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節相聚情,緣分天定
048節相聚情,緣分天定
048節相聚情,緣分天定
后半夜的時候,霍玨睡得很不踏實。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時候,他還是太子,上官秀安尚未與他成親,兩人常常偷偷跑出去玩鬧,的確無憂無慮的。
他的父皇一輩子疼愛母后,妃子雖然很多,由于寵幸得比較少,所以子嗣不多,公主倒是有些,皇子卻只有三人。怕兒子們自相殘殺,老皇帝很早就把與霍玨的兩個弟弟派往封地,讓他們徹底斷了妄念。
離開了京都,并不會停止爭奪皇位,但是競爭沒有那么白熱化。霍玨做太子的時候,還算是風平浪靜的。雖然偶爾小波瀾,都沒有掀起多大的浪頭,對他也沒有影響。
爭奪少了,霍玨反而對皇位沒有太多的興趣,一樣東西沒有人跟自己奪,就不知道那樣東西的珍貴。霍玨便是那樣的人,他不愛權勢,只愛讀書,愛樂器,愛上官秀安
這些東西在他的生命里,遠遠比皇位重要。
可是,上官秀安死后,他原先的興趣,似乎都消失了。當初上官秀安被封后不過半年,無故染上了重病,臥床不起。年初的時候,出去劃船,她突然跳河。霍玨令人把整條河都翻了一遍,都沒尋到她的尸身,所以他相信,上官秀安沒有死,她一直還學活。
可是一晃便過去九年了,霍玨尋便了天下,都尋不到她的影子,似乎漸漸死心了
可是這次受傷,他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上官秀安就在自己的身邊,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這種感覺霍玨很久沒有了,所以他又一次相信了,上官秀安沒有死,她一定在存在在這個世界。
霍玨又做了上官秀安臨走前那天的夢,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微微笑了笑,轉身跳進了冰冷的河水里,消失得無影無蹤,尸骨無存
想到這里,霍玨倏然睜開眼。車廂里掛了一盞孤燈,隨行的太醫正在給他針灸,因為他一直昏迷不醒,傷口有惡化的跡象。
“秦太醫…”霍玨低聲道,沒有什么氣力,“這是哪里?”
秦太醫今年剛剛三十出頭,醫術中等。之所以他隨駕出行,因為他年輕,身體好,能扛得住長途跋涉。見霍玨醒了,他頓時喜極而泣:“陛下,您醒了?醒了便好,定會龍體大愈的這是我們借用的馬車,沈大人在外面與主人閑聊呢,小臣宣他進來?”
霍玨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秦太醫掀開簾布,高興沖沈揚道:“沈掌柜,咱們東家醒了”
沈揚正在跟周文正說話,一聽這話,臉上浮起喜色,忙往車上來,都沒有顧得上跟周文正道歉,連忙爬上了馬車。
侍衛們也高興。
安秀迷迷糊糊中被吵醒,問身邊的南宮是怎么回事。
南宮低聲道:“他們東家醒來了,沈掌柜高興著呢。東家您繼續睡吧,沒事的。”
安秀點點頭,又迷迷糊糊中睡著了。靠在南宮的肩膀上,雖然不舒服,卻也是有個依靠。可能是累壞了,這樣惡劣的條件,她居然睡得香甜。一個不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幸而南宮手快,急忙接住了她,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里。
這樣睡要舒服多了。
霍玨醒來,自然問沈揚他昏迷之前的情況,到底是何人行刺。
沈揚只是說道:“陛下,已經派了人去查。不過看刺客掉下來的兵器,倒像是豫州的。”
豫州是霍玨二弟的封地,當初這位王爺也很不甘心,霍玨對他實行了既打壓又拉攏的策略,消停了幾年,很久沒有見他有大動作。這次怎么突然派出刺客?況且自己出宮,只有幾個人知道,豫州就算有太好的探子,也探不到吧?
霍玨雖然身子沉重,腦袋卻是清醒的,慢聲道:“豫州的人不會傻到用自己制造的兵器來行刺,給我們落下把柄。行刺的這位,既想我死,也想豫州王死…”查查泰州王最近在忙什么
沈揚點頭,吩咐下去。霍玨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問沈揚:“大內的人還剩下幾個?”
“陛下,死了五個,傷了四個,其他的都無事。”沈揚說道。
霍玨欣慰地扯了扯唇角,沒有多說什么。說了很多的話,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歇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就趕路吧,免得又被人追上…這是誰家的馬車?”
沈揚道:“是一個商戶。陛下,我去跟主人家打聲招呼,說服他們把馬車先賣給我們。”
霍玨想了想,掙扎著要起身:“我與你同去。我們也是商戶,一直避而不見,主人家該多想了”
沈揚點頭稱是,忙與秦太醫一起,扶了霍玨下車,
安秀還在睡覺,迷迷糊糊中聽到腳步聲。但是南宮在身邊,她很安心。
沈揚先布過來,向南宮低聲問道:“安東家還睡著呢?我們東家剛剛醒來,想當面謝謝安東家。”
南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看了看周文正,低聲道:“東家好不容易睡著了,沈掌柜有什么跟二公子說…”
周文正只得起身,往馬車這邊來。霍玨一看周文正,頓時欣賞,這孩子眉宇間透出的英氣與善良,是個可塑之才。年紀輕輕便帶著隨從行商,是個有氣魄的。
沈揚向周文正笑道:“周二少爺,這就是我們東家,姓袁。東家,這位是安東家的朋友,安東家睡覺了,不便打擾,咱們有事跟周二少爺說也是一樣的。”
周文正見霍玨臉色蒼白,忙擔憂道:“袁東家剛剛醒來,還是上車去歇著吧,外頭風大,別傷風了才好。”
霍玨一聽,不是這家商戶的東家,頓時有點失望,氣力虛弱,他扶住一個侍衛,勉強支撐身體:“無妨的。周二少爺,其實我們是想連夜趕路,能不能把這輛馬車賣給我們?”
說罷,看了一眼沈揚。
沈揚忙掏出銀子來。
周文正很是為難。南宮雖然讓他做主,但是這種事情,并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這馬車是安秀的坐乘,給了沈揚他們,明日安秀做什么?難不成讓她騎馬?安秀雖然一直是男兒打扮,怎么說也是女兒之身。騎馬風吹日曬的怪不便宜。
“這個…袁東家,我知道您身子不好,不便步行。可是這馬車是我們東家的坐乘。總不能叫她一個女子跟著我們老爺們騎馬吧?我這…”周文正撓頭郁悶說道。
霍玨不解地看了沈揚一眼。
沈揚對皇帝的心思非常了解,皇帝看了自己一眼,他便知道霍玨想問什么,頓時低聲說道:“東家,這家商隊的東家,是個女子”
霍玨點點頭,往這邊往來。透過火堆,看了一個身影看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睡著了,他心想,那個便是他們東家吧?否則一個男人靠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挺怪異的。
這邊說話雖然輕,安秀還是醒了。只是眼睛睜不開,迷迷糊糊想起他們有個重傷的病人,頓時向南宮說道:“怕是沈掌柜他們要馬車。你去看看,銀子給的多,就賣給他們。咱們裝干糧的馬車已經空了,我明日可以坐…”
南宮把褪下自己的外袍,撲在旁邊的石頭上,再把安秀的頭擱在石頭上。這才起身往這邊來。
安秀的確是很困,難得清醒說完這句,繼續裹著棉被,睡得香甜。等她再次醒來,只怕不記得睡夢中還是記得算錢的事情了。
南宮往這邊走來,問周文正與沈陽到底何事。
霍玨雖然重傷,腦子卻很清醒,看著南宮他更加吃驚,這人似乎哪里見過的。電光石火之間,霍玨突然想起去年西北的西宛國進貢,他們的大皇子長得十分漂亮,甚至比女人都漂亮,讓朝中文武都驚呆了。
而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比西宛國的大皇子年輕七八歲,卻臉模子像極了。倘若他不是西宛國皇族的人,那么長得這樣像,也是造物者的恩典。
“南宮管家,這位是我們的袁東家。東家,這位南宮是安東家的隨從。”沈陽解釋道。
“我們東家問,袁東家是不是要發出了?若是的話,這馬車便送給你們了,畢竟袁東家身子不好。”南宮靜靜說道。
沈揚是高興,忙道:“那就多謝安東家了”
霍玨也低聲道謝,身子虛弱,嗓音很輕:“多謝安東家。只是不能等安東家醒來,親自告別,我等丟了行囊,須得快步回去,免得路上受餓。望見諒。沈掌柜…”
沈揚也剛剛掏出來的銀票給南宮,笑道:“南宮管家,這點銀子算是我們對安東家的謝意,您待我們多謝安東家。”
“不用的,我們東家一向心善。只當交個朋友。還不知道貴號的全稱呢?”南宮淡淡問道。
“我們是蘇州袁家香料行的。”沈揚忙吧已經編好的身份告訴了南宮,“雖然安東家心善,這是我們東家的一點心意,請南宮管家代為轉達。”
南宮想了想,道:“既是這樣,我待我們東家謝謝袁東家和沈掌柜的。”
這邊侍衛們已經準備好了,拉上馬車便可以走了
霍玨坐上了車,挑起簾子往安秀趟的地方看了一眼。似乎心里某個地方莫名地空了一下,一種莫名的情愫涌上心間。
馬車漸遠,霍玨閉目養神,耳邊聽著沈揚是安秀的事情。
“寧南州府的宿渠縣?安家?”霍玨低喃,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沈揚,咱們這科的狀元郎,是不是宿渠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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