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嬈看了張美一眼,對這個女人她是有點興趣的,剛才她一進來這個女人就表現的不對勁,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那個樣子讓她想起了上官瑤和秦象,他們兩個看到她時也是這種驚愕的表情,難道這個張美也見過和自已長的非常像的女人?難道又是那個伊麗莎白?
“好吧。”
唐嬈同意了,她現在越來越好奇那和自已長相很像的人是何方神圣了。要說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太多了,就算她長的漂亮點,但是也不可能沒有長的相似的,這并不奇怪,奇怪在為什么每個見到她長的像別人的人都會那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唐嬈對沈小夕和俞云川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們等自已一下,然后就跟著張美走出雅間。她們兩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到二樓的一個休息區,兩人坐在了窗邊的桌旁,四周并沒有什么人,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安夫人,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張美緊緊地握著雙手,細長的眉微微地皺著,說:“唐嬈,我先生調查過你。你父親是個孤兒,被這里的一對老夫妻收養。你媽媽家里的所有親人我們也都調查過,包括所有人的照片。我當時也看了,你的照片都是有眼鏡的,而現在你沒有眼鏡,所以我才會剛才見到你時表現的那么驚訝。你母親那邊也沒有人和你長的相似。”
“哦,那又怎么樣?”
張美輕聲說:“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人長的很像。不,是一模一樣!你們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是我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十多年前了。”
唐嬈挑挑眉,想果然是這樣。她笑道:“這個我知道,也有人說過我長的很像別人,而且不止一個人說過。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很多,并不稀奇。安夫人拿這個消息來換取安子茜的健康,是不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張美一愣,問:“有人說你長的像別人?那也肯定沒有和那個女人那么像!你們不是普通的像,是那種照鏡子一樣的像。我想任何人見了你們,都會懷疑你們有血緣關系!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正懷著孩子,而且,她是被人拘禁的!”
唐嬈眼睛一瞇,想這件事情有趣了,一個和自已長的一樣的女人。懷著孕被人拘禁了?怎么聽怎么像是情節了?
“那個女人你什么時候見到的?她叫什么名字?你怎么見到的?你怎么知道她懷孕了?”唐嬈一口氣拋出好幾個問題,然后端起服務生剛送來的咖啡,邊喝邊看著張美的表情。她要看這個女是不是在騙她,為了刺激她,唐嬈笑道:“要說實話啊,安子茜身上的啞穴可是俞云川獨家的手法。沒人能解開,如果時間長了。可就真的說不了話了。”
張美聽了立刻說:“我說實話,我見到那個女人是在十七年前,也是在林海市。我家的隔壁住進來那個女人,有許多人看著她,她雖然不哭不鬧,但是很冰冷,她一定是個大家千金,因為她會彈非常好聽的鋼琴,而且她會唱外文歌,唱的特別的好聽。有一次我聽到有個男人向她大吼。喊著什么永遠也不會放她走的,就這么把她關一輩子,讓她再也見不到另外一個男人。所以我知道她是被拘禁著的。唐嬈,你想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和你父親那邊有關系?你父親可是孤兒啊!也許這個女人是你的什么親人,我告訴了你你的親人的下落,這是不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唐嬈表情沒變,但是心里卻是泛起一絲漣漪,她父親是個孤兒,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和自已那么的像,真的有可能是自已的親人。對于雖然早已經去世卻非常疼愛自已的父親,她想起來還是會覺得酸澀而溫暖。雖然并非那么想要找到親情,但是知道了父親那邊的親人在受苦,她既然知道了,就想要知道結果。
張美見唐嬈依然冷靜地喝茶,連手都沒顫一下,急忙說:“也許那可是和你的身世有關!那個女人就是個千金小姐,如果她是你父親的親人,你父親這個孤兒也有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你也就是千金小姐了!這對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地有利,你現在只是季家的繼女,身份尷尬,如果你本身是個千金小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告訴你這些,難道不重要嗎?”
“安夫人,我想知道那個女人最后怎么樣了?”
張美臉色暗了一下,說:“她最后被人帶走了,那時候她好像已經生完孩子了,后來她就不見了。”
唐嬈看見張美的眼神有點慌張,她眼睛瞇了一下,想這個女人想要隱瞞什么,就笑道:“你有什么沒有說!如果你不說,我是不會去勸說俞云川的,你就讓你的女兒繼續當個啞吧好了!”
張美連忙說:“我說,我說,那個女人在曬太陽時,曾經給我扔過一個紙團,讓我去報警,我沒有去。”
“你為什么沒有去?”
“我怕那個關著她的人報復我,那些人都好兇的。”
唐嬈仔細地看著張美,想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膽小,問什么說什么,一點兒也不像個貴夫人,和安子茜那種蠻橫的大小姐真是一點兒也不像。她根本就不敢看自已,一定是當年對那個女人做了虧心事,只是沒去報警肯定不會這么的愧疚,難道還有別的事情?
“那個女人讓你去報警,不會平白無故地就讓你去吧?她身陷險境,你是她唯一的希望,她肯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身上,為了讓你幫忙,又不把她說出來,一定會給你什么好處吧?”
唐嬈看到張美的眼睛一閃,就知道自已猜對了,她身處豪門這些年可是知道不少事情,如果想要讓人幫忙做事,就要給好處,這是基本原則,那個會彈琴唱外文歌的女人肯定也知道,而且那個女人身份一定不低,出手一定十分的闊綽,對于一個被軟禁的女人來說,可以拿出來的只有首飾了。
“她一定是扔給你的紙條里包了什么珠寶吧?!你不但沒報警,還私吞了這珠寶!”
張美驚訝地抬頭看著唐嬈,她沒想到唐嬈居然猜出來了,她本來想要否認的,因為她現在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以后曾經貪收了別人的珠寶是很丟人的,可是一看到唐嬈那張臉,她就沒有勇氣反駁了。
“是,她是在紙團里包了珠定,是一條項鏈,那條項鏈現在還在我家里。”
唐嬈心中一動,說:“你把項鏈給我,安子茜就會恢復正常。”
張美想了一下,說:“好吧,這些年來,我一直心里非常地不安,你長的那么像那位小姐,說不定真是她的親人,我把項鏈還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唐嬈達到了目的,一直緊繃著的心松下來,說:“我希望你不要再把這件事情和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的先生和女兒。”
張美連忙點頭說:“我不會說的,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個沉重的恥辱,我忘記還來不及,怎么會說出去。”
唐嬈點了下頭,和張美回雅間,在路上,她想張美說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伊麗莎白呢?有機會要從上官瑤口中套出那個伊麗莎白的多大年紀。不過,唐嬈覺得伊麗莎白可能年紀不大,因為上官瑤可是離她很近還把她認錯了,如果伊麗莎白和張美口中的女人年紀一樣大,怎么也不可能認錯的。那么這個女人還有可能和秦象口中說的人是同一個人,秦象說那是他的故人,年紀倒是相當,他說那個女人死了,這倒是有可能。想到那個和自已長的一樣的女人死了,唐嬈的心就非常地沉重。
到了雅間,就見季盛揚和林秋菊正和俞云川沈小夕說話,季盛揚一直盯著俞云川,好像努力想想起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林秋菊也不斷地打量俞云川,她也知道了這個俞云川和唐嬈關系不一般,對這個追求女兒的少年就多了幾分審視,覺得他雖然長相氣質都不錯,和唐嬈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
“季先生,季夫人,我已經和唐嬈談好了,她已經同意我的請求了,多謝你們了。”
張美一進來就對季盛揚和林秋菊道謝,兩人都點了點頭,說不客氣。
所有人都對張美對唐嬈說了什么才會讓唐嬈同意放過安子茜的,但是都知道不能問,張美把唐嬈叫到一邊去私談,就是不想讓人知道的。
季盛揚和林秋菊見事情辦成了,都站起來告辭,這種場合坐在一起也是十分的尷尬。安豐年說了許多客氣的話,說一定會讓安子茜以后好好地收斂,努力和唐嬈化干戈為玉帛。大人們在這邊說著虛偽客套的話,安子茜在一邊低頭咬牙切齒,心里將唐嬈恨了個透。
沈小夕和俞云川兩人把唐嬈拉到一邊,沈小夕問張美和她說什么,唐嬈不答,沈小夕看她不像是被威脅什么了,也不再問了。俞云川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說,他感覺到唐嬈的眉宇間有些覺重,只是握住她的手。
季盛揚和林秋菊回季家,臨行前讓唐嬈有時間去季家,唐嬈想著是要去一次季家把所有的事情說開,所以就點頭說有時間去一次。
張美回了家,拿了一個小盒子給唐嬈,唐嬈看了一眼里面的項鏈,只見那是一條做工十分古樸中透著華麗的純金鏈子,上面墜了東西,看到那個光彩奪目的東西,唐嬈就覺得心呯呯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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