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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應熊也道:“吳知府,你與我家也算有不淺的淵源,你是跟我呢?還是跟他?”說著一指索拉旺。
這時,索拉旺突然動了,他一把卡住吳之榮的脖子,一把匕首架在了吳之榮的脖子上,啞著嗓子道:“下令放箭,快,否則殺了你!”
吳之榮還沒說話,陸離已經叫道:“士兵們!這個奸賊是朝廷要犯,他劫持了你們的長官,朝廷有令,殺了他,賞金十兩!”他自己身形一閃,首先向索拉旺沖去。
士兵看到自己的長官的確是被索拉旺挾持住,聽得陸離的話,紛紛大嘩,更有的調轉了弩箭方向對準了索拉旺。
陸離才不管吳之榮的死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擒住索拉旺!索拉旺心中一陣絕望,想不到這陸離竟然會和吳三桂有聯系,而抓住的吳之榮也是一點用都沒有,很明顯,陸離不會顧念他的性命。
他咬咬牙,沉聲喝道:“我和你拼了。”放開吳之榮,揉身向陸離沖去。
陸離施展凌波微步,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近身,強大的內力已經將索拉旺整個人包裹在其中,索拉旺只覺得對方的內力峰聚如巒,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卻完全施展不出來!
兩人之間還沒有正式過招,索拉旺便已經被陸離制住,整個人軟軟地站著,失魂落魄。
陸離向驚魂未定的吳之榮道:“吳大人今晚協同擒拿叛逆索拉旺,甚是辛苦,如今賊酋成擒,大人與諸位弟兄功勞不小,今夜已深,還請暫回,待我和世子將此事轉呈圣上,必有封賞!”
吳之榮大喜過望,聽陸離話中意思,不但不追究他的過錯,反倒有表彰他的意思,看來自己先派人來報信是正確的,這個陸離年紀輕輕,竟然能夠搭上平西王這條線,前途不可限量啊!當下諂笑道:“世子受驚了,陸大人,用不用下官留一隊兵士在此守衛,防止奸賊還有余黨?”
陸離心中暗罵:余黨就是你了!有時間再收拾你。嘴里卻道:“吳大人有此心最好,索拉旺企圖謀害平西王世子,吳大人發現后率眾兄弟及時趕到,激戰之下,將索拉旺當場擒拿,吳大人,是不是這樣?”
吳之榮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正是!正是!多謝陸大人成全!下官必不敢忘!”
陸離微微一笑道:“那么,吳大人先行回府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便由我來處理吧。”
吳之榮離去后,陸離又將吳應熊也送走,然后走進了內堂當中,這時諸女已經全部集中在一起,黃藥師和程淮秀也回來了,程淮秀身邊還多了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一左一右地拉著程淮秀的裙邊怯生生站著,眼中略帶一絲羞澀與好奇。看到陸離擒住索拉旺進來,諸女俱是大喜,程淮秀更是欣喜得美目含情,看著陸離。
索拉旺被陸離點了穴道,臉色灰敗。陸離道:“藍兒,帶他下去取了口供之后,等李可秀來時交給他處理吧!”
藍兒嗔道:“這人這么壞,怎么不直接殺了算了?”
陸離笑道:“他已經完蛋了,活下來比死了更難受,一會你要小心他自殺,我已經廢了他武功,經過這事皇帝就算不殺他也絕無再用他的可能。這種人一輩子仗勢欺人慣了,也讓他嘗嘗無權無勢被人欺的滋味。何況這等人渣,殺了他是污了我等之手。有時候毀掉一個人,不一定得用刀的。”
藍兒恍然,笑道:“他得罪公子,真是自尋死路!”
陸離笑道:“錯了,他不是得罪我,是威脅到了你們,威脅到了我們的家,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蘇荃笑道:“哦,我還以為說是他得罪了淮秀妹妹呢!”
眾女一起大笑,然后藍兒將索拉旺帶了下去,在她的手段下,就算是啞巴也要說出話來。這一點陸離絕對放心。接著黃藥師也去休息了,留下一句話道:“這兩個娃兒不錯,就留在梨園吧!”陸離大喜,連忙讓程淮秀領著兩個孩子向黃藥師拜謝。
程淮秀自然也知道東邪之名,如何不高興,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哥哥叫謝志平,弟弟叫謝志康,本是一反清志士的遺孤,父母都被吳之榮所害。程淮秀無意中救了他們,當時兩兄弟都還剛斷奶,她暗中將他們撫養到五歲。感情上就像自己親生的一般。
慕容芷吃吃笑著,偷偷向陸離道:“恭喜公子當爹了!”
陸離又好氣又好笑,捏了她屁股蛋一把,道:“我當爹,你以為你不當娘啊!死丫頭!”
不過這兩兄弟超得梨園諸女寵愛,黃藥師將他們留下來之后,梨園諸女就開始了兩兄弟照顧權的爭奪,陸離倒反被晾在了一旁,大吃其醋。
“這次真的要感謝你。”梨園之外,程淮秀款款深情地道。
陸離拉著她的手:“今晚真不留下來?”
程淮秀一陣害羞,但還是搖了搖頭:“發生了這許多事情,我也需要讓自己的心靜一靜,你也答應過我的,讓我在江湖上混,可不能反悔!”說著素指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陸離一陣意亂情迷,道:“我有點反悔了!這幾年我估計也都要滿江湖的跑,不定什么時間能呆在梨園,萬一我不在你想我了,或者我回來了你有沒空怎么辦?”
程淮秀帶著嗔怪的眼看了他一眼:“我就算不在梨園,也會在揚州,你不懂來找我啊?除非……除非你忘了我這個人!”說著眼睛有些微微發紅。
陸離連忙抓緊她的手道:“怎么會呢?縱使天地重合,日月不分,我都不會忘了你!”
程淮秀嬌呼一聲,撲入他懷中,感念道:“柳煙柔,花影細,誰解個中滋味。亂愁緒,萬千絲,春光能幾時?奈何君,惆悵我,有甚云為不可。惆悵我,奈何君,流年快似輪。”
送走程淮秀,陸離心中惆悵,但是他心中也知道,如程淮秀,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女子,尤其是在這樣的世界里殊為難得,因此他尊重她。不過,對于陸離而言,美女可不能都像程淮秀那樣,否則他這淫賊當得還有什么樂趣?
“夫君,你真的就這么讓淮秀妹子走了?”蘇荃慵懶地貼著陸離,語意嬌媚無比。一番讓她煥發出了無限的魅力,整個身體便如同一條美女蛇一般。陸離癡迷的輕撫她每一寸肌膚,是那么的光滑,充滿了誘人的芬芳。
蘇荃被他摸得心中麻癢癢的,嬌喘聲也逐漸大了起了。
“荃姐姐,就讓夫君我,全心去愛你吧!”陸離一翻身,將懷中妖嬈再度壓在了身下……
第二天李可秀親自來了,將索拉旺帶了回去,也不知道藍兒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索拉旺將他從小到大的惡跡全部都招了,包括8歲那年偷看父親小妾洗澡,10歲那年企圖強奸父親的寵姬。
李可秀看到這份供狀是臉都黑了,直接一巴掌打得索拉旺掉了幾顆牙齒,連舌頭都差點咬斷,短時間內連話都說不出了!李可秀也狠,索拉旺說不出話就不能自辯,那他的供狀就成為唯一的證據,按照這份供狀,李可秀不管將他怎么處置都不為過!也沒人能說什么。
看來這個兩江總督是決意示好陸離了!當然陸離也知道他的意思:李沅芷在紅花會,可以說是清廷的對頭,陸離和紅花會千絲萬縷,李可秀之意是希望陸離能幫他照顧好李沅芷!和聰明人對話非常省心,有些東西不必說出口,大家就都明了,李可秀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以他一個漢人的身份,又如何能官至江浙總督這般高的職位?
索拉旺之事成功解決,只是陸離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又搶了乾隆看上的一個女人,說起來陰差陽錯,乾隆此刻不得不前往湖北督戰,但是他曾經交代李可秀關注索拉旺和鹽幫之事,特別要李可秀注意保護程淮秀,必要時可以先斬后奏,因此李可秀一得到陸離的報給他的消息,才如此快地作出反應前來擒拿索拉旺,也不僅僅是因為李沅芷的原因,乾隆的交代才讓他敢于這般去對付一個中央的鹽務大臣。
再過得兩天,除了送別駱冰之外,胡斐和司徒劍帶著一群的女子到來。讓梨園再次熱鬧起來。馬春花、曾柔、完顏萍在路上已經混得很熟,除了曾柔之外,其余二女均已經成為陸離名副其實的女人。看見陸離,自然是欣喜若狂,只是礙于梨園其他女子在場,否則早就縱身入懷了。
除了三女之外,還有幾個人讓陸離有些意外:程英竟然跟著胡斐來了,她還抱著小郭襄,原來是黃蓉交待的,而郭芙卻被楊過帶走,陸無雙也跟楊過而去,至于去哪里,楊過只說會保護她周全。并沒有和胡斐說具體的去處。郭靖的兒子破虜則堅持著一定要留在襄陽城等父母的消息,誰勸都不行。另一個讓陸離有些意外的是耶律燕,這女孩并沒有跟哥哥耶律齊一起,而是隨著胡斐來到了梨園,不過她神情有些尷尬,到了梨園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最后還是陸離解了圍,邀請她留下來。
黃藥師看見小郭襄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而兩歲的小郭襄已經展現出她機巧的一面,見黃藥師竟然敢扯她外公珍若性命的胡須,而看見陸離則張開粉嫩的雙臂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叫道:“泡泡(抱抱),泡泡。”惹得諸女紛紛笑了起來,搶著要抱她,不過最后,小郭襄只允許黃藥師、陸離、蘇荃、閔柔和喀絲麗抱她,這小丫頭還怪有眼神的啊。謝家兄弟見來了個小妹妹也很高興,兩小子這幾天由閔柔教他們習武,段譽、王語嫣教他們識字讀書,倒是因禍得福了。黃藥師偶然高興,也會指點兩兄弟一些奇門之術,不過武功卻不教——看來是準備將兩小子留給陸離當徒弟。
胡斐只在梨園停留了一天,便向陸離提出想到江湖歷練,陸離知道他性格,也不強留,交代他要勤加習練九陽神功,此外又給了他一些胡青牛、王難姑研制的丹藥,細細囑咐他江湖險惡,要多加小心,感受著陸離這份真摯的情感,胡斐也很感動,走之前真心真意給陸離磕了三個頭,讓陸離頗感意外的是:胡斐除了向黃藥師提出請求讓程英和他一起行走江湖之外,還向陸離提出要洪凌波相陪。弄得陸離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該不會跟著自己之后,也學得風流了吧?看程英看他的表情,顯然是很有好感——不得了啊,連楊過的墻腳都被這小子撬動了。而洪凌波陸離已經看出失了處身,看來也是胡斐干的好事了,就不知道是這小子主動,還是洪凌波有心勾引。算了,由得他吧,但是這樣一來,不知道他還會惹出和袁紫衣、程靈素之間的情感糾葛么?而苗若蘭將來又將情歸何處?不過這都不是他能夠操心的。程靈素也是他很喜歡的一個姑娘,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空啊。
黃蓉的消息看來是等不到了,而距離吳三桂迎娶秦紅棉之期還有二十余天,他要趕往云南去救他的婉兒,這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巧合的事,就在陸離準備出發前往云南時,乾隆竟然托李可秀帶來一封密旨:明面上讓他作欽差大臣前往云南,一是加封吳三桂為太子太傅,二是商定建寧公主下嫁的婚期;暗中調查被吳三桂收買的江湖人士和官員有哪些,并便宜行事。可先斬后奏。這封密旨對于陸離而言有好有壞,好的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吳三桂打交道,壞處在于他并不知道吳應熊與他老爹是怎么說他的,說不好此行會有一些危險,而且乾隆派他去做這個欽差大臣的意圖也頗為值得商榷,雖然不知道乾隆的打算,但是陸離還是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和蘇荃、慕容芷一商量,二女也覺得這事有些詭異,蘇荃有些擔憂道:“要不妾身隨夫君走一趟吧!也好有個照應。”慕容芷也叫著要去。陸離搖搖頭道:“荃姐姐你總領梨園,這里沒有你我不放心,你是走不了的,再說鹽幫之事也需要你操持,何況青竹幫這幾天估摸著也要到了,這些重擔都壓在你肩上啊。而芷兒,我盡管很想帶著你,但是一則你重傷未痊愈,二則你要跟黃島主學陣法奇門,此時也不能離開。所以我還是自己去吧,放心,以我的武功,就算有什么事情,總不至于連脫身都不能。你們要隨時做好準備,還有玉兒那邊,注意關注黃幫主的消息,還有就是我已經放出消息給黛綺絲,可她一直沒來,萬一我走后她來了,就告訴她我去云南了,讓她不必掛念。”
慕容芷小嘴一撅道:“公子你還忘了一個人呢!”
陸離道:“誰?”
慕容芷道:“蕭瀟姐姐啊!可惜她性子太急了,一定要主動去找你,要是她在,有她陪你一起去云南,也好有個照應,蕭瀟姐姐的武功可高了,就算是龍兒姐姐,我看也沒她厲害。”
她提到蕭瀟,陸離頭就有點大,他答應過蕭別離要去“泡”他這個女兒,但是說實在話,陸離對此興趣不大,盡管慕容芷將蕭瀟夸到了天上,可是陸離心中,更覺得這是個麻煩。對于蕭別離,盡管看起來此老對他似乎并無惡意,可是他依然深深的忌憚,畢竟此人武功太高,更關鍵的是自己對他一無所知。這才是讓陸離最擔憂的。慕容芷不提蕭瀟還好,一提陸離恨不得立刻就走,免得被此女堵上纏住就麻煩了。
這時蘇荃道:“夫君這次帶上藍兒吧,一是夫君總需要個人服侍,二是藍兒善用毒藥,有她在身邊,我們也放心一些。”
陸離笑道:“那是,不然我一個人也實在有些寂寞,我還要帶一個人。”
蘇荃道:“誰?”慕容芷看到陸離那笑容,想了一想,推了陸離一把,嗔道:“爺你真是個淫賊,你就不怕惹火上身?”
蘇荃頓時反應過來:“你要帶丁珰?不行?你此行本就危險,還要帶上這個包袱,不三不四可不是庸手。”
陸離笑道:“就是這樣我才要帶上她,否則就是給梨園留了后患,放心吧,我會將這個小丫頭馴服的服服帖帖的,就像孫仲君一樣。至于不三不四,上回吃了個虧,估摸著不敢明著來,放他們在梨園旁邊窺探總是不放心,還不如我主動將他們勾出來,一了百了,他們連天山雙鷹兩位前輩都打不過,又怎么會是我的對手?再加上藍兒,我讓這兩個老頭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芷還是有些不高興,小嘴嘟囔道:“公子說得那么好聽,還不是看上了人家起了色心!”陸離哈哈大笑,伸手刮了一下她俊秀靈巧的鼻子道:“丁珰再美,也美不過我的芷兒,公子真不是因為起了色心才帶她。”
蘇荃笑嘻嘻地看慕容芷給陸離找堵,絲毫沒有要勸阻的意思。看到她倆結成同盟,陸離還真是無可奈何之極。
與蘇荃和慕容芷商議已畢,陸離便召集梨園諸女,告知自己要前往云南一趟,諸女都大感不舍,尤其是剛到的馬春花、曾柔和完顏萍,她們一腔相思才到梨園,陸離就要走,這讓她們十分不舍。
馬春花道:“師父不如也帶上徒兒吧,路上也好有人服侍。”完顏萍盡管不好意思,但是美目中也流露出一樣的神色。
陸離摟了摟馬春花的纖腰,又輕輕在完顏萍的腰間抓了一把道:“來日方長,總有那么一天我們能朝夕相處,但是現在公子卻有事情不能不做,你們好好在梨園,聽荃姐姐的話,將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等公子下次回來好好的陪你們。”
不提眾女的依依之情。在這里,陸離有一種深深的眷戀,他不敢多呆,怕自己舍不得離去。帶上了藍兒和丁珰,他和藍兒一人騎白馬,一人騎小紅馬,便踏上了前往云南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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