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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亦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弟妹,不打開看看嗎?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下次大哥從美國回來,給你挑個大禮!”
蘇靜雅聽了韓亦的話,咬著嘴唇猶豫了下,最后她抽出被皇甫御握在掌心,輕輕用指腹磨蹭的小手。大文學
這混.蛋,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占她便宜、調.戲她。
蘇靜雅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傾身拿過盒子,慢慢打開。
而韓亦和白拓懷里的兩名女人,脖子早已伸得就像長頸鹿,想要瞧瞧韓亦口中“走得匆忙”準備的禮物是啥。諛
當盒蓋揭開的時候,現場恐怕只有蘇靜雅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其余的人都不可思議的挑了挑眉。而在場的另外兩個女人都尖叫起來,縮在韓亦懷里的女人,不滿嬌嗔道:“韓總,你回國,就隨便送我一跳鏈子,而送給別人的禮物卻那么貴重,我不開心,我很不開心……”
“韓總出手好大方,讓我們兩姐妹嫉妒死了!”白拓懷里的女人,看了韓亦一眼,轉而看向白拓,抓住他的衣袖,輕輕搖晃著央求,“白總,你看韓總送弟妹的禮物都這么大方,你下次從英國回來,如果送的禮物太寒磣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悌
蘇靜雅看著盒子里閃耀著淡淡幽暗藍光的寶石,茫然不知所措。她對珠寶,很少關注,而且壓根就分不清這些東西的價位,哪像那兩名女人,隔著那么遠得距離,只是瞄了那么一眼,就能知道它的價格。
皇甫御看了眼禮物,淡淡笑著:“大哥,這份禮物實在太貴重了。克什米爾最稀有的藍寶石,在黑市市場,應該買到三千萬美元了,你花這么高的價格買回來,應該送給未來的大嫂,而不是……”
說著,皇甫御從蘇靜雅手里拿過藍寶石,輕輕合上,準備推回去,可是韓亦卻發話了:“三弟,你說這話,實在太見外了。我們是什么關系?同生共死的兄弟,你能找到你的幸福,別說三千萬美元,三十億美元,只要你高興,大哥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大哥……”皇甫御皺了皺眉頭。
“沒有可是!”韓亦語氣很強硬,柔和的目光落在蘇靜雅身上,“這藍寶石和弟妹很配,就當做你們新婚的禮物,當初大哥沒來得及回國參加你們的婚禮,心里很過意不去!”
水淼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嚷嚷起來:“三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既然大哥送給三嫂的,三嫂喜歡就收下吧!咦,我來給三嫂戴上!”
說著,水淼已經從一旁的沙發狗腿地起身,坐在蘇靜雅旁邊的沙發上,拿起盒子里的藍寶石耳釘,戴在蘇靜雅的耳朵上。
這對藍寶石耳釘,在昏暗的燈光洗,散發著湛藍的淡淡光暈,其六射星光完美無缺,瑕疵極少,色澤暗沉中又透著妖冶的艷麗,絕對是稀世珍寶。
耳釘的設計,既典雅大氣,高雅中又暗藏著小女人的嬌媚,造型很獨特,很細致精美。
皇甫御也沒再阻攔,眉目含笑深深睨著蘇靜雅半天,才傾身倒了兩杯酒,推到韓亦身邊:“大哥,我替蘇靜雅謝謝你,先干為敬!”
韓亦嘴角一勾,也不含糊,端了酒杯,一口氣將酒水喝盡。
一直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白拓,見兩人客客氣氣推來推去、你感激來我感激去,實在看不下,他痞痞一笑,低聲喊道:“三弟,不打算把弟妹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嗎?”
說著,戲謔的媚眼就拋了過去。
皇甫御聽了白拓的話,勾唇笑了起來,整潔白凈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二哥,蘇靜雅你已經見過很多次了,還需要介紹嗎?”
“要,怎么不需要?”白拓挑了挑眉頭,壓根就沒有輕易放過皇甫御的意思。
平日不茍言笑,笑容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個傳說的皇甫御,今晚破天荒嘴角一直掛著笑意,他點了點頭,悶哼道:“嗯哼,既然二哥都說了,需要重新介紹,那就介紹下好了!”
話音落下,皇甫御微微推了下身體有些僵硬的蘇靜雅:“二哥,她叫蘇靜雅!”
白拓發出十分不滿的聲音,故意裝作沒聽見:“三弟,你說什么?她是誰?麻煩你講清楚一點!”
“二哥,她叫蘇靜雅!”皇甫御耐著性子強調。
“我知道她叫蘇靜雅,三弟,麻煩你來點新鮮的介紹,行不行?很久很久以前,你也是這樣介紹的!”
“……”皇甫御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默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二哥,她叫蘇靜雅,是我的老婆!”
無疑,皇甫御是聰明的,明白白拓一路緊逼他的用意,所以……他也毫不含糊說了出來。
話音方歇,包間里頓時響起嘹亮的口哨聲,金木水火四人,簡直比他們自己找到老婆還開心,一個勁兒的吹著口哨助興。
“三哥,嫂子,親一個,親一個!!”水淼曲起小指,含在嘴里,吹了個長長嘹亮的口哨,然后就像注射了興.奮劑,直直在旁邊嚷嚷著,“親一個,親一個!!要法式長吻,要火辣的舌吻!”
金鑫他們也跟著湊熱鬧,一個勁兒的喊:“親一個,親一個!”
趙毅等人,跟在皇甫御身邊十年了,壓根就沒見過皇甫御笑得如此開心暢懷過。以前皇甫御笑,都是兇殘的,蘊藏著危險和死亡的訊息,而現在……
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跟所有平凡人一樣,開心了,幸福了,就會情不自禁微笑。大文學
蘇靜雅的心臟,怦怦直跳。
尤其是聽見皇甫御說的那句:她叫蘇靜雅,是我的老婆。
她很錯愕,很吃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皇甫御有一天會當著外人的面,稱呼她為老婆?!
可是,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聽著水淼的叫囂嚷嚷,蘇靜雅羞得小臉火辣辣的燒。
她扭過頭,剛要對皇甫御說這里太悶了,她想出去透透氣。
可是下一秒,蘇靜雅只覺眼前閃過一張極速放大的俊臉,突然,皇甫御猛的朝蘇靜雅靠近,她的整個身體都被他牢牢抱住,他滾燙的臉,緊緊貼著她的臉,那種個感覺很奇特。他的體溫迅速傳遍她每一條敏.感的神經末梢,蘇靜雅渾身輕顫著,不敢看他,也不敢動彈一下,任憑他溫軟的薄唇,攫取她的唇瓣,她的呼吸。
包間內,嘹亮的口哨聲,此消彼長。
蘇靜雅驚嚇得連忙后移,可是皇甫御的手,不知何時移到蘇靜雅的后腦上,她剛把腦袋后撤一點點,他就用力將她的腦袋往前一按,兩人的嘴唇,密不透風的貼在一起。
今晚皇甫御的親吻,很溫柔,完全沒有平日的蠻橫霸道。柔情的吻,漸漸加深,唇舌交纏,氣息變得粗重。深深地吮吻著,連心跳都變得凌亂。
蘇靜雅從來學不會拒絕皇甫御,就算刻意的排斥,在他的堅持下,都會被他擊得潰不成軍。這樣炙熱的吻,讓心跳變得異常急促,身體開始發燙,一種異樣的情愫從男人親吻的唇瓣上擴散至全身。
皇甫御濕熱強勁的舌,鉆進了蘇靜雅微微半張的嘴里,溫柔地挑.逗她的羞怯。緩慢的,她的舌頭被深深吸附住,拉進另一張嘴里,被深情的吮.吻。口液的交匯,蕩漾著甜蜜的漣漪,熏陶著彼此。
直至蘇靜雅肺腑內的氧氣被消失殆盡,在即將窒息剎那,皇甫御恰適放開被他吮.吸得又紅又腫的嘴唇。
蘇靜雅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身體無力,軟綿綿靠在皇甫御懷里。
而她的小臉,依舊保持著微微上揚,被皇甫御親吻的姿態,從他鼻端呼出的灼熱氣息,剛好拍打在她的小臉上。
蘇靜雅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現在暈頭轉向的,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直到,意識一點點回歸的時候,耳畔縈繞著他們的叫囂,興奮的嚎叫,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剛才……
“三哥,再親一個,壓根就不夠激烈!”水淼不知從哪里拿了個鈴鐺,用力拍著,那聲音,嚇得異常刺耳。
長這么大,她從來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別人接過吻,蘇靜雅的小臉,急速爬上兩朵紅云,她蹭在皇甫御懷里,將腦袋深深埋進他西裝里,羞愧得任由皇甫御怎么推,就是不抬起腦袋。
韓亦見了,儒雅一笑,他出聲阻止:“差不多了,沒瞧見弟妹已經害羞得沒臉見人了嗎?大家就別拿她開心了。既然當初三弟結婚,沒請我們兩位兄長,我也不想怎樣,今天當著咱們的面,喝杯交杯酒就算過了!”
韓亦一邊說著,一邊翻過兩只干凈的杯子,在里面倒滿酒。
皇甫御抿著薄唇,將躲在她懷里不敢抬頭的女人,緊緊抱在懷里,他微笑著說:“大哥,蘇靜雅最近身體不適,不能喝酒,這兩杯酒,我一個人喝了吧!”
說著,皇甫御已經伸手去端酒杯,卻被白拓一把按住了:“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那喝果汁好了!”
白拓按了服務按鈕,對著話筒低低說道:“一壺果汁,馬上送上來!”
迫不得已,皇甫御只得用蠻力把蘇靜雅從他懷里推出來。
可是,剛推開,蘇靜雅又粘了回去,她嘟著小嘴,一只小手揪住皇甫御的衣服,一只小手捂著她火辣辣燙的小臉,用埋怨,卻又帶著撒嬌意味的聲音,嚷嚷著:“好丟臉!!!都怪你,你干嘛當著這么多人親我?嗚嗚,我不管,我要回家,我不玩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一方面,皇甫御覺得她既好笑,又可愛,另一方面,他覺得她也實在太那啥了一點。不就親了下嘛,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多正常的一件事情。
皇甫御呼出一口氣,抿著薄唇,伸手捧著她的小臉,將她從懷里推開,笑道:“這沒什么,嗯?咱們先喝點東西,玩一會兒就回去?”
“可是……”蘇靜雅鼓著小嘴,想要反駁,誰知旁邊的水淼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簡直笑侍我了!!三哥,你老婆咋就這么封建?不過,封建得好可愛的!那小臉紅得跟猴子……”屁股!
“屁股”還沒說完,皇甫御已經抓過矮幾上的打火機,準確無誤的砸中水淼的腦門,水淼痛得叫了一聲,然后雙目一瞪,直直往旁邊倒去。
趙毅用眼尾余光瞄到水淼朝他倒過來,立即站起身。
五個人坐四個沙發,對于他們大男人來說,本來就有些擁擠了,趙毅坐在靠邊上的沙發,一起身,水淼直接滾在了地毯上。
就那么直直倒在地上,疼得水淼嗷嗷尖叫起來:“趙哥,你太不仁道了,靠一下,要死啊,居然撤了,害我摔地上!”
趙毅不說話,重新坐回沙發上。
而在這樣活躍的氣憤下,也只有趙毅是最沉穩的一個,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與平日,無異。
迫不得已,蘇靜雅在皇甫御連哄帶騙,外加強.迫、逼.迫之下,只得乖乖端了果汁,與他喝交杯酒。大文學
五光十色,卻很昏暗的燈光下,蘇靜雅看著皇甫御半瞇著黑眸,凝視著她,仰頭將杯子里的酒水喝下,而她小口小口喝著果汁。
這樣的畫面,她期待了很久很久,可是此刻,無端的,她有種時過境遷的錯覺。
果汁很清爽可口,甘舔卻不膩,但落入她嘴里,漫過她心里,卻是苦得翻天覆地。
她不明白,這樣做,究竟還有什么意義。
在她需要他,渴望他的時候,他站在她身邊,卻把她推至千里之外。
新婚夜的蕭索凄涼,是他做再多也無法彌補的傷痛與傷害。
喝完交杯酒,他們的確安分了,這讓蘇靜雅安心了不少。她坐在皇甫御身邊,看著他們玩骰子。
不得不說,皇甫御玩骰子,真心太厲害了。每一輪都是他贏。
玩了十幾把,白拓眼尾余光瞄到皇甫御身邊,一看就知道不僅笨手笨腳,還笨頭笨腦的蘇靜雅,他嘴角一勾,放下手里的骰子,他抗議道:“我們三兄弟,每次聚在一起,都玩骰子,你們不膩,我都膩了!”
“二弟,你有什么好的建議?”韓亦低聲問道。每次玩骰子,的確有些膩。其實膩是其次,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每次都是皇甫御贏,讓他沒什么激.情。
“二哥,你有什么建議,或者有什么好玩的玩法,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玩玩。我們三兄弟,很少聚在一起!”皇甫御隨意靠在沙發上,漆黑幽深的眼眸看向有些不懷好意的白拓。
白拓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三弟技巧太好了,每次揭曉點數,沒什么懸念,實在太不刺激了。不如,咱們讓她們幾個女人玩?我們來決定加不加籌碼,如何?”
皇甫御聽了,劍眉一樣,似笑非笑望著白拓。繞了這么大一圈,終于說到重點了,就是想欺負蘇靜雅,讓他輸點錢嘛。
小意思。
他想贏錢,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輸。
挑了挑眉峰,皇甫御淡淡一笑:“二哥,這個點子不錯,不如,咱們就這樣玩?”
韓亦也認同點頭:“那就這樣玩吧!”
白拓瞄到身旁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樂意,沒什么興致,他撂出一句話:“寶貝,怎么了?不開心?嗯,一會兒加油幫本少爺多贏點,給你百分之五十的抽成!”
一聽這話,白拓懷里的女人,興奮得險些蹦起來。
韓亦懷里的女人,不安分了,她抬起水靈靈的大眼望著韓亦,不說話,只是可憐巴巴,帶著央求姿態的望著他。
韓亦有些受不了女人的這種眼神,笑著說:“只要你贏,跟莎莎一樣,有百分之五十的提成!”
此話一出,本來有些興意闌珊的兩個女人,氣勢立即雄赳赳起來。
百分之五十的提成?只要她們贏一百萬,就有五十萬的收入。而今晚,皇甫御三兄弟實在玩得太大,一個籌碼一百萬,她們只要贏,可能只有五十萬的收入嗎?
她們雖然談不上是高手,可是好歹經常出入夜總會,骰子這事,她們也經常碰到,也算得心應手,對付一個……
有些得意和火辣的目光投向蘇靜雅:絕對比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丫頭,厲害多了。
而蘇靜雅聽了他們的談話,立即搖頭擺手:“我不會玩骰子!你們玩,我坐旁邊看就好了!”
雖說玩這個,又不需要她付錢,可是畢竟那也是皇甫御的錢啊。
白拓懷里的女人,也就是莎莎,尖著嗓子,風情萬種坐直身子,將骰子放在道具里,輕輕搖晃起來:“蘇小姐,你不玩,多掃御少、韓總和白總的興致啊。隨便玩幾把嘛,反正輸了,也不需要你付錢!”
水淼聽了,有些不樂意,這擺明就是欺負他嫂子不會玩嘛。
他舔了舔嘴唇,粗著嗓子說:“莎莎,你這話說得簡直太刺耳了。什么叫‘反正輸了,也不需要你付錢’?你一晚坐那里,都在神游嗎?大家折騰了一晚,你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三哥家的錢,既姓‘皇甫’,又姓‘蘇’,怎么就不是我嫂子的錢了?”
莎莎被水淼這么一奚落,小臉變得鐵青,她憋屈的重新靠近白拓懷里,嚷嚷道:“白總,你看那個叫水淼的,他欺負我!”
白拓嘴角掛著一層不變的笑容,悶哼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才那番話,的確說得有些過了。我三弟和弟妹是一家人,財產上自然也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從現在起,乖乖閉嘴,好好玩骰子,嗯?”
另外一個女人,見自己的姐妹被欺負,自然心有不甘,她笑嘻嘻地說:“喲,這是怎么了呢?老公不說話,一個外人站出來抱不平,這到底說明了一個什么問題呢?”
“這的確說明一個問題!”水淼皮笑肉不笑地反擊,“我護主,我忠心嘛,這點都看不出來,嘖嘖,大哥,還是趕快換個人吧,你身邊那個女人,我覺得腦子有些問題,趁著還沒開局趕緊換掉,指不定一會兒節節高升!”
“你——!!”莉莉被氣的不淺,惡狠狠瞪著水淼。
而水淼沖著她揚了揚眉。他水淼跟女人吵架,還從來沒輸過,跟他斗嘴,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雖說,好男不跟女斗,但是,女人太過分,男人也不能忍讓。
“好了水淼!”皇甫御出聲制止,“大哥二哥,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水淼個性就這樣!”
一聽這話,韓亦和白拓都勾唇笑起來,絲毫不放在心上:“三弟,你的助手很有特點,尤其是水淼,得罪我們,已經得罪的讓我們沒有知覺了,也就是……神經麻木!”
“大哥,二哥,你們這是在夸獎我嗎?”水淼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討好。
白拓揚眉點頭:“是的,是在夸獎你!”
“謝謝!”水淼眉開眼笑。
“三弟,弟妹沒玩過,我們也不想占你便宜,就讓夜總會挑個人上來,代替弟妹吧!”韓亦提倡道。
“不用了大哥,就讓蘇靜雅上吧。我倒是挺想看看,這女人蠢的時候,極限在哪里!”說著,皇甫御的手,已經重新摟上蘇靜雅的腰。
而蘇靜雅聽了皇甫御的這席話,頓時……咬牙切齒想要一口咬死他。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她蠢!而且,還說想看看她蠢的極限在哪里。
她哪里蠢了?她明明很聰明,只不過在他面前顯得有些笨而已。
蘇靜雅不服氣的惡狠狠瞪著皇甫御,在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再次向皇甫御伸出毒爪。
然,有過一次的教訓,皇甫御早防著她呢,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腿,立即被他一把握住。他溫熱的大手,一點點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緊緊握著。
他低頭在她小臉上親了親,低聲說:“老婆,別給我丟臉,一會兒聰明點,機警點,給老公長長面子!”
蘇靜雅的腦子,早已經不靈光了,在皇甫御與她手指扣在一起,她整只小手都快被他包裹在掌心時,她的世界就完全凌亂了,而隨后又說了那么一句曖昧的話……
她徹底……呆住了。
白拓和韓亦,覷見蘇靜雅那渾然天成的自然呆的傻樣,暗暗在心里感嘆:他們的三弟聰明無敵,怎么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不過,他們又不得不承認,皇甫御太聰明了,如果身邊再配個聰明的女人,兩人相互算計、相互猜忌,會過得很累。
如此看來,皇甫御和蘇靜雅配在一起,還算合理。
開局,蘇靜雅看著莎莎和莉莉,熟練搖動骰子,最后“啪”的一聲放在矮幾上,用挑釁目光望著她。
蘇靜雅咬了咬嘴唇,緊張的呼吸都快凝固了。
“嫂子,加油!”水淼給蘇靜雅打氣。
蘇靜雅點了點頭,雙手拿起骰子,剛準備搖晃,誰知還沒搖晃兩下,盒子突然開了,三枚骰子一下飛了出去,她狼狽的伸手去抓。
“……噗!”莎莎和莉莉見蘇靜雅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不由低低笑起來。她們第一次玩骰子,也沒她這么笨。
趙毅和金木水火四人,見皇甫御點頭答應讓蘇靜雅參與,他們還有些期待,誰知……
水淼抬手撫了撫額頭,暗暗在心里罵:“蘇靜雅,你果然是豬!不對,豬都比你聰明!”
三枚骰子,一枚飛到對面墻壁上掛著的巨大LED下面,一枚飛到了火焱的腳邊,而另一枚……飛到了韓亦的酒杯里。
蘇靜雅滿臉窘困的望著韓亦,可憐巴巴道歉:“大哥,不好意思!我重新給你倒一杯!”
說著,蘇靜雅倏然起身,拿了一個杯子,重新給韓亦倒了一杯酒,端過去的時候,腳底不知被誰拌了下,她尖叫一聲,杯子里的酒,直直朝韓亦潑去。
而韓亦見了,將懷里的女人一推,他身體往旁邊微微一側,酒水擦著他的側臉潑在了沙發上。
蘇靜雅整個人重重往地毯撲去。
皇甫御伸手去撈她,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白拓用自己的腿,將她身體攔截住了,才避免蘇靜雅摔在地毯上的命運。
“弟妹,你沒事吧?”白拓用腿將她頂起,直到她穩住身體,才收了腿。
蘇靜雅跪坐在地毯上,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她臉色慘白,額頭和鼻尖都布上一層細細的汗水。
可以這么說,在場,除了故意伸出腳拌蘇靜雅的那個人,所有人都緊張的渾身冒冷汗。
直到看見蘇靜雅平安無事,大家才松了口氣。
要知道,先不說皇甫御帶著她出席這種朋友的聚會,代表著什么含義,光憑著今晚皇甫御甘愿放下身段,任由大家捉弄娛樂,就可以看出,他對蘇靜雅是認真的。
以前,皇甫御從來沒有領著任何女人見他的大哥和二哥,更從里不會因為任何女人而讓別人捉弄,今晚算是什么記錄都破了。
如果蘇靜雅真的這么一摔,出問題了,別說包間里的幾個人,估計天下又要大亂了。
水淼重重呼出一口氣,指著莎莎的鼻子,怒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故意把腳伸出來絆倒我嫂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我嫂子有身孕嗎?”
水淼的一席話,讓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皇甫御始至終都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可是臉色已經難道到極點。他冰冷陰森的眸光,射向莎莎,隨即開口:“二哥,你的女人,觸及了我的底線,你看著辦!”
皇甫御的聲音,與之前說話一樣淡漠,卻硬生生不摻雜任何情緒。
但凡了解皇甫御的人都知道:皇甫御怒動了。
韓亦和白拓怎么也沒想到,蘇靜雅居然懷著孩子。怪不得進來之前,讓人清理了空氣,還不準吸煙,更不讓她喝酒。
白拓目光也變得冰冷,他扭頭看向身邊,臉色慘白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自己滾出去,記住是……滾!”
女人嚇得快要哭出來,但是感受到皇甫御和白拓的怒氣,她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脆生生站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滾了出去。
皇甫御見那女人滾了,才低聲對蘇靜雅說:“蘇靜雅,坐過來!”
驚魂未定的蘇靜雅,卻望著韓亦,滿臉抱歉的舉起空杯:“大哥,對不起!”她不僅毀了他的第一杯酒,還毀了第二杯,更夸張的是,差點潑他一身的酒水。
韓亦很汗顏,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這女人居然還擔心他的酒,她應該擔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吧。
本想問皇甫御,蘇靜雅懷孕的事情,怎么不告訴他們,但轉而又想了想:皇甫御不告訴他們,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勉強。
韓亦傾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著說:“一杯酒而已,弟妹不用放在心上。還是回去乖乖坐著!”
“哦!”蘇靜雅從地上爬起,轉身在皇甫御身邊坐下。
皇甫御臉色一片鐵青,她剛坐下,抓過她的手肘和膝蓋堅持,低聲問道:“有沒有摔著?磕痛哪里了?”
蘇靜雅咬著嘴唇搖頭。
而皇甫御卻怒呵起來:“你這個女人,怎么真的跟豬一樣笨?走路慢慢的,難道不知道嗎?”
“……”蘇靜雅憋紅著小臉,窘迫垂下腦袋。這混蛋,又罵她,依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白拓和韓亦,以及趙毅幾人,面面相覷,瞅見皇甫御那怒氣沖天,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們都表示很無奈。
虛驚一場,沒受傷就好了,干嘛還罵人。
白拓讓夜總會重新挑選了一位女郎上來,韓亦身邊的莎莎,此刻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中緩過神來。
幸好,她只是生出捉弄蘇靜雅的膽兒,還沒付出行動,不然……她鐵定也死得凄慘無比。
莎莎……不說死,她肯定被各行各業的人封殺,得罪了皇甫御啊,簡直……太恐怖了。
蘇靜雅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四周一片死寂,似乎沒人說話的意思,她舔了舔嘴唇,問道:“還不開始玩游戲嗎?”
她的聲音很低很淡,此刻在安靜的包間卻顯得十分嘹亮。
水淼聽了,立即號召道:“咱們嫂子想玩游戲,趕快趕快玩起來!”
皇甫御臉色依舊不佳,但是比剛才好很多了,他不屑說道:“你就別丟我臉了,玩什么玩!”
蘇靜雅不服氣,狠狠踹了他一腳:“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蘇靜雅哪里蠢了!”
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皇甫御氣得臉色黢黑:這該死的女人,在外面都不知道顧忌下他的面子。
真想抽她一巴掌。
蘇靜雅和另外兩個女人玩骰子,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另外兩個女人卻經常摸著,玩了三局,三局都死得凄慘。
第四局開盤,皇甫御瞄了眼另外兩個女人的骰子,分別是5,4,3和4,4,6,再瞄了眼蘇靜雅的2,3,3,冷冷一嗤:“笨蛋就是笨蛋,四局都輸,還真以為我的錢,不是人民幣,而是冥紙啊!”
皇甫御很不爽,長這么大,參與豪賭無數次,每次都贏錢,極少輸錢,這讓他真的覺得很丟臉。
將籌碼,扔在矮幾上,不屑的扭頭看向一旁,壓根就不打算看蘇靜雅那慘烈的死相。
骰子的玩法很多,規矩可以按照一般的玩法,也可以游戲人自己擬定新的玩法。
開始時,皇甫御擔心她腦容量不夠,于是玩法就是最簡單的,三枚骰子,比點數,加一起最大的為贏。
而此時此刻,蘇靜雅“亞歷(壓力)山大”,誰讓她剛開始不僅腿賤,還嘴賤,踹了皇甫御一腳還不算,還豪氣萬千說了句,讓她現在心肝都發顫的話: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蘇靜雅哪里蠢了。
幾輪下來,似乎……真的印證了那句話,她的確有些……小蠢。
對的,只是小蠢。
第七局開始,蘇靜雅搖了搖骰子,揭蓋的時候,發現點數又比她們小,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她沒技巧,也應該有點運氣啊。
可事實證明:今晚,她技巧是個鴨蛋,而運氣,是個更大的鴨蛋。
望著皇甫御面前的籌碼都快沒了,她急得不得了。扭頭望著皇甫御,想要讓他幫幫她,可之前不僅話說得滿,行為還很惡劣,她真心沒那個臉,乞求皇甫御。
水淼在旁邊瞧見蘇靜雅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說道:“三哥,你就幫幫嫂子吧,輸得這么凄慘,你不心疼錢,就看看她樣子吧,好可憐!”
皇甫御劍眉卻一挑,語氣強硬且冷厲的譏諷道:“幫她?!她哪里需要我幫忙,那么聰明的腦袋,需要我這個蠢人?反正錢就這么多,輸光了,她自己看著辦,賣身,還是賣內臟,或是想其他辦法,都不關我的事!”
說著,皇甫御起身直徑離開包間。
蘇靜雅見了,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他那話什么意思?意思是輸光了這些籌碼,其余的,他就不打算再負擔了嗎?
怎么可以這樣?明明說好是她們女人搖骰子,他們男人付錢的。
“嘭”的一聲,包間門被重重合上,蘇靜雅徹底絕望了,她扭頭看向韓亦和白拓,可憐巴巴地說:“大哥,二哥,可以不玩了嗎?”
韓亦和白拓,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搖頭。
白拓一臉為難:“弟妹,不是大哥和二哥不給你這個面子,而是玩骰子,還沒超過10分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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