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32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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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公主出嫁以后,六尚局便閑了一些,以永壽宮的事務最為重要。全本書庫
這幾日,阮小翠做事總出錯,不是丟三落四,就是把事情和東西弄得亂七八糟,挨了不少罵。
蕭婠婠發覺她的異樣,暗地里觀察她,發現她果真有異常。
她雙眼浮腫,面色蒼白,時常目光散亂、神情恍惚;有人跟她說話,人家叫她好幾次,她才猛然驚醒似的,不知人家說什么。
阮小翠手腳麻利、機靈伶俐,為什么這幾日變得這般遲鈍丫?
這日,蕭婠婠將她拉進廂房,問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病了?
阮小翠搖搖頭,“尚宮,我沒事。媲”
“有什么難處,告訴我,我幫你想法子。”蕭婠婠拉著她的手,柔聲撫慰。
“我……我只是覺得,很辛苦……我撐不下去了……”阮小翠的眼眶紅了。
“是不是有人罵你?”
“不是,是我自己沒做好……從前,我以為皇宮很好,進宮就是當妃子,榮寵風光……卻沒想到……”阮小翠哭道,淚珠簌簌而落。
“當妃子并不一定比當宮女好,小翠,究竟是什么事,告訴我。”蕭婠婠勸道。
“我……”阮小翠欲言又止,清秀的水眸被折磨成一雙核桃眼,“我不想……我只是想不開,尚宮無須擔心。”
“小翠,若有人欺負你,我會幫你。”蕭婠婠斷定,她一定發生了什么事。
“沒人欺負我……我還要做事……我先出去了。”
阮小翠倉惶逃走。
蕭婠婠又觀察兩日,她卻慢慢好了,不再精神恍惚,不再出錯。
如此,蕭婠婠也就放心了。
這日,嘉元皇后問起皇貴妃的龍胎三次被害的事,“凌尚宮,吳公公負責徹查龍胎被害一事,過了這么久,是否有進展?”
蕭婠婠知道嘉元皇后很關心妹妹的胎兒,回道:“奴婢不是很清楚,假若娘娘想知道更多內情,可以問陛下。”
林舒瑤意興闌珊地說道:“哀家問了,陛下不告訴哀家,讓哀家少費心、莫胡思亂想,他還說反正不會有人膽敢在慈寧宮下毒手。”
“是咯,陛下說得對,娘娘莫胡思亂想,眼下無人知曉娘娘的病情,娘娘的皇子不會有事的。”蕭婠婠含笑道。
“哀家就是擔心遲早被人發現真相。”她輕聲嘆氣。
“不會的,娘娘的膳食與安胎藥都是在慈寧宮準備的,不會有人發現。陛下命大內侍衛暗中保護慈寧宮,無人膽敢靠近,娘娘莫擔心。”
“哀家最擔心的是雅兒的龍胎,凌尚宮,你暗中打聽一下,最有嫌疑的人是誰。”
“好,奴婢會打聽的。”
靜默半晌,林舒瑤靈光一閃,忽然道:“你覺得最有嫌疑的是哪個妃嬪?”
蕭婠婠為難道:“娘娘,這個……真不好說,奴婢怎敢妄加揣測?”
林舒瑤道:“哀家也知,這為難了你。在這后宮,雅兒最大的敵人是皇后,皇后不會看著雅兒的孩兒安然出世。其他位分高的有貴妃、賢妃、淑妃、莊妃,她們幾個也有可能下毒手……咳,這么說起來,好像個個都有嫌疑。”
蕭婠婠笑著勸道:“娘娘就不要費神了,這些事就讓陛下費心罷,陛下最想看到的就是娘娘腹中的皇子安然出世。”
再閑聊幾句,她告辭出來,前往重華宮看望賢妃。
行于重華宮附近的一條宮道,不經意地瞥眼,她望見前方不遠處的一株樹下有一只手。
心魂一震,她暗自思忖,不會又碰見尸首吧。
先前的遭遇告訴她,宮中很有可能再次發生命案。
她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定睛一瞧,差點兒昏厥。
那是一整支白嫩的手臂,從肩膀處被人鋸斷,紅血觸目驚心。全本書庫
蕭婠婠驚駭地后退兩步,捂住狂跳的心口。
附近似有人聲,她立即奔過去,對兩個侍衛說那邊有一支斷的手臂,快找人來。
很快的,眾多宮人聞風而來圍觀,十余名侍衛和大內總管劉喜趕到,處理這支不知屬于何人的手臂。
劉喜命圍觀的宮人散開,各做各的事。
眾人漸漸散去,卻有一聲尖銳的慘叫突兀地響起,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蕭婠婠和劉喜帶著侍衛趕過去,但見一個宮女跌坐在朱紅宮墻的草地上,面目驚懼,手指著墻角下的一個麻袋。
散去的宮人聽聞叫聲,又聚攏過來。兩個侍衛走過去,抬起麻袋,將麻袋里的東西倒出來。
“啊——”不少人齊聲尖叫,紛紛轉過頭,不敢看那恐怖的一幕。
蕭婠婠看了一眼,也別開頭不敢再看。
麻袋里的東西是一個人,確切地說,是被肢解的尸首,一支手臂,兩支腿,一個人頭,一副身軀,血肉模糊,可怖之極。
多個宮人彎身嘔吐,議論之聲鼎沸。
劉喜嫌惡地看了兩眼,對侍衛下令道:“將這些晦氣的東西搬走。”
“劉公公,此事應該立即稟報皇后娘娘和陛下。”蕭婠婠忍著五臟六腑的不適,“皇后娘娘應該會下令徹查,這尸首殘肢應該好好保存。”
“本公公做事無須你教。”劉喜不悅道。
三四個侍衛搬走被肢解的尸首,他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蕭婠婠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去一趟坤寧宮。
沉思片刻,她終究離開,沒走幾步,卻聽見交頭接耳的兩個宮女低聲道:“那人頭……好像是浣衣所的人,好像是竹梅。”
坤寧宮。
皇后楊晚嵐聽了宮中可怖的命案,神色未動,默然飲茶。
蕭婠婠不太明白她這神色究竟是何意思,道:“六尚局服侍后宮,奴婢身為六尚局之首,后宮發生命案,奴婢責無旁貸,理應協助劉公公徹查此案。”
楊晚嵐漠然問道:“你想與劉喜一起查案?”
“是,望娘娘成全。”
“凌尚宮,你是女官之首,服侍內宮,死了一個宮女,就讓劉喜去查,你費什么心,湊什么熱鬧?”楊晚嵐慢條斯理地說道,“莫非六尚局近來無事,你太過悠閑?”
“娘娘恕罪,六尚局事務繁忙,不過奴婢尚能應付得來。”蕭婠婠道,“奴婢以為,娘娘乃中宮之首,母儀天下,為陛下打理后宮,后宮一向風平浪靜。今日后宮死了一個宮女,倒不是什么大事,不過這宮女的尸首被兇徒殘忍的肢解,其情可怖,駭人聽聞。很多宮人都看見那尸首,不出明日,就會傳遍整個皇宮。娘娘也知,宮人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只怕會說什么冤魂索命,屆時不知又傳出什么謠言,皇宮再次被這類冤魂鬼神之說弄得烏煙瘴氣。假若陛下聽到這些謠言,只怕……恕奴婢肢言,只怕陛下會覺得娘娘掌理后宮力有不濟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再者,劉喜乃大內總管,徹查此案理所當然,不過此案涉及內宮,奴婢從旁協助,說不定能盡快查明真相。”
有些重話,點到即止便可。
她悄然抬眼,看見皇后仍然聲色不動,卻是垂眸沉思。
楊晚嵐輕輕擱下青瓷茶盞,面色冷肅,問道:“你說死的宮女是浣衣所的人?”
“奴婢無意中聽見一個宮女說,死者是浣衣所的宮女竹梅。”
“浣衣所的宮女為何死得這么慘?”
“奴婢也覺得奇怪,想必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內情。”
“不可告人的內情……”楊晚嵐忽而一笑,“好,本宮就命你協助劉喜查案,稍后本宮會與劉喜說,你先回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從坤寧宮出來,蕭婠婠松了一口氣。
之所以參與查案,是因為,她可以借查案的機會鍛煉一下自己的頭腦,還可順便查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全本書庫
次日一早,她去找劉喜,想看看尸首,劉喜卻說,剛剛命人將尸首運到宮外燒毀。
“劉公公,還沒驗尸,怎能將尸首燒毀?”她責問道。
“那尸首已經肢解,可怖之極,不燒毀還留著做什么?想嚇死人啊!”劉喜怒道。
“劉公公身為大內總管,見慣了大場面,區區一些斷腿殘肢也會嚇到你嗎?”她譏諷道。
“本公公是大內總管,所有事,本公公說了算。”他大聲道,憤然揮臂。
“尸首已燒毀,如何查案?”
“本公公做事,何時輪到你管?”
蕭婠婠被他氣得怒火直升,“查不出真相,抓不到兇徒,你如何交代?”
劉喜甩袖,厲聲道:“本公公的事,無須你費心!”
她怒視他片刻,拂袖離去。
很明顯,他不讓她插手。她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劉喜帶著一班手下查了三四日,卻毫無發現,之后不了了之。
她向皇后稟報過,希望借皇后向劉喜施壓。
然而,皇后眼見陛下沒有問起此案,便勸她稍安勿躁,先做好本份再言其他。
楊晚嵐道:“凌尚宮,你官居何職,莫忘了,六尚局才是你應該多多費神的地方。眼下宮人不再議論此事,那便算了,就讓劉喜去查吧。”
蕭婠婠只好作罷。
嘉元皇后不再害喜,胃口很好,蕭婠婠每隔七八日便要出宮一趟買精致小吃以滿足嘉元皇后的口腹之欲。其實,嘉元皇后不想她那么辛苦,想另派他人出宮,不過陛下擔心另派的人沒有蕭婠婠的忠心與機靈,擔心被有心人逼問而泄露機密,因此始終不肯應允另派他人,嘉元皇后只好作罷。
這日,蕭婠婠出宮為嘉元皇后買“瑞和軒酒樓”的糕點,美人酥和鳳凰酥。
剛剛踏進酒樓大堂,身后突然有人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驀然回身,見是公主,不由得訝異,“公主來此用膳?”
楚君婥笑瞇瞇道:“是啊,瑞和軒的招牌菜很好吃,我一直吃不厭呢,你來做什么?”
今日的公主不再是以往的裝扮,而是已婚貴婦的打扮,錦衣華服,鳳簪金釵,富麗華貴。
“奴婢為陛下買糕點。”蕭婠婠低聲道。
“哦……”楚君婥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轉,“你不急著回宮吧,我一人用膳多沒勁,你陪我用膳后再回去。”
“只怕不行,公主,奴婢必須盡快回去。”
“不差那么一會兒。”楚君婥不樂意道,“我和天宇……有一點點事,我有事問你。”
“公主和駙馬爺怎么了?”蕭婠婠驚詫地問道。
楚君婥不答,拽著她上樓,說是去雅間慢慢說。
忽然,楚君婥驚喜道:“好巧,四哥也在這里呢,我們和四哥一起用膳。”
蕭婠婠想拂開她的手,卻掙不脫,被她拽進雅間。
楚君婥笑哈哈道:“四哥,真巧,我在樓下碰見凌尚宮,在樓上碰見四哥,今日有四哥和凌尚宮陪我用膳,太好了。”
蕭婠婠略略福身,“王爺。”
楚連灃徑自飲酒,神色冷漠,仿佛眼前并無她們二人。
自從那次她被陛下和鳳王拉傷雙臂之后,就再沒見過鳳王,就連公主大喜的那日也沒看見他。據說,他在府中夜夜笙歌,沉醉于溫柔鄉,天昏地暗。
今日的鳳王,一襲煙灰輕袍,衣襟與衣緣繡有淡淡的紋飾,頭頂是玉冠玉簪,風雅而清冽,正如他的神色,冷冽得很。不過,從他虛白的面色可瞧出,近來他沉醉于酒色。
“公主,王爺,奴婢還有要事,先回宮了。”話落,蕭婠婠退身離開。
“喂,凌尚宮……”
楚君婥追出來,在靠近樓梯口的地方追上她,“你不能走!你答應我要陪我用膳的嘛。”
蕭婠婠直言道:“王爺陪著公主就好,奴婢真有要事……”
楚君婥拉著她來到人少的地方,低聲道:“你也看見了,四哥心情糟糕,哪會理我?”
“公主是否想故技重施?”蕭婠婠笑吟吟地問道。
“什么?”
“上次,王爺剛回京,公主讓奴婢陪王爺飲酒,公主不是想將奴婢獻給王爺么?”
“這……你如何猜到的?”楚君婥尷尬地笑,解釋道,“四哥對賢妃念念不忘,離京游歷也忘不了賢妃,我這么做,是想看看四哥會不會喜歡上你,繼而忘記賢妃。你和賢妃一樣,性情溫柔,善解人意,我原想著四哥會看上你的,沒想到……不過你放心,今日絕無此意。”
“公主,你可以多陪陪王爺,開解、開解王爺,奴婢無能為力。”
“哎呀,就陪我這一回嘛,咱們難得見一面,一道用膳沒什么的。”楚君婥忽然板起臉,強勢道,“本公主的命令,你敢不從?”
蕭婠婠轉念一想,便隨她回去。
看見她們進雅間,楚連灃看都不看一眼,兀自飲酒。
楚君婥看不下去,奪了他手中的酒壺,勸道:“四哥,你非要把自己灌醉嗎?你白日飲酒,夜間飲酒,在王府飲酒,在酒樓也要飲酒,你想醉生夢死嗎?你想醉死嗎?”
他斜眼瞪她,喝道:“給我!”
她將酒壺藏在身后,“不給!”
楚連灃二分醉意的目光森厲起來,陡然提高音量,“給我!”
蕭婠婠拿過酒壺,為他斟酒,“既然王爺想醉,就讓他醉罷。”
“你——”楚君婥驚道。
“一杯杯地斟酒,還真麻煩,王爺就著壺嘴喝吧,這樣更痛快一點。”蕭婠婠酒壺遞給他,“公主,雖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不過如果醉了就能暫時忘記所有的人和事,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可是醒來后還是會記得啊。”
“因此,這只是懦夫的借口,借飲酒放浪形骸才是真。明明沒有結果,為什么還要惦記?明明不能惦記,為什么還要糾纏?明明不能糾纏,為什么還要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己?”蕭婠婠看著公主說道,卻是說給王爺聽的,“放任自己,就是給心愛的人添麻煩,就是害了心愛的人。假如他真的愛她,就應該果斷地斬斷一切,讓她在皇宮好好地活下去,做她應該做的事。即使還不能忘卻那段情,也要將那份愛壓在心底,不連累心愛的人。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凌尚宮,你說得好深奧,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楚君婥愁苦地蹙眉。
楚連灃原是就著酒壺飲酒,聽到一半時垂下頭,最后是雙掌捂著頭。
蕭婠婠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對公主眨眨眼,“公主,昨日奴婢去了一趟重華宮。”
楚君婥會意,配合地問道:“哦?賢妃嫂嫂還好嗎?皇兄何時讓她回翊坤宮?”
蕭婠婠道:“賢妃娘娘說,重華宮偏僻冷清,她住在重華宮很寧靜、很安心,不想任何人、任何事。她還說,前塵如夢,過往的一切,她會放在心中,但是不會再想起。娘娘最后說,曾經相愛的人最好的訣別是:與君絕。”
聞言,楚君婥擔憂地看向兄長。
楚連灃一動不動,仿佛已經石化。
蕭婠婠看見,有一滴淚,滴落桌面。
入夜,蕭婠婠從慈寧宮出來,回六尚局。
夜空璀璨,皇宮旖旎,一盞盞宮燈照得宮闕金碧流彩。
再拐過一條宮道就到六尚局了,突然,她覺得身后好像有腳步聲,有輕微的氣喘聲。
她猛地回身,提高宮燈,照亮后面的人。
尚宮局女史千惠。
然而,蕭婠婠大吃一驚——千惠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咿咿呀呀,好像有話要說。
她奔過去,拉住千惠,她卻癱軟倒地,本已染血的嘴嘔出血水。
“千惠,你怎么了?”蕭婠婠擱下宮燈,扶著她,震驚地喊道,“是誰打你?”
“啊……咿……呀……”千惠艱難地吐出幾個渾濁不清的聲音,伸手指著自己的嘴。
“你不能說話?為什么?”蕭婠婠追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惠輕輕點頭,右手垂地,似乎想寫字,卻在這個瞬間劇烈一顫,口中涌出大量的血。
然后,她輕顫著,緩緩閉眼,最后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蕭婠婠叫了幾聲,可是她再也聽不到了。
須臾,侍衛聽到叫聲,趕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卻看見凌尚宮抱著千惠的一幕。
蕭婠婠猛然回神,“快,將她抬到太醫院。”
兩個侍衛七手八腳地抬著千惠趕往太醫院,可是,職守的太醫說,她已經氣絕身亡。
適時,宋之軒回來,眼見大堂這么多人,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宋大人,千惠剛剛死了,好像是中毒身亡,你驗一下她的尸首。”蕭婠婠請求道。
“我看看。”宋之軒走過來,深深看她一眼,接著仔細地檢視尸首。
“千惠說不出話,宋大人,為什么她不能說話?”蕭婠婠急急道。
“凌尚宮稍安勿躁。”宋之軒不緊不慢地說道,“她的舌頭被人割掉,因此不能說話。”
“舌頭被割掉?”她打了一個寒噤。
宋之軒繼續道:“千惠嘴角兩側的面頰有瘀傷,應該是生前被人掐過。她的脖子上也有瘀痕,也是生前被人掐過;她的面色呈為青黑之色,吐出的血呈現為紅中帶紫黑,是中毒身亡。”
蕭婠婠喃喃問道:“可知是什么毒?”
他驗尸完畢,道:“不知。人死不能復生,凌尚宮寬心罷。”
千惠是她當尚宮后服侍她起居的女史,她親眼目睹千惠身亡,自然心中難過,“謝謝宋大人。”
宋之軒看著她,目光溫和。
在他的眼中,她看見了一些微妙的情緒,心底一驚。
上次問過張公公,前兩日張公公說,宋之軒與凌玉染在杭州并無見過面,換言之,宋之軒并不知凌玉染的容貌——當初主人讓她頂替凌玉染進宮應選六尚局女官,是因為,蕓蕓眾生中,她與凌玉染的容貌有三四分相像。
她迷惑,為什么宋之軒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蕭婠婠正準備離開太醫院,突然有數人闖進太醫院,氣勢洶洶,頗有陣仗。
是劉喜,與數名侍衛。
“凌尚宮,千惠死的時候,你是否在場?”劉喜揚聲喝道。
“我在場。”蕭婠婠答道。
“凌尚宮,你為何殺死千惠?若不從實招來,本公公就不客氣了。”他的口吻好像是逼問犯人。
“劉公公是何意思?我殺了千惠?”蕭婠婠又驚又怒,“我從慈寧宮回六尚局,快到六尚局的時候,看見千惠跟著我,接著她就死了,我怎會殺她?我為何殺她?”
“劉公公,定罪講究人證、物證。”宋之軒溫聲道,“千惠中毒身亡,生前被人割掉舌頭,不讓她開口說話。兇徒之所以這么做,是不讓千惠說出不該說的秘密。而千惠是尚宮局女史,與凌尚宮并無結怨,凌尚宮又怎會毒死她,還割掉她的舌頭?”
“個中真相,問問就清楚了。”劉喜陰沉道,“千惠無意中知道了凌尚宮不可告人的秘密,凌尚宮為了秘密不外泄,就殺人滅口,下毒還不夠,還要割掉千惠的舌頭。凌尚宮,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招認,否則,本公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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