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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田喜地-第四百三十五章 團團滿月 齊母歸鄉
更新時間:2013-05-30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歡田喜地 | 無名指的束縛 | 無名指的束縛 | 歡田喜地 
正文如下:
古代言情

齊母自個兒心里糾結了良久,最終決定在南邊兒過了年就啟程回家,畢竟只有齊老爺一人在家,操辦婚事根本指望不上他,總得提前幾個月準備。

雖說早就已經了齊錦如的身世,但這事兒齊母是全然不知情的,所以齊錦棠還是跟荷花商議著如何給準備嫁妝,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好歹也是自個兒唯一的。這么多年下來,雖說心里有個坎兒過不去,可錦如本身卻是無辜,所以齊錦棠這次給她置辦嫁妝,倒是真心地想要好好彌補一番。

當初齊錦如定下婚事的時候,荷花就已經盤算過,南邊兒工匠手藝好,也能買得到好木料,價錢比北方還便宜不少,加上運會去的費用都還是劃算。所以她跟齊錦棠提議,倒不如趁著齊母還沒,在這邊兒就把要緊的家具打一部分出來,到時候直接裝船北上跟齊母一路回鄉。其余就是綢緞料子、珠寶首飾,也應該在南邊兒置辦,至于藥材、皮子之類的,卻還是北方那邊兒置辦才能買到更好的。

齊錦棠聽了覺得荷花盤算得有理,而且以和孫建羽的身份和關系,在南邊置辦極為便利,更不用怕被人以次充好或是消極怠工,所以便去說與齊母,問她是打算。

齊母聽了雖覺得有理,但咂咂嘴還是有些為難地說要說這家具,自然是南邊兒做得好,之前跟著你爹到南邊兒上任的時候,就看著這邊的拔步床十分喜歡,一直惦記著等你成親給她添置一個,但是如今咱們不你妹夫家里屋子是如何安排的,家具這種,總不能沒個尺寸的亂打不是。”

“娘,我只是來與你商議一下,只要你覺得能行,咱總有法子的。依著我的主意,這次先找人打一批箱子出來,正好可以裝綢緞布匹、繡件兒之類的,帶就能直接給做嫁妝箱子。然后我明個兒就打發個人回家一趟,估摸著路程,該是年后就能到家,正好去妹夫家把新房的尺寸丈量出來,拿以后咱們就開始打家具,時日上定然是誤不了的,到時候我安排妥當的人押運,也不是難事兒!”

“嗯,說起來還是這樣妥當。”齊母聽安排的妥當,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來回的日子,這才點頭表示贊同。

得了齊母的首肯,荷花回房便拉著小秀合計采買綢緞布匹的事兒,這些還是要去凌源縣置辦,那邊往來通商方便,價錢也相對便宜。

“要說起這綢緞布匹,我過門的時候帶了那么多,如今都還在齊家老宅子里閑放著,也不那邊的下人有沒有好生照管,若是蟲蛀或是受潮,可真是白糟蹋了。若是依著我……”荷花一邊往賬冊上寫字一邊說道,本想說若依著自個兒,倒不如都抬出去買了干凈,突然想到嫁妝里許多是孫建羽送添置的,后半句話頓時就梗在喉嚨口吐不出去。

“依著你能如何?”小秀停下手里的針,把針尖兒在頭發上蹭了兩下,抬頭等著荷花后頭的話。

“哦,我是說,若是依著我,當初就不該置辦那么多,如今根本都用不。”荷花覺得拿出去賣掉這話著實不妥,就胡亂支應了一句。

“嫁妝這,說起來就是那么回事兒,主要是看兩家的身份地位,圖的是臉面卻未必實惠,你成親那會兒,家里境況比茉莉那會兒不知要好了多少倍,錦棠又是個進士老爺的身份,咱家生怕給你陪嫁少了,到齊家要被人戳脊梁骨嚼舌根,自然是恨不能多置辦些。”小秀覺得手心兒有些出汗,把繡了大半的肚兜擱在一旁,起身兒去洗了洗手,拿干凈的帕子擦了,這才又重新撿起來繼續繡著。

荷花歪著頭看她,又看著她手里繡出栩栩如生的榴花榴籽的花樣兒,不由得感慨道我是當真佩服你們,能坐一天在哪兒繡花,換做是我,可真是要瘋了。所以小時候娘總要念叨我的女紅……”說到這兒,荷花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其實我也,當初是娘慣著我了,不然她若是當真下狠心逼我,我定然會聽她的話。她只不過是在外人面前叨咕幾句,私下里卻從來都沒硬拗著我去學……”

“,想家了?”小秀手下不停,頭也不抬地說。

“自然是想的,只不過最近想得更厲害一些,原本還有博寧和栓子在家,如今他倆也來了南邊兒,只剩下爹娘,他倆都是死心眼兒的老實人,我總怕他倆會受人欺負。”荷花歪靠在榻上,揪弄著裙擺上的絳子道。

“我看你就是因為最近大喜大悲的緣故,才會這樣想家。且不說你大哥跟孫大人的關系,就只說有錦棠這么個進士老爺做,也不會有人敢欺負爹娘的。”小秀笑著安撫道,“錦棠三年任期如今都已經過半,你們既然商議好了要辭官回鄉,剩下一年半眨眼也就了。”

如今月子坐了過半,荷花的臉色也慢慢紅潤起來,不像最開始那么慘白,補血的藥還一日兩頓地喝著,原本消瘦下去的臉頰也漸漸恢復了圓潤,這么多天身子都躺得又酸又累的,這幾日見身子轉好,就背著齊母開始偷偷下地活動,恢復得也快了許多。

“你這月子的趕得也真是巧,出了月子再十來日就是三十兒,跟我住不到幾日就得趕,真不如一起去我們那兒過年,不然都不夠路上折騰的。”小秀掐指算著日子抱怨道。

“若只有錦棠哥和我過都好說,但如今婆婆在這兒,哪有再去娘家過年的道理。即便錦棠哥不在意,他娘那邊兒也說不,我們婆媳關系好不容易有點兒好轉,若是為了這事兒再起嫌隙可就劃不來了。”荷花聽了這話連連搖頭。

“我也不能,不過就嘴上說說,過過癮罷了。”小秀直撇嘴,忍不住嘟囔道她如今對你態度好轉,還不是因為你肚子爭取,讓她抱上了孫子,就這還時不時地說,都是因為她去求了符紙,才讓你從女胎轉成了男胎,反倒都是她的功勞一樣。”

“不管是因為,能少起沖突就阿彌陀佛了,我不想讓錦棠哥為難。”荷花攏了攏頭發笑著說,“反正是婆媳,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家相安無事就好,難不成還能處成親母女那樣?”

“要說這做婆婆的,鮮少有不跟鬧別扭的,像咱娘那樣的婆母,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娘是心放得寬,兒孫自有兒孫福,何苦都捏在手里,恨不能從頭管到腳的,那樣非但跟處不好,弄得不妥連都一起丟了。”荷花笑著拈了顆棗子吃,“所以說,嫂子的命可比我好得多,不像我似的沒人疼。”

“錦棠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你了,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小秀說著上來輕掐荷花的腰肋處,姑嫂二人頓時笑鬧做一團。

長子長孫的滿月酒,無論南北都是極為重視的,團團才十來天齊母就開始張羅滿月禮的事兒,打發人早早兒定好了縣城最好的剃頭師傅,準備好了所需所用之物,只等著滿月這日好大肆熱鬧一番。

這日一早起來,齊母,齊錦棠,荷花還有乳母抱著的團團,一起在正廳內拜祭天地祖先,齊母將配上金項圈的麒麟掛在團團的脖子上,當做護身符。

小秀拿出早就預備好的虎頭枕、還有三雙顏色不同的虎頭鞋,代表娘家人送給團團。

虎頭鞋頭雙藍,攔住命;二雙紅,避邪祟;三雙紫,落成子;鞋底都打了九個圓孔,寓意九子十成,愿孩子今后吉祥平安,健康成長。

下人早就在煮好了剃頭的熱湯,將里頭的雞蛋、鴨蛋撈出來,用紅布包好,等下要送給剃頭師傅帶走。

院子正中擺好條案,案上鋪著紅氈,一對兒狀元紅的蠟燭昂首而立,中間擺著面做的一盤桃子。

待到了早就請人掐算的吉時,剃頭師傅一撩袍襟,從正門邁步進院兒,朝著條案邊走邊說一進大門步步寬,腳上踏著紫金磚。紫金磚上生蓮子,蓮子上面落鳳凰。鳳凰不落無寶地,狀元定出你府上。”走到案前點燃一對兒狀元紅燭。

苗兒把早就用紅布包好的蔥、蕓薹和新斧頭放在地上,齊母抱著團團踩在上面。

剃頭師傅道腳下踩著聰、運、福,長大聰明伶俐覓封侯。”說罷動手剃掉了團團的眉毛和胎發,只在前額頂留下一撮“聰明發”,腦后蓄留“撐根發”,眉毛要全都剃光,俗令兒里說,這樣可以讓孩子日后生得濃眉大眼。

剃好之后,齊錦棠將齊母虛踏在腳下的蔥和蕓薹種到一旁的花盆里。

胎發交給荷花,用大紅的頭繩兒扎緊,用紅紙包好,打發人放置在家里最高的門楣處,希望孩子以后能光耀門楣。

然后觀禮的人紛紛上前送上賀禮,沒貴重的什物,都是圓鏡、關刀等物,關系或是家境好的,送的多是鎏金的或是銀質的,條件和關系一般的,送的多為銅器,討個圓鏡照妖、關刀驅魔的吉利寓意。

剃胎發儀式結束后。齊錦棠將一封紅包遞給剃頭師傅,然后便有人上前領著他到偏院去吃酒席。

接下來的就是南邊兒的風俗,要由舅舅抱著孩子出去走三橋。

北方村莊很少有橋,所以也從沒有過這樣的風俗,團團這也算是入鄉隨俗,他年紀太小還不懂得,但家里其他人卻都覺得新鮮得緊,博寧和栓子更是為了這個美差足爭了大半個月,最后還是齊母覺得博寧讀書好更屬意于他,這才算是解決了荷花不知選誰的尷尬局面。

所以博寧今個兒得意的很,一身兒簇新的衣裳,懷里揣著一本新歷書,歷書的一角還用紅綠絲線串一枚“太平”小銅錢,撐起一柄大紅的新油紙傘,翼翼地接過團團,抱著他出去走三橋。

南方風俗里的走三橋,指得是太平橋,吉利橋和狀元橋,清溪縣雖說河水阻塞了多年,但河道尚在,橋梁也多保持著原貌,三座橋都在城中的主河道上,彼此隔著兩條胡同的距離并立,之字形地走了三座石橋,團團今個兒也十分地給面子,一直樂呵呵的,含著手指頭左顧右盼,一雙大眼睛里滿是好奇的神色。

抱著孩子走了三橋之后,回家便正式開席吃滿月酒,按照習俗,每桌九熱四涼十三個菜,取九子十三孫之意,齊錦棠舉杯提酒開席,然后眾人也都紛紛喝酒動筷。

滿月酒吃過之后,荷花帶著團團隨小秀一道去凌源縣躲月子,按照先前商議好的,博寧留在清溪縣跟齊錦棠學著打理府衙事務,栓子跟著小秀和荷花一起回凌源縣,打算給他安置到孫建羽名下的店里學些買賣世故。

因著馬上就要過年,所以荷花到凌源縣后,只住了三日就又收拾了回清溪縣。

饒是荷花吩咐車夫路上慢慢走不急著趕路,這一來一回也累得不輕,到家后非但她自個兒累得腰酸背疼,團團的精神也有些打蔫兒,還不到晚上就開始有些發燒。

這么小的孩子,荷花生怕他燒壞了腦子,剛覺得有些熱就趕緊打發人去請大夫,摸著似乎越來越厲害,趕緊拿了酒給他擦身降溫。

大夫來得倒快,齊母也得了消息,待大夫診脈去開方子,就忍不住埋怨道大冷天的,這么點兒的孩子,來回這么折騰哪里吃得消,幸好這會兒是到家了,若是還在路上,荒郊野外的可就要出大事兒了。”

荷花顧不得接話,一個勁兒地用臉頰和額頭去試團團身體的熱度,見擦身當真有效,溫度沒有繼續升上去,這才稍稍放心。

齊錦棠從衙門里,聽說病了,衣裳都來不及換就先上樓來查看,見荷花正抱著團團輕輕搖晃地哄著,團團臉頰通紅,平日里紅潤的小嘴也有些發干,懨懨地靠在荷花的肩窩處,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都沒有反應。

荷花也滿面倦容,但是眼底大多的還是焦急神色,一邊輕拍著團團的背,一邊緩緩地在屋里踱步繞圈兒。

“你一路也累了,讓乳母先抱會兒吧!”齊錦棠看著荷花的臉色心疼地說。

“一交給乳母就哭,我一坐下他也哭,只能一邊走一邊拍著,才勉強安分了下來。”團團雖然還小,但是照看起來十分省心,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醒了的時候只睜大眼睛到處亂瞄,要到拉尿或者是餓極了,才會癟起嘴哭兩聲,但只要有人給伺候舒服了,立刻就又露出了笑容。

平日說起來,誰都要說荷花命好,生了這么個乖巧的,不過沒想到團團病了的時候會這樣黏人。

“大夫說?”齊錦棠換下外面的大毛衣服,套上家常的長褂,先到碳籠旁暖了暖身子,這才伸手把團團接,讓荷花能得空歇歇。

換人的時候團團的小嘴幾乎癟得哭出來,但是靠在齊錦棠的胸前,抽了抽鼻子,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又把剛才的哭意憋了。

“大夫說一路上太過勞累,在車上總歸是睡不好的,團團生的時候就不足月,雖說看著很是歡實,但底子終究還是虧虛,這次來回趕路我都有些累,更何況是他這么大的娃兒。

齊錦棠跟荷花輪流抱著,連走帶哄地折騰了一夜,萬幸次日早晨團團的燒就退了下去,這才復又乖巧起來,雖然還是不太有精神的樣子,卻也不再只找爹娘,肯跟著乳母去睡覺了、

齊母哪里見得了孫子遭這樣的罪,恨不能把孩子抱回北方自個兒帶著,這樣的主意一冒頭,頓時就有些按捺不住,趁著全家圍坐一處吃晚飯的時候道這才病了兩日,團團原本的圓臉都瘦得尖了。

荷花目光在齊母臉上掃過,見她似乎說得一臉認真,扭頭細細打量著,這圓圓鼓鼓的粉嫩包子臉,到底哪里看出瘦了?

“小孩子一生病就容易掉秤,過兩日身子好了,多吃點兒就胖了。”齊錦棠也朝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只覺得臉圓,胳膊腿兒也都圓鼓鼓的,手背胖得都能看到一個個白嫩的小肉璇兒……但是嘴里還要順著齊母的話說,不然怕又要被嘮叨個沒完。

“我尋思著,你們兩個都還年輕,家里外頭一大堆的事兒,不如,我把團團帶,也給你爹瞧瞧孫子如何?”齊母尋思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此言一出,屋里頓時安靜下來,齊錦棠跟荷花不易被人察覺地交換了個眼色,荷花一言不發繼續低頭吃飯,齊錦棠斟酌片刻開口道娘,團團本來就不是足月出生,前兩日大夫還說,底子到底還是有些虧虛的,往凌源縣去了一趟都病了好幾日,更不要說回北邊兒那么遠了,這才一個多月大,肯定吃不消的。”

齊母聞言也覺得的主意不太靠譜,回家一趟要一個多月的路程,帶著個剛滿月的孩子的確不太現實,無奈只得嘆氣道你說得也是,團團到底還是太小。”

說罷扭頭囑咐道荷花,你太年輕,不懂得如何照看孩子,乳母和家里的婆子都是生養過懂得伺弄孩子的,有事兒多聽她們的,別自個兒胡亂折騰。”

“娘,您就放心吧!”荷花趕緊保證道,“我一定好生學著帶孩子,等錦棠哥任期一到,我就帶著孩子,讓爹也看看孫子。”

得了荷花的保證,齊母這才算是作罷,接下來的幾日一直把團團擱在自個兒屋里,說臨走前要好生稀罕稀罕。

雖然齊母心里舍不得孫子,可到底也還是惦記著家里,既然決定了要,過完年就有些呆不住了,剛過了初五,就帶著收拾好的幾車啟程回家。

許是一冬天的雨都在年前下利索了,年后的天兒晴朗得讓人格外心曠神怡,因著年前大雨的耽擱,原本進度還算正常的河道疏通工程,如今也有些不夠用起來,少不得要增加人手趕工。

齊錦棠查看了過往十幾年的汛期記錄,按著有關春汛記錄最早的日子計算,給河邊工地上增加了不少人手,吩咐下去,必須要在春汛前把最后一段河道疏通,保證在春汛到來之前,恢復清溪縣一帶河道的泄洪疏導能力。

博寧自從在清溪縣安定下來以后,就不再像以前似的只悶在房里看書,每日跟著齊錦棠進進出出的到處跑,也不都在忙些。

齊母一走,團團就全靠荷花照看,雖說家里乳母丫頭不少,可自個兒不看著,終究是放心不下,每日就被孩子絆住了腳,對外面的事兒大多都交給了苗兒和小真,總管攬著,不再事事過心。

去年蜜漬楊梅的銷路不,周圍的城縣都紛紛來打聽進貨,城里本就已經有許多人動了心思,如今眼瞧著河道馬上就要疏通,就越發急切起來,原本還處于觀望中的人也都坐不住了,衙門里天天擠滿了想要去開山整飭野楊梅樹的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年后的清溪縣就在這樣熱火朝天的忙碌中一天天過得飛快,疏浚河道的工程在正月里總算是全部完工,齊錦棠同劉大人略一商議,決定在二月二龍抬頭這日,扒開上游攔水的土壩,正式給河道通水,正好通水后舉行祭河儀式,保佑一年風調雨順。

年后,衙門里空出的幾個職位也都來了新官上任,許是有了馬大人的前車之鑒,再加上對廠衛的恐懼心理,新來的幾個人對齊錦棠都十分恭敬,交代下去的差事也毫不拖延,整個兒衙門里的運作史無前例的順暢。

家里和公事上都春風得意,使得齊錦棠的心情好得跟天氣似的,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子高興勁兒。(。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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