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品質極佳的翡翠,閃著晶瑩又不失圓潤的光芒,與純質的白金鑲嵌在一起,散發出異常華麗的氣息,那金子上面雕琢著許多復雜美麗的花紋,仔細一看,可以看見那是龍的痕跡,是東方傳統的神龍,讓這塊散發著西方神秘氣息的項鏈多了一份東方的韻味,那么精致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這并不是最讓人驚訝的,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塊翡翠的顏色,是那種流淌入人心靈深處的紫色。
唐嬈看著這抹動人的紫色,心臟情不自禁地呯呯跳動,莫名其妙地,她想起了那枚紫眼睛的戒指,近而想起了那個被唐笑天提到的被他醫治過的女人。
唐笑天說過那個女人是在十五年前曾經被帶到他那里治療過,而張美說是在十七年前見過那個女人,年份十分的相近。
唐笑天說那個女人是因為心病才會不愿意醒來,她的戒指也是被身邊的男人摘下來扔掉的。張美說她見到的女人是被拘禁。這么一想那個被拘禁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唐笑天見到的女人,她是因為不愿意面對拘禁她的人,對自已的處境絕望了,所以才會心死地不愿意醒來,她寧愿長睡不起!
因為這一抹動人的紫色,唐嬈不可思議地把這兩個女人聯系到了一起,怎么想怎么覺得非常地有可能。
坐在車里,唐嬈的心仍然不能平靜,她腦海中不斷地閃過一個又一個地畫面,全是一個和自已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的樣子,有她靜靜地看著自已的樣子。有她閉著眼睛的樣子,她的心躁動不安。
沈小夕看著唐嬈緊緊皺著的娥眉,問:“你剛才和安子茜的媽媽單獨聊了什么?我好像看見她給了你什么東西?”
俞云川也看向唐嬈,他從來就沒見過唐嬈露出過這種表情。
唐嬈不語,她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尤其不能和俞云川說,他當初那么執著于那個戒指,如果這條項鏈和那枚戒指有關系,肯定也會想要這條項鏈的,所以。不能說。她直覺地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從當初那個女子被人拘禁就可以推測出來這件事情有些危險,自已又和那個女人非常像,就更危險了,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們去唐宅。”
唐嬈努力平靜下浮躁的心,說道,她等不及去問唐笑天幾個問題了。
俞云川向開車的黃仔點了點頭。車子改變方向,向唐宅駛去。
到了唐宅,好像平時一樣,俞云川和沈小夕去和孫銀學習。而唐嬈和唐笑天學習醫理。在四人中,只有她是和唐笑天學習醫術的。所以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俞云川臨分開前還看了她一眼。
“丫頭,你今天的心不靜啊!有什么心事?”唐笑天摸著胡子問,對這個徒弟他可是關心的很,生怕她白白浪費了那顆聰明的腦袋和一身清奇的根骨。
唐嬈放下手中的東西,直視唐笑天說:“師傅,你當年給那個女人看病,真的一點也沒有看見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嗎?那么,那個男人呢?”
唐笑天一愣,不明白她怎么會問這件事情,但看到唐嬈嚴肅的樣子。也認真地說:“如果說一點兒都沒看見,那不準確。那個男人雖然戴著帽子墨鏡,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半張臉。而那個女人雖然臉上蒙著,但是因為我要求查看她的眼瞳。所以也看到了半張臉。可是,他們二人臉上都有極為高明的化妝痕跡,我百分之百地肯定那不是兩人原來的樣子。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點真實的跡象。”
“是什么?”唐嬈有些急切地問。
唐笑天說:“人的臉可以改變,但是人的眼睛卻不能改變。那個女人的眼睛有問題。那個男人不肯讓我檢查那個女人的眼睛。對于一個醫者來說,望聞問切是基本,而對于一個昏迷的病人來說,看瞳仁是最基本的,他不讓看,我當然不會再診下去了。所以就說不能治了。那個男子才同意了我查看那女子的眼睛,卻是要我戴著一副眼鏡才讓看,為師也是疑惑,所以借著余光卻探看了那女子的眼睛,結果真的讓我發現了異常!那個女子的眼睛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卻閃著淡淡的紫色光芒。”
唐嬈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沒有打聽到那個女子的長相,卻是聽到了這么一個神秘的消息,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這么的特別!
“阿嬈,我今天告訴你這個,只是因為你是我最欣賞的弟子,又是那枚紫眼睛戒指現在的保管者,告訴你它的主人的特點,將來也好物歸原主。可是你不要再對別人說了。那個男子既然如此的謹慎,定是不愿意讓人知道太多秘密的,我看的出來,那個男子很危險,你小心為好。”
唐嬈聽到唐笑天的囑咐,點了點頭。她現在心里已經相信張美口中的女子和唐笑天口中的女子是同一人了,一個擁有著紫眸的女子喜歡紫色的東西,那是太正常了。對于這個神秘的女子,她提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心中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再催促她去把她找出來。
在唐宅學了一會兒醫術,幾人就回家了。
回到房間里,唐嬈進了空間,她把所有的值錢東西都放在了空間里。把這條項鏈放在了那枚紫眼睛旁邊,仔細地對比,發現不僅兩塊翡翠好像是從一塊上面切下來的,就連那金子都閃著一樣的光澤。那枚戒指上面的花紋和項鏈上面不一樣,但是現在仔細一看這枚戒指,才發現這枚戒指上面那繁復的花紋竟然越看越像是一只鳳凰,只是這鳳凰太小了,所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要是沒有項鏈上的龍提醒,真的不會想到鳳。
唐嬈看著這枚戒指和這條項鏈,微微地嘆了口氣,想不用懷疑了,那兩個女人就是同一人。沒有想到她的兩件寶貝居然分別落在了自已的手中,而她又和自已長的那么像,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重生,好像是一場被上蒼安排好的戲,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等著去揭開?
從空間里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唐嬈沒想到自已會在里面待那么長時間,看到沈小夕指使著黃仔魚頭做晚飯,她心中因為那個紫眸的女子憂傷的命運而黯淡的心情燦爛了一些。屋子里十分的暖和,外面下起了霧,玻璃窗上水汽一片,燈光反射在上面黃澄澄的光,十分的溫暖。
唐嬈在玻璃的上水氣上畫了一個小小的人。
俞云川輕輕地走過來,遞給唐嬈一杯紅茶,看著那個小人,在旁邊畫了另一個小人。
唐嬈沖他一笑,喝了一口紅茶,覺得整顆心都暖了。
“俞云川,你當初為什么那么想要和我爭那枚紫眼睛戒指?”
俞云川聽到唐嬈突然問這個問題,看她一眼,沉吟一下,答:“因為有一個人會喜歡。”
“什么人?”唐嬈好奇地問,她想這個世界上還有讓俞云川那么在意的人啊,只是因為可能會喜歡,就那么地去爭取一枚小小的戒指?而且是和她爭,唐嬈的心忽然有點別扭,她第一個想到的是人是薰,想到她在俞云川的車上掉落的那個耳環,也是紫色的。薰好像非常地喜歡紫色啊!
“是喜歡的人嗎?一定是個特別喜歡紫色的女人吧?”
俞云川看了唐嬈一眼,說:“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把耳環掉在我車里的女人?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唐嬈本來正喝了一口茶,聽了這句話差點沒噴出來,慌張地吞進喉嚨里,嗆到了氣管,咳了起來。
俞云川輕輕地拍她的后背,笑道:“說中了?”
唐嬈咳的臉紅的好像二月花,瞪俞云川一眼,說:“誰吃醋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想和我爭一枚戒指啊?你這種人是不會為了一枚戒指這樣的,除非有別的用意。”
俞云川收起臉上的笑容,說:“我想把它送給一個我最尊敬的人。”
“是父母嗎?你們家里不會是喜歡紫色的戒指吧?我看張云亞也總是戴著個紫色戒指。”
“不要和我提他。”俞云川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只要提到張云亞的名字,他就已經不耐煩了。
唐嬈將茶杯放在窗臺上,輕聲問:“張云亞不是你的哥哥嗎?你為什么那么討厭他?”
俞云川看了唐嬈一眼,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唐嬈看著俞云川離開的身影,想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后一定要問張云亞。
“吃飯了。”
魚頭叫道,五個人坐在飯桌前,開始吃飯,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磨合,他們已經像是一家人一樣了。
吃完了飯,唐嬈回到了房間里,這些日子來孟華吟一直在催設計稿,她開始畫起來,一直畫到了深夜,這一次她腦子里因為想著那紫眼睛的戒指和項鏈,連畫出來的服裝設計稿都是以紫色為主,看到了那一片紫色,她有些哭笑不得。
睡夢里,唐嬈夢到了那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對著她笑,黑色的眼睛閃著紫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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