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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41節貝殼中,千年珍珠
出來的這個男人叫林四五,是林初春的父親。來吾愛他是四月初五出生的,當地人沒有學識與文化,很少用字來命名,都是用出生年月日來叫。
看到安秀等人,林四五也愣住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安秀與南宮游出、周文正都特別顯眼,年輕英俊,像是年畫上的人。他們一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公哥,一時間四鄰都湊了過去。
安秀開門見山,打消對方對自己的猜疑,忙笑道:“林老叔,我叫安秀,是宿渠縣的生意人,路過此地,想出海去捕魚。一輩還沒有出過海呢,想趕趕新鮮,老叔您能不能送我們過去?”
林四五一聽是這事,心倒是放了下來。忙請他們進院坐,林四五又確定一遍安秀是從哪里來。安秀忙說宿渠縣,還問他知不知道。林四五自然知道,只是微微驚詫:“你們從宿渠縣過來的?走了個把月吧?”
“走了二十來天,一路上也坎坷,遇到水澇,一路上都是災民!”安秀嘆氣道,“不過還好,終于走了過來。聽說這里靠海,我自小就沒有見過海,也沒有見過海里捕魚。老叔您能帶我們去嗎?安秀愿意給十兩銀的酬金,不過不管打上來什么,您都給我!”
十兩銀,夠他們打漁掙一年多的,林四五自然動心,但是又怕安秀會使詐,心想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啊?于是一時間反而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安秀很干脆地掏出銀,放在林四五的面前。
這時,從屋里出來一個婦人,一看就是林四五的妻,因為林初春跟這個婦人像是一個模里刻出來的。安秀沖她微笑,忙客氣地叫了一聲嬸,態度很謙和,安秀自認為這樣會招人喜歡!
安秀的判斷沒有錯,這個婦人的確是林四五的妻林萬氏,她剛剛一直在窗下聽院里的談話,聽到丈夫有錢不掙,猶猶豫豫的時候,林萬氏忙出來。她是個風風火火的性,拿去錢塞到安秀的懷里:“姑娘,這銀我們不要,你們遠道而來,想去打漁,讓你老叔送你們去!”
說得這樣慷慨,不過是以退為進。林萬氏瞧安秀等人的衣著,便知道是真正的有錢人,不會平白無故讓自己跟著受累,自然又有好處的。現在不要,把姿態拿出來,自己的男人也有面。
林四五果然對林萬氏的做法很滿意,他倒是真心不想要。林四五一輩生活在漁村,有著最原始的善良與質樸。見安秀這樣說,林萬氏也這樣說,笑道:“既是這樣,老叔就陪你去一趟。不過船上不夠大,可能裝不了這么多人啊!”
“老叔,我們就兩個人去。”安秀笑道,把銀推到林萬氏的懷里,又道:“嬸,銀您拿著,等會兒不管我老叔打上來什么寶貝,您都不能反悔,必須給我!要不然我真的不好意思了!”
林萬氏沒有太過于虛假,推辭了一下,見安秀很堅決,就收下了,嘴里還笑道:“姑娘你太客氣了。既然是這樣,你們快去吧,中午在家里吃飯,嬸給你們燒魚吃。你們內地來的,肯定沒有吃過這么新鮮的魚。”
安秀忙說好,謝謝嬸等語。
除了安秀,其他人聽不懂林四五與林萬氏的話。安秀也不一一翻譯了,把主要內容說了一下:“咱們出海去,船不夠大,你們等會兒在岸邊等我們。南宮跟我上船。”
南宮會武藝,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能幫自己一把。
安秀等人跟在林四五身后,去了海邊。村里的人都散開了,很多人覺得好奇,還跟在他們去海邊看看情況。安秀心想,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去打漁嗎?怎么村里還有閑人啊?
不過閑事莫管,她也就是隨便這樣一想,沒有過多的思量,一路上與林四五聊起閑話,繞過村,便到了海邊。
安秀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海洋:沒有工業的污染,海水澄碧,沙灘干凈,金黃色的沙像是融金,數不盡的海鳥在盤旋,見人來了也不飛高,就在頭頂飛來飛去,自娛自樂。
很多的漁民在海邊補網,看到安秀過來,都停下手里的活兒打量他們。林四五一一跟眾人打招呼,解釋了一下安秀等人。這些漁民都有些羞澀,只是沖安秀傻笑,不懂得說句話。
安秀也微笑回應。
周文正是讀書人,看到這里的場景,驚詫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他人也覺得海景很美,但是沒有安秀與周文正這么多的感慨。而常年生活在此地的林四五卻熟視無睹。
林四五的船不算太小,但是裝五六個人的確有點多,便向安秀道:“姑娘,最好四個人出海,否則等會人打出來的東西沒有地方裝。不過這打漁靠運氣,您不能有太多的指望,否則會很難過的。我常常好幾天什么都打不到的!”
安秀忙道:“這個我懂的老叔。我們就三個去吧,讓他們還岸邊等著。”
林四五說好,還問南宮會不會劃船,等會兒他捕魚,南宮可以控制水漿。安秀知道南宮聽不懂,也知道他不會劃槳,笑道:“林老叔,我會劃槳,等會兒我來控制。您放心捕魚吧。我這位隨從聽不懂您的話。”
林四五愕然看著南宮,半晌才道:“他是姑娘的隨從啊?”林四五以為他是安秀的男人呢。他們倆相貌都非常出眾,還是般配。本來還想問的,現在一想,幸好剛剛沒有問。
安秀笑著道:“是啊,他是我的隨從。不過他的模樣長得很好,旁人常常以為我是他的丫鬟!”
林四五被安秀逗樂了,呵呵笑了起來。
到了可以打漁的地方,林四五把水漿交給安秀,然后開始撒網。撒網撈網需要一個等待的過程,林四五跟安秀閑聊:“姑娘,你們在內地沒有見過打漁,一定覺得好玩。其實也就是這么一回事。”
安秀只是笑,沒有接話。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腦電波,讓腦電波把有各色珍珠的貝殼聚在一起。
半晌,林四五撈網,撈出很多的貝殼,頓時大驚,也很失望:“怎么撈出這么多沒用的?”說罷,要把這網貝殼撒下去。
安秀忙阻止他:“林老叔您別仍,這些貝殼真好看,我都帶回內地,也許能做成小玩意兒賣錢呢。剛剛不是說好了,要出什么都歸我么?”
林四五很詫異,不免問道:“這種東西也能賣錢啊?我們這里到處都是,一文錢都不值!姑娘您要是需要,回頭我去收一些給你。一文錢都不要你的!第一網什么都沒用撈到,怕今天難有收獲啊!”
“老叔,我只要剛剛撈上來的貝殼。您專心撒網吧,打到什么就是什么吧!”安秀笑道,心想這個林四五太熱心了,不能只顧著要貝殼,引起他的懷疑。頓時用腦電波聚了好些魚。
下一網撈出來,又是滿滿一網貝殼,不過里面帶了好幾條魚,讓林四五很開心,都沒用留意到這些貝殼都是上千年的。
安秀一直一邊跟林四五閑話,一邊用腦電波,沒過多久,船艙里就丟滿了貝殼,還有很多的大魚,每一網都很滿,從來不落空。
林四五卻沒用懷疑是什么外力作怪。他很高興,以為打上來這么多的東西,都是自己的手藝高超與運氣超好,所以才有這樣的成效,滿心都是炫耀的想法。而安秀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不時地夸他幾句,林四五有點飄飄然了。
“這些貝殼真好看!”南宮都忍不住感嘆道。
最后,撈了滿滿一船艙貝殼,夾雜著一些魚兒。船快裝不下了,安秀笑道:“林老叔,咱們回去吧,船都快沉了!”
林四五正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里,有些意猶未盡,很久沒有這樣痛快,網網都能撈到很多的東西了。一聽安秀說要回去了,很是掃興。但是放眼一瞧,船艙里的確滿了,只得撓了撓頭,呵呵笑道:“是啊,那咱們這就回去吧!”
上了岸,周文正等人看著滿船艙的貝殼,也都愣住了。
安秀回頭向林四五笑道:“林老叔,剛剛來的時候咱們可是說清楚了,不管打上來的什么都給我的,您還記得這話吧?”
林四五憨厚地笑了笑:“這個是自然,這些蚌殼肉不好吃,給我要是扔掉的。姑娘您都拿走吧。這些魚都很好吃,您拿回去賣了、煮了都成了!”
安秀早有準備,見周文正與向導、鏢頭開始裝貝殼,自己則把魚都拎出來,半晌才裝好。安秀把裝滿魚的袋給林四五,笑道:“林老叔,這些魚給你,算是禮物。我們帶回去也壞了。中午就不去您家中吃飯了,您回頭跟嬸說一聲。明日您別出海了,我可能還來!”
說罷,四個男人一人扛著慢慢一袋貝殼,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景,林四五很奇怪,詫異撓了撓,心中忍不住嘀咕:“有錢人都喜歡貝殼不喜歡魚?真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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