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自古以來,都說天家是最威嚴的地方,可人人也都,天家其實也是最亂的地方。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自不必說,便是那露n理道德、男女之事,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混亂。小到太監宮女們的“對食”,大到主子嬪妃們之間那些難以啟齒的事兒,如今再加上一個她和礽也絕對不必奇怪。礽從小就被寵壞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不得她的拒絕正挑起了他的性子,見她不像別人那般對他百依百順,所以便上了心,誓要將她得到手才算了結。不過……
她心中忽然一動。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算礽有著男人的通病,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可在這之前呢?他為會纏上?記得當初與他初識到后來與禛成親,他對她都不曾表露出特別感興趣的地方,否則怕是輪不到她嫁給禛,早被他自個兒搶了——德妃雖然強大,但面對著這位太子,她還是要斟酌幾分的,更不可能為了個女孩兒就跟太子爺翻臉。他若是開口要晴鳶,德妃絕對不會跟他搶。
那么,這一切的源頭,禍事的根本究竟在哪里?也只有找到了這個源頭,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而不是現在這樣處處挨打、受制于人
但,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貝勒福晉,娘家雖然算是寵臣,但老爹一向很會做人,在康熙面前中規中矩,只一門心思對康熙帝忠心耿耿,從不偏向于某位皇子,直到最近才因為她的關系而跟四貝勒有了些許牽扯。這樣的家世和地位,礽究竟圖的她?她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此刻并沒有給她仔細思量,礽的身子不由分說壓了上來,手指挑動著她的胸部,與意志無關的,那敏感的尖端顫顫巍巍站立了起來,隔著衣衫在他的掌中綻放。他輕啄著她的玉頸,濕滑的舌尖緩緩在她的肌膚上移動著,帶來一陣陣戰栗。感受到身下人兒的輕顫,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邪魅的笑容,抬起頭來緊盯著她的雙眼,不無嘲諷地說道嘴上說著不要,身子卻那么誠實,有感覺了吧?無不少字看來,所謂的貞潔烈女,也不過是個娼婦而已”
晴鳶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是想要羞辱她么?
他是花叢老手,她毫不懷疑他能夠輕易挑動她的反應,而且今日看這架勢,她怕是跑不掉了,難逃的命運。他這么說,難道是想要逼著她自殺“守節”嗎?若他真的不想讓她活著,何必這么麻煩?
冷冷一笑,她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眼神,譏嘲地說道很抱歉,太子爺,我本就不是‘貞潔烈女’,你若是想挑起我的羞愧心理,自我了斷的話,怕是要失望了”
或許在以前,她會把貞潔看得很重,別說被人了,就算被以外的男人拉拉小手都要以死明志,但現在,她卻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的。貞潔固然重要,她也不會隨隨便便為了性而性,主動去勾引別人,但若是在不可抗拒的情況下失了身,非她之過,憑她要為此負責?不管其他人看、想,她都會繼續堅強地活下去,而且,要比一般人都活得更好才是
礽卻是愣住了。
他見過許許多多,也占有過許許多多,不論是青澀少女,還是已婚婦人,一開始的時候不都是哭哭啼啼、拼命掙扎,之后則是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然而這些人的生死最終還是捏在他手中,她們是生是死,不過是看他的心情罷了,因此那些們大多最后還是會卑躬屈膝,乖乖臣服在他的胯下。
可是這晴鳶是回事?她的身體雖然有了反應,但神情卻那么冷淡,既沒有拼死掙扎,也沒有曲意承歡,仿佛此刻她不是被人壓在床上似的,那雙眼眸晶瑩透徹,看得他竟然忍不住心虛……
心虛?真是奇了怪了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心虛?
看著她迥異于一般人的反應,他不禁有些迷惑,也有些猶豫了。他突然間不敢肯定,即使今日占有了她,是否也能像計劃中那樣,得到想要的結果?
他在這里猶豫,晴鳶卻是在一旁冷笑。現下他的反應愈發證實了她的猜測,這位太子爺突然表現出對的極大興趣,絕對不是表面上的情欲這么簡單,必定還有著其他的原因
心中把握更大了,她于是淡淡地說道太子爺,我不您想要我做,但我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您若是想要借助這種手段逼我就范,那可就要失望了我是不忌于拼個魚死網破的,如果您以為只要占有了我就可以讓我對您唯命是從,那就大特了我并不貪圖榮華富貴,對名節之類的也不感興趣,就算您滿大街去宣傳我紅杏出墻又如何?最多就是被休掉而已,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所以,若是您想要讓我為您做些,大可直說就是了,根本不必費這許多心思,耍這許多手段。”
她說的是真心話。能夠盡量避免落人口實固然好,她也會盡全力去保護的名聲。但若是真的保不住,被人傳了閑話,那也無妨。并不是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著,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被禛休掉而已,那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半絲損傷。如果說一個被夫家以不貞的罪名休掉的在大清無法生存的話,那她就出洋去好了郭佳玉的記憶告訴她,大清朝不過是大千世界的一部分而已,海外還有廣大遼闊的世界,豐富多彩,能夠到外面自由自在地游歷生活也是極好的
礽瞇著眼睛看著她,似乎要判斷她說的是否都是真話。然而一想到她曾經說過要向禛坦白她與禩的事兒,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即使與她發生了,怕她也是會一五一十告訴禛的吧?無不少字
這個是真的不怕、不在乎啊他的直覺這么告訴他。
忽然之間,這些日子為了得到她所做的一切,現在看起來都顯得那么可笑,那所謂的借口還真就是“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那些不是么?就像突然之間的頓悟,他一下子看明白了的心,那長久以來壓在心上的石頭似乎也突然不見了蹤影。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翻了個身坐起來,他沒有放開晴鳶,卻是將她拉進了懷里,緊緊抱住。用的臉摩挲著她的,他輕笑著說你相當聰明,晴鳶。我原以為都是些又蠢又笨的人,除了暖床再沒有作用,不過現在我改變心意了。你說得沒,我確實對你有所企圖,以前是,現在也是,不過現在的企圖卻跟以前并不一樣了。今兒個我會放過你,以后我也不會再對你做類似的事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自動自覺地把自個兒給我”
晴鳶愕然,吃驚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會好心放過?她打死都不。那么他的這番做作又是為?
她眼中的疑惑令他心里很不舒服。不過他卻沒說,一把抱起她坐在了窗邊的貴妃榻上,揚聲叫道小祿子”
“奴才在。”方才那個引路的小太監推門走了進來,恭敬地低著頭,看都沒看抱在一起的兩人一眼。
“置辦些酒菜。”礽說道。
小路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這位主子爺的性情他最清楚不過了,費了那么大的心思把四福晉引到這里來,不趁機一逞,難道要蓋棉被、純聊天嗎?
不過他當然不會質疑主子的命令,反正他只要遵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于是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果然端了一壺清酒、兩碟小菜走進來,擺在了榻前。
晴鳶更加的糊涂了。難道這位太子爺果真轉了性子?還是他打算灌醉了自個兒然后才好“辦事”?
礽看著她戒備的眼神,就像落入陷阱的小鹿,警惕著眼前的獵人一樣,那可愛的樣子直撓得心底癢癢的。不過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不但要人還要心,他只好強自按捺下心中的騷動,親自斟滿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晴鳶的嘴邊,溫言道來,乖乖的,把這杯酒喝了。”
晴鳶卻不動,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他不由得笑了,說道別擔心,酒里沒問題,我若真的強要你,根本不需這么麻煩不是么?”
這倒是實話。晴鳶想了想,不管礽有詭計,但他既然沒有霸王硬上弓,那她也必須給他幾分面子,順著他,免得刺激了他,又把陷入到方才那樣的情形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里,她便也不好拒絕,皺了皺眉頭,伸出手道謝太子殿下,我來。”就去接那杯酒。
礽又如何肯?手一縮,不滿地說道別動乖乖聽話,讓我喂你。”
晴鳶莫明其妙地看著他,只覺得這位太子殿下實在是喜怒無常到了極點。方才差點不顧一切對她用強,現在又執意要親手喂她喝酒,這究竟是想干?
饒是她自詡聰明,此刻也難免有些無所適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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