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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奪新夫很威猛-洪水猛獸
更新時間:2013-06-30  作者: 風涼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風涼汐 | 豪奪新夫很威猛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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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抓著裙角,滿面緋色退去,只剩了一臉的慘白:“沈秘書,麻煩回避一下,我要換衣服。大文學”

沈少川無聲嘆息:“這樣不是很好嗎?秦洛,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你老公的晉升,你也不希望他倍受打擊吧。”

秦洛咬牙,竭力控制紊亂的呼吸:“我已經想過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從不奢望他大富大貴,所以升不升職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別再用他來威脅我了。丫”

她深刻的領會到無欲則剛這句話的內涵。

沈少川眼中閃過一抹微光,最終,他頷首:“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她的指尖微顫,心跳也過快,但一直垂著頭,不愿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秦洛抱著禮盒回到大廳,舉目張望。

沈少川已經斯文得體的與局領導在寒暄媲。

她剛才沒注意,秦海明的交際十分的廣闊,旅游局局長都十分給面子的親自來捧場了,還有幾個領導都派了秘書過來。

她走向寧采,將禮盒還給她:“寧律師,多謝你救了我,現在衣服完璧歸趙。”

寧采驚訝的看著她換回那身還帶著酒漬的禮服:“不用這么著急的。”

“沒關系,反正我們也該走了,省的麻煩,多謝。”秦洛沒看沈少川,但對寧采的謝意是真心的。

寧采也沒有勉強,前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秦洛轉身,人群快速散開,何振光失禮的吐了。

他的酒品可不太好,秦洛臉一白,快速的提著裙子朝他走去:“振光!”她架住他的身體,但顯得搖搖欲墜。

“呵,洛洛,我的老婆……洛洛,你真漂亮啊,我沒醉,沒醉……”

秦洛知道繼續留下去也只有丟臉的份,于是立刻與沈少怡請辭。

沈少怡擔心的叫了人送他們出去,秦洛幾乎是狼狽離場。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她離開時,沈少川那復雜的目光。

她的身影那么瘦弱,卻要扶著那么一個大男人。

他心生憐惜,卻不得上前幫忙。

她應該值得有個男人傾盡全力愛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得如此艱難。

看著不省人事的何振光,秦洛只能在心里嘆氣。

找出車鑰匙,發動車子,由她開回去。

只是她很少開車,駕照拿了幾年也甚少有實踐的經驗。

停車場內車子星羅棋布,密密麻麻,她注意著兩邊的反光鏡,心里卻空的沒底。

后座的何振光已經東倒西歪,完全別指望能幫上忙。

這里的車位是上下兩層的,每個車位外圍都有一根鐵桿,何振光為了貪圖方便當時沒有調轉車頭,如今要她倒出去。

空蕩的地下停車場居然沒有一個保安,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踩著剎車,根據反光鏡不停的調整位置。

穿著高跟鞋完全找不到踩剎車的感覺。

秦洛有點兒慌了。

“呲——”一時不察,左邊的車身與鐵桿刮擦了。

聲音綿長不絕于耳,恐怕擦的不輕。

秦洛手心都出汗了,大半個車身已經出去了,此時卻是真的進不得退不得。

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用力踩住剎車——

豈料她踩錯了,錯將油門當剎車——

“砰——”無可避免的,她將人家車子給撞了。

車身劇烈的震蕩只讓后面的何振光微微有了一點兒反應。

秦洛卻嚇得渾身冒冷汗,她撞得,是一輛位于她后方正對面的黑色豐田。

豐田的車頭已經整個凹陷,保險扛也脫落,發出哐當的巨響。

哦,秦洛心肝脾胃皆在顫抖,小日本的車子果然不經撞啊,她下車察看,何振光的本田還好一些。

只是側面大面積的刮擦,無可避免,撞彎了車門不說,底漆都清晰可見。

她除了心痛還還頭疼。

這么大的動靜按理說應該引來保安,可惜秦洛等了好久都沒人經過。

四周靜悄悄,又四下無人,她現在是可以肇事逃逸了嗎?

但也僅僅是想想,地下停車場的攝像頭隨處可見,她拿出手機,將現場車禍的照片清晰的拍了下來,又認命的從包里拿出紙筆,寫了自己的聯系方式與簡單的情況說明,插在對方的雨刮器下。

穿高跟鞋她實在不敢開車,最后秦洛脫了鞋子赤腳開著一輛傷痕累累的車子與一個完全醉了酒的男人回家。

秦洛瘦弱的身體架著壯碩的何振光,兩人一起搖搖晃晃,她的手上還提著一雙高跟鞋,那價格不菲的白裙則干脆被打了個結,這樣走路還方便些。

保安見秦洛如此辛苦,好心的伸手幫了她一把。不過離去前,保安提醒她:“秦小姐,你的腳好像在流血。”

秦洛一怔,低頭,從門口一直蜿蜒到客廳的確有絲絲縷縷的血漬,這時候,腳底的鈍痛才蔓延開來。

她坐在沙發上抱起腳,腳底心一個清晰可見的碎玻璃渣子肆無忌憚的插在皮膚里,她隱隱作痛。

踮著腳找出了醫藥箱里面的鑷子,然后忍痛自己去挑。

只是腳底心的位置不太好,一碰,鉆心的疼,她好不容易也給撥出來,尖銳的渣子抽出來之后,鮮血直流,她慘白著臉,給自己消毒。

劇烈的痛疼的她渾身直打哆嗦,眼眶都紅了,但她唯有咬牙,自己扛過去方可以。

最親密的老公,是指望不上了。等那強烈刺激的疼痛過去,她靠在沙發上,不愿動彈,心里的委屈更甚。

她想嫁的,與現實所嫁的,豈會是一個人呢。大文學

換下的這件白色裙子,她洗了很久,也沒有徹底將紅酒洗干凈,她怒上心頭,一股腦兒丟進了垃圾桶。

不管怎么洗,都會有痕跡的。

就像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怎么遺忘,都會有殘留的。

倒不如一次性扔了,眼不見為凈。

雖然,這是她抵得上她半個月的工資,看它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里,她覺得很不甘心很殘忍,可最終,她還是將垃圾桶收拾好打包,等明天早上下去扔了。

似乎這樣,就可以丟掉她心上的包袱。

最讓她糟心的還有車子,不論是何振光的車子還是被她撞掉的那輛車子。

都煩心。

秦洛趁何振光沒醒之前就拎著垃圾袋下樓去了。

走路一瘸一拐的,但經過一夜的調養,不用力便沒什么大礙。

她還沒有正式原諒他,所以還是分開住幾天比較好。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路邊的早餐店正熱火朝天的營業中。

她最喜歡吃的一家砂鍋餛飩每天都限量供應,她很少吃得到,今天終于可以一飽口福。

進門,便跟老板喊道:“老板,來一碗餛飩。”

“好咧,里面坐。”店鋪外面清爽涼快,擺滿了桌子,可惜坐滿了人。

里面顯得相對昏暗,只有頭頂上一輛有些油污的吊扇依依呀呀的響著,但人相對空一些,還有幾個空位。

她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餛飩沒一會兒就上來了。

冒著騰騰熱氣。

秦洛加了醋又加了些辣椒,這是她的最愛。

原本還帶著些涼意的早晨因為吃了這碗餛飩便熱了起來。

吃完后,她就沁出了薄汗,頭頂的太陽也大了起來,天,大亮了。

秦洛精神飽滿的去上班。

一大早,就有了艷遇。

她在學校門口被一個帥哥禮貌的攔了下來,帥哥很高,秦洛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你好,我想請問法商學院怎么走?”他瘦高而斯文,穿著清爽的襯衫與牛仔褲,腳上褐色的小牛皮皮鞋為他的打扮加分。

秦洛喜歡干凈的男人,于是微笑著為他指路:“前面左拐第一棟樓就是了,正好,我是去那里的,我帶你去吧。”

“多謝。”男子有禮的道謝,打量秦洛后,試探的詢問,“你是這里的老師吧?”

秦洛淡笑著點頭。

男人的笑容就漸大了:“我說你有幾分面熟呢,那天你也是交流會上收簡歷的老師之一吧。”

這么一說,秦洛似乎也有些想起來:“你是不是給我遞了簡歷?”

男子大方的承認:“對,我今天就是來面試的,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同事,先提前自我介紹一下,敝姓嚴,嚴格的嚴,嚴謹成,謹慎的謹,成功的成。”

他介紹的如此細致,秦洛只好禮尚往來:“我叫秦洛,秦皇漢武的秦,洛陽的洛,很高興認識你,到了,主任辦公室在五樓,我就不陪你上去了,祝你好運。”

“多謝。”嚴謹成步態閑適的朝樓上走去,雙手插在褲袋里,他就兩手空空來的。

這種人如果不是自信心膨脹的過了頭,那便是真正的超凡脫俗,滿腹經綸。

校長這次可真算是為單身女老師謀福利了。

宋詩穎在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嘿,秦洛,看什么呢。”

秦洛語調輕松的說:“你來的正好,告訴你,你的春天應該馬上就到了,來了一個帥哥,在劉主任那應聘呢。”

“真的假的啊。”宋詩穎的眼里立刻閃爍出一種狼性的幽光,“能被秦洛你稱為帥哥的,那就一定帥的慘絕人寰,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秦洛不明白:“哎,什么叫帥的慘絕人寰啊,你會不會用詞啊。”

“就那意思,自己領悟,我先上去看看啊。”宋詩穎貓著腰,躡手躡腳朝樓上而去。

秦洛笑著搖頭,拿著課本去上課。

她上的是一門比較枯燥而深奧的馬克思主義哲學。

哲學其實是一門非常有深度和有意思的學問,只是現在的學生一般都不求甚解。加之講解十分的枯燥無味,往往是幾百個學生合起來的大課堂,其實對秦洛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上百人的一堂課,點名就成了一項十分繁重的任務。

秦洛不常點名,每個學期幾乎就開學的時候點一次,期末點一次,雖然如此,但她的課堂出席率還是很高的。

一是因為她能把那些枯燥的知識上的生動而幽默,而是因為凡是來上課混個臉熟的秦洛最后都會筆下留情的判他們通過,所以也算是廣結善緣。

她上課一直都是面帶笑容的,上次布置了一個作業,寫一個小論文。

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今天是上交的日子。

學生還算乖,一個個輪著上來。不一會兒講臺上就多了一沓厚厚的作業。

秦洛比了比高度,開口詢問:“還有沒有人沒有交,沒有的話我就按這個給成績咯。”

話音剛落,又有幾份漏網的從后面交上來。

她滿意的微笑著點頭:“作業做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交不交就是你們的誠意問題了。”

學生聽了低低笑。

秦洛拍了拍話筒:“好了,各位同學安靜,現在我們要開始上課了。”

約莫十分鐘后,秦洛正講的起勁,門口突然來了一個學生。

秦洛的課堂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遲到了就別進來了省的影響別的同學上課。

結果那學生正兒八經的在門口喊報告,秦洛只得停下來看著他,他說:“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我是來教作業的。大文學”

“……”秦洛堆著笑臉說,“同學,你哪個班的,忘了老師課堂上的規矩嗎?”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就曉得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狗屁規矩,秦洛正想大手一揮大發慈悲讓他進來算了,結果那學生反問:“老師,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洛怔住。

這年頭的學生來頭也是一個比一個大,容不得他們怠慢。

她有點兒拿捏不準的看著他:“不如你自我介紹一下?”

那男生點點頭,走進來快速的將自己的作業往剛才那一摞作業里面一塞,然后快速的跑了!

秦洛傻眼,全班同學瞠目結舌。

也不知道哪兒傳來的一聲低笑,結果爆發出全班的哄堂大笑。

秦洛臉都綠了。

這年頭的學生啊,一個比一個猴精似的。你不服都不行。

秦洛明擺著是被他給涮了。看著笑得前俯后仰的學生,她咬牙,重重的拍了兩下講臺,等他們安靜下來便說:“現在開始,叫一個名字就上來給我把你的作業拿走。”

瞧見沒有,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學生終于不再發笑,不過有人調侃秦洛:“秦老師,還是你聰明啊。”

秦洛冷哼:“動作快點兒。”

一個接一個的上去,作業本的厚度也一點一滴的降低。

到半中間的時候,秦洛喊了一個名字一直沒人答應,她猜八九不離十就是這份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作業全都發了下去。

結果,就剩了剛才那一份。

她原本也不想跟學生過不去,可是現在,她必須會會這個目中無人膽大妄為的男生了。

當她回辦公室在自己在課堂上的遭遇跟其他人一說,包括宋詩穎在內,全部笑得夸張的比剛才那幫學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洛原本挺生氣的,結果沒忍住,自己也跟著笑了。

她已經看過那孩子的作業,明顯可以看出根本沒用心,可就算不用心,質量也比一般的學生要高出許多,甚至是佼佼者。

“秦洛,來,給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孩子這么有勇有謀有膽識,讓我也見識見識。”宋詩穎笑著差點直不起腰來。

結果一看上面的名字立刻啊了一聲:“是他啊。”

“你認識?”得來全不費工夫,省的她一個個再去翻名冊了。

宋詩穎的手指在作業上一彈:“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一個男生,難怪膽子這么大,轉來沒幾天,連我都沒見上幾面,更何況是你了。不過你別小看他,”宋詩穎嘖嘖兩聲,“我看過他各科的成績,非常不錯。就是不喜歡上課,我也很傷腦筋,正好,你給我教育教育。”

秦洛聽她這么說,立刻擺手:“那算了,我一般不與成績好的學生過不去,既然成績好,不來就不來,我的課人已經夠多了,少一個不少。”

轉大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來這個沈俊軒也的確是有幾分來頭。

秦洛就更加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多好啊,出了事由上面的領導會擔著。

不過這件事情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傳為學院的笑談。當然,除了小部分的學生佩服那學生的膽識外,更多的是贊美秦洛的智謀。

下班前,秦洛接到了何振光的電話。

她先交代了車子問題,然后又拒絕了他:“對不起,晚上我已經約了人了,你還是過兩天再來接我吧,我說了,我回家陪我媽幾天,我真沒生氣,我約了林琴箏,你昨天見過的,對,你放心吧,好了好了,就這樣,我掛了。”

“親愛的,怎么了,還跟你家那位冷戰呢。”宋詩穎又從她背后飄出來。

秦洛郁悶的說:“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算了,不跟你說了,我約了人,先走了。”

“OK,路上小心,拜。”

“拜拜。”

秦洛與林琴箏約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它有個好聽的名字,水天堂。

光聽名字便給人一種置身光華滿水的天堂中央的感覺。

林琴箏是踩著點兒到的,秦洛已經選了靠窗的位置坐好,果盤以及小點也逐一送了上來。

她招手,林琴箏立刻朝她走來。

林琴箏今日穿著一件真絲的粉色襯衫,不是那種小姑娘的粉,是一種大氣的優雅雍容的淡粉,七分褲,平跟鞋,她打扮的隨意而奢貴。

“秦洛,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林琴箏開口道歉,“路上太堵了。”

“我也剛到,喝杯水吧。”

“謝謝。”

舒緩的鋼琴聲縈繞在她們耳邊,林琴箏喝了水,微笑不已:“昨天沒好好聊聊,今天可要好好談談了,秦洛,這幾年過得好嗎?”

秦洛的眉眼都柔和了,似那如水的琴聲,微笑不止:“挺好的,一直挺平順,倒是你,看來過得很不錯。”

“什么不錯,每天累得跟什么似的,在商場上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的,你說,我還能好到哪里去。”

“咱們追求不一樣,我認識的時候就猜到了你適合拼搏與競爭,你永遠都在追求實現更高的人生價值,我為你感到驕傲。”

林琴箏笑著搖頭:“就你會給我戴高帽,逗我開心。”

兩人相談甚歡,最后話題不知怎么的就繞到了沈少川的身上。

林琴箏很好奇:“秦洛,你能跟我解釋下你跟沈少川之間的事情嗎?”

秦洛聳肩,喝了一口西米露:“沒什么好解釋的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都忘了,琴箏姐,咱以后能不說他了嗎,你看我都是結婚的人了,倒是你,跟那個陸飛揚,嗯?”她挑了挑眉毛,林琴箏立刻坦蕩的回答,“我們純粹就是拍檔,絕無可能。他有喜歡的人了,你也喜歡的……”

秦洛開始切牛排,身邊突然暗影一重,她還沒抬頭,就聽到林琴箏的驚訝聲:“少川?我跟秦洛正說你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一起坐?”

秦洛手一抖,飛快的避開沈少川的目光,他勾唇一笑,對上林琴箏的眼:“不了,琴箏姐,我跟朋友在那邊吃飯,看到你,順便過來打聲招呼,我還是趕緊走吧,省的招人厭煩,下次吧,我單獨請你吃飯。”

林琴箏看著秦洛,對沈少川搖頭:“她可不是煩你,好了,我知道了,那咱們下次再約。”

沈少川坦然的點頭,回了原來的座位。那邊寧采也笑盈盈的朝她們點頭。

見秦洛不愿多談,林琴箏也沒有過分的逼問,兩人聊現在的生活,聊現在的工作,聊過去的理想,聊未來的設想,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九點。

餐廳內的人少了很多,沈少川與寧采不知何時已離去。

林琴箏微笑著道:“秦洛,我待會兒還有事,我得走了,咱們下次再約吧,下次我請你。”

“好,電話聯系,路上開車小心。”

林琴箏提著包走了。

秦洛去結賬,而后才離開餐廳。

她又看了看手機。

其實這一天,她一直在等電話。等昨晚被撞得那輛車子的車主的電話。

當然她也設想車子會不會看在她老實誠懇的份上就不予她計較了,但是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人家不打來她也沒辦法啊。

輕嘆一聲,她步出餐廳。

結果對面有強烈的閃光燈閃她。

她用手擋住臉,手機也隨之響了。

她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了:“喂。”

“秦小姐嗎?”

“對,請問你是……”

“我是昨天被你撞了車的車主。”

“啊——”等了一天,終于來了,秦洛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抱歉,我會承擔所有責任的。”

對方很滿意她的態度:“那就好,我現在在你前面不到一百米的車內,你過來找我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洛滿心不解,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前方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是用車燈閃她的人?

她再次確認手機號,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車燈仍繼續亮著,她小心的懷揣著十分的好奇心慢慢朝車子靠近——

他微笑著,緩緩的朝秦洛轉過來,那張俊臉,逐漸在她的瞳孔內放大,像惡魔的玩笑,邪惡如撒旦降臨。

秦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寒意,撒腿就跑。

可惜,沒跑兩步,手腕就被人拽住了:“我是嗎?你一看到我就跑。”

沈少川又好氣又好笑的怒吼著質問。

“不是你,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要找的人不是你。”秦洛飛快解釋,“你就當沒看到我好了。”

沈少川真是被氣個半死:“秦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告你個肇事逃逸?”

他從口袋里掏出她寫的那張紙片放在她面前:“還是你想來個死不認賬?”

白紙黑字,她親筆書寫,容不得她抵賴。

可是秦洛還是試圖冷靜的辯駁:“不,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人不是你,那車也不應該是你的……”

“怎么不應該是我的。”沈少川真是準備功夫做到家了。

又拿出自己的行駛證仍在秦洛的面前,第一頁上便是那輛黑色的豐田轎車,第二頁上赫然是沈少川的名字。

也就是說,沈少川是那輛車子的所有人。

哦,秦洛在心底吶喊,怎么會有這么巧?

“可是給我打電話的人……”她絕對不會認錯那個聲音,不屬于沈少川。

沈少川淡然的解釋:“哦,忘了告訴你,那是我朋友,昨天我車借給他,結果撞成那樣,他心存歉疚,所以現在把自己的車給我開了。”

沈少川身邊停著的,是一輛黑色雷克薩斯,跟豐田看起來相差不多。

秦洛卻好死不死的撞進了沈少川的圈套里。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一副好脾氣的協商模樣:“昨晚的事故我已經拍照存證了,今天我們也準備報保險,你把修車的事故單子拿給我吧,我先把錢給你就是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也正有此意。”

秦洛點頭:“很好,那我先走了。”

“我說讓你走了嗎?”沈少川如一座沉穩的大山,巋然不動的擋住了秦洛所有的去路。

秦洛不悅擰眉,往后退了兩步:“那還有什么事兒啊。”

“我們的事情難道還需要我說?”

秦洛嗤笑兩聲:“沈秘書,請問我們什么事兒啊。”

沈少川不以為意的搖頭:“秦洛,你可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一次次的縱容你,沒想到只是把你推得更遠,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他靠近她,強勢又邪魅的氣息瞬間籠罩住秦洛的周身,那種莫名戰栗的恐懼感再度襲來。

秦洛幾乎是下意識的節節敗退,沈少川將她逼到了車子邊緣,拉開車門,讓她坐上去。

她與他分庭抗禮,目光寸寸寒意:“沈少川,你真的別逼我!”

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

她呼吸逐漸急促,他卻絲毫不在意,用他冷峻敏銳又深邃不羈的眼神看著她,其中還帶著一絲輕微的憐憫,像一只馬上要將小紅帽拆卸入腹的大灰狼。

秦洛陣陣抽氣,他不顧她的反抗,她將推入車內,鎖上車門。

“沈少川,你放我下去,開門!”

“別叫了,秦洛,”沈少川的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我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我的內心與身體都告訴你應該得到你,你說,我到底該怎么做呢。”

他輕愁似的嘆息,像一顆隕石炸開她秦洛的心底。

她突然間意識變得混沌而飄飄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沈少川帶她去他位于市郊的房子。

秦洛抿著唇,身體微微發抖,坐在車內不愿意下車。

她知道自己被逼上了懸崖邊。

跳下去,接住她的會是花團錦簇,可是最后都逃不過粉身碎骨的結局。而退回來,就是繼續忍受毫無幸福與快樂的婚姻。

看著沈少川那溫柔而不帶一絲雜質的眼睛,現在他的眼里,只有一個她。

她游走在道德的邊緣,理智與情感相背離,最終,她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手機的震動即使解救了她,何振光的電話也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她冷言問:“我能接電話嗎?”

沈少川的眼角輕微抽搐著,她到底還是拒絕了他。

他一方面高興她是個道德感極強的女人,一方面,又暗自惋惜,如果真是這樣,他決定,不再逼迫她。

既然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婚姻,他就該聰明的放手,繼續追求自己的錦繡前程。

人世間最珍貴的,莫過于求不得。

他坐在椅子上自嘲的哂笑。

“什么?”后座的秦洛卻突然一驚,“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嗯,那我掛了。”

見她如此如斯,沈少川問:“怎么了?”

“振光打電話給我說我婆婆逛超市時從電梯上摔下去了,現在正在醫院呢,傷的有點重,我現在必須得過去。”

她又去推門,沈少川瞧她滿臉焦急,重新發動車子:“坐好了,我送你去!”

他將車開得又穩又快,沒有絲毫的猶豫,秦洛感激不盡。

“謝謝。”她在半路上沉沉的說。

謝謝他的錯愛,也謝謝他,及時的懸崖勒馬。

“寧采是個好女孩,她真的很愛你,你應該好好珍惜。”

沈少川一言不發,直至將她送抵醫院。

下車之前,秦洛還是略微遲疑,最終又說了一句謝謝,這才下車。

只是,沈少川搖下了車窗,對的背影說:“秦洛,以后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求我來幫忙,這個代價,是你出不去的。”

他的尾音被風拉的悠長,綿延在夜晚涼風中。

秦洛背脊僵直著愣在那里。

秦洛走進急診室,找到了何振光,腳底板在隱隱作痛,但被她忽略了。

他坐在外面的板凳上,不時朝里面張望幾眼。

雖然與張文英處的有些不快,可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婆婆,秦洛也是真關心的:“振光,媽怎么樣了。”

何振光擔憂著吐出一口氣:“洛洛,怎么這么久才來啊,你家跟醫院也不遠啊。”

“我正好有事在外面。”他一開口便是一副質問的語氣,實在讓人不怎么舒服,“媽人呢。”

何振光指了指隔開的簾子:“正在里面打石膏呢,小腿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蕩。”

秦洛悄悄掀開簾子一腳,醫生已經在收尾,她于是大方的掀了簾子,與里面的人打招呼:“媽,陸伯伯。”

“洛洛?這是你婆婆?”給張文英包扎的陸醫生正是他們醫院的副院長,對秦海蘭可算是十分的上心,自然是愛屋及烏,對秦洛也不錯。

秦洛微笑著點點頭:“是啊,陸伯伯,怎么今天您親自值班呢?”

“太忙了,醫院人手調度不過來,我就下來幫幫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呢。”陸醫生感慨的跟張文英打招呼,“你好你好。”

張文英原本看到秦洛是繃著臉的,現在的態度一下子緩和很多,跟陸醫生套起了近乎:“醫生,那我這腳嚴重嗎?什么時候能出院啊。”

陸醫生說:“有點嚴重,至少住院半個月,也不能下床走動,這樣吧,我讓人給你調一間單獨病房出來,清靜些。”

“好啊,謝謝你了,陸醫生。”這下張文英的臉色終于轉陰為晴了,一個勁的道謝。

“謝謝你,陸伯伯。”秦洛也道謝。

陸醫生拍拍她的肩膀,一臉的和藹:“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秦洛抿嘴微笑,陸醫生的心思從未瞞過她,她也樂見其成,最后不忘鼓勵:“您加油,我看好您。”

“好了,別貧嘴了,快送你婆婆去病房吧。”

“嗯。”

等護士將他們送到住院部四樓時,單獨病房也被協調出來。

何振光的臉色終于好看很多:“洛洛,今天真是多虧你了,所以你看,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管辦什么事情還是要有人才好辦啊。”

秦洛幫忙調試床的高度,又整理被褥,忙得不可開交,何振光的父親秦洛的公公何鐵軍總算下班趕到了。

“爸。”秦洛叫道。

何鐵軍放下包,應了一聲便開口問:“這怎么回事啊,搞成這樣,還打了石膏……”

張文英負氣說:“現在你滿意了吧,我這樣就沒人管你了。”

“哎,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多少年夫妻了,你看你,跟我還鬧什么別扭呢。”

秦洛輕咳了一聲:“爸,媽,要不我跟振光先回去幫您拿一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吧,爸,你在這好好陪陪媽。”

“行,那你們去吧。”何鐵軍揮揮手。

秦洛如釋重負的離開了病房。

她一直謹小慎微的,深怕張文英繼續挑食看她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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