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公司這種,資產不過幾百萬,資歷又低又沒背景的公司,是沒有名酒愿意把供貨權給我們的,何況現在……壯酒的風頭甚至蓋過了五娘液和毛臺。”安冬雪看了一眼現在外面還把壯酒展區擠的水泄不通的經銷商。
姜帆皺了皺眉,對安冬雪道:“把你們公司資料給我看下。”
安冬雪將公司資料遞過來,臉上表情平淡,其實根本沒抱希望,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公司是拿不到名酒的供貨權的。
姜帆沒當過大老板,裝著電視里大老板的樣子翻了幾頁文件,其實這些文件他早看過了,翻完之后合上,遞還給安冬雪。
安冬雪面色有些白,雖然沒抱希望,但是再次被拒絕,還是被姜帆拒絕,心里還是有點不好受。
“可以拿到供貨權,不過不是區級的專營權,只是試點營銷權。”姜帆說道。
“啊……真的嗎?我們能拿到供貨權?”安冬雪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臉上一下子露出的欣喜的神色。
區級的專營權安冬雪從來沒想過,而且以自己的公司規模,要是拿到區級專營權,就算是小區的專營權,那也純粹是阻礙壯酒的市場拓展,因為自己的公司根本吞不下。
能拿到營銷權,安冬雪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我就說沒問題嘛,曹哥哥是好人,安姐姐還瞎擔心。”蘿莉小妹白了安冬雪一眼,好像在說。看吧,我叫你過來還不過來,差點醉倒在衛生間里。
“這也不能怪我嘛,上次曹……大哥從山洞里將我們救出來,我跟曹大哥打招呼,曹大哥都不理我,我還以為曹大哥很討厭我呢。”安冬雪換了個稱呼。
“有嗎?”姜帆撓撓頭,自己怎么不記得了?
“可能是沒看見吧。”姜帆加了一句,當時殺了顧天宇出來,又想知道磁盤的結果怎么樣。還有林愛如在山下等自己。可能一時沒看到。
“換其他男人,一下子就聽見了。”安冬雪低聲說一句,她也是忍不住,自從來到燕京。那些公子哥莫名其妙圍在身邊。自己大小情況。說了一句什么話他們都一清二楚。
所以安冬雪才有感而發,聲音很小只有自己聽得見。
可是姜帆是誰,不但有法術力量還有順風耳。一下子就聽見了,心里大呼冤枉,美女喊自己,自己怎么可能聽不見。
“還有今天酒會上,我看了你……好幾次,你卻一眼也沒看見我,人家都是眼神是有力量的,你壓根沒注意到我,我們好歹也算見過幾次面了,算朋友嘛,你一眼都不看我,不是討厭我是什么?”
安冬雪語氣中不知不覺加了一點怨懟,說完自己感覺臉頰發燙。
可是在酒會上那種失落是很真實的,雖然和姜帆沒深交,但也見過兩次了,最關鍵是這兩次都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第一次在云海,他看起來還那么瘦弱,卻揮舞個臂力棒出來救自己,那神態自己每次想起來都想笑,在和凌曉霜一次次通電話中,加強了這種感覺。
這次在長城下,又是他救了自己,而且印象和云海那個印象完全不一樣了。
那一次還是個瘦弱青年,這次不但樣子變得俊逸,更有高強的身手,還是個特工,還是個足球運動員,還是個大老板,還是個社會知名人士全民愛戴對象。
印象更加難以磨滅。
可是經歷山洞外和這次酒會上的兩次冷淡,安冬雪突然覺得,自己對姜帆印象深,或許都是一廂情愿,因為被救的人對救人的人印象深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救人的人未必對救的人有印象。
兩次都是姜帆幫助自己,自己又留下給他什么?
在其他公子哥眼里,自己好像是天鵝,可是在姜帆面前,安冬雪感覺自己好像一只丑小鴨,走到哪都不被注意。
最后想想,或許姜帆就是把自己當一個路人吧,一個路人開著一個不入流的公司,要去拿人家名酒的供貨權,怎么可能?
被其他名酒拒絕還沒什么,安冬雪不敢面對被姜帆拒絕,所以才一直沒過來。
沒想到現在姜帆爽快同意了,安冬雪自然很高興。
姜帆聽了安冬雪話同樣郁悶不已,自己不看她是怕暴露自己的目的啊,自己可是來給戴非凡做人情的,要是一直看安冬雪,那就失去了自然做人情的味道。
戴非凡要的是那種,讓安冬雪感覺戴非凡面子很大,但卻不故意那種感覺。
如果自己盯著安冬雪看,那安冬雪后面要到供貨權,自己說是戴非凡面子,那豈不讓安冬雪懷疑是戴非凡故意要自己給她供貨權的?
戴非凡雖然是二貨,卻也知道對安冬雪這種美女,太故意不好,要造成一種“我的光輝形象”無處不在的感覺才好。
對呀,我怎么差點把這事忘了?
姜帆這才想起戴非凡,剛才差點因為安冬雪的漂亮,自己顧著澄清,把這二貨給忘了。
姜帆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供貨權本來還真不能給安小姐,安小姐的公司太小,不在我們壯酒打入北方市場的第一批計劃之中,就算給供貨權,也是在以后的批次,這里面還是有個人情。”
安冬雪低著頭,心道“這人也要賣自己人情了么?”可是為什么心里有一種隱隱的竊喜?
“安小姐和戴非凡戴公子不是朋友嗎?戴公子也是我的朋友,這人情無論如何得給,看在戴公子的面子上,這供貨權就給安小姐了。”姜帆豪氣地道。
安冬雪一張俏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沉默了許久,咬了咬嘴唇道:“那多謝曹老板了。”
這是工作人員拿過來供貨單子,安冬雪拿起筆唰唰兩下就簽了,對姜帆道:“我們公司雖小,會讓曹老板滿意的,也多些戴公子給我們這機會。”
抓起供貨單子,素掌遮著眼睛,轉身小跑出去。
姜帆看著安冬雪的背影,愣了愣道:“好像戴非凡這面子沒賣出去啊,我說錯什么了嗎?可我都是按照戴非凡的原話說的啊。”
解決了戴非凡的事,姜帆看這里井井有條的,也不用自己了,于是起身離開,坐電梯到了樓下,剛出奧龍國際的大門,就在外面的停車壩里看到十幾個小青年向自己圍過來。
“小子,你就是曹操?敢得罪我們陳少?”一個黃卷毛手里捏著一把彈簧刀,踩著螃蟹步向姜帆靠過來,后面一群看起來像練家子的人摩拳擦掌。
“現在帶我出來做什么?那曹操剛下樓,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他。”顧飛雪和陳舟緊跟姜帆一步進入另一架電梯。
“有好戲看。”陳舟道,眼神中有一些報仇的快意。
顧飛雪莫名其妙,出電梯時甩開了陳舟的手,在有人的時候自己可以讓他牽手秀恩愛,但是沒人的時候,顧飛雪感覺被這個軟貨挨一下都覺得惡心。
兩人出了奧龍國際大門,立刻看到右手邊一副慘烈的景象。
“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好戲?”顧飛雪盯著這幅景象,對陳舟不可思議地道。
只見面前十幾個壯漢倒在地上哀嚎,到處是血,五十米外,姜帆一個人悠閑地走在路燈下。
“這……怎么可能?這里面可有好幾個散打頂級高手,在地下黑拳無人能敵的,怎么可能這樣……還這么短時間。”
相比顧飛雪,陳舟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議。
“陳舟,你真是我見過最廢的廢物,說你是豬,豬都會臉紅。”顧飛雪一巴掌打在陳舟左額頭上,打的紅了一片。
顧飛雪盯著陳舟無語道:“你到底是不是腦殘?如果你叫這么幾個人就能收拾那惡賊,我們顧家還沒動手?用得著你在賣弄?誰還請不到幾個散打高手?”
顧飛雪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下臺階回頭對陳舟道:“我顧飛雪就不知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和你這種廢物待在一起,林愛如以前她眼睛瞎了嗎?果然是什么腦殘女人看上什么腦殘男人,如果不是林愛如,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你說什么?你是因為愛如,才要跟我結婚的?”陳舟震驚地盯著顧飛雪,他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和顧飛雪在一起,卻不知道顧飛雪為什么不顧家人阻攔和自己在一起。
“不然你以為你這種狗屎一樣的男人,我顧飛雪會瞧得上?”
顧飛雪走出兩步停住,頭也不回地道:““愛如,你叫的真親切,以后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這兩個字,別怪我翻臉無情。”
顧飛雪拉開車門,直接將車開走了,留下陳舟一個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從內衣里面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個吊墜,沒人知道作為陳家大少的陳舟,貼身帶著的這個吊墜有多便宜,三塊錢。
那是讀高中時,和林愛如一起去普陀山旅游,山里有地攤賣這種刻名字的吊墜,陳舟記得,很大幾個盒子,盒子里有幾乎寫有所有漢字的吊墜,大家就在盒子里找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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