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79節情深意切訴衷腸
正文079節情深意切訴衷腸
(寂寞最新)臨州府好玩的地方不少,亭臺樓閣新巧可人,十分的令人歡喜;戲臺搭建亦有新意,戲子們的妝容華美艷麗;各種吃食亦是美味。
臨州知府恨不能把所有的寶貝都獻出來,供安秀與何玉兒取樂。姐妹二人玩了一整日,肚子都撐的飽飽的,腿腳酸軟。晚上回到臨州知府的府邸客房,臨州知府還說晚上有大宴。
安秀問何玉兒還吃不吃了,何玉兒摸摸鼓起來的小肚子,打了一個飽嗝:“不了不了,我長這么大,還說頭一次吃得這樣飽,肚子都撐破了,不敢再吃了。”
安秀笑,她亦是同樣的感覺,很久沒有這般開心地吃過東西了,如今離與何樹生和離整整一年了,安秀還說記得當初難受的心情,那段日子食不知味,如今真的算是徹底過去了,人也開心很多。
“告訴你們大人,本侯累了,晚宴免了,叫你們大人別操勞了,早點歇息!”安秀對下人說道。
下人不敢違背,忙不迭地走了。
當初被臨州知府強行搶來的那位姨娘,人稱鄭姨娘,如今最得寵了,還生養了一個兒子,同樣受寵,日子簡直跟以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當初,是她的家人和準婆家人鬧得要死要活的,她還是愿意地臨州知府做妾的。
做知府的妾,就算不是不受寵,一輩子也是主子,吃喝不愁的。但是嫁給那個窮漢,這輩子都是奴才,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當時安秀問鄭姨娘是愿意跟知府還是回家,她說:寧死不回。
安秀才幫她改了戶籍,重新送回了知府的府上。
所以她心中亦是感謝安秀當初的成全的。因為成全她,安秀受了一些受了一些誤解,鄭姨娘也是知道的,心中對她的感激便更加厲害了。這次安秀前來,因為有大夫人在,她是不敢貿然前去伺候的,只是讓知府幫她帶了話給候主,說了對候主的感恩之情。
安秀不過一笑置之。她把鄭姨娘給了臨州知府,不過是湊巧,鄭姨娘當初是自愿的。如果她不自愿,安秀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鄭姨娘如果不是自愿,終日扭扭捏捏的,知府又能喜歡她到幾時?
塵世的一切,都是因果造化,不是誰想成全就能成全的。
鄭姨娘命中該有如此富貴,安秀不過是幫命運推了她一把而已。就算真的把她還給了娘家人,知府真的不會報復,不會想著把她要回去?
如此一想,便能豁達了。
安秀與何玉兒沐浴凈身,兩人歇在一處。
剛剛躺下,何玉兒便喊腰酸背疼。安秀只得叫丫鬟進來給她錘錘腿捏捏腰,弄到后半夜才睡。而鎮南大軍一大清早便會到臨州府。第二日起床,安秀有些不想動,何玉兒卻精力十足。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
臨州知府已經備好了馬車侯在門口,見何玉兒與安秀皆換了衣衫,雖然仍是男裝,卻比昨日的講究,沒有昨日衣衫那么僵硬,帶著女子的柔美。這套衣衫是專門定制的,介于男裝與女裝之間的。
“候主儀表不凡,英姿颯爽,是巾幗中的英雄啊!”臨州知府拍馬屁道。
安秀忍俊不禁,還沒有笑出來,又聽到他說:“玉兒小姐風姿落拓,亦是好看極了。”
何玉兒也落馬,忍不住笑了。
“好了知府大人,前頭帶路!”安秀笑道。
安秀與何玉兒坐同一輛馬車,南宮跟在后面的馬車里,平日里可以沒有尊卑,但是在外人面前,候主不能與下人同乘,免得引來不必要的猜測,南宮亦是懂得的。
上了車,何玉兒跟安秀說道:“這位臨州知府,言行辦事樣樣出色的,就算討好別人,也做的滴水不漏,讓人沒有什么壓力感,他為何官運不濟,這么多年還在東南做個小小的知府呢?”
“一來怕是科考成績不理想,二來朝中無人啊!”安秀笑道。
“還有一種,怕是得罪過權貴。”何玉兒笑道,“回頭試探他一番,看看到底是哪種愿意,秀姐姐你說好不好?”
安秀捏她的鼻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蹄子,人家到底是因為什么,都是人家的私事,無故試探這個做什么呢?”
“秀姐姐你不懂了,他要是得罪了某家權貴,咱們又與他比較親近,傳到了京都,人家不會以為咱們故意不給人家臉子。他們家不喜歡的人,我們反而去接近,這樣的小事反而看出大道理來。無意中得罪了人,也是有的。”何玉兒笑道,“秀姐姐你聽我的,回頭我幫你探,保證讓他瞧不出來。”
“你既有把握,自己去試探,我是不湊合的。”安秀笑道,“給我瞧瞧你給三公送了什么禮物?”
“不行的秀姐姐,這是閨房秘密,不能給你瞧!”何玉兒一本正經說道。
安秀氣得打她:“你真是沒皮沒臉的,還沒有成親呢,哪里來的閨房秘密啊?著實笑話死人了!”
何玉兒不管安秀怎么說,就是按住她的包裹,不給安秀瞧。
安秀原本沒有什么大興趣,但是何玉兒越是這樣,反而把她心中的好奇給勾起來了,忍不住給她搶,非要瞧瞧。兩人打鬧了半天,何玉兒一步不讓,非說不能看的。
安秀見她是真的有秘密,也不想再看了,還是忍不住數落她一番,說她沒有良心,過河拆橋等等。
何玉兒撇撇嘴不理安秀,還道:“你以為這樣說我,我便會給你瞧瞧?想得美,說了是閨房秘密的。”
安秀見定是要不來的,便懶得再要了。
霍昆霖的軍隊剛剛到了預定好的營地,便瞧見不遠處有一堆馬車,幾個人站在中間。他坐在高頭大馬上,身著烏金鎧甲,在陽光下泛出冷冽的光芒。在東南的這六個多月,他曬得又紅又黑,卻掩蓋不住渾身的英氣逼人。他比以前更加壯實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最得力的副將喻終南。同樣的烏金鎧甲,穿在喻終南的身上,便是不同的味道。他唇線抿成一條,一言不發。與霍昆霖的儒雅氣質相比,喻終南顯得有些冷酷,像個冷面煞神。
走近了,霍昆霖才發覺不對勁,那群人中,似乎有他日思夜想的身影。何玉兒忙沖他揮手,清晨金黃色的光芒,在何玉兒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邊,她仿佛融在光芒中,變得有些虛幻。
霍昆霖的眼角一瞬間濕潤了,他努力咽了回去,才快馬加鞭,往這邊沖過來。俯身之際,他一把抱起何玉兒,繼續向前奔去。
安秀忍不住笑了笑,眼神流露出掩蓋不住的羨慕。
臨州知府卻是驚呆了,忍不住低喃:“將軍果然不同的…”這般熱情似火,抱起何玉兒便走了。
大的部隊停了下來,喻終南先快馬過去,給安秀行禮,然后才回去,讓部隊都停下來休息,指揮得一絲不亂。才六個月而已,已經讓一個人有了質的蛻變,的確是非常難得的。
望著霍昆霖馬蹄絕塵而去的方向,安秀對他充滿了欣賞:一個男人不妒才,將來必成大事的。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讓屬下改頭換面如此徹底,這個男人是不簡單的。想到這里,安秀又充滿了對霍昆霖的感激,是他成就了如今的喻終南,把他從一個低等的男寵,變成了一個人人敬畏的副將。
看到喻終南的改變,不止安秀有感觸,南宮和喻終南的弟弟喻宛丘同樣感到驚訝。特別是喻宛丘,一瞬間有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比起在國老府的為所欲為,喻宛丘覺得他哥哥如今的生活,才是更加美好的。
如今的喻終南,所有人都怕他,但是怕中帶著敬畏,曾經的他們在國老府時,人人都怕他們,但是怕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喻終南把軍隊整理好,讓所有的將士都休息下來,才道安秀身邊,單膝要下跪,安秀忙扶住他:“喻副將不必如此,安秀當不起的!快起來!”
“候主,喻終南今日的一切,都是候主的成全,求候主讓終南一跪,感謝候主善待,感謝候主提拔…”喻終南臉上的表情雖然比較貧乏,語氣中卻遮掩不住激動與感激之情。
安秀這才放手,任由他一跪才起身。
等他起身,安秀才說道:“其實喻副將不必感激本侯。本侯所做不過是為喻副將引薦了大將軍,是喻副將自己有本事,才有如今的成就,切莫妄自菲薄!”
喻終南低頭道:“候主教訓極是,終南記住了。”
安秀欣慰地笑了笑,他還是沒有忘本的,如此甚好,只要沒有忘本便好了。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喻宛丘,笑道:“你們兄弟許久不見,好好敘敘舊。本侯不打擾你們了。喻副將,將來前途一片光明,別忘了本侯才好…”
“終南不敢!”喻終南忙道。
安秀與南宮坐在一邊的馬車上,看著一臉疲憊的將士們個個坐的筆直,心想從軍果然是辛苦的。戲文中的花木蘭,她是如何堅持下來的?故人的思想果然令人不能小瞧的。
南宮望著這群將士,眼睛中熠熠閃光,安秀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你也想從軍不成?”
南宮游出一愣,他沒有想到安秀會這樣問,他當然想從軍,卻不是從天朝的軍隊。他看著這些士兵,一瞬間便想起了被后母派往邊疆的長兄。這么多年,邊疆事務繁忙,長兄一定想出來尋找自己,卻不敢。邊疆若是一時疏忽了,便是大事。
多少不安好心的人希望他們的國家同天朝起摩擦,這樣他們好從中得意。
“不想,不過看到他們個個精神抖擻,有些喜歡罷了。”南宮說道。
安秀沒有多說什么。不一會兒不遠處便來了幾輛馬車,看到軍隊,馬車才停了下來,哨兵立馬拉住他們,高聲責問他們是何人,軍營不得擅闖等等。
遠遠瞧去,安秀似乎認得那個趕車的小廝,應該是霍家的人,便向南宮說道:“你過去瞧瞧,興許與霍家的人來了。哨兵不認得人,免得得罪了霍老爺…”
南宮道了聲是,便轉身走了。果然是霍老的二老爺、三老爺等人,他們說自己是大將軍的親人,哨兵只是說道:“大將軍沒有吩咐有人有探視,你們不能進去。”
“那軍爺能不能再去請示大將軍,便說是霍府的二老爺和三老爺來了,請大將軍示下?”霍二老爺低聲下氣問道,心中卻氣得半死,這哨兵太沒有眼力了,大將軍的親人,也是隨便什么人敢冒認的嗎?
“大將軍現在不在營地,你們等著!”哨兵一步不讓,果斷地把他們擋在營地的外面。
南宮走進,聽到這些對話,心中想笑,卻不好意思笑出來,道:“這位軍爺,剛剛候主問,是不是霍家的兩位老爺來了?霍家老爺原本跟我們候主同行的,便是這兩位無疑的…”
“既然候主說了,便進去!”哨兵爽快地讓開了道路。他們在東南也聽過過寧南侯一人之力退三萬大軍的事跡,心中都對這位女候主傾佩的緊。而且候主親自派人過來說話,他們不敢不給候主這個面子。
霍家兩個老爺跟著南宮,到了安秀的車前,急忙地行禮道謝,又問道:“候主,大將軍為何不在營地啊?”
這個安秀倒是不好回答了,只是笑了笑:“大將軍剛剛有點急事,便匆忙走了,沒有交代要去哪里,這個本侯亦不知道了。兩位老爺稍等,一會兒大將軍回來了,你們便親自詢問!”
霍二老爺還是不懂,霍三老爺卻明白了:何玉兒不在這里,怕是兩人私自走開,濃情蜜意去了。
兩人坐在一旁等了半晌,何玉兒才與霍昆霖一塊兒駕馬回來,兩人臉上都浮現出羨煞旁人的幸福,安秀看到何玉兒如今這樣,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她這一輩子,總算把一些東西看透了,才有今日的甜蜜!
多少令人羨慕與欣慰啊!
霍昆霖看到自己的二伯和爹爹,沖他們行了父子之禮,便跟安秀與何玉兒告罪,要去主營跟父親伯伯說會兒話了,然后低聲跟何玉兒道:“我們還要停留兩個時辰,等會兒把你的禮物送過來。”
何玉兒臉上紅霞飛起,點點頭。霍昆霖忍不住笑了,彎起眼角的模樣很是溫柔,是個很好的男人。想到何玉兒的終身終于托付了出去,安秀就心中開心極了,好似看到自己的女兒有了很多的歸宿。
當初,她的確是把何玉兒和何樹生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女一般來疼愛的。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們更加好?
只是何樹生背棄了當初對她的承諾,令安秀著實傷心。
喻宛丘與喻終南走到一處空曠的營地,兄弟二人對坐,喻宛丘忍不住總是摸喻終南身上的鎧甲,還問道:“哥哥,這東西這樣重,穿著舒服嗎?”
喻終南聽到這句話,一瞬間想起了安秀曾經問過自己,是穿著護院盔甲舒服還是男寵軟服踏實?當時他回答得很籠統,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穿著男寵的絲綢華服,表面上光鮮無比,心中卻承受著這樣的恥辱!
自己的弟弟與自己同樣的身份,他居然不明白這個道理,令喻終南有點失望,板起臉孔道:“當然舒服!穿著這個衣裳,我便是個人!”
聽到這話,喻宛丘一瞬間紅了臉,他哥哥的意思,不就是說男寵不是人嗎?為什么男寵不是人?那么進入后宮的女人、做小妾的女人,她們也不是人嗎?不過是志向不同罷了。一個女人可以給他榮華富貴,他為何要拒絕?如果不是國老發現了他們兄弟,把他們帶回了府中,也許今日他們是哪戶人家的小廝或者街頭的乞丐。他哥哥也不會遇到候主,也不會認識大將軍,更加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怎么一發達了,便忘了根本呢?
他反而看不起男寵,著實令氣憤!
喻宛丘從小與他哥哥馬首是瞻,就算心中不高興喻終南的話不敢表現出來,只得尋找別的話題,又道:“哥哥,你曬黑了,要是國老和將弟他們看到你,都不認得了…”
喻終南一瞬間又變了臉,頓時道:“宛丘,候主待你不好?讓你脫了奴籍,成了一個樂師,可以憑自己的真本事獲得世人的尊重,你為何總是忘不了自己是從國老府走出來的?那里只是一個人家煉獄,把好好的男兒變得不陰不陽,不男不女!”
喻宛丘的臉都紅破了,霍地站起身來,指著喻終南,氣得結結巴巴:“你…你忘恩負義...是國老給我們飯吃,給我們衣穿,教我們學藝…你一身好本事,不都是國老令人教你的…你居然…居然這樣說話,你真讓人寒心!”
喻終南也蹭地站起身來,怒目瞪像喻宛丘:“國老要是真的把你我兄弟當成人,便不會把我們納入奴籍,把我們當成禮物隨便送給什么樣的人。告訴你,在國老府,你永遠都要一直寵物,一條狗。國老給你糧食,讓你住,為的不是你,而是他自己!毅屏兄因為得罪了人被退回去,國老有可憐他嗎?不還是五百兩銀子,轉手就將他賣了?醒醒宛丘!如果你仍是不長進,我喻終南便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喻宛丘說不過他,撇過臉去。喻終南說的也是實情,令喻宛丘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只得愣愣地聽著,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的確啊,國老的確都是當他們是物品。但是不管國老目的是什么,他的確養活了喻終南與喻宛丘兄弟啊!
喻宛丘想到這些,便覺得應該感謝國老的!
見從小疼愛自己的兄長一瞬間把話說的這般嚴重,喻宛丘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好…你沒有我這樣的低賤兄弟,我也攀不上你這樣的貴人哥哥…咱們以后便什么都不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以后都犯不著…”
喻終南見他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還是這樣沒有出息;但是聽到他的話,一瞬間又心酸了,他這個弟弟,從小就懦弱無能,還特別容易相信別人。這么一時半會也改不了的,只得道:“好了別哭了,這是軍營!我幾時說過咱們以后犯不著?哥哥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難得不希望你好?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你說話太氣人了,還怪我哭?”喻宛丘抽噎道,“我們自小相依為命,如今你倒是嫌棄我了!”
“好了好了,我幾時嫌棄你?”喻終南說道,“你快別哭了,叫人瞧見怪不好意思的。宛丘,你聽哥哥一句話:候主為人宅心仁厚,真心為咱們兄弟打算的,你好好表現,將來有你出人頭地的機會。你真的不愿意受人尊重嗎?”
“我當然想!”喻宛丘急忙道,“我的樂器比任何人都好,憑什么京都那些樂師,競相被王公大臣請到府上去奏樂,給予最高的優待,我卻要帶在戲團里?但是候主她不喜歡我,她不可能為我引薦的!”
“你總是那副模樣,候主心中怕人說閑話,才不敢與你親近的。你要是拿出一點男子氣概來,讓候主知道你是很爭氣,她能為你好?”喻終南聲音柔和了一點,“宛丘,聽哥哥說,以后你不僅僅有候主,還是哥哥啊!哥哥這次跟大將軍去了京都,不說三品提都,至少能封個四品上校的。到時哥哥自然為你打算!候主幫你脫了奴籍,自然不會留你。等哥哥真的派了官,在京都封了宅院,便接你過去。候主亦希望我們兄弟出人頭地,她不會阻攔的…”
“她豈會這樣好心?”喻宛丘說道,“哥哥,權貴人家做事,總是有目的的,候主這樣幫我們,她真是是好心嗎?”
“自然不是平白無故的!”喻終南嘆了一口氣,說道,“候主也有她的目的,她想我們兄弟加官進爵,將來要成為她的黨羽。她是就地封的侯爺,朝中無人,要是有人壞心參她一本,皇帝又信了,在京都不僅僅沒人幫她說話,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不過,候主比國老對咱們好,因為她是在滿足我們自己需求的同時,才滿足她自己的。我心中服她,她便成功了!”
喻宛丘一想這話,半晌才道:“哥哥,你說道好像很對…”
喻終南見他弟弟終于開竅了,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宛丘,好好呆在侯府,等到哥哥進京了,不管封了什么樣的官職,都會傳消息給你!咱們兄弟再也不低人一等了,都是候主的再造之恩,你一定要好好敬重候主…”
喻宛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他哥哥快要封官了,他也要去京都了,想到這里,喻宛丘便忍不住地高興。
十幾年擔心朝不保夕的日子,真的要徹底過去了?
喻終南與喻宛丘說了一番心里話,便往安秀這邊來了。安秀與何玉兒正在說什么,兩人開心極了。陽光漸漸溫暖,照在安秀的臉上,仿佛一層鍍金的光芒,將她的眉眼照的更加明艷動人。
喻終南感覺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看到她的臉,便覺得心中微動;但是想起她的身份這般高攀不起,喻終南吸了一口氣:一些不切實際的妄想,還是扼殺在搖籃中,免得徒增苦惱。
見喻終南過來,南宮與何玉兒便知道他們之間有話要說,主動往旁處去了。
喻終南走到安秀身邊,低聲道了一句候主。
安秀笑道:“喻副將不必客氣的。剛剛說話匆忙,本侯都忘了問你,此行沒有什么兇險?”
“大將軍英明神武,末將跟隨大將軍,自然逢兇化吉,候主勿用擔心!”喻終南說道。
安秀點了點頭,又道:“此次進京,不管封了什么官職,都要傳信回來,讓本侯也高興,至于你弟弟,你若是方便接他過去,本侯親自派人送他;若是不方便,在本侯府上,他不會受一點委屈!”
“多謝候主再造之恩!”喻終南感激說道,“候主的恩情,末將永不會忘!”
“剛剛已經說過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安秀笑道,“喻副將非要如此客氣,反而顯得生疏了!切莫如此多言感激,好似本侯幫你一把,就是為了讓你感激一般。如此,你倒是辜負了本侯的心意啊!”
喻終南忙道自己多心了,便不再多言感激的話。
正說著話,便見霍昆霖也走了過來,跟安秀問好。喻終南見霍昆霖過來,也退到一邊了。
霍昆霖一開口便笑道:“賽諸葛的活神仙,昆霖也替東南百姓謝謝候主力挽狂瀾了。”
安秀撲哧一聲笑了:“大將軍寒酸安秀了。力挽狂瀾的是大將軍,安秀運氣好罷了。”
今天第一更。下午要去親戚家中玩,什么時候回家就什么時候寫。如果晚上十一點之前沒有見到更新,就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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