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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農家女-130節千金難買銷魂夜(2)
更新時間:2011-11-27  作者: a司芳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a司芳 | 異能農家女 
正文如下:
異能農家女正文130節千金難買銷魂夜(2)a司芳

異能農家女

正文130節千金難買銷魂夜(2)

130節千金難買夜(2)

安秀把何木生預謀休妻,何早生與何江生成為幫兇的事情告訴了何樹生,沒有妄加評論。

何樹生聽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木哥哥媳婦看似可憐,其實都是咎由自取。秀,你別可憐她。”

“我可憐她做啥?”安秀笑了笑,把一雙手從被窩里伸出來,放在寒冷空氣中涼快,“可憐不可憐是后話,休不休的成才是當前擔憂的。倘若休不成,木哥哥又叛變,把早哥哥和江哥哥供了起來,這事就麻煩了。幫木哥哥找工、找房子的是我,我頭一個倒霉。”

何樹生一想,正是這個事兒,忙道:“秀,依我看,你還是別攙和了,尋了事由推了江哥哥媳婦,咱們站中間,誰都別幫。要是真的鬧起來,木哥哥媳婦那脾氣,只怕你和爹都免不了遭殃。”

“以咱們家和二伯家的交情,你以為咱們撇的清?”安秀苦笑道,“就算咱們真的不插手,江哥哥媳婦自己也要找到縣城來。倘若瞎貓碰上死耗子,真的碰到了跟咱們有交情的鋪子,咱們能說得清?”

何樹生點頭,覺得安秀的思慮很正確,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令安秀以不變應萬變。

安秀也叫他別擔心,這點小事自己還是能周旋開來。等到東窗事發的事情,再另謀良策,暫時先這樣吧。

“樹生,學堂里有沒有人欺負你?”安秀拋開家中的話題,問起何樹生的近況。

何樹生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安秀。有個叫吳明應的學子,今年十九歲,是個佼佼者,樣樣拔尖。聽說他們家是做生意的,家資殷實,還同縣城很多的大戶交情非淺;在學堂里出手霍闊,學子們跟他的關系都不錯。

何樹生是今年新入學的一百多名學子里年紀最小的。縣學里夫子不少,何樹生湊巧,正好分到了吳明應那個課堂里,跟他是同一個夫子名下。那個夫子姓魏,原先最喜歡吳明應,然后不知道怎么了,何樹生投了他的眼緣,覺得何樹生樣樣好。明明何樹生的文章不如吳明應,夫子卻非說他的好,比吳明應的強些。

吳明應沒有表現不愉快,可是他的狐朋狗友私下里很不滿意,常常有事沒事刺刮何樹生兩句。剛剛入學,大家就開始孤立他。

想到這里,何樹生不知不覺地嘆了一口氣,他似乎今年犯小人,一入學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又不能跟安秀說,讓她擔心,只說:“沒有,今年有秋闈,大家都拼了命地讀書,沒有人欺負我。”

何樹生更加拼命,既然魏夫子欣賞他,他一定不能令先生失望。況且,自己真的不如吳明應?何樹生很不服氣,他可是今年童子試的頭名,雖然吳明應比他多讀四五年書,不過至今尚未考上舉人,哪里就比自己強?

想到這里,何樹生就堵了一口氣,更加努力地念書。

安秀沒有懷疑何樹生的話,以為他真的過得不錯,自己也放心了,又道:“樹生,我這次來,給你帶了兩百兩銀票,只要不賭不嫖,隨便怎么花都成沒錢了跟米鋪的伙計說一聲,叫他們送信給我。在學堂里不要吝嗇,廣交朋友,將來對自己的仕途很有幫助。”

何樹生心頭微微愣神,安秀的權術之心比他更重,點點頭道:“嗯,我記住了。”

安秀想了想,又補充道:“雖然說學堂里花錢不能小氣,但是交朋友也要有眼光,別什么下三濫的人都交結,毀了自己的聲譽。近墨者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自己也變得下濺,旁人看你的目光也不好,將來洗都洗不清。”

何樹生一愣神,又想起一檔子事情。剛剛入學的時候,有個人叫段禮,對自己很好,總是無事獻殷勤。正好又趕上吳明應的狐朋狗友欺負他,段禮總是給何樹生出招對付他們。

何樹生一次都沒有采納他的意見。倒不是覺得段禮的主意有多損,只是自己初來乍到,對形勢一點都不清楚,貿貿然出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后果不堪設想。何樹生雖然是莊戶人家的孩子,卻讀了很多的書,在買書方面,安秀向來不加以控制,所以他知曉一些謀略,懂得人情場上的兇險,一步錯萬步錯。

他奉行先忍耐,觀察形勢,再自己制定對策。后來才知道,段禮在學堂里,是個聲名狼藉的,老學子們都極其厭惡他。幾個新來的學子不知道情況,沒有經住誘惑,跟他相好,其他的老學子都開始排斥他們。一開始這些學子們不想跟段禮去賭場ji院,可是受到了排擠,在學堂里也不好受,只得跟著段禮混世。

開學才一個月,已經墮入了歪道,想想真是兇險,何樹生興慶當初沒有搭理段禮,才保住了自己名聲的清白,就算吳明應的擁護者不喜歡他,其他的學子還是看在他童子試頭名的份上,討好他幾分。

日子也不算真正的難過。

想到這里,何樹生忙點頭:“秀,你放心,我懂得分寸的。”

想到他自小就精明穩重,安秀倒是不擔心他在學堂里惹事,就算擔心他小氣,交不上朋友。男人不說應該窮大方,但是千萬不能小氣,該花錢的時候畏畏縮縮,別說女人瞧不起,就算同伴,也會異樣的目光相看。

安秀與何樹生躺在一起,又說了一些閑話。何樹生很關心何玉兒,問她最近有沒有回去過。

安秀搖搖頭,重重嘆了一口氣:“咱們家只怕是要不回玉兒了,霍老夫人非常喜歡她,樣樣離不得。立春的時候霍三公子派霍貴給我和爹送些布料禮品,我給了霍貴一些錢財,打聽玉兒在府上的情況,竟然聽說老夫人讓她管理老夫人房里的事務。又怕她不懂規矩,叫霍三公子幫襯著。”

讓霍三幫襯,不過是堵府上人話語的托詞,霍三是男子,老夫人房里的事情,他哪一樣插得上手?老夫人的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明明就是無條件地寵愛何玉兒。有了霍三這個托詞,旁人什么閑話都不能明著說。功勞何玉兒領,出了什么差錯,老夫人可以推到霍三身上,何玉兒全身而退。想到這里,安秀心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何樹生愕然,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秀,玉兒才十歲…”

這也是安秀的疑問,何玉兒再可愛,也只是個十歲的莊稼女子,想在霍府樣樣出類拔萃,把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們都比下去,也不是一般手段可以做到的。想到這里,安秀對何玉兒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她總覺得,何玉兒跟自己一樣,是個穿越者。何玉兒不經意見流露出來的成熟,往往安秀都及不上。只是她經常賣萌,又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孩子。

“你念好自己的書,玉兒的事情你別操心,我會留意。不管怎樣,在霍府里有老夫人和三公子疼愛她,沒有人敢欺負她。將來失寵了,也能回到家里,我也可以保她一世不受苦難。和玉兒相比,我更加擔心你。你在學堂一個月,又瘦了…”安秀摸了摸他的胳膊,心疼道。好不容易在家里養胖了一些,如今又瘦了下來,叫人不由地心疼。

何樹生見安秀說起這樣,呵呵地笑,心頭微微燥熱,往安秀身上湊了湊,喉間發緊。

安秀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咳嗽了一聲。

何樹生頓時嚇了一跳,乖乖地回了原來的地方,不敢再造次。

兩人良久沒有說話,何樹生不知道剛剛自己的小動作是否惹怒了安秀,心尖發涼;安秀則想起了那個晚上,自己幫何樹生做那個的事情,心頭也是發緊,只覺得很多的事情發生得突然,終于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秀,等我中了舉人,我們也跟哥哥們一樣,風風光光辦一個婚事,好不?”何樹生半晌才問道。

安秀手指收緊,心里斟酌著用詞,半晌才道:“你想的怪美,娶媳婦哪有這么容易?你如今快滿十四,我也十九了,倘若你十八歲之前考不中狀元,我就休了你還有四年時間,你好好努力吧”

何樹生霍地做起來,扯開嗓子叫道:“這咋行?考狀元又不是過家家,說考上就考上啊?我不同意”

安秀給了他一爆栗,壓低聲音:“三更半夜你吼啥,好好睡覺。”

何樹生雖然躺了下來,卻一晚上不停地嘟囔安秀的話不合理,自己不能接受等等,安秀則翻了一個身,甜甜地睡去了。

安秀睡得踏實,縣城另一端的凌二虎卻徹夜難眠。今日安秀來,暗示他不該接周文軒的分成,讓他推了。他和周文軒便晚上一塊兒喝酒,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情意不改等等。

酒到酣時,周文軒突然壓低聲音笑道:“二虎,上次你說的事情,哥哥我幫你辦得差不多了,再加把勁,你東家的那個小男人遲早要被縣學里那些個孩子們整死。”

凌二虎愕然,絲毫想不起當初醉酒的話來,不由問道:“周兄,什么事啊?為什么跟我東家的小男人有關?”

周文軒一愣,心想凌二虎不認賬了,呵呵笑道提醒他:“年前咱們倆喝酒,你不是說要弄死你東家的小男人?他剛剛入縣學,我就幫你排兵布陣了,叫他日子過不下去。”

凌二虎噌地站起來,心里震驚:“我…我喝醉了,不過是句玩笑話,你怎么當真了?”

周文軒俊目一梭,重重將酒盞磕在桌子上,不悅道:“二虎,你像個爺們成不成?都說無毒不丈夫,你既然喜歡那個女子,總得想法子把她弄過來,才算真本事。整日單相思,跟個懦夫一樣,我要是女人,都瞧不上你的慫樣兒。”

這話很重,凌二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思還是第一次被周文軒這樣明擺著戳破,一時間羞愧得無地自容。上次喝醉了酒,他理智被酒精麻醉了,倒是承認了自己喜歡安秀。可如今兩人都說清醒的狀態,覬覦,怎么狡辯都說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凌二虎是個要面子的,希望可以默默地用些手段把安秀奪過來。但是目前時機還不成熟,他仍只是個掌柜的,是替安秀做工的伙計,沒有真正的財力;而且何樹生還是個娃娃,他不擔心安秀會喜歡上那個娃娃,所以目前最好的處境就是按兵不動。

可是周文軒把他的計劃全盤打亂了。

周文軒見凌二虎變了臉,又笑了起來,拉他坐下,給他斟酒。

“周兄,你還是罷手吧,以后再說。”凌二虎心頭不安道,“這件事我還沒有思慮周全,等我考慮清楚了,再請你幫忙不遲啊”

“你可得思慮清楚了,目前已經成效不錯,再加把勁,事情就成了。要是推翻了重來,可能要更多的功夫”周文軒笑道,仍是不忍心放棄自己經營的事情。這件事跟他無關,可是他很享受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樂在其中。

凌二虎重重點點頭:“罷手吧,等過段日子再說。”

周文軒有些泄氣,不免不滿道:“二虎,你跟哥哥說說,你到底怕什么?哥哥幫你,絲毫不用你我出面。將來就算你東家懷疑后背有人搗鬼,也找不到你我頭上,多好的機會啊。你東家那個男人雖然小,也是個刺頭,不容易對付。小小年紀又能如此沉穩,將來長大了些,更加麻煩。”

凌二虎看了周文軒一眼,心底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對付何樹生的。

周文軒明白他的心思,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周文軒在先在縣學里買通了關系,知道縣學里的情況;再買通的魏夫子,讓他刻意太高何樹生,讓何樹生無形中成為吳明應的仇人。

周文軒知道吳明應在縣學里有個能人,自然不甘心旁人踩壓他。就算他有容人之量,那些受過他恩惠的學子、想巴結討好他的學子們也不會放過何樹生。就這樣,何樹生已經有了一大批敵人。然后讓段禮去勾搭他,把他引到勾欄或者賭場去,那些逍遙窟,沒有過女人的小男人最容易沉淪其中,享受那種不可言喻的美妙。

可是何樹生拒絕了段禮,而且拒絕得很委婉,每次段禮邀請他出去玩,不管用什么理由,何樹生總是能找出拒絕的相應理由,所以周文軒說何樹生年紀雖小,卻不是簡單角色。

倘若是一般的小孩子,受到這么大的排擠,早就哭著回家了,可是何樹生不是,他在廣結善緣,一點一點挽回那些排擠他的人緣。周文軒甚至聽人說,連吳明應都很欣賞他。

吳明應雖然朋友很多,但是經他口夸獎的人,卻少之又少。何樹生是個例外。上次何樹生有篇文章做得不好,很失水準,不過是應急交了上去。魏夫子卻當眾夸獎他,引起下面嘲諷聲一片。何樹生當時無地自容,是吳明應站起來替他解圍的。

聽到這些消息,周文軒很是驚詫,覺得必須加大力度,要是真的聽凌二虎的話,隔上一年半載再收拾何樹生,只怕很棘手。他的威信在一點點上升,要是攀上了吳明應的交情,在縣學收拾他,就成了泡影。

周文軒把這些擔憂也說給凌二虎聽,暗暗觀察他的臉色,發現凌二虎一瞬間好似變了模樣,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也沒有想到,何樹生竟然是個厲害角色,跟他記憶中那個跟在安秀身后的小屁孩完全不同。

一杯酒下肚,凌二虎心口發燒地疼痛,半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最終道:“周兄,我是不是太婦人之仁了?”

周文軒很是理解地笑了笑,沒有接話。凌二虎獨自飲酒,大約三杯酒下肚,拳手暗中握起,眼眸處蹦出炙熱兇光,敬了周文軒一杯:“周兄,此事若是成了,兄弟一定重謝”

回到家里,他卻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左搖右擺,總是難以下決定,是周文軒逼著他,他才有了這樣的決心。

他并不是慫胞,只是想把事情計劃得更加周密一些。如今,他不管是地位還是財力上,都不能與安秀對等,倘若事情敗露了,安秀可以辭退了他,他無話可說。

所以他想等。他想通過安秀的幫助,把米鋪的生意做大,最好能做到全國去,關于水稻的來源,他甚至不想讓安秀操心,自己來進貨,再來出售,僅僅打出的是安記米鋪的牌子。

那么,倒是生意上的事情,安秀必須依賴他,他可以入伙,那干股,就是不用出錢,用自己的才能入伙。成了合伙做生意的人,他再地位上便與安秀對等了,財力上也抗衡了。事情真的敗露,他也能有資本豁出去爭取一把。

如今,他有什么呢?如果失敗了,就一點翻身的資本都沒有。

翻了一個身,凌二虎還是睡不著,最后只得下定安慰自己,興許就成功了。周文軒可是從小就學著經商,謀算超出一般人。何樹生不過是個念書的農家娃娃,拼陰謀算計,哪里斗得過周文軒?

可是心頭總是放心不下,還是猶豫難以決定,翻來翻去,竟然是一夜無眠。

安秀一大清早起來,發現何樹生不見了,自己給他準備的那個包袱也拿走了。穿戴好下樓,南宮已經套好了馬車,等在客棧門口。

南宮見安秀出來,坐在馬車上準備趕車開路。安秀咳了咳:“南宮,你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我家樹生沒有?”

南宮沒有抬頭看安秀,知道淡淡道:“看到了,他說要會學里,拿著包裹就走了。”

安秀瞟了這貨一眼,覺得他比自己的架勢更加像個主子,不由地心中堵了一口氣,自從一開始安秀就看他不爽。強買強賣而來的伙計,一點伙計的低調姿態都木有。

他長得很好看,雖然穿的樸素,往跟前一站,安秀更加像是他的小丫鬟。這就是為何安秀不肯讓他去縣學里陪何樹生讀書。她很怕何樹生會被誤認為是南宮游出的小書童。

接下來該干嘛,安秀不發話,他也不多問,立在馬車前,準備隨時接受吩咐。

安秀很無語,只得道:“我要去吃早飯,你吃了沒有?”

南宮游出搖搖頭。

牽著馬車,兩人尋了攤位吃了早點。南宮安靜地呆在身邊,沒有什么存在感。

昨日與凌二虎的談話讓安秀意識到生意上不能大撒手,必須要管管。可是如果她來了縣城,如果管理家中長工,運水稻到米鋪呢?她可是必須三五日動用一次異能滴。

再說了,何家莊兄弟們的副業也離不開她異能的輔助,想到這里,安秀更加頭疼了,必須想出一個監督的法子,既不會讓凌二虎察覺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又不能過分地抑制他的手腳。

這年頭,人才資源很難得,比什么都值錢。

怎么才能何家莊與縣城兩頭都不耽誤,安秀覺得自己必須費一番心思。而且自己是個女人,總是在縣城出沒,讓人看見了,會不會對安記米鋪有偏見?這個年頭,女人很受歧視,甚至有人覺得女人做生意不吉利。

想到這里,安秀覺得還應該想想法子。

倘若可以來縣城的話,自己也能做做別的生意,把米鋪算是全部托給凌二虎,自己那一些分成。水稻也不供應了,異能用來開發別的產業。如此一來,倒是解決了目前的困惑。

有了這個念頭,安秀便四下里走走,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院子,買下一間,最好是離縣學不遠的。這樣,即使暫時不做生意,也能照顧何樹生。讓他不要住在縣學里,免得學業受到打擾。

還有王家燕交代她幫著王家雀尋尋院子。安秀心想,凌二虎總歸是男人,尋到的院子興許不便宜,反正也沒事,不如自己幫忙尋尋。最好是與自己的院子離得遠,免得將來李臘梅怪罪她。

想到這里,安秀便讓南宮寄存好馬車,兩人離了街面,往后街的住戶那邊走走。倘若有院子出手,會在門上掛上牌子,一目了然。看中了,記下牌號,就去街上尋到牙儈,價格合理當即可以買下,很省事。

剛剛走入一條巷子,突然有戶人家開門潑水,濺濕了安秀的長裙。安秀正要發作,大門里出來一個漢子,一身的肥肉,卻瞇起眼睛抱歉笑道:“姑娘,對不住您,沒弄濕你的衣衫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么一說,安秀反而不好發火了,只得怏怏地說不礙事,低頭一看,自己亞麻色長裙濕了一塊,有些腥味,愕然地咦了一聲。

那漢子更加抱歉了:“姑娘,家里殺豬,我滿手都是豬血,洗手的水都染紅了。您的衣裳都臟了,要不進來換身我婆娘的吧?”

平白無故的,安秀可不敢隨便進人家的院子。再說這亞麻色的長裙,看不出血色,干了可能就沒事了,安秀笑了笑,說算了。帶著南宮繼續趕路。

四下里看了看,逛了上半個上午,終于看中了兩件院子。一間比較小巧,但是房子比較新,院子也整齊;另一間比較寬敞,住房多兩間,但是價格要高一些,安秀一時間難以決定。

看了看天色,倘若現在不回去,又要走夜路了,便給了牙儈一些錢,讓他把這兩間院子替自己留三天。三天后,凌二虎這邊應該有了消息,正好可以比較一下,也可以問問王家燕的意思。

身上帶著豬血的臟水已經干了,可是那一塊還是有明顯的痕跡。馬上就要回莊子了,安秀也懶得顧忌,心想回家再換。

停放馬車的地方,有兩三個小混混圍著。安秀心中一頓,看了南宮一眼。南宮面無表情地看重他們。

“小子,這是你家的馬車?”見南宮與安秀靠近,其中一個小混混笑道。他不過十八九歲,長得高大,身上的衣衫卻皺得不成樣子,流里流氣的。一張臉湊在安秀與南宮面前。他將安秀當成了南宮的媳婦,勾起唇角地笑,想調戲安秀。

安秀心里憋了一股子火兒,正好不遠處有趴了一只賴皮狗,心想可以用異能催動這狗,把這個小混混嚇一頓。

狗發瘋有很多的原因,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她。想到這里,安秀意念一動,直直逼向那條狗。

“這不是我家的馬車,是我東家的。”南宮淡淡說道,卻蹙起眉頭,很是不悅。

安秀只顧用異能催動這匹趴在一旁的癩皮狗,沒有留意到南宮不愿意的眼睛里蓄起了殺氣。

“借我坐幾天吧”那個小混混說道,轉身一屁股坐在馬車上,要趕馬而去。

他的兩個同伴大笑著也跳上馬車,三個人很是得意。南宮一只手拽住了馬嚼頭,聲音里透出一股子狠戾:“這是我們的馬車,你們下來”

那三個青年人笑得更加張狂。南宮一副文弱模樣,似乎手無縛雞之力,這三個混混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現在是我們的馬車”為首的哈哈大笑,揚鞭作勢要抽南宮,“小子,讓開,否則爺們要的不僅僅是你的馬車,還有你的媳婦”

他們果然把安秀當成了南宮的內人。

聽到這里,安秀愕然抬頭,滿眼都是恐懼,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南宮瞧在眼里,忙松開馬嚼子,扶住安秀。

安秀驚恐害怕的模樣,平添了一副嫵媚。那個為首的混混突然咂摸了一下嘴,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想過來摸安秀的下巴,嘴里還道:“小子,你這媳婦不錯,給爺們玩幾天,價格好說嘛…”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長長的尖銳叫聲,仿佛痛徹心扉。是南宮一下子折斷了他伸過來的手。

見南宮動手,其余的兩個人對視一眼,估量著他的實力,然后撲了上來。南宮輕輕一抬腳,其中一個頓時飛出五米之外,重重砸在一顆樹干上,吐血不止;另外一個看著自己的大哥與同伴,驚恐地轉身跑了。

為首的漢子痛得跪倒在南宮的腳邊,南宮左腳一抬,砸在他的后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與嚎哭聲,下一瞬,為首的漢子暈死過去。

安秀仍在發抖,不是因為這三個混混,而是因為她的異能,失去了作用。她對著那狗催動了半天,直到南宮把人都打到了,那條狗還是一動不動。

安秀心底的震驚,比當初發現異能更加厲害,無異于一場海嘯。當初發現異能,很驚訝,卻帶著濃郁的喜悅;如今突然之家沒有了異能,更加驚訝,卻是重重的失落。

這兩種感情加在一起,令她面色蒼白,身子一直在發抖。她除了異能,似乎沒有什么別的本事在這個世界生存。可是生活還沒有到達最高點啊,為啥突然之間異能就消失了?

難道是她用得太頻繁了?

來福只說用得太頻繁下輩子可以受劫,沒說這輩子會耗盡啊南宮拍了拍她的臉,聲音很輕地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安秀用力搖搖頭,有氣無力道:“回莊子。”

回去的路上,她不甘心地對著馬又用了幾次,依舊毫無反應,心里的失望變成了絕望,一片死灰。

異能來去都不受她的控制,突然之間就來了,突然之間又沒有了,安秀無力地靠在馬車上,忍不住哭了。

這樣的失落,她怎能不哭?倘若知道異能會消失,自己應該更加多用幾次。如今生活不高不低,不上不下的,這樣的失落很難排解。若是一直都沒有,安秀不會覺得如何。可是擁有了卻又失去了,怎能不傷心?

越想越難過,又不甘心地對路旁的植物試了幾次,依舊沒有用,哭聲越來越大。南宮游出被她嚇著了,停住馬車,爬進車廂里,問她到底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回頭去縣城看大夫。

安秀哭得哽咽:“我的心…要死了…”

她一邊哭一邊道,南宮游出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么,只得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哭天搶地。

安秀不知道哭了很久,心中的痛苦減輕了少許,摸了一把眼淚,吸吸鼻子道:“回去吧,剛剛的事情別跟旁人說起。”

南宮點點頭,轉身出了車廂,繼續趕馬車回去。

安秀想著想著,又默默地流了一會兒淚,才止住了哭。臉上淚水滑過,干巴巴地難受,她使勁用手搓了搓臉,才舒服了一些。

快到何家莊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何有保在廚房燒飯,他下午的時候在莊子口晃蕩了一下午等安秀回來,一直沒有人影,估摸著她今晚又要留在縣城了,才一個人回了家。

可是怕她突然又回來了,何有保還是燒了兩個人的飯。這種天,吃不了也不會壞。安秀敲門的時候,何有保心頭一喜,忙給她開門。

天色暗了下來,何有保看不見安秀紅紅的眼眶,只說今日怎么回來這么晚。安秀勉強扯起笑容:“爹,我一路趕回來,怪累的,先去換身衣衫,回頭慢慢跟您說。”

何有保說好,飯快好了,換身衣衫洗個臉,就可以吃飯了。

想到吃飯,安秀鼻子又算了。有了異能發家致富,不用吃那些難以下咽的雜糧飯,如今異能沒有了,必須要省吃儉用了。雖說家里還寫田地和存款,可是保不齊哪一年旱澇,就一掃而空了。想到這里,心頭頓時糾結在一起。

剛剛要回房,來福汪汪地跑到她身邊,跟著安秀一起回了房。

沒有了異能,安秀只能聽到來福汪汪地叫,不能跟她腦電波交流,想到這里,安秀又忍不住哭了。

半晌才止住哭,換了衣衫出來,耽擱時間太久,公公該懷疑了。安秀不想讓他擔心,匆忙換下來今日那身臟衣服,扣上扣子出來,來福還在門口。

安秀摸了摸她的頭,痛苦掏心挖肺。

“安秀,你怎么了?”來福的聲音傳來,“你怎么弄了一身人血回來?”

聽到來福的聲音,安秀隱約感覺自己的異能又回來了,默默盯著院子里一棵樹。那棵樹蹭蹭地往上漲,她嚇了一大跳,慌忙用異能還原它,抱著來福就哭了。

現在的哭聲是喜極而泣,哭著哭著有笑了。

何有保在廚房里炒菜,油鍋里噼噼啪啪,加上灶膛里柴火燒得稀里嘩啦的聲音,他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你瘋了?”來福被安秀又哭又笑的模樣弄得很無語,只是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安秀坐在門檻上,跟它說起在街上的遭遇,自己不能用異能,已經它消失了,嚇得半死,現在又能用了,很開心。

來福嘆了一口氣:“安秀,咱們不能殺同類,這個禁忌你知道吧?”

“我沒有用異能殺人啊只是想嚇嚇那個小混混而已,難道這也算犯禁忌?”安秀不滿地嘟囔道,“你不知道,我因為沒有了異能,一路上哭回來的,浪費了我好多淚水。”

“你不能用異能,不是因為你想用狗嚇人,而是你沾了一身的人血。”來福白了她一眼,“你今日干嘛去了,弄了一身的血回來?”

安秀愕然:“沒有啊”

突然,她想起在縣城看房子的時候,那個肥胖的漢子潑了她一身的臟水,腥味很濃,那個漢子說是摻了豬血。

難不成是人血?想到這里,安秀驚愕不已,把這件事一點一滴告訴了來福。來福道:“那條裙子,你趕緊拿去燒了。下次記住,千萬別再關鍵時刻弄了一身同類的血。同類的血可以令你的異能暫時性地隱蔽起來。”

安秀舒了一口氣,忙道不會了,下次一定注意。心情卻莫名很好了,一股子失而復得浮上心尖,她突然想去做點什么事情,否則對不起自己的異能。

吃晚飯的時候,她一直在笑。

何有保問她到底遇著什么好事,樂成這樣。安秀只說何樹生在學堂里的事情打岔。一聽何樹生的事情,何有保也不再追究安秀為何傻笑,問何樹生在學堂里好不好,別人欺負他沒有,長瘦了沒有等等。

安秀說一切都好,沒有人欺負他,他也沒有長瘦。何有保有些不信,安秀就笑了:“爹,叫您一塊兒去看看,您不去,現在我說的您又不信了,叫我咋辦呢?”

這話把何有保逗笑了。

吃了飯,安秀不再搶著替何有保洗碗,帶著來福說要出去走走。如今莊子里沒有類似何開順一般人物,何有保也放心她出去逛逛。再說這些狗很厲害,他也見識了幾次,有來福跟著安秀,比一個保鏢還要妥當。

安秀先去了何江生的鴨棚。何江生已經把鴨子趕回了棚里,讓狗看守著,自己回去吃飯了。那兩匹狗一見安秀來,立馬撲上來,圍著她打圈以示親熱。來福喝住它們,讓它們不要頑皮。

安秀笑了笑,催動異能,把鴨棚的鴨子都變大了很多,有些明顯。但是她不想顧忌,倘若懷疑,就讓別人懷疑去吧。

如今何江生的鴨棚規模比去年大了兩倍多。叫他請個長工,他舍不得花那份錢,寧愿自己辛苦一點。何有保日常來幫忙,叔侄倆一起,也湊合能管過來。但是這樣下去,何江生遲早累垮,還要拖垮何有保。想到這里,安秀決定下次建議他,請個長工。

鴨棚異能用完了,安秀又去了何早生的水塘,轉了一圈才回道王家燕的暖房。

何江生也在暖房里。傍晚時鴨棚收工,他就來了暖房幫忙。王家雀剛剛送完來,他們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王家雀臉上的笑意比以往的時候更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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