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謝朝華后,腦中一直在想那塊占地頗廣的空地。
這兩天她在建水城中轉悠,經常在街頭巷尾駐足,或是去茶館飯莊,人們口中說得最多的是近來建水商賈漸多,城中不但客棧生意興隆,連之前一直脫不出手的宅子也賣得好起來。
建水地處西南,之前因為與樓南國之間局勢動蕩,商人都不太愿冒太大風險在兩地之間往來貿易,如今樓南國皇后乃天朝公主,加上近日兩國關系交好,自然促進了兩國之間的商貿往來。
而建水又處于汜水之畔,交通便利,除了陸路運輸還多了個水路,是商家最看得中的,便紛紛考慮將建水作為中轉之地,而商家云集之處,漸漸也讓建水成了貿易中心,許多買賣都不需要將貨物運到別處在某出處,在建水就可以將手中貨物賣掉,轉而再夠得所需的物品。
如此這般,建水可以說逐漸變成兗州,乃至整個天朝與樓南國的通商之地,故而許多商家看好建水,紛紛在此處落地,人多了,地方卻還是原來這些,土地上漲則也成了必然了。
而郗家先不論住的宅子,還有青山書院的產業,這些之外還有許多閑置的空地。謝朝華從謝煥那里探聽到,郗家除了宅子被官府名義上扣押,其他產業都還是在郗家的名下的,那見到的那一大片空地若不能善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這個想法其實在謝朝華腦中盤旋數日了,想到之前她也問過魯氏,那些空置的地為何不好好利用,魯氏那酸溜溜的語氣到現在謝朝華還記得清楚。
“喲,到底是不沾陽春水的,你以為你就舅母就沒想過要利用那空地?只是這地雖然在這,可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府里根本拿不出這些閑錢來。”
“那府里家丁為何不讓他們出點勞力?”謝朝華問。
魯氏輕哼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大那就去吩咐他們做吧。”
然后過了不久,謝朝華就意識到此舉也不妥,且不說府中留下的人本就已經上了年紀,再加上人本來就不多,府里雖事情少,總也是有事情做,即便能抽出人來,每日也不過兩、三個人,杯水抽新,根本沒用。
她竟然漏算了人力。
想她前世貴為皇后,有事情要做,難得是要協調各種關系厲害,想點子,唯獨不缺的是人力物力。這可真是南轅北撤的差異啊。
謝朝華這幾日一直在想法子,而她今日去察看就是早起想到一個辦法,去實地看看是否可行。
走了一遭,她可說是成竹在胸了,想著趁今日外公郗道函在府里,去問問他示下,若是這地可以動用的話,她就可放手大干了。
出了院子朝書房走去。
到門口了,剛要跨過門檻朝里走,斜刺里猛地不知從哪里躥出來一個人將謝朝華攔了下來,“閑人莫進。”
謝朝華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陌生面孔,心中一緊,冷聲道閑人?我是來找我嫡親的外公,我看閣下到才是來歷不明。”
“沒有主子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那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說出來的話一個字字,不帶半點溫度。
謝朝華莫名覺得有些不安,咬牙吐出兩字讓開”
那人卻是紋絲不動,謝朝華有些焦急,她從來沒有如此心慌過,朝著書房內大聲高喊外公外公”
“朝華?”書房內傳來郗道函訝異的聲音,謝朝華一顆緊張的心這才稍稍安定,“外公是我朝華”她伸手用力將門口的人往邊上推,耳邊好似聽見一聲很輕的吩咐,聽不清楚,她也沒精力細聽,只眼前的人后退了一步,趕緊跑上臺階,推開書房的門就往里走。
一進去,見郗道函安然無恙地坐著,心這才終于落了地,此時她才想起屋里應該另有他人。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卻是沒見半點人影。
郗道函的聲音立刻謝朝華的注意力拉了。“朝華來了?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忙著為外公掙銀子的嗎。”帶著點玩笑的味道。
“外公,這屋里沒有別人了?”謝朝華問,“可剛才門外那個人看著眼生,還不讓我進來。”
“哦,那人是我之前的隨從,朝華沒見過也正常。我今日想在書房想些事情,不愿人打擾,才讓他在門外攔著的。”郗道函好似隨意開口說著。
“連朝華也都不能進來嗎?外公,你可是說過書房讓我隨意進出看書的。”謝朝華有些撒嬌地說著,說起來自從住進郗家之后,連謝朝華都驚訝地發覺,她竟然會撒嬌也會耍賴。
換成之前,無論是今世在京都謝家的她,還是前世的,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更何況算起來她其實早就過了撒嬌的小女孩的年紀了,可與外公與母親在一起,撒嬌的話卻是自然而然就從口中說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這些時候被身邊的人當做小孩子那樣寵著,讓謝朝華常常覺得心境好像都變得小了些。
郗道函沒有,卻是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寵溺與慈祥,捻須道朝華這時候難道是來看書的?”
“自然不是。”謝朝華拉著郗道函的胳膊,“朝華是來問外公,那山下的那片空地外公可有其他打算,若沒有,朝華就……。”她突然注意到郗道函的書桌上有一張黃黃的紙卷,心中一緊,只感覺一陣窒息,話也說不下去了。
這紙卷正是那日她無意中與太子顯印章放在一起的那張紙。
“這地本就空著無用,若是在朝華丫頭手能變廢為寶,豈不是大大的一件好事來。”郗道函問話的語氣非常漫不經心的,可目光卻是非常嚴肅,只因他謝朝華是看見了那張紙后才說不出話來的。
“朝華還有別的事情嗎?就為了此事?”
謝朝華這才回過神,看向郗道函,卻見外公給使了個眼色。她一怔,順著他的目光,書房右手靠墻那一排排書架邊上,露出一片衣角。
果然屋內還有人
這書房有些暗,光線都被書架擋著,若不是郗道函的提醒,謝朝華是根本不會注意到的。她心突突地調,裝過身,背對著書架,手卻在胸前對郗道函做了手勢,指了指那幾排書架,無聲地道有人?”
郗道函沒有出聲,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謝朝華讓定了定心神,然后故意拽著郗道函的袖子,左右晃動,撒嬌道不行嗎?難道朝華看看外公還一定要有事情不成?既然外公看見朝華厭煩了,朝華這就走了。”
“這丫頭。”郗道函搖搖頭,“外公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今日的確還有些事情,若是無它,就先可好?”
“嗯,好。外公既然有正經事情要做,朝華這就先告退了,不過等事情做完,可要記得來看我哦”
“一定,外公也想與朝華好好說會兒話,聽聽你丫頭腦袋里都裝了精怪主意,我可十分好奇你打算如何動那地的腦筋呢。”郗道函說著將謝朝華送至門口,輕輕拍了拍謝朝華的肩膀,微微搖了搖頭,意思不用擔心。
那屋里的人究竟是誰?為會來找外公呢?或者其實是外公主動找這人。那人對避而不見,想來是需要隱瞞身份,那定是十分秘密的事情。突然想到書桌的紙卷,難道是……
謝朝華一直走到院子門口,都一直在想著,突然面前一個黑影閃過,嚇了她一大跳,定神一看原來是剛才在門口攔住她的那人。
看了一眼這個面部毫無表情的人,越想越覺得不安。
外公說此人是他以前的隨從,可這人為何突然在建水出現?之前又是去了哪里呢?
“你叫名字?之前在哪里當差?”謝朝華問
“小的叫阿信,伺候大人將近十年了。”這人依舊一副公式化的回答,表情也沒絲毫異樣。
“那為何之前都沒有見到過你呢?”
“小的之前聽大人的吩咐去別處辦事,今日剛剛。”意料之中的答案,看來要從此人口中問出些來,根本不可能,謝朝華暗嘆口氣,離開了院子。
一個,謝朝華都有些心神不定,一直朝門口張望,外公說好事情辦完就會來看她的。
她睜大眼睛盯著外面看,漸漸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迷蒙中記得她還沒等到外公,還有那書房里的人,究竟是誰?來這里目的又是?
等謝朝華醒來的時候,抬眼卻見天已經黑了。
謝朝華揉了揉臉,讓清醒起來,起身朝外走。外公一直沒有,她心中到底放不下,打算還是再去一次書房。
這次她特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那白天的阿信看來不在,這才走了進去。屋內的燭火將兩個人影印在窗戶上,書房內果然有人,而且還是兩個。
謝朝華輕輕走到邊上,聽見里面有的聲音傳來,怔了怔,還是悄悄將耳朵貼在窗戶上。
的聲音傳入耳中,一個是外公郗道函。
另一個,清清冷冷的嗓音,又帶著幾許儒雅的溫潤,這個聲音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正是之前消失不見了的王良。
這幾日事情有些多,堯感到有些疲憊,腦子有些超負荷的感覺,加不了更了,大家見諒。周末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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