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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章:
白拓一臉為難:“弟妹,不是大哥和二哥不給你面子,而是玩骰子,還沒超過10分鐘呢!”悌
蘇靜雅沮喪的望著緊閉的包廂門,希望下一秒門被推開,皇甫御回來了。大文學可,事實證明:那個男人,壓根就希望她死得慘不忍睹。
將皇甫御留在桌子上的五十個籌碼,輸光光后,蘇靜雅可憐巴巴攪動著自己的衣角,拉攏著耳朵,望著白拓和韓亦,希望他們看在她這么可憐的份上,放她一馬。
俗話說:一方喜悅,一方憂。
喜悅跟她蘇靜雅,沒有半分錢關系,而憂傷,完完全全是屬于她的。
蘇靜雅輸光光,這可開心死韓亦和白拓身邊的女人了。一個籌碼一百萬,十個就一千萬,五十個就是五千萬,分一半……哇,她們能掙多少。
此時此刻,她們的大眼熠熠生輝,全部迸射著金子一般的光芒。
同時,她們也暗暗嬌小:為什么之前皇甫御身邊放的不是100個籌碼,而是50個?!如果是100個,她們真的發達了。今晚出了夜總會的大門,明天就洗手不干了,然后開始過她們向往的富太太生活。
趙毅和金木水火,站在一旁的沙發上,感受到蘇靜雅的窘迫,紛紛擰眉。諛
水淼撞了撞了趙毅,用只有他們那幾個人能看懂的眼神交流道:“趙哥,去幫幫嫂子啊!”
趙毅回敬:“你怎么不去?”
沒錯,現在誰敢去幫蘇靜雅啊?早晨水淼不過送了一束玫瑰花,結果皇甫御吃醋吃得……,先去在幫蘇靜雅,萬一皇甫御半路殺出來,去幫忙的那個人,還不死得凄慘?
很明顯,白拓玩心很大,他挑了挑眉頭,笑嘻嘻地說:“弟妹,你要么現在出去找三弟,讓他給你再添籌碼,要么……二哥借給你三十個吧?如果一會兒翻本了,還給我就行了!”
蘇靜雅聽了,連忙搖頭。
白拓不理解,她這個搖頭是什么意思,皺著眉頭問:“弟妹,你的意思是?”
蘇靜雅一直搖頭。去找皇甫御?那還不如讓她去死。那混蛋,每次都知道壓榨她,現在去找他,還不直接把她壓成人肉干了。其次,她哪里敢在白拓手里借30個籌碼?一旦借了,就意味著找白拓借了三千萬,萬一輸了,她哪里有錢還?就算沒錢,像皇甫御說的那樣,去賣身,去賣內臟,一個內臟頂多幾十萬,也不夠三千萬啊。
韓亦見蘇靜雅不說話,那模樣真心可憐,他從自己的面前撥了二十個籌碼,推到蘇靜雅面前,低聲說:“這算大哥送你的!趙毅,靜雅以前沒碰過,你上來教教她訣竅,順便給她把把關!既然是娛樂,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別弄太糟糕!”
趙毅聽了韓亦的吩咐,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恭敬地回復道:“是的,大哥!”
他在蘇靜雅身旁坐下,然后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對于趙毅在說什么,蘇靜雅完全沒聽進去,只是一臉感激的望著韓亦。她怎么也沒想到,韓亦居然這么好。今晚送她藍寶石,還送她二十個籌碼。
“謝謝大哥!”蘇靜雅對著韓亦點了點頭,滿臉感激。
而正在滔滔不絕給她講訣竅的趙毅,聽了蘇靜雅的話,頓時……滿頭黑線。
皇甫御出了包間之后,去到走廊盡頭的陽臺,點了支煙,慢慢吸著。
他斜斜靠在墻壁上,面無表情,那雙黑色的眼眸,猶如神秘的海域,遼闊無邊,深不見底,深邃的讓人只需看一眼,就毫無征兆、心甘情愿掉進那片海洋,哪怕溺斃在其中,也無怨無悔。
可是,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肺都快氣炸了。
想到蘇靜雅,他現在就恨不得返回包間,將她拖出來,掐死她。
那該死的女人,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拂掉他面子,實在罪大惡極,就應該殺無赦,斬立決!
正當皇甫御想得熱血澎湃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衣角被什么輕輕拉扯著。
皇甫御黑眸一瞇,危險的低下腦袋看去。
誰知,在看清扯動他衣角的“東西”時,他眉頭立馬深深皺了起來。
一個年齡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雪白夢幻的公主裙,懷里抱著一個限量版的芭比娃娃,高高扎著兩條羊角辮,辮子上被白色蕾絲發帶纏著。
她的小臉胖嘟嘟的,十分粉嫩,小鼻子小嘴,拼湊在一起,五官竟然精致的就像櫥窗里的洋娃娃。
不過,此刻她水靈靈清澈的大眼,可憐巴巴望著他,似乎在下一秒,晶瑩剔透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叔叔,叔叔,我找不到媽咪了,叔叔,你可不可以帶我找媽咪?”她的聲音很纖細,帶著隱隱的哭腔。
皇甫御向來不喜歡孩子,但是不可否認,眼前這個精美,宛如陶瓷娃娃精致的小女孩,讓他很難像一般孩子那樣去討厭。
甚至,有些莫名喜歡。
總覺得靈魂深處,有什么牽絆著他不由自主親近她一樣。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蹲
下身詢問道:“你媽咪叫什么名字?”
“我媽咪叫許諾一!”小女孩只能的聲音,脆脆的響起,如鈴音一般。大文學
許諾一?!皇甫御皺眉,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不過,他并沒有多想。畢竟,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許小暖!”
盡管皇甫御蹲著身體,但是小女孩依舊需要仰起頭望著他。
“你爸爸呢?”
“我沒有爸爸,媽咪說,我的爸爸去很遙遠的地方了,不過總有一天,他會回來!”談及自己的父親,小女孩眼底熠熠生輝,不過,短暫光耀之后,卻是失落。
皇甫御抿著嘴唇,沒有再追問的意思,站起身牽起她的小手,準備下樓讓夜總會經理來處理這件事情。
可是剛拐彎,在電梯口,突然沖出來一個女人,一把抱住許小暖,情緒激動的大聲質問道:“小暖,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讓你乖乖等媽咪嗎?嚇死媽咪了!以后不能再亂跑了,知道嗎?嚇死媽咪了——”
女人抱著許小暖親了又親,最后在許小暖的提示下,她才注意到皇甫御的存在。
只不過皇甫御看得很仔細,女人在瞧見是他時,神色滿是錯愕。
他瞇了瞇眼睛,問道:“我們認識?”
女人慌亂搖頭,一把抱過許小暖:“我們不認識!小暖,跟叔叔說謝謝,然后說再見。我們回家了!”
“謝謝叔叔!”許小暖沖著皇甫御憨憨笑著,她把懷里的芭比娃娃遞給皇甫御,“叔叔,這個娃娃送給你。叔叔再見!”
皇甫御本不想接過芭比娃娃的,畢竟,那個娃娃,拿在他一個大男人手里很詭異,更何況,他又沒孩子。不過,他還是情不自禁伸手接過,禮貌對著小女孩說了聲:“謝謝!”
許小暖沖著皇甫御揮揮小手,皇甫御看著他們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轉身離開。看了看手里的芭比娃娃,想要找個垃圾桶扔了,可是……走廊上居然沒有垃圾桶。
而在轉彎的過道里,許諾一抱著許小暖,無力靠在墻壁上,許小暖無比興奮地問道:“媽咪,小暖剛才表現的怎么樣?是不是很棒?”
許諾一滿是失落,勉強勾起一抹笑容,道:“是,小暖很棒!”
“那媽咪,剛才那位叔叔,是爹地嗎?”許小暖眨巴著大眼,滿是期待地問道。
許諾一聽了,神色頓時暗淡了,她咬了咬嘴唇,半天才從牙縫吐出兩個字:“不是——!!”
皇甫御回到包間時,里面的慘叫,綿綿不絕。
他推開包間,看著趙毅和金木水火四人,集體坐在他之前縮在的沙發上,一臉失落,卻又一臉激動的望著蘇靜雅的骰子。
“發生什么事了?”皇甫御問道。
水淼見皇甫御回來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皇甫御身上蹭,他大聲報怨道:“三哥,你老婆,我不得不說,簡直太‘聰明’了,害的我們五個人,都傾家蕩產了!”
皇甫御一聽,頓時……滿頭黑線。
具體經過,他粗略從水淼口中得知,隨意概括下就是:蘇靜雅太笨了,趙毅在旁邊指導,結果還是把韓亦送給她的二十個籌碼輸光光,金木水火實在看不下去,商量著把自己的存款拿出來,力挺蘇靜雅。
結果……他們賠得傾家蕩產。
白拓見皇甫御回來了,難得贏得這么爽和輕松,哈哈大笑著:“三弟,你總算回來了,要不要也上來干幾盤?好好指導下你女人嘛,這技術,的確需要好好調教下,我們一家人倒是無所謂,如果去外面,輸得慘不忍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蘇靜雅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焉得好似被霜打過的茄子,皇甫御見了,忍不住嘴角都抽搐起來。這敗家子,他才出去一會兒,居然輸得這么凄慘。到底是有多笨,才會把趙毅和金木水火的家底子都輸光了啊?
也就幾根煙的時間,嘖嘖,居然……
這段時間,產生的經濟價值,也太豐厚了點。
皇甫御望著一臉得意的白拓和韓亦,他挑了挑眉,悶哼道:“二哥說得太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要掙錢,也不能自家錢,讓別人掙了去!”
蘇靜雅見皇甫御回來了,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她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把趙毅和金木水火的錢,都輸光了,她十輩子也還不完。
趙毅坐在蘇靜雅身邊,早已經被蘇靜雅搞得頭暈目眩,七暈八素了,冷汗都被她弄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沉不住氣。
見了皇甫御,他立即把位置騰出來,金木水火四人,將希望的目光齊刷刷投向皇甫御。
“三弟,先讓弟妹冷靜下吧,看她樣子,嚇得不淺!”韓亦習慣性的在身上摸煙,可是摸了半天才想起香煙已經被收繳了。
皇甫御聽了,扭頭看了眼蘇靜雅,見她臉色一片慘白,嘴角一勾。也難怪了,這女人壓根就沒見過豪賭是什么樣子,手氣不好,一兩個小時就傾家蕩產。
他扭了扭脖子,將手里的芭比娃娃丟蘇靜雅懷里,不咸不淡地問道:“餓不餓,需要吃點東西嗎?趙毅,讓服務員送一份牛扒和水果薩拉送來!”這女人最喜歡的就是水果沙拉了,而這家夜總會,最好吃的就是牛扒。
“好的,三哥!”趙毅現在都沒緩過神來,他呼出一口氣,轉身走到門口,按了客服,對著話筒點餐。大文學
蘇靜雅抱著芭比娃娃,全身都在抖,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她好奇地問道:“你怎么會有這個娃娃?”
皇甫御瞄了她一眼,邪惡地笑著:“出門就有艷遇,小美女送的定情信物!”
話音剛落,現場死寂了三秒,隨即爆發出既哀嚎,又歡樂的叫聲。
而蘇靜雅憤憤瞪著皇甫御,不知為什么,胸腔內飆升著一股無名怒火,毫不客氣把芭比娃娃砸到了對面的LED上。
“這么丑的娃娃,拿你手里,還真是變.態!!”蘇靜雅橫了他一眼,本來慘白失去血色的小臉,忽而憋紅了起來。
“怎么,吃醋了?”皇甫御挑眉問道。
“誰吃你醋,我要去衛生間,麻煩讓一下!”蘇靜雅臉色臭臭的起身。
皇甫御讓她出去,對趙毅說道:“跟上!”
蘇靜雅一聽,質問道:“干嘛讓人跟著我?我又不會逃跑!”今兒,她不開心,一會兒還想看看他輸得慘不忍睹的樣子呢,所以,決定暫時不逃跑了。
“我有說是為了防止你逃跑嗎?”皇甫御反問。
“那你干嘛讓人跟著我?”
“一會兒,你從衛生間回來,就知道了!”皇甫御勾了勾嘴唇,不再看她,而是看著蘇靜雅面前,那凄慘的兩個“銅板”。
蘇靜雅氣呼呼出了包間,趙毅立即跟了出去。
等到蘇靜雅離開之后,水淼才敢實話實說,他叫苦連連大聲咆哮道:“三哥,嫂子真心太笨了,趙哥也算是骰子高手,居然……哎,你一定要把票子給我們贏回來啊?就算不贏回來,每個月工資也開高一點嘛,三哥,我那輛寶貝跑車,都給賠進去了!”
皇甫御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哼道:“贏回來,肯定是進我口袋。想漲工資?那跳槽好了。我開的工資,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三哥,你簡直太殘忍了!”水淼和金鑫他們,見皇甫御居然不愿意把財產還給他們,集體都要抓狂了。
“三哥,我們可是為了你老婆!”金鑫強調。
“是啊三哥,我們都是為了你老婆,才會這樣的!”木森再次強調。
“三哥,你不能這樣對咱們,這樣,實在太無情無義了!”火焱,淚流滿面地說。
皇甫御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面無表情,一句話就把他們秒殺了:“老婆是老婆,我是我,麻煩你們認清以后,再投資……”
蘇靜雅從衛生間出來以后,終于明白皇甫御讓趙毅跟著的原因了。
她剛才是從哪一條走廊過來的?
最左邊那條,還是左邊倒數第二條?還是……
趙毅站在她身后,在充分感受到蘇靜雅那愚笨到無人能及的那啥后,友情提示道:“嫂子,右邊第二條!”
蘇靜雅一聽,頓時……滿頭黑線。
回到包間,蘇靜雅就聽到水淼和金鑫他們的尖叫:“三哥,你太棒了。這一把,贏了一千六百萬!”
“才一千六百萬,他們不敢加,否則……”皇甫御冷冷笑著,挑眉對韓亦和白拓說,“大哥,二哥,要玩就甩開手腳玩,別夾著,出手這么小氣!”
之前還有些猖狂的白拓,幾把下來就輸了一千多萬了,實在有些那啥。
目光瞄到蘇靜雅回來,立即眉開眼笑:“弟妹,你終于回來了,趕快坐下來,繼續玩!”
蘇靜雅想要搖頭,可是皇甫御已經出聲命令道:“乖乖在旁邊吃點東西填飽肚子,一會兒才有力氣過來玩!”
“哦!”蘇靜雅乖乖坐在一旁的單獨小臺子上吃東西,可是心里癢癢的。金木水火他們叫太厲害了,她特別想知道,是什么境況。
切了幾塊牛排塞進嘴里,蘇靜雅跑過去看。
皇甫御剛好揭開蓋子,然后把矮幾上的籌碼往身邊摟。不過,仔細一瞧,皇甫御的點數,比他們都小啊。
這下,她納悶了,戳了戳水淼,她好奇地問道:“對了,剛才……”
“嫂子,三哥讓你乖乖吃牛扒,吃飽了,腦袋才好使,乖乖去填飽肚子!”水淼眉開眼笑的,說完,壓根就不理會她了。
蘇靜雅氣得,鼻孔都冒白眼了。
憤憤縮回角落,一個人傷傷心心吃牛扒和水果沙拉,卻完全……食不知味。
后來,她才知道,皇甫御和白拓、韓亦他們玩骰子的方法不一樣,她才釋然。
輪到她上場的時候,形勢上,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韓亦和白拓面前的籌碼,空蕩蕩的,而皇甫御面前,壘砌的就像一座小山。
皇甫御皮笑肉不笑:“大哥,二哥,別說三弟欺負你們,我把我的笨老婆,召喚過來了,讓她輸點錢,讓你們興奮興奮!”
白拓和韓亦完全提不上興致了,就連他們身邊的女人,都焉了。
皇甫御回來了,蘇靜雅就算再蠢,他們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果然,除了前三把,蘇靜雅輸了之外,后面全是他們輸。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皇甫御摟著蘇靜雅腰肢的手,輕輕掐著她的腰,掐第三次的時候,她只要把握好時機放下道具,十次有七次贏。
韓亦和白拓,輸光了之前贏的所有,又倒貼了幾千萬,最后實在沒興趣,索性不玩了。
不玩骰子,在水淼的堅持下,一群人坐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雖然這個游戲很俗氣,卻是夜店的人氣排名第一的游戲。
游戲規則,不講真心話,那就大冒險,大冒險為了富有挑戰性:一次性,喝半瓶威士忌,男女不限。而蘇靜雅是個特殊,就喝一杯苦瓜汁。
當水淼將空酒瓶,放在矮幾上,用力一旋轉。
瓶子飛快旋轉,劃出“嘩嘩”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瓶子越轉越慢,當瓶口慢慢指向蘇靜雅那個方向時,她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不會這么悲催吧?第一輪就中大獎?!果然……連個酒瓶子都欺負她。
不過好在,瓶口一轉,直接指到距離她不遠的水淼身上。
蘇靜雅看著水淼的俊臉一下變成醬紫色,差點笑死。不過卻努力憋著。這就是傳說中的,惡有惡報吧。
難得趙毅眼底閃過狡黠之光,他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掙扎了好一會兒,水淼才說:“真心話吧……”
縮在白拓懷里,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人,卻興奮開口提問:“請問,你最想跟誰做.愛,但是到現在還沒搞到手?”
此話一出,現在一片唏噓。蘇靜雅的朋友不多,壓根就沒有參加過真心話大冒險,以前頂多在電視劇,電影里面看過。聽了這問題,她皺起眉頭:天啊,太強悍了,這么犀利。她在心里祈禱,千萬別抽中,不然……
水淼一聽這話,狠狠一拍手:“還別說,我真的有一個。可是……那是我高中的英語老師!”
“切!”現場發出一片不屑的呼聲,“這么沒料,算了,下一盤,下一盤!”
瓶子轉動第二盤的時候,蘇靜雅是最忐忑的。在場每個人,都拿得起,放的開,可是……她不能啊。
第二輪,瓶子指中的是韓亦懷里的女人,在大家的吆喝聲下,她選擇了大冒險。
水淼邪惡一笑,毫不客氣大吼道:“把外套脫了!”
蘇靜雅聽了這話,本能揪住自己的衣服。一會兒,輪到她,該不會也要脫衣服吧?皇甫御坐在沙發上,看她驚恐謹慎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一輪又一輪,十幾輪后,她和皇甫御,還有趙毅,以及韓亦四人沒抽中,正當她感嘆,她的人品終于爆發的時候,瓶口突然指向了皇甫御。
這個結果,讓現場安靜了三秒,然后爆發出熱烈的議論聲,水淼迫不及待地問:“三哥,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明明就是皇甫御被抽中,可是蘇靜雅卻感覺比她自己被抽中還緊張。
皇甫御神色很悠閑,猶豫了下,才開口:“真心話!”
難得逮住這么好一個機會,大家爭先恐嚇要提問題,尤其是金木水火四人。沒辦法,誰讓他們經常被剝削和壓榨呢?明明都把錢贏回來了,居然不還給他們!
實在……太可惡,太可恨,太欠抽了!
水淼搶到最前面,沖著皇甫御不停曖昧眨眼間,蘇靜雅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提出的問題,全部都跟“性”有關。
水淼問:“三哥,請問你……跟哪一位美女上床,最有超級無敵,超超超……超快.感?”
全場一片肅靜,就連玩真心話玩的都成精的白拓,都不得不沖著水淼豎起大拇指。
畢竟,這關系到皇甫御,眾所周知,皇甫御最不喜歡別人窺探他,其次,蘇靜雅還坐旁邊呢,萬一答案不是蘇靜雅,那么……
皇甫御面無表情,他手指輕輕磨蹭著酒杯,垂著眼眸,似乎沒說話的意思。而蘇靜雅簡直心跳都快跳出來了,不過……卻覺得不公平。
為什么,他們男人和很多女人上床,就可以理所應當,而女人跟很多男人上床,就要被千夫所指,被罵成賤.人和蕩.婦。
皇甫御有很多女人,她是知道的,但是今天聽耳聽到,她心里還是難受。
“蘇靜雅……”耳邊突然有人喊她名字,她本能應了聲,“干嘛?”
她的反應,再度引發了現場的一場爆笑,蘇靜雅不明白他們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直到,笑得快要岔氣的水淼,趴在桌子上,支支吾吾說著,“嫂子,三哥剛才喊你的名字是說,跟你上床,最有超級超級,超超超……超快.感!”
蘇靜雅一聽,呼吸一窒,眼睛瞪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扭頭看向皇甫御,可是,那混蛋壓根就不看她。
隨即又玩了幾輪,當瓶口連續三次指向她時,蘇靜雅有種淚流滿面的沖動。好在前面兩次,他們見她不自在,問了幾個很隨意的問題。
第三個問題,她都忘記是誰問的,只知道耳畔突然嘹亮響起:“請問,你和多少男人上過床!”
蘇靜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靜雅,你怎么了?”皇甫御察覺到蘇靜雅的異常,擔心地問道,“沒事吧?不舒服嗎?”
他伸手去摸蘇靜雅額頭,卻被她暴戾推開:“不要碰我——!!”
回別院的路上,蘇靜雅縮在車子的角落,皇甫御每次靠近一點點,她就顯得格外猙獰,就像生命受到危險的刺猬。
皇甫御不明白,明明之前還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他仍然清晰記得,讓她性情大變的問題:和多少男人上過床?
難道……她心里還惦記著那個男人?
皇甫御的臉色,驟然也變得很難看。
水淼坐在另一部車里,感受到大家火辣辣的目光,他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嘛。我其實是想幫三哥,你們也知道,三哥最介意的就是……蘇靜雅和那個她口中所說的‘深愛’的男人。”
“可是,你也不應該在這種場合里提這種事啊,好好的氣氛,全被你搞砸了!”金鑫說。
“你們沒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嗎?蘇靜雅反應過激,這其中一定有文章!”水淼立即轉移話題。
“不用你說,只要腦子正常的,都知道!”木森冷冰冰地說。
蘇靜雅回到別院,立刻鉆會房間,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皇甫御急得不停拍打門,大聲吼道:“蘇靜雅,你躲在里面做什么?趕快把門給我打開!”
“蘇靜雅,開門!!”
“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一腳踹開了!”
后果是皇甫御真的一腳把浴室的門踹開,當他看見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人,他呼吸一窒。在門口站了許久,他才輕手輕腳走進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靜雅,你怎么了?”
蘇靜雅不說話,只是仇恨地瞪著他,而那眼神,卻讓皇甫御渾身一顫,無端有種后怕的錯覺。
晚上,蘇靜雅不準他再抱著她睡覺,身體一沾著床,她又哭又叫,那模樣絕對不是開玩笑而裝出來的。
迫不得已,他皇甫御,也被攆到沙發上,睡了一夜的沙發。
凌晨的時候,他被蘇靜雅的哭喊聲驚醒,嚇得立即按開床頭的臺燈,望著滿臉是淚水的蘇靜雅,皇甫御嚇得魂飛魄散。
他不停拍打著她的小臉,搖晃著她的身體,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似乎陷得很深,壓根就醒不過來的意思。
而蘇靜雅覺得此時此刻,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四面八方,又無數只手不停扯著她的衣服,她的褲子,有的還掐住她脖子,她驚恐的大吼大叫,可是那些手越拽越緊,緊到她險些就要溺斃過去。
驚醒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見滿臉惶恐的皇甫御,而奧爾也在房內,正拿著一枚針,扎她指尖。
她分不清到底是胸口上的痛,還是腹部上的,抑或是,本來就是指頭上的,她縮著身體,將腦袋埋在枕頭里,放聲大哭。
皇甫御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見她醒過來,他伸手去抱她,蘇靜雅卻喑啞著聲音抗拒:“不要碰我!滾開——!!”
讓云姨在房間守著,皇甫御把奧爾叫到書房,低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之前還還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奧爾安慰道,“三哥,沒事!”
“可是她為什么會做噩夢?”皇甫御怒紅著眼眸瞪著奧爾,“她一整晚都在喊不碰她,不要碰她,到底什么意思?難道就這么排斥我嗎?”
“三哥,或許她不是排斥你,而是之前經歷了些什么,讓她覺得很恐懼,一時無法接受,才會在夢里出現,只要時間一長,一定會忘記的!”奧爾說。
皇甫御沖著他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三哥,最近我會留在別院,多多觀察,看能不能找到病因。如果找不到,你可以讓她接受催眠嗎?”催眠是治療心里疾病最好的辦法。很多人產生心理疾病,就是因為不敢面對,害怕面對。一旦敢于面對,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先觀察看看吧!”皇甫御心里一團糟,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再想任何問題。
蘇靜雅修養了一周,氣色好了很多。她不準皇甫御的靠近,皇甫御倒也識相,最近都不纏著她,除了晚上。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必須想辦法離開。
她坐在花園里,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一個穿著白色裙子,年齡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身上。
蘇靜雅盯著她看了半晌,而那名女孩子也發現了她,瞄了眼四周沒人,才猶豫著上前走到她身邊:“請問,你住在這里嗎?”
蘇靜雅點了點頭,仔細打量著女孩子標志的小臉。
“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我是廚房李大嬸的孫女,別院太大,我一時到不到廚房,如果我奶奶找不到我,一定會著急的!”
“我帶你去吧!”蘇靜雅盯著她,起身繞過寬闊的高爾夫球場,只聽那小女孩指著正在打高爾夫的皇甫御叫道,“姐姐,你看見那個穿米白色衣服的男人了嗎?他長得好高好帥,我從十五歲第一次進別院看見他時,就喜歡上他了。”
蘇靜雅聽了,扭頭看向皇甫御,而皇甫御見了她,立即放下球桿往她這個方向走來,她卻拉著小女孩往主宅走,
皇甫御的步子,剎那僵在原地。
一路上,女孩兒一直都在說關于皇甫御的事情,在即將進入主宅的剎那,蘇靜雅突然開口問道:“你這么喜歡他,有沒有興趣留在他身邊?我們來做個交易,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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