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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既畢,程淮秀害羞地偎在陸離懷中道:“你什么都知道了?他用孩子來威脅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也沒有選擇。”
“不,你有選擇!你可以找我。索拉旺讓你去哪找他?”陸離抱著她,享受著她身上芬芳的氣息。在她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息,征服這樣的一個女子,是每個淫賊的目標啊!
程淮秀驚喜道:“你能將孩子救出來么?不行的,還是不要冒險,索拉旺武功不差,之前我們有人去刺殺他,結果都被他殺了,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身邊有高人,后來才知道,原來他是會武功的,聽說學的還是武當派的功夫。”
武當派?那應該是張召重教的吧?還是索拉旺曾經混進武當偷學過功夫?不過這個信息還是很有價值的,至少讓陸離和黃藥師擒賊擒王的時候多了些準備!不至于被他身具武功弄個措手不及。
“淮秀,這件事之后,你是準備回鹽幫呢?還是留在梨園?”一切都有了定奪,陸離也放下心來,手上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程淮秀抓住他企圖伸向她胸前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陸離微微一嘆道:“作為男人,我當然希望你乖乖呆在梨園等著公子的寵愛,但是你若是這般做了,就不是程淮秀了!所以,選擇權在你,我不會強迫你做什么?你要回鹽幫我讓荃姐姐全力支持你,你想留在梨園給公子生娃,那更是歡迎之至。或者你哪一天累了,厭倦了,梨園就是你的家!”
程淮秀一臉幸福地聽著他甜蜜的話語:自己幾乎是一見鐘情地愛上了他,不就是因為他這份獨有的氣質么?仿佛能知道她的心一般!當下很調皮地道:“你放我在江湖,不怕我喜歡上別的人?”
陸離伸手一刮她的鼻子,道:“你敢!”頓了一頓,又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假如你真有了新的心上人,我想我會祝福你的!”
程淮秀一聽,從他懷里跳了起來,插著腰兇狠狠地道:“哼!前面說的那么好聽,原來心里一點都不在乎人家,若是換成蘇姐姐,你又會怎么樣?”
陸離想都沒想道:“蘇荃不會的。你不了解她,淮秀,不是我厚此薄彼,荃姐姐她是將她的一切都給了我,梨園既是我的,也是她的。你清楚我的意思么?”
程淮秀神情一黯,默然點頭道:“對不起,我……我目前還做不到這點!”
陸離站起來抱住她,道:“她是她,你是你,每個人都不一樣,你沒必要刻意去為我改變自己。否則兩個人都會不快樂。其實這樣也挺好,我偶爾到江湖中陪陪你,你倦了就回梨園來陪我,不也是一種生活么?不是非得住在一起不離不棄才叫感情深。”
陸離對于感情的這種定義程淮秀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感覺有些新鮮,又有些刺激,道:“就依你的,不過,你今晚要怎么應付那索拉旺,那兩個孩子,你一定要將他們救出來啊!”
將程淮秀帶回梨園,介紹給蘇荃他們之后,程淮秀驟然看到那么多姐妹,不由得一呆,接著暗中狠狠地掐了陸離一把。陸離又涎著臉去求黃藥師救程淮秀的兩名養子,當然他玩了一個小手段,表面上是請黃藥師坐鎮梨園,他自己去救人,黃藥師是成了精的人,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瞪了他一眼,便主動承擔了救人的重任。等索拉旺來圍攻梨園時,黃藥師就趁勢去救人。
吳應熊欣然到訪,這家伙對于玉真子為陸離所殺之事只字不提,也不知道是真不懂呢還是故作不知。陸離當然沒有告訴他請他來的原因,只說是邀請他來喝酒。吳應熊還挺高興,梨園的女人不適合露面,便只有蘇荃留了下來,孫仲君,閔柔以及侍劍留了下來,其他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黃藥師更不愿見這大漢奸的兒子,也不知躲哪里去了。
說來也巧,吳應熊本來打算第二天便起身上京的,陸離是正好,否則便請不到他了。陸離拉著他喝酒,又命孫仲君相陪,兩人天南地北的聊得甚為投機。酒過三巡,在陸離和蘇荃等的盛情招待之下,吳應熊說話底氣也慢慢地充足起來,他摟著孫仲君的腰笑道:“陸兄,小弟我真羨慕你,不但嫂子貌若天仙,這些個丫環,各個都那么有滋味。他的眼光在侍劍,閔柔身上打了一圈,接著道:“小的不說了,自是嬌媚異常,這大的,卻也別有韻味,哈哈哈,陸兄之名,果不虛傳啊,實……實乃我等榜樣。”
閔柔聽他說得骯臟,不由得微微蹙眉,低下了頭。侍劍則瞪了他一眼。陸離哈哈大笑道:“鄉野女子,又怎么比得上未來的駙馬,娶的是金枝玉葉呢?就不知皇帝是將哪位公主賜予世子呢?”他心下暗道:十有,應該就是韋小寶的那個便宜老婆,有被虐傾向的建寧公主了。
果然吳應熊道:“聽說是建寧公主,哎,駙馬聽起來風光,可其中辛酸又有多少人懂得?不說別的,自從皇帝給我賜婚,我父王第一件事就是將我那些姬妾寵房,不管是之前收入房中的還是外面的,全部都處理了,人非草木啊!陸兄!你想想看,再怎么說我吳應熊也不是那種不仁不義的無行浪子,可我當真對不起她們啊!”他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演戲還是動了真感情,竟然嚎啕大哭起來。但是更可憐的應該是那些女子,她們有什么錯?只因為吳應熊變成了駙馬,就遭此無妄之災,吳應熊簡單的處理兩字,中間多少血淚?陸離都不知道是應該罵他還是安慰他。只好陪著一起嘆氣。
兩人喝著喝著,不知不覺已經快三更天,這時陸離派出偵察的人回報,索拉旺和吳之榮,帶著大隊人馬已經殺向梨園。
陸離向吳應熊道:“世子,有人膽大妄為,企圖謀殺朝廷命官,我想請你做個見證!”
吳應熊只有三分醉意,陸離的話中含義他自然是清楚,此時他在陸離府中,就算想要抽身事外也已經來不及。當下道:“什么人如此大膽?”
陸離笑道:“說起來此位和世子還有些淵源,據說是世子家一個本家遠親!叫吳之榮,是揚州知府!”
吳應熊驚道:“吳之榮?我知道這混蛋,不該啊!他沒這個狗膽!”
陸離心中暗自高興:你認得吳之榮那就更好辦了!說道:“世子認得他?”
吳應熊點頭:“我來揚州的時候他來拜訪過我,此人就是一投機者,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碰陸兄啊!陸兄不會弄錯了吧?”
陸離微微嘆道:“兵絕對是吳之榮調動的沒有錯,不過他背后也的確另有指使者,世子可曾認識鹽務大臣索拉旺?”
吳應熊嘴一撇道:“認識,這是個極端滿奴,十分仇視我們漢人,經常在朝廷給我父王添堵!哼,感情是他想要對付陸兄?”
陸離笑道:“正是此人,他看上我一個侍妾,想要強行搶奪……”
吳應熊沒等陸離說完,一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他索拉旺當自己是誰?連陸兄都敢動,兄弟你放心,只要的確是吳之榮這狗才調兵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管教他絕對不敢亂動。”
這話說完,只聽外邊一片噪雜,梨園的外墻已經被火把照得通紅,這里說下梨園的地形,典型的江南園林,背靠保障湖,因此只有前門一處是可以進攻,但是若要撤退可以從保障湖撤出。只是梨園是陸離的家,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放棄這個家園。
這時外面開始有人喊話,好像說的是要交出什么鹽梟巨匪。
陸離冷哼一聲,也不客氣,直接喊道:“我是皇上御封的四品帶刀侍衛,與當今駙馬,平西王世子在喝酒談心,你們是什么人?敢派兵圍攻朝廷命官?造反了么?”他運起內功發出的喊話,不僅僅是外面800多號人,就連周邊所有的民居,肯定都聽得一清二楚!
外面果然一片沉靜,過了一會,才聽到吳之榮顫抖的聲音道:“吳……吳世子,是……是你在里面么?”
門“咯吱”一聲的開了,先是吳應熊的一眾武官保鏢擋在前面,接著陸離和吳應熊并排走了出來,閔柔和孫仲君跟在后面,侍劍陸離則沒讓她出來。
吳之榮看到果然是吳應熊,腿一軟險險沒站穩,他的旁邊是一個精悍的中年人,看上去就很兇悍,倒沒有穿著官府,還是一身勁裝!這老小子狡猾啊,這樣事情不對跑了沒人認得他。此刻他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正盯著陸離,充滿了仇視。
吳應熊在陸離的保護之下越眾而出,看著吳之榮道:“吳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是想捉拿本世子么?”
吳之榮冷汗淋淋而下,連忙道:“誤會,誤會,下官不知道世子在此!”
陸離哼道:“誤會?你的意思是,假如世子不在這里,那我陸某人就是好欺負的了?還是你覺得,這位索大人,能夠一手包天?”
吳之榮頭一縮,心中將陸離祖宗罵了個遍:不是通知你叫你跑路了么?怎么反倒將吳應熊給請來了!看這勢頭,似乎和陸離的關系還很不錯的樣子。
索拉旺臉色也是陰沉,他也沒想到吳應熊在這里,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退路,沉著聲音對吳之榮道:“吳大人,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先拿下再說!”
“你敢!?索拉旺,你在沒有任何說法的情況下擅自攻擊同僚,還動用軍隊,這是死路一條,吳大人,你若是能明大義,將此人拿下,我和吳世子,保你有功無罪!我陸離的信譽,怎么也要比這陷你于死地的奸賊要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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