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仙俠
明慈淡道:“今日還會有客人上山,準備好迎接。”
言罷,放出百來頭巨熊來打掃衛生。
如君去把身邊跟著的小仆多多找了來服侍明慈,然后就和春林一并出去了。二人雖然都臉色蒼白,但都鼓足了勁兒,決定要把事情辦好。不過是迎客,主母一介女流,又懷了身孕,尚且可以獨挑大梁。那他們身為男人,更要守衛主母,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明慈確實有些累,洗了澡,多多送了吃食上來,她和趕到的雪花還有楊正虎一并吃了。
雪花道:“月音奴……明天,就是開山大典了。”
明慈道:“嗯。”
雪花又道:“可,珠兒他們還沒有回來呢。”
明慈笑了一笑,道:“他們這群宵小,敢把聞人氏怎么樣?不想活了么。”
同樣是術士,比起那個大傻蛋,只能拙劣的依靠遁地類的異獸來掩蓋自己的氣息進行刺探,她的手段可高明得多。
小蛇杏子,無靈壓無靈氣,就是飄到元嬰身邊,被發現的概率也非常小。何況,是這么幾個客場作戰的家伙?
果不其然,他們當初捉了聞人珠兒去的時候,就沒有暴露身份。如今既然刺探出起碼一個李玄沒有靈力全失,那么明湛等人依然可以在第一線奮戰的可能性高達到八成。早就聽說過聞人氏的精英陣法配合那幾個人的手段,其威力十分之可怕。何況這術士主母就高深莫測,還帶著幾頭神獸。
王伯安現在只覺得深深的后悔。當初卜氏兄弟倒霉的時候,他尚且知道作壁山觀。現在他卻沉不住氣,來做了這出頭鳥。雖然布局已久,但背地里,肯定有不少人在等著漁翁得利。要知道,他們既然敢立派,又豈沒有幾分真功夫?
現在想來,這山中還有個元嬰助陣,雖然暫時沒有出手,可誰知道他會什么時候突然蹦出來?
他后悔,后悔布局已久,竟然現在就沉不住氣了。若是可以蟄伏得再深一些,日后時機成熟,說不定還更有好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來做了出頭鳥,白被那些家伙看了笑話。
幾乎是在凌霄派唯一的客卿長老,黑市女當家青蝶上山的同時,他就把自己的人,分批撤下了山。因為青蝶的到來使他意識到,這凌霄派的人可能早有警覺——因為官宛嬌離黑市近,所以她負責采購事宜。
不過他自己三兄弟還是留了下來,畢竟是有請帖的。把官宛嬌也留了下來,畢竟李玄是立了心魔誓的。要他全盤認輸,他當然不甘心。眼下只能先收拾好殘局,然后再徐徐圖之。
青蝶上了山之后,明慈又接到了被綁架的聞人珠兒。他們竟然是自己回來了,一個個都滿臉莫名其妙,又氣憤得不得了。
明慈什么也沒多說。山上的衛生打掃了一半,只把客人接到正廳去喝茶說話,然后讓人去分配住處。
靜水峰是主峰,開山大典便要在這里舉行。旁邊的幾座小峰上已經建了待客的別院。但青蝶和聞人珠兒等人與他們關系親厚,自然是要住在靜水峰正峰頭的。
到了下午,陸陸續續地開始有客人拿著拜帖上山來。春林和如君竟然一條梁子全挑了下來,讓明慈且驚且笑。
其實她不知道,若不是經過昨晚那一下刺激,他們大約也沒有這份斗志。
彼時她正和青蝶還有聞人珠兒在正廳里喝茶。
聞人珠兒道:“這兩個人倒是能干得很,慈妹妹可以省心了。”
明慈也覺得很高興,笑道:“是呢,他們都是很能干的。”
青蝶的肚子比她的還明顯,而且她的胎位略上,如今已經有五六個月身孕了,站著還好,坐下來的時候就只能略往后靠,看著都覺得辛苦。這個胎位,吃飯什么的都很不方便,正頂著胃,吃一點兒就飽了,而且容易吐。因此她看起來倒是還瘦了一些。
此時便見她略仰著頭,道:“昨夜的動靜真是大,風聲早就傳到我耳朵里了。你們沒事罷。”
明慈盯了她半天,心有余悸地想自己以后不會成這樣罷。終于想起來了,忙一陣風似的道:“你快別坐在這兒,到榻上去坐,靠在褥子里舒服。”
言罷就把她拖了起來扶去榻上,讓多多墊了好幾個枕頭,讓她靠上去。再拉著聞人珠兒一起坐上了榻。
青蝶翻著白眼,道:“我在黑市,也成天這么坐著我都快煩死了金剛再不回來,我就派人去殺了他”
頓時明慈偷笑。
青蝶又嘆道:“你不知道,這胎位太上,真是太折騰人了。那些有了身孕八九個月的婆娘,胎位若是下一些,劈開腿就坐下了,還天天湊成一桌打馬吊,精神的不得了哪像我,吃又吃不下,坐著也不安生”
明慈道:“我聽說了……不過她們蹲不下去,也穿不了鞋子。”
青蝶煩躁地道:“有的是人給我穿鞋但是我只能自己吃,自己坐”
明慈于是愈發擔憂自己的胎位。
青蝶最近染上了抽大煙的毛病。其實放的都是寧神安胎的藥材,拿個煙缸子抽著,窩在榻上,還挺頹廢的。她早有準備,給了聞人珠兒和明慈一人一個。于是就是三個女人睡在榻上抽大煙。在旁站著的多多,就驚悚了。
明慈趴在青蝶耳朵邊,細聲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到李玄,她又皺眉。一甩手就出去幾百張丹寶符不要錢啊少用一半也好啊干嘛一下全甩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錢必須得花。最好的是因為距離遠,果然騙過了那笨術士。只在心里肉痛得要死。
黑市和聞人氏的名頭壓在那兒,那些別有居心的客人也就收斂了幾分。畢竟,有幾個人是不跟黑市做生意的?也有不少門派,尤其是來自中原的那些,是和陣法世家聞人氏合作的。
傍晚的時候,多多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道:“主母,那官夫人倒是忙前忙后地迎客人呢。”
明慈倒是一怔,隨即笑道:“她既然肯幫忙,那便由著她就是了。你傳個話,以往怎么待她,現在便怎么待她。”
多多詫異地應了一聲。他心里有些想不通,但是金丹主母對于他來說,并不像春林和如君這樣親近,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提出質疑。
聞人珠兒嘟囔道:“都是那個傻蛋李玄,白白立了什么心魔誓”
明慈笑了一聲,道:“有她吃苦頭的時候。”
到時候心魔誓什么的,也就都是個浮云了。對方既然有徐徐圖之的想法,那么留下這個蠢女人,也正好給明慈他們一個線頭。到時候順著藤摸到了瓜,可別見怪,只怪那女人太笨。
入夜的時候,客人大多安置好了。明慈瞧著,也不會再有新客人上山了。
她便溜過去找明湛。
明湛收拾齊整了,在聞人裕的院子里等著她。
“哥。”她披了一身的夜露,推開房門。
明湛一身白色底衣,正坐在燭火下研究賓客名單。見她進了門,就把名單放下了。
明慈把燈籠放去一邊,正解了披風,就被他抱住了。她一怔。
半晌,他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慈妹。”
昨天一夜,他都坐立難安。
明慈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轉了個身面對他,道:“你恢復得怎么樣了?”
“恢復了七成”,他確實得天獨厚,拉著明慈的手,坐在桌邊,看了她半晌,方道,“昨天,怕嗎?”
明慈搖搖頭,笑道:“不怕。”
明湛也笑了,深深覺得以她為傲。
她低聲道:“我想著你,想著你必定不會畏懼,我便不怕了。”
某些事上,明湛一直是她的榜樣。
明湛道:“想著我做什么,你不怕,我可嚇死了。比我自己去還要嚇人。”
頓時明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頭有些暖意。她挨過去,把頭挨在他肩膀上,道:“明日就是開山大典,你們可都準備好了?”
明湛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王氏兄弟吃了憋,消息早放了出去,誰還敢輕舉妄動?”
殺一儆百,實在是很好用。
想到那官宛嬌,明慈顰眉,道:“那官氏還裝作什么事都沒有,在山里兜圈子呢,她還當她自己是玉頂峰長老嫡夫人呢。”
明湛顯然也憂心李玄的心魔,半晌,只嘆道:“玄當時太輕率了。”
明慈突然道:“哥,你知道那官宛嬌平時都有些什么愛好嗎?嗯,我是說,你知道她在閨房里都做些什么嗎?”
“我怎么會知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明慈苦苦思索,半晌,道:“沒什么,我會派人查清楚。對了,你是不是給我兒子找了個干爹?”
明湛想起那楊正虎,頓時無奈,道:“他就是這么一個脾氣,喜歡湊熱鬧,什么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你也別跟他計較。”
明慈嘀咕:“你從來也沒提起過,那時候我也不好去問你,心里多拿不準主意你知道嗎。”
聞言,明湛把她摟在懷里,低聲道:“我以后一定事無巨細都對你說,成嗎?”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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