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123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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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見我,與我何干?”他眼眸微瞇,“你再怎么叫,他也不會見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會見我?除非你對他說了什么,才知道他不見我!”她義正詞嚴道。全本書庫
他松開她的手,無奈地做出“繼續”的手勢。
隔著門扇,她懇切道:“明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說……明鋒……丫”
然而,她的懇求,毫無作用。
葉嫵的心中交織著多番情緒,悲痛,無奈,酸澀……她悲聲道:“明鋒,你就這么鐵石心腸嗎?”
“明鋒,為什么這么對我?我說過,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無論在什么時候,無論在什么地方,生死與共,不離不棄。你忘了嗎?”她的嗓子漸漸沙啞,“你回答我呀……你開門啊……”
“你不愿開門,我就在門口等,等到你開門為止。”不知是寒風吹得眼睛不舒服,還是悲傷作祟,淚水奪眶而出,她悲痛地下了決心,“你一日不見我,我就等一日;兩日不見我,我就等兩日。媲”
“如今已是年下,天寒地凍,你怎能待在這里?你會病倒的。”拓跋泓氣道,見不得她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傷心欲絕。
“那你就讓明鋒開門。”
“開門與否,是他的意愿,我如何插手?”他拽住她的手,“改日再來,說不定他改變了主意。”
“放開我……我不走……放開我……”
葉嫵拼力掙扎,被他強摟著離開了小苑。
房中,站在窗前的楚明鋒,望著拓跋泓裹抱著她走遠,一雙黑眸染了絕望與悲痛,淚光閃爍。
漸漸的,淚水滑落,從下巴滴落。
此后,葉嫵來過兩次,皆是如此結果。
無論她怎么拍門,怎么懇求,怎么哭求,怎么悲傷欲絕,楚明鋒就是不開門,毫不心軟。
而每次,總是拓跋泓強行帶她走。
因此,這些日子,她郁郁寡歡,眉心微蹙,綴滿了憂愁。
魏皇瞧出來了,問她怎么了,她總說沒什么。
她讓慕容燁去看看楚明鋒,慕容燁去了,說他一切安好,腿傷好了一半,氣色不錯。她總算放心了一點。
慕容燁與拓跋凝果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小吵小鬧不斷,卻也很快就和好如初。
這日,她又出宮和心上人幽會,在酒樓用膳,喝了點酒。
他只喝了兩杯,很清醒,她倒是有了五分醉意,神智不清,直喊困乏,要了一間上房。
于是,他扶她躺在床上,她拽著他的衣袂,嘟囔道:“林大哥,不要走……”
“我不走,公主睡會兒……”他溫柔地安撫。
“我沒醉……”她嘿嘿地笑,忽然蹙起眉心,解著斗篷、外袍,“好熱啊……”
他為她解開,扶她躺好,可是,她又坐起來,拉著他的胳膊,嬌媚地求道:“林大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慕容燁耐心道:“好,我坐在這里陪你。”
拓跋凝蹙眉,翹起粉潤的唇,“不……你上來……上來……”
他一怔,眉宇微鎖,不知如何回應。
“上來嘛……”她用力地拉他。
“我脫靴,公主乖乖地坐好。”
他上了床,剛剛坐好,她就坐在她腿上,雙臂環著他的脖頸,摟著他。
慕容燁沒有碰她,沒想到她有這般舉動,想必是飲酒的緣故。全本書庫
半晌,他靜緩道:“公主,睡會兒吧。”
拓跋凝看著他,秀眸含著縷縷情絲,粉紅的唇緩緩靠近他的薄唇……
唇瓣相碰,他輕微地一震,往后一退。
就此,僵住。
他凝視她,她的雙腮染了誘人的桃紅,嬌媚的小臉漾著動人的情致,卷翹的黑睫微微下垂……
“公主……醉了……”
“我沒醉……”
“公主金枝玉葉……我不能……”
“你不喜歡我嗎?”
慕容燁沒有回答,不想騙她,卻也不想否認。
拓跋凝吻他的唇,輕柔如風,深情如水。
他沒有閃避,也沒有回應,好似默許了她的主動。
她品嘗到世間男女歡情的美好滋味,顫抖著解開他的衣袍……其實,她酒量不淺,假裝醉了,想搏一個屬于他們的未來。因為,如若她不這么做,他不會冒犯她,父皇不會恩準她嫁給一個沒有功名、沒有家世的男子。
他的身上僅剩貼身衣物,不太明白她的心思,“公主永不后悔?”
“不后悔。”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若有一日,我做了令公主傷心欲絕的事,公主將如何?”
“縱然你背叛我,令我悲痛絕望,我亦不后悔。”拓跋凝的眸中閃著堅定的光彩。
慕容燁解了她的衣袍,將她攬倒,“公主這般待我,我亦待公主一心一意。”
她舒眉微笑,心中流淌過一股甜蜜的暖流,雙臂環上他的腰身,做好了準備成為他的女人。
他俯首,吻她的腮、耳珠、脖頸……
年下了,朝中沒什么大事,政務也不多,因此,魏皇不愿冒著嚴寒風雪去御書房,命宮人搬來奏折,在承思殿處理政務。
殿外寒風呼嘯,殿內溫暖,他坐在火盆旁烤火、看奏折,葉嫵站在一旁,端茶遞水。
“翾兒,你是公主,這些粗重功夫就讓宮人做,你陪著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無須拘泥。”他的語氣里含有薄責。
“這端茶遞水不是粗重的活兒,父皇就讓兒臣做吧。”她笑道。
“那坐下來陪朕聊聊吧。”
她剛坐下來,便有人推開虛掩的朱門,未經通稟就闖進來。
拓跋凝,慕容燁。
葉嫵驚詫,林大哥為什么跟著公主一起面圣?
他看向她,目光淡然。
魏皇似有不悅,“進來也不讓宮人通報,成何體統?”
拓跋凝笑嘻嘻道:“父皇,兒臣沒看見宮人,就進來了。父皇,兒臣以前也是這樣的嘛。”
“你呀,被朕寵壞了。”他看見陌生的年輕男子,眉頭一蹙。
“父皇。”她鄭重地下跪,小臉一本正經地繃著,“兒臣求父皇一件事。”
“何事?”魏皇預感不好,女兒所求之事,必定與這小子有關。
“他名為林致遠,兒臣喜歡他,非他不嫁,懇請父皇將兒臣許配給他。”拓跋凝認真道。
慕容燁亦下跪,不言不語。全本書庫
大殿寂靜,氣氛凝重。
忽然,魏皇怒喝:“你非要氣死朕嗎?”
她雙眸盈盈,辯解道:“父皇,雖然林大哥沒有功名、沒有家世,但兒臣就是喜歡他。兒臣已決定,此生非他不嫁!”
“好,朕就給他一個機會。”他氣得濃眉豎起,瞪向慕容燁,“你憑什么娶朕的女兒?憑什么娶魏國金枝玉葉的公主?”
“林大哥……”拓跋凝示意慕容燁開口。
“陛下,草民此生庸碌,文不成、武不就,只好音律。”慕容燁不卑不亢地說道,“草民沒有富貴的家世,孑然一身,并無求娶公主的本事。草民憑的只是一顆赤子之心,此生此世,絕不辜負公主!”
葉嫵到底有些訝異,他怎么愿意娶公主?
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歡公主,她當然很高興,祝福他找到今生的幸福。
魏皇冷哼,“一介草民也有膽量娶朕的女兒。”
拓跋凝走過去,與他跪在一起,握著他的手,“求父皇為兒臣賜婚!”
“京中那么多名門公子任你挑,你一個都看不上,反倒要嫁給一個……”魏皇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父皇……”她據理力爭,“在兒臣眼中,林大哥文武雙全,尤其精通音律,不輸任何一個名門公子。”
“年后,朕就吩咐下去,為公主廣選駙馬。”魏皇怒道,“退下!”
“兒臣和林大哥已有肌膚之親,父皇以為,還有誰會娶兒臣?即便娶了兒臣,也會嫌棄兒臣已非清白之身。”拓跋凝激動得雙頰抹了薄紅。
聞言,他氣得喘息劇烈,差點兒喘不過氣。
葉嫵趕忙安慰,“父皇息怒。”
拓跋凝指著她道:“她只不過是出身微賤的宮人,只要父皇高興,便可封她為公主,與兒臣平起平坐。兒臣只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為何不可以?再者,林大哥與她是遠房親戚,父皇能封她為公主,為什么不許林大哥成為兒臣的駙馬?”
魏皇愣住了,困惑地看向葉嫵。
“父皇容稟。”葉嫵緩緩道,“林致遠的確與兒臣有血緣之親。”
“凝兒,你先退下,朕問他一些事。”他面上的怒氣減了一半。
拓跋凝覺得有了希望,示意慕容燁好好說,便退出大殿。
魏皇不解地問:“翾兒,朕不明白,你是婉兒的女兒,怎么他……難道他是華家子孫?”
慕容燁搶過話頭,“陛下,草民并非華家子孫,而是秦國慕容氏子孫。林致遠乃化名,草民真名是慕容燁。”
“慕容燁……”魏皇瞇著眼,在記憶中搜尋秦國皇室哪個人是這個名諱。
“他是秦國五皇子。”葉嫵補充道,既然林大哥已經自報家門,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們是堂兄妹?”他很是訝異,“不過據朕所知,秦皇決意斬草除根,你和翾兒怎會……”
“陛下有所不知。”慕容燁從容道,“當年,父皇知道翾妹妹尚在人世,便派我去楚國金陵查探翾妹妹的下落,順道查探楚國軍政機密。這一去,便是十年。后來,我終于找到翾妹妹,不過翾妹妹是無辜的,我沒有把她的行蹤向父皇稟奏。之后,她北上洛陽,我一道北上,護她于左右。”
“這么說,你背叛了你父皇?”魏皇不知該說他仁善,還是說他蠢笨。
“可以這么說。”
“這輩子,你不再回秦國?”
“既娶了公主,翾妹妹又在魏國,我自當在魏國,不再回秦國。”慕容燁語聲堅定。
魏皇點點頭,“先退下吧。”
慕容燁轉身離去,葉嫵見魏皇陷入了沉思,便沒有打擾。
半晌,他長長地嘆氣,語聲蒼緩,“翾兒,你堂兄慕容燁相貌堂堂,又出身皇族,和凝兒實是般配,不過……”
她莞爾,“父皇是擔心秦皇不會放過堂兄?”
他頷首,“還是你了解朕的心。”
她一笑,“兒孫自有兒孫福。不過,如果秦皇真的不放過堂兄,憑大魏國的國勢與強兵,還怕了秦國不成?”
魏皇朗聲大笑,“還是翾兒有魄力。憑大魏國的強兵強將,還保護不了一個駙馬?”
“此其一,其二,當年父皇與娘親不能共結連理,委實遺憾。如今公主和堂兄兩情相悅,有情人終成眷屬,舉案齊眉,恩愛一世,不留下遺憾,也算一樁美事。”
“你說得對,當年你娘親……朕畢生的憾事便是如此。”
他看著火盆中鮮紅的火星,好像看見了心愛的女子,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魏皇下詔,賜婚于拓跋凝與慕容燁,大婚之期定在元月十五。
除夕夜,魏皇賜宴禁中,妃嬪、宗室子弟歡聚一堂,熱熱鬧鬧、歡歡喜喜迎新年。
慕容燁得到特許,進宮參加除夕家宴。因此,一整晚,拓跋凝都和他膩在一起,一對璧人羨煞旁人。
有人提起齊王的婚事,說他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立室了。魏皇便說,年后為他選一個賢良淑德、溫柔大方的名門閨秀當齊王妃。
拓跋泓淡淡地笑,不作回應。
葉嫵心想,如果他盡快娶一個王妃,是不是就沒那么自由了?
麗貴妃忽然開口:“崇寧公主比錦寧公主年紀小,當妹妹的倒是先嫁了,陛下,何時為錦寧公主覓一個萬里挑一的佳婿?”
眾人附和。
魏皇面色冷冷,“姻緣之事,還要看天意。翾兒的婚事,朕自有主張。”
當著眾人的面,她被魏皇嗆了這么一句,頓時面上無光,訕訕地垂頭飲酒。
拓跋浩笑道:“父皇,兒臣以為,皇妹貌若天仙、品貌俱佳、德才兼備,誰娶了皇妹,那就是天大的福氣。因此,這駙馬的人選萬萬不能大意,務必慢慢挑、慢慢選,挑個一年、數年也不打緊。說萬里挑一,實不為過。”
聞言,魏皇略微開懷。
葉嫵看見太子射來的目光,直想作嘔。
拓跋泓倒是很少看她,只與身邊的人飲酒、低語。
再熬了一盞茶的功夫,她推辭頭暈不適,提前退席,回凌云閣歇息。
春花、秋月扶她上了軟轎,轎子一晃一晃的,倒是頗為舒服。她閉著眼,想著過幾日再出宮一趟。
行了一段不短的路,應該快到凌云閣了,忽然,軟轎落地。
葉嫵心神立緊,撩起轎簾下轎。眼前的一切,令人不解。
這是一間宮室,兩盞宮燈照亮了室內簡潔的擺設。
轎夫退下,春花和秋月也退下,葉嫵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送她到這里?是拓跋泓的意思,還是太子的吩咐?
她舉目環顧,心越來越慌。
東墻有一扇門,門忽然開了,一人走近來……看見那人的面目,她攥緊的拳頭慢慢松開。
拓跋泓行至她身前,語聲里有戲謔之意,“以為是太子?”
“你讓他們送我來這里做什么?”葉嫵一直摸不透他的心思,這次更猜不到了。
“在這個偏僻的宮室見面,不是很有意思嗎?”他燦爛一笑。
“我乏了,如果王爺有事,就長話短說吧。”
“急什么?莫非你想出宮去見一個人?”
“今日是除夕夜,我要留在宮中守歲。”她瞥他一眼。
“哦……”他夸張道地拖長聲音。
葉嫵覺得他的言行舉止很怪異,于是道:“如果王爺沒事,我回去了。”
笑意驟然消失,拓跋泓斂容道:“你不想知道慕容燁娶崇寧公主的良苦用心嗎?”
她輕柔一笑,“林大哥為人耿直,不會欺騙公主,他和公主是兩情相悅。”
他冷勾唇角,“慕容燁心系何人,你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
“你想說什么?”被人說中了心事,她面頰一熱。
“你堂兄喜歡你。”他的目光犀利得直逼人心,“我敢說,早在瀟湘樓,他就喜歡你。”
她無言以對,其實,很早之前,她就察覺慕容燁對自己的感情,只是沒有想太多。
拓跋泓的眼中冷意嗖嗖,“一開始,他并不知道你是他潛伏在楚國要找的人,待后來知道你的身世,他才知道,喜歡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堂妹。而且,你們的父輩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葉嫵問:“就算你說得對,那跟他娶公主有什么關聯?”
“你們是堂兄妹,無法結合。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喜歡你,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更知道得不到你的心。因此,他只想留在你身邊,護你一世。”他不緊不慢地分析,墨氅染了一層薄薄的昏紅的光,“你身在宮中,他在我王府,受我監視,鞭長莫及。恰巧,他與公主相識,公主對他有了男女之情,他便決定利用公主近身保護你。而求娶公主,成為駙馬,便可隨時出入禁宮,他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
“林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就算這么說,她的語氣并不堅定。
“改日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他冰冷地嗤笑,“他根本不喜歡公主,為了保護你,他寧可犧牲終身幸福。如此情深意重,你何以為報?”
葉嫵心中嘆氣,是啊,林大哥,你讓我何以為報?
拓跋泓猛地將她拉入懷中,禁錮著她的身,“我多次救你,你如何報答我?”
她不慌不懼地看他,“我不欠你。”
回到凌云閣,卸了發髻上的珠釵,葉嫵正要寬衣,大殿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春花、秋月連忙出去看看,卻再也沒有回來。
葉嫵心中奇怪,正想出去,卻見太子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大吃一驚。
拓跋浩喝了不少酒,布滿了酒色的臉龐漾著淫邪的笑,眼睛發紅,步履有些飄,身子搖晃,好像隨時會跌倒。
她暗道糟糕,他竟然死性不改!
宮人不在,怎么辦?
“本太子告訴你,本太子看中的女人……一個都逃不掉……”他伸指指著她,地笑。
“太子再往前一步,我喊人了。”她做好了揚聲大叫的準備。
“叫啊……你叫啊……”拓跋浩嘻嘻地笑,淫褻地盯著她,“本太子的人在外面守著,誰也不敢進來打擾本太子的好事……”
“不許過來!”葉嫵心念急轉,他膽敢直闖凌云閣,只怕不怕魏皇的責難,只有靠自己了。
看看四周,案上有一只金鴨香爐,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前進,直至抓住她。
他扣住她雙肩,邪笑道:“本太子日思夜想……今夜總算可以一嘗美人的滋味……”
哎喲,嫵兒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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