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104我在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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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真的是楚明軒派來的,那怎么辦?林致遠不懂武藝,他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全本書庫
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林致遠并不文弱。
青衣人持刀攻來,他將她推到后面,迎上他們的圍攻。她驚詫地看見,他穿梭于青衣人之間,穿梭于刀陣中,影似驚電,如幻如閃,快得不可思議,身影像是透明的,看不太清楚,有點類似于凌波微步那種輕功。
林致遠竟然擁有絕頂輕功。
他搶了一柄大刀,與青衣人激斗,傷了三人丫。
葉嫵看得出來,他精于輕功,與敵對打卻處于弱勢,很難制敵。不過,單單是這輕功,就讓敵人眼花繚亂、疲于應付。
兩百招以后,大半青衣人皆受傷媲。
“滾!”林志遠持刀在手,鬢發微揚,身姿頗為瀟灑,銀白的刀光映白了他堅如冷玉的眉宇。
“還請五皇子莫阻攔卑職辦事。”一個青衣人道。
她驚震,他們竟然叫他為五皇子?魏國五皇子,還是秦國五皇子?應該是秦國五皇子吧。
沒想到,林致遠也非池中物,是秦國五皇子!
林致遠語聲冰寒,“誰敢動她一根汗毛,便是與我作對!”
那青衣人道:“卑職乃奉命行事,無須向五皇子交代!”
葉嫵明白了,秦皇要殺自己,斬草除根。
“那么,就先殺了我!”林致遠一向溫文清雅,從未有過凜冽的眼神、冰寒的殺氣。
“五皇弟好氣魄!”
遠處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眾人望去,一騎行來,一身墨袍,一張粗獷的臉龐,正是慕容焰。
她心中冷笑,秦皇當真看得起自己,竟然派太子來殺自己。
林致遠持禮道:“大皇兄。”
慕容焰下馬,譏笑道:“想不到最喜云游四海的秦國五皇子慕容燁竟為了一個女子忤逆父皇。”
他淫邪的目光轉到葉嫵身上,微勾唇角,她不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還請皇兄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慕容燁懇求道。
“五皇弟,不是當兄長的不給你一分薄面,這是父皇的旨意,本太子也不敢抗旨呀。”慕容焰饒有興趣地看她,目光風流,“葉姑娘,許久不見,更添風韻了。全本書庫這身公公衣袍寒磣了些,不過更襯得你明眸皓齒、膚色勝雪、嬌媚可人,本太子喜歡。”
慕容燁走過來,擋在她面前,“大皇兄,臣弟自會向父皇稟奏,還請大皇兄賣臣弟一個人情。”
慕容焰的目光總是在她身上打轉,“什么人情都好賣,就是父皇的旨意不好賣!不過,倘若葉姑娘成為本太子的妾侍,那就不一樣了。本太子親自向父皇稟奏,父皇寵信本太子,本太子的請求,父皇必會恩準。”
“她是先皇的靈犀公主慕容翾,怎能成為大皇兄的……”慕容燁急道。
“有何不可?縱然她是先皇的女兒,本太子照樣喜歡。”慕容焰縱聲大笑。
“大皇兄是不肯手下留情了?”慕容燁冷眸一凜。
慕容焰淫笑對她道:“要么死,要么當本太子的妾侍,你自己選!”
慕容燁舉起長刀,“就讓這把刀來選。”
慕容焰的眼神頓時陰鷙,“五皇弟,你打不過本太子。”
“不如本王與慕容太子較量一番!”
這聲音略略含笑,卻森寒刺骨,飽含殺氣。
所有人都往北望去,十余騎策馬行來,當中那人的黑色披風隨風揚起,一如大鵬展翅。
葉嫵震驚,是拓跋泓。
片刻之間,他便近前,跨坐馬背,目光在她臉上溜了一圈,然后好整以暇地笑道:“慕容太子,別來無恙。”
“原來是你。”慕容焰不屑道。
“此處是大魏國地界,慕容太子帶眾人來此,不知有何要事?”拓跋泓居高臨下地看他,目光犀利,“倘若傳回洛陽,不知父皇和滿朝文武作何感想?會不會認為慕容太子潛入魏國刺探軍情?”
“齊王說哪里去了?本太子巡視邊境,覺得此處風光甚好,便到處走走,沒想到走到了這里,遇到了五皇弟。”
“是嗎?方才本王怎么看見太子的手下圍攻本王的女人。”
“你的女人?”慕容焰錯愕。
葉嫵更是驚愕,拓跋泓,你怎么可以亂說?
拓跋泓下馬,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小手,深情地看她,“嫵兒,歡迎你來魏國。你來魏國找我,我歡喜之至。”
慕容燁眼睜睜看著她被他輕薄,怒氣上臉,卻終究沒有動。
心頭轉過一念,她沒有抽出手,“雖然我答應過你,但我還不是你的女人。全本書庫”
拓跋泓笑道:“很快就是了。”
慕容焰的怒火無處發泄,想不到到手的美人就這么被人搶走了。
拓跋泓的手臂不規矩地攬在她的腰肢,“慕容太子帶著手下在魏國地界久留終究不好,本王知道緣由,那些駐兵卻不知緣由。萬一發生了什么事,本王不好對秦皇交代。”
眾目睽睽,葉嫵想推開他,卻又覺得不妥。若要利用他躲過慕容焰的追殺,只能暫且讓他為所欲為。
慕容焰聽出這番話的意思:逐客令,便憤憤地告辭。
臨走之前,他對慕容燁道:“看你如何對父皇交代!”
她立即拿開拓跋泓的手,他搖頭一笑,“女人最善變,過河拆橋。”
“你怎么會在這里?”葉嫵問,直覺他突然出現在這里,必定不是偶然。
“你又怎么在這里?”拓跋泓凝目看她,日思夜想的佳人就在眼前,那壓抑的思念讓他恨不得立刻抱住她,一親芳澤。
十余個下屬紛紛后退,慕容燁轉向一邊,卻聽到拓跋泓的聲音,“五皇子,本王跟嫵兒說些體己話,不如你過來聽聽。”
她氣得瞪他,怪他怎能這么說。
慕容燁對她一笑,“我去那邊給馬兒喂水。”
此處是郊外,天高地遠,草地寬廣,視野遼闊,一眼可以望到很遠的地方。秋風呼呼,變成了冬日的寒風。
葉嫵真心覺得宮外就是好,天地廣闊,逍遙自在,沒有任何束縛。
拓跋泓解了披風,披在她身上,低沉道:“仔細受寒。”
葉嫵的確覺得冷,卻不想穿他的披風,“我不冷。”
“你的手冷得像冰,還說不冷?”他按住她的手,命令道,“不許脫!”
“你對林大哥客氣點。”她攏緊披風,頓覺溫暖,只是他的體味幽幽地傳來,令人不自在。
“我怎么對他不客氣了?”他略有不悅。
“你說話能不夾槍帶棒嗎?”她生氣地瞪他。
“還從未有過一個女子在我面前維護另一個男子。”拓跋泓指著她,眼神微厲,“你是第一個。”
“你欺負他,我就維護他。”
拓跋泓劍眉絞擰,卻又無可奈何,轉過頭平息怒火。
葉嫵見他如此,覺得莫名其妙。卻忽然想起,林致遠是秦國五皇子慕容燁,是她的堂兄。
她望向他,他正弄水給馬兒喝。
他和拓跋泓一樣,都是皇子,卻潛伏在楚國。難道他藏身瀟湘樓是為了打探楚國的機密與軍情?那次他問起她的身世,難道那時候他才知道她的身世?
“看夠了嗎?”拓跋泓見她望著他、若有所思,扳過她的身子。
“你不在洛陽,怎么在這里?”她猜測,他趕得這么及時,必有內情。
“我在這里等你。”
“等我?為什么?”
“我知道你會北上魏國。”他自信地笑。
葉嫵冷冷嗤笑,“你知道我會北上,不就是從安樂公主那知道的?”
拓跋泓一笑,“秦皇決意斬草除根,你不會去秦國,楚國又無你容身之地,因此,你只能北上魏國。”
她撇撇嘴,“這么簡單的事,你算出來并不出奇。”
他握住她雙臂,眸光深深,“嫵兒,隨我回齊王府。”
“嫵兒不是你叫的。”
“那叫什么?”他面色一冷。
“叫葉姑娘。”
拓跋泓松了手,自嘲地笑,“想不到我拓跋泓在你心中毫無分量,虧我還數次救你。”
葉嫵有些不忍,雖然很不想跟他有糾葛,但上蒼如此安排,想必有深意。她淡淡道:“隨便你吧,但我不會跟你去洛陽。”
他握住她兩只小手,眸色沉沉,“實話與你說,我想干一番大事,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她冷笑,“我何德何能,能幫你什么?”
“世間只有你一人能幫我。”他鄭重道,深深地凝視她,仿若望進她的眼底,“幫我,可好?”
“抱歉,我幫不了你。”她誠懇道,“我好不容易逃出皇宮,怎么會再進另一個皇宮?我最討厭皇宮了。”
“無須多久,我便能達成所愿。快則一年,慢則兩年。”
“這一兩年,我已經覺得像一兩百年那么漫長。”
拓跋泓的眼中浮現幾縷寒氣,“你當真不愿幫我?”
葉嫵抽出手,堅決搖頭。
他冷沉道:“倘若洛陽有一個與你陰陽相隔的人,你會不會去洛陽?倘若你去了洛陽便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你是否仍然不愿幫我?”
這句話大有深意,有弦外之音,令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她震驚得心尖發顫,“你什么意思?你說的是誰?”
“你朝思暮想的人。”他語聲冷寒。
“你說的是明鋒?”她拽住他的廣袂,急切地問,“是不是明鋒?他還沒死?”
“你就這么愛他嗎?”拓跋泓烏黑的瞳孔劇烈地收縮。
“你告訴我,明鋒真的沒有死,是不是?”她驚喜交加,殷殷地求他,見他不答,她怒吼,“快告訴我……”
“只要你去洛陽,自然能見到他。”他冷冷地拂開她的手。
“好,我跟你去洛陽。”
葉嫵欣喜若狂地笑,滿腦子都是楚明鋒,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陰寒的面色。
明鋒沒有死!太好了,他沒有死……上蒼見憐,他還活在世上,她還能見到她……
葉嫵對慕容燁說要去洛陽,如果他不想去,便在此分道揚鑣。
他說,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于是,他跟她一起去洛陽。
對于這個跟屁蟲,拓跋泓沒說什么,卻總是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刺激他。
慕容燁也不在意,仿若未聞。
她恨不得立刻飛到洛陽與明鋒相見,可是,拓跋泓并不急著回洛陽,以游覽風光的心情慢慢北上。她幾次催促,他總說不急不急,氣死她了。
三日后,終于抵達洛陽。
她沒有心情欣賞魏都,卻也覺得洛陽繁華、商市繁榮,與金陵城不分伯仲,只是屋宇建筑風格略有不同。
齊王府坐落在一條僻靜的小巷,高門大院,府門巍峨,豪華氣派,是典型的王公親貴府邸。
拓跋泓安排她住在一座單獨的小苑,叫做“至清苑”,卻安排慕容燁住在別的小苑。
葉嫵質問為什么這么安排,要求讓慕容燁也住在至清苑,他說,至清苑是女眷所住的內苑,男子不能住。
然后,她又提出要求:“明鋒在哪里?現在我就要見他!”
嫵兒馬上能見到明鋒嗎?哈哈,寶貝們,一起呼喚明鋒快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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