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差點兒被這小子給逗樂了,看著傅雷說道:“這個搭訕方式倒是很別開生面。不錯,我就是方炎以前是老師,現在是保安。”
傅雷沒有笑,而是表情更加嚴峻的看著方炎,說道:“方老師和將少有舊?”
“將少?你說的是將軍令那個白癡嗎?”方炎冷笑著問道。他可不喜歡別人說他和將軍令有舊,搞得自己跟他擺在一起就吸收了多大的光芒似的。
此言一出,在場無數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可以不知道方炎是誰,但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將軍令是誰。
生子當如將軍令,養子必須秦倚天!
這句話實在太響亮,也太有震懾力了。不管他們有沒有進入那個層次,接觸到那個境面的人物或者這句話的兩位男女主角,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對這兩個人物的膜拜和畏懼。
將軍令是什么樣的人物?他們心里非常清楚。
秦倚天又是什么樣的人物?他們心里也非常的清楚。
他們所在的朋友圈即松散又階級分明,百萬富翁的朋友很難是億萬富豪。同樣的道理,他們也很難和將軍令秦倚天那個圈子的人做朋友。
站在他們的立場,他們是不敢得罪傳說中的那兩位人物的。
但是,這個被天南星組合稱為小老師的家伙卻張嘴說‘將軍令那個白癡’,就憑這一句話如果他沒有足夠實力自保的話,說不定明天早晨就可以去珠江里打撈他的尸體。
但是,他偏偏說出來了,而且滿臉的鄙夷和不屑,好像和將軍令那樣的人沾惹上關系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似的。
如果說這個家伙只是他們之前誤以為的那樣是花城一所學校的什么科目老師,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去欺騙女孩子,他們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
可是,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沒聽說過花城有姓方的大戶,京城里面也沒有方姓豪門啊?
傅雷臉色劇變,像是聽到了一樁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很快的,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原來是方大少,久仰大名,如雷灌耳啊。沒想到咱們今天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沖撞了一家人方大少,這是一場誤會。今天聽了天南星兩位小友的演奏,一下子驚為天人。大昌看到我見藝心喜,就想著在中間搭橋牽線,幫我了卻一樁心愿。我們有心想要和兩位小友做個朋友,但是因為下面人的態度過于惡劣,反而引起了不必要的矛盾和曲解。”
傅雷掃了梁大昌一眼,說道:“大昌的性子太急了一些,但是為人豪爽講義氣,骨子里也不是個壞人。方少已經懲罰過他們了,要不,今天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我們備上厚禮,專門向天南星兩位小友道歉,可好?”
方炎看著傅雷,問道:“你認識我?”
“方大少和將大少的一些趣事,我遠在偏僻寒涼之地也時常耳聞。心里一直想著有機會定要結識方少這樣的年輕俊杰。沒想到英雄就在我面前,我卻沒把英雄給認出來。真是罪過啊。”傅雷說的很隱晦。但是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你既然已經得罪了將軍令將大少,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們了吧?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我們調戲女孩子的時候你假裝沒有看見,你勾搭良家婦女的時候我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圈子里不就是這樣的生存狀態嗎?
“聽到我連將軍令的耳光都敢抽,是不是心里開始發虛了?”方炎笑著問道。
“然后后悔招惹了我的朋友?”
“方少”傅雷覺得方炎太不懂說話之道了。怎么能把這樣的事情當場說出來呢?
“幸好我不認識你。”方炎高興地說道。
“喲,這里這么熱鬧?”一個爽朗豪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方炎轉過身去,就看到蘭山谷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柳樹朝著更衣室走了進來。
傅雷看到蘭山谷,高興地喊道:“蘭大哥,你也來了?早知道大家就約在同一個包廂,喝美酒聽古典樂,也是一大趣事”
蘭山谷沒有理會傅雷,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今天晚上沒什么事,就約了柳瘸子一起來看天南星的古典樂演奏會。”
蘭山谷看著蔣欽和袁琳,笑呵呵地說道:“畢竟,天南星的兩位小美女也是我們花城人嘛,支持我們自己家鄉的人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蔣欽,袁琳,我可是你們倆的腦殘粉,一會兒得給我一份簽名,不然我就把柳瘸子丟在更衣室門口不讓你們出去你們總不會對一個殘疾人下狠手吧?”
蔣欽和袁琳對視一眼,不明白蘭山谷和方炎還有傅雷三者之間的關系,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柳樹臉色微寒,說道:“蘭山谷,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徹底地閉上你那張臭嘴。”
“柳瘸子,你這是動了殺心嗎?你殺我可不容易,我殺你可是舉手投足間就能夠做到的事情”蘭山谷大大咧咧地說道,根本就不把柳樹的威脅放在眼里。
蘭山谷走到方炎面前,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同仇敵愾地盯著傅雷等人,問道:“這里發生什么事情了?哪個不開眼的家伙又得罪了我們方大少?”
“誤會。真是一場誤會。蘭大哥,你向方大少解釋解釋,我們就是想和天南星的兩位小姑娘交個朋友,沒有其它的意圖”傅雷沒想到蘭山谷也來參加這場演奏會了。不過這樣也好,傅家和蘭家有一些關系,而且兩家還時常有業務往來,有蘭山谷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在中間幫忙緩場,想必方炎也不好意思再朝著他們下毒手吧?
至于梁大昌這種人品不端的家伙,挨一頓打權當買了一個教訓吧。沒事和我說什么天南星,現在給我惹禍上門這個責任沒讓他爬起來承擔已經是自己有情有義了。
蘭山谷冷笑連連,說道:“傅雷,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了解?錯了就錯了,錯了就得認。做錯事是一回事,做錯事之后應該承擔的責任你還是要承擔起來的。應該道歉的要道歉,應該要賠償損失的要賠償損失”
蘭山谷這么說,自然就有為傅雷說情的意圖在里面了。
他讓傅雷道歉和賠償損失,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懲罰而已。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方炎出手的話,事情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解決的。
柳樹冷笑,說道:“拿著方少的事情去送人情,蘭山谷,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方炎看了蘭山谷一眼,說道:“不是的。事情不應該這么處理”
方炎指著傅雷,說道:“剛才在二樓vip包廂里面的時候,他和那個梁大昌就在商量如何把天南星的兩個小女孩兒弄到手,那些下流混蛋話我都不好意思復述出來”
蔣欽和袁琳對視一眼,小臉都抹上了一層紅潤。她們知道方炎所說的那些下流混蛋話都指的是一些什么內容。雖然有夏天這尊大神的保護,她們極少遇到被人欺負的事情。但是偶爾傳進耳朵的一些話還是會讓她們生氣的不行。
但是,這就是娛樂圈的生態。就是夏天也沒辦法更改這樣的規則凈化這樣的環境。只能保證身邊人不被同化而已。
“當時我已經懲罰過他們。沒想到他們色膽包天,竟然在演奏會結束之后強行跑到包廂里面來搶人”方炎指著蔣欽和袁琳,說道:“很不幸運的是,她們在臺上說的方老師就是我,她們都曾經是我的學生。”
“大少的意思是?”蘭山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認真地看著方炎,出聲問道。
方炎一步步地朝著傅雷走去,傅雷的身體開始后退。
他見識過方炎的身手,知道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原本以為那些剛才一直迎合討好他的公子哥們會站出來幫忙擋一擋,但是直到他退到墻角也沒觸碰到任何人的身體那些家伙早就退讓到兩邊去了。
方炎一把掐住了傅雷的脖頸,把他的身體給從地上提了起來。
傅雷的臉色紫紅,身體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方炎一個膝撞狠狠地襲向傅雷的小腹,他的身體像是蝦一樣的彎曲起來。臉色憋成了黑紫,就像是嚴重地食物中毒一般。
他的嘴巴難以說話,但是卻有大量的食物和液體的混合物朝著嘴角流敞出來。
方炎擔心那些化合物流到他的手背上去,有些嫌棄地把傅雷的身體丟在地上。
然后,他一腳又一腳地踢了過去。
方炎每踢一腳出去,傅雷都要跟著慘叫一聲。
他的身體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著頭部重要部位,看起來比乞丐還要凄慘一起。
方炎每踢一腳出去,旁觀的那些花城公子哥們的身體也跟著顫抖一次。
那個趴在地上的可是他們剛才拼命巴結討好的傅雷傅大少啊,轉眼間就被人像狗一樣的踢打這個方老師,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變態啊?
懂不懂規則啊?
講不講體面啊?
太不友好了!
方炎連續踢了十幾腳,直到傅雷躺在地上不再動彈后,這才轉身看向蘭山谷,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們之間是什么朋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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