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雪豈能不怒？將所有仇恨都轉移到了姜帆身上。

另外就是林愛如，曹操只是瘋牛隊員，這本來沒什么，可是林愛如對姜帆關系太過了，一個球員不見了，竟然到處去找。

一個球員得罪了顧家，竟然和自己的哥哥與顧家周旋，欲擋下顧家對姜帆搜捕令。

現在姜帆得罪死了顧家，林愛如竟然還不把他開除，這簡直就是對顧家的挑釁。

正因為林愛如這種與眾不同的關心，顧飛雪更不能讓姜帆得意。

然而，現在不但得意了，還似乎要抓著自己不放，顧飛雪的憤怒完全涌了出來。

姜帆看著六十點仇恨值的顧飛雪，心里冷笑一聲，剛才終于算是聽清楚了顧飛雪的名字，“顧飛雪”，姜帆總覺得這個名字耳熟。

反應快的大腦，很快就記起來了，當初林愛如接了電話，電話里那個非常討厭，專門撿刺人話說的，就叫顧飛雪。

明顯這女人把林愛如都得罪的不輕，林愛如是自己女朋友，得罪她不就等于得罪自己？現在顧飛雪還挑釁到自己頭上來了，自己不給她點顏色，還真以為她是女王了。

“我哪里敢過分，面對一諾千金的顧大小姐，我可是誠惶誠恐，不過我剛才應該沒聽錯。是五娘液和壯酒比，如果壯酒勝過五娘液，就買我們最高檔壯酒十萬件吧？”姜帆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拿得出更好的壯酒，能比過我們……即將推出的五娘液紀念酒？”顧飛雪不屑道，現在她也終于只有承認剛才拿出的酒的確是小窖的紀念酒。

正是為五娘液公司正式成立六十周年年慶準備的。

“你怎么知道我拿不出？”姜帆道：“只不過我們大魏集團是很誠信的，要賣什么樣的酒，就展出什么樣的酒，不會把好的包裝成不好的蒙蔽人，所以還不能批量產的酒就沒帶來。

但是這可不代表我們沒有更好的壯酒，我們大魏集團已經生產出真正的更好的壯酒。不日就會與大眾見面。

擇日不如撞日。這次燕京酒會只是個河北吹風會，兩個月后會舉行全國性，包括許多外國知名白酒公司參加的大型品酒會，不如到那時候。我們壯酒來和你們五娘液比比？

如果到時候五娘液輸了。一諾千金的顧小姐可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十萬件哦。”

顧飛雪站在原地，有點猶豫，可是仔細想想。五娘液都銷售多少年了？釀酒豈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超過，早有酒類超過了，壯酒才崛起幾天。

雖然自己不知道姜帆的批量產壯酒為什么能達到壯酒的小窖水平，但毫無疑問，小窖水平是一種酒的最高水平，就像五娘液推出的紀念酒一樣，是不可能超越的。

姜帆說這話明顯是想嚇唬自己，自己不敢答應，才真落了面子。

“好，那我們就兩個月后的品酒會上見，希望到時候你別不好意思拿出你的酒。”

顧飛雪說完拉了一把陳舟，轉身就走，后面又傳來姜帆的聲音：“等等。”

第四次，顧飛雪要氣炸了。

“剛才大家都看見了，你那沒素質的男朋友打我，我可沒出手，最后還蠻橫的撞翻了我們一展柜的酒，顧小姐可以走，陳舟必須買單。”

兩人同時被姜帆氣的七竅生煙，姜帆這明顯是惡心自己，還有那句“沒素質的男朋友”，到底說陳舟還是說自己？應該是在說兩人。

顧飛雪拿出錢包，掏出一把鈔票，反手扔過來，壯酒的展區頓時下起了錢雨，記者們紛紛拍照。

“曹仁，撿起來，這些錢全部用來給今晚的工作人員發福利。”姜帆說道。

“是。”曹仁應了一聲，馬上去撿那些鈔票，工作人員們都很高興，更加賣力地給銷售商介紹壯酒。

其實已經不用她們介紹，現在所有銷售商都知道了，壯酒品質竟然比五娘液好，而且今晚的新聞明天一發布，全國人民都知道這個結論了。

壯酒這個品牌算是真正的豎立起來，完全不愁銷路。

因為剛剛崛起，市場距離飽和還有十萬八千里，銷售商可以預計，很長一段時間內壯酒都會供不應求，這時不搶著下單還等什么時候？

銷售商們蜂擁向壯酒站臺，服務人員不得不規范排隊，姜帆看著排在隊伍中迫切拿到訂單的銷售商們，非常滿意，對顧飛雪和陳舟更滿意。

兩人走時，顧飛雪八十點仇恨值，陳舟四十點仇恨值，好歹給自己貢獻了一百多仇恨值啊。

而且這做的，兩個字，漂亮，再來兩個字，完美。

現在大家第一知道了壯酒比五娘液好，第二知道了壯酒的經營者素質多么差，第三還有兩個月后的賭約。

這個賭約可不是姜帆隨便立下的。

最高品質的壯酒，沒有最高品質的五娘液好喝，這是肯定的，但這也是從人類釀酒上說的，現在姜帆和曹仁都掌握了超越常人釀酒的技術，要打破壯酒瓶頸實在輕而易舉。

但是也不光是為了賭約。

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炒作噱頭，公眾對一些名人名企的賭約，總是很感興趣也很期待。

五娘液的品牌效應，會加劇這種期待，有了今晚的事后，公眾會更期待壯酒兩個月后與五娘液的比試。

如果壯酒真的爆冷擊敗五娘液，那無疑是白酒業最大的新聞，也是公眾喜歡談及的談資。

如此一來。隨著這個賭約，壯酒將持續被關注，并且期待賭約的人，也想喝一喝壯酒到底什么味道，能不能贏五娘液，做出自己的判斷，同樣促進壯酒的銷量。

這個炒作，就算專業團隊也做不到這么完美啊，姜帆真是太感謝顧飛雪了，可算解決了自己的一件頭痛事。

本來壯酒展區前面的銷售商數量。處于雞脖子的位置。就是比那些小品牌酒的展區前多很多，卻比那些名酒都要少，現在顧飛雪這么一鬧，壯酒前的人數最多了。一張張訂單不斷簽訂。

只是姜帆奇怪。壯酒都這么緊俏了。為什么安冬雪還是沒來要合同？姜帆用千里眼鎖定安冬雪，安冬雪在每個展區前經過，試飲酒類。然后簽訂一些小訂單，但是那些名酒一個訂單也沒簽訂。

聽見的原因好像是，這些名酒酒企要么讓安冬雪繳納很高保證金，要么不給自主定價權，安冬雪覺得不滿意就轉身離開了。

其實在姜帆聽來，這些酒企的要求也不是太過分，姜帆看了安冬雪的公司資料，是燕京一家不出名的小公司，這樣的小公司沒有什么大集團或大家族，哪個酒企不問你要保證金才是傻子。

要知道名酒一件就上萬，要是碰到個跑路的小公司，酒企也不血本無歸？

更何況這種中間商沒點財力，沒點人脈，這都能拿到賣家市場的酒類營銷，那全國人民還不都去干皮包公司了？而且誰能保證這些沒成本的公司，不仗著授權經銷商的名頭賣假酒？那才是最麻煩的。

正因為這樣，也只有那些小酒企能擔的風險小，才給了安冬雪合同，其他合同根本簽訂不了。

安冬雪好像酒量不行，一個展區前抿一口臉就通紅了，過了許久，姜帆眼看安冬雪都快喝醉了，只是靠意志支撐，和旁邊的蘿莉小妹扶著，才沒有暈菜，終于忍不住了。

姜帆看到安冬雪去廁所，自己也跟著上去，準備想個辦法引起安冬雪注意。

正好廁所門口的瓷磚地板是保潔阿姨剛拖過的，姜帆手指一動，本就有些暈的安冬雪一下子摔倒在地。

姜帆本來是想在安冬雪摔倒時就扶起來的，卻突然感覺到一個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充滿敵意和警惕。

姜帆知道顧飛雪和陳舟一直盯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活剝了，但這個人不是他倆，姜帆只用法術力量一掃，就看見了站在走道轉角處的蘿莉小妹。

蘿莉小妹在哪里等安冬雪上廁所，一個人趴在陽臺上看樓下的風景，可是姜帆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有360度視角，沒有發現自己能看見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里有仇恨……可是奇怪的是，為什么頭上沒仇恨值？

這是姜帆第一次發現對方眼神和仇恨值不匹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這蘿莉小妹天生一雙仇恨眼？可是平時不是都很天真可愛的嗎？

從第一次看見蘿莉小妹就覺得有問題，總覺得她不是普通人，但是現在姜帆把法術力量投在她身上，她沒有半點察覺，一般古武者對自己的法術力量都有感應的，這說明她不會武術。

可是為什么自己還是覺得她不是普通人？

而且對蘿莉小妹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還遇到過一次，姜帆皺眉思考，哪怕自己的大腦現在已經很好用了，可是就是有點想不起來。

“是……嫂子。”姜帆突然驚了一下，他想起來了，當初在楊家救出嫂子時，也有這種感覺。

“呸，嫂子對我好感度三十多呢，嫁到姜家任勞任怨，怎么可能對我不利，看來這小蘿莉也是自己多想了。”

“嘭”的一聲，驚醒了姜帆的思緒，姜帆這才看到安冬雪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地板上。

姜帆只覺得很對不起安冬雪，喝醉酒的人這下一定摔得不輕，果然，姜帆上前扶起安冬雪時，安冬雪額頭上好大一個紅印，已經眼冒金星，加上喝醉酒，看著姜帆的影像模模糊糊的。

“冬雪姐姐，你怎么了？”蘿莉小妹也緊張地跑過來，小手扶著安冬雪另一邊，兩人聯手將安冬雪扶起來。

“我……沒事。”安冬雪舌頭有點打結。

姜帆搖搖頭，一個酒量不行的去做酒類銷售，真是自找罪受，就算不是什么品酒會，一邊是對外銷售，一邊是和酒企談合同，這飯局也是少不了的，這怎么撐得住。

“曹哥哥，怎么辦啊，安姐姐好重，我扶不動，可以請你幫我把姐姐扶到樓下車庫嗎？”蘿莉小妹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靠，這是要成全我和你姐姐的好事嗎？小美女真懂事啊。”姜帆心道。

安冬雪臉頰微紅的樣子很迷人，有些發燙的肌膚隔著衣服觸感都很好，酒企中帶著一股芬芳，嘴里呢喃著：“我不重，我才不重呢。”好像呻吟一般，自己可是很愿意扶的，扶到賓館就更好了。

“還是先去我的展區喝點醒酒茶吧。”姜帆說道，心里罵了戴非凡一萬遍，要不是這二貨，現在自己就可以扶一個美女去賓館，完事后第二天她啥都不記得了，自己也早提著褲子走了，神不知鬼不覺，多好。

都是這二貨害的。

“曹哥哥真是好人。”蘿莉小妹笑道。

姜帆將安冬雪扶到壯酒展區后面，每個展區都有配的高級醒酒茶，為的就是怕有些試飲的人喝醉。

一杯醒酒茶下去，安冬雪微微清醒，姜帆受不了醒酒茶的慢功能，直接灌了一點仇恨值進去，修復了一些麻醉的神經，安冬雪終于清醒了不少。

感覺到后背好像被貼著，安冬雪回過頭來，看到是姜帆，愣了一秒，一下子彈起身來。

“怎么是你？”安冬雪驚訝道。

“安姐姐，你不是一直想來曹哥哥的展區嗎？”蘿莉小妹笑著道。

安冬雪臉一紅，只想敲蘿莉小妹一個腦搥，可是在姜帆面前又不好亂動。

“為什么一直想來我這個展區？”姜帆“奇怪”地問道，實際上是明知故問。

“安姐姐想拿壯酒的經銷權啊，可是又怕曹哥哥不肯給，所以一直不敢過來。”蘿莉小妹嘟著嘴道。

姜帆從旁邊拿起一面鏡子，對著自己仔細端詳：“是俺長的太丑了么。”

“撲哧。”安冬雪和蘿莉小妹同時笑出來，安冬雪正了正色道：“曹……老板，壯酒和五娘液毛臺等名酒，都是經銷商們趨之若鶩的酒，拿到供貨權就等于拿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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