揄楊一的味道十分明顯。
這倒也不是這些人的心理有多么陰暗,思想有多么齷齪,之所以都熱衷調笑楊一,無非是因為不論從外貌,身上穿戴所表現出的家境,還是平時在班級里的受矚目情況和活躍度,楊一都是處于一種泯然眾人矣的不上不下,毫無特別之處。
并且近來隨著高中課程的展開,在“成績”這個最能決定一個學生地位的決定性因素上,楊一非但沒有表現出在入學測試上大秀英語口語的那種高明和神秘,反而是在數理化科目上有班級墊底的架勢——這小子在確保了何岳不會把他調離姜喃身邊后,在一些理科的隨堂測試上,根本就連抄襲都懶得抄。
所以讓一些開始還對楊一有興趣也有敬意的學生,大感自己看走了眼,被“咕咚來了”嚇了一跳。他們后來的一致看法,就是楊一的口語只是為了顯擺而學習,所以在其他方面尤其是理科才這么一塌糊涂。
就有男生因為姜喃對楊一青眼相待的既定事實,說不上妒恨在心,卻難免吃味,尤其是在內心,把自己身上的某些所謂的“優勢”和楊一進行對比之后,更覺得這小子能得到佳人青睞是一件沒天理的事情。
再加上楊一因為心態的問題,來到學校也不過是為了應付老媽楊敏,順帶重溫以前的記憶,所以和班上的男生少有共同語言,平時就有些拒人的疏離平淡。而與此同時,原三中的王京等人,卻已經在班級里確立了多極化其中一級的地位,在他們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一些人看向楊一的目光多少就先帶上了有色眼鏡。
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只要不是事關重大問題的大是大非,一般來說在某些問題答案的選擇上多半是順從內心和感情上的好惡,有些幫親不幫理的意思。
所以他們在這一場涉及三人的事件風波中,雖然還不至于明白無誤地表示出支持誰,但平時調侃楊一也是少不了的。
而離他們的生活有些距離的周紹,在楊一這只莫名被青睞的癩蛤蟆面前,以他讓人敬畏的勢力圈子,以及在大眾眼里年少多金的印象,約莫就有些像是一只霸氣初顯的鷹鷲了。
和楊一相比,明顯是周紹更有飛在姜喃旁邊的資格才對。
知道自己的同學們在議論什么,從書本回到現實的楊一,就有些感懷。有些事情你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可說不定在某一時刻——也許在你60歲,也或者下一秒就突然來到你的面前。
例如這個傍晚,秋光蕭瑟的教室中,有關前世的傷感記憶如期而至。
只是這一次,自己是不是擁有了打破他人預言的力量?
“你們說,姜喃還能堅持幾天?”班級上到處流傳著這樣的疑問,一些人在枯燥的學習之余,把這個賭約當成是調劑學習生活的最佳話題,私下的議論也就越演越烈。
“最多半個月!”一個明顯把自己代入過深的女生瞥了一眼似乎還在專心看書的楊一,回頭笑道:“我賭最多半個月,你也不想想,楊一有什么特別的,不就是拽幾句英語嘛?我要是專門練習過了我也會!再說難不成考試還考口語嗎?和他一比,周紹就太有優勢了!”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同意,基本上都被那輛奔馳晃花了眼。
倒是班上的學習委員高峰,這個從實驗初中直升一高,和楊一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在旁邊有些氣不過一樣哼了一句:“那也不一定。”
不過眾人也就是有些驚詫地掃了他一眼,多是驚詫他為什么平白無故幫楊一說話,卻也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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