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坐落在一個山口,后面是白霧彌漫的大山,磚瓦都比較新,看得出來是新蓋不久,匾額上寫著“南國寺”三個金色大字,莊重肅穆,寺廟黃昏的鐘聲響徹整個山谷。
姜帆順著長長的階梯走向寺廟,旁邊偶有落葉飄下,仿佛到了世外隱居之地,整個寺廟顯得清幽雅致。
走到寺廟外的院壩,一名小和尚在門口掃地,姜帆走上前去施禮,小和尚看了姜帆一眼,作了個揖,繼續掃地。
“小師傅。”姜帆學著作揖,對小和尚道:“在下誤入深山,不知去路,是否可以在貴寺借住一晚?”自己雖然現在修武,可還沒有住深山野林的習慣,還是床睡著舒服點。
“阿彌陀佛。”一聲洪亮的法號,一名老和尚從里面走出來,慈眉善目,精神氣十足,姜帆感覺出來,這也是一名古武者,修為渾厚無比,姜帆倒有些奇怪,這樣一座并不算大的寺廟,怎么會有這么厲害一個老和尚,難道這南國寺也是什么古武門派嗎?
“遠來即是客,此處難得來人,施主能來當是有緣之人,佛門廣大,只渡有緣,施主里面請。”老和尚對姜帆作揖道。
姜帆仔細打量,老和尚光溜溜的頭,印堂飽滿,眉毛黑白相間,表情平靜莊重,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樣。
“多謝大師。”姜帆作揖之后,跟著老和尚走向寺廟,順口問道:“大師。不知是否知道神農架深處有一個巴地林家,他們所在何處?”
“呵呵呵。”老和尚淡然地笑道:“巴地林家位列七大派之一,身為南國寺人豈能不知,只是巴地林家具體在何處,老衲卻是不知,這里并非神農架深處,施主可繼續深入,若是有緣,自然能找到,只是凡事莫強求。恐禍及自身。呵呵呵。”
老和尚說完又是一笑,姜帆搖搖頭,看來得想其他辦法找到這個巴地林家了,還有織雪晴愛那丫頭。你自愿跟著人家去。死的時候沒見到我來救你。你可別怪我。
“法空長老,法空長老……”
就在這時,下面階梯幾個穿著邋里邋遢地山地漢子跑上來。手里還拿著家伙,一看就像山賊,手上家伙還不弱,姜帆掃了一眼,是華夏最新國產大口徑散彈槍。
幾人跑過來,老和尚呵呵一笑:“施主勿驚,這些是外山獵戶,并非山賊。”
姜帆看起來沒有一點內力,不是古武者,面對拿了槍的山賊肯定害怕,老和尚自然得寬慰姜帆,迎向氣喘吁吁跑上來的三名獵戶。
“三位施主可又是要借宿?里面請。”老和尚似乎對所有人都這么客氣,而且聽語氣,這三個獵戶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不是,不是,法空長老……哦,不不,現在應該叫法空主持了,我們不借宿,我們進山打獵,只是將這些給養放一些在南國寺,順便補充點水,法空主持你看可以嗎?”。
“進山?可是金烏山?”法空主持微微變色,順眼看了一眼南國寺后方的霧霾山巒,姜帆看的皺眉,難道這座山有什么玄機嗎?看那云山霧罩的,倒像是有狐貍精。
“正是金烏山。”獵戶答道。
“不可不可。”法空主持連忙擺手,作揖道:“阿彌陀佛,施主,我上次不就給你們說了嗎?金烏山外有瘴氣,內有妖邪,千年蛟龍,幻化成精,進去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正因為如此,我南國寺乃西南佛門,特建寺廟一座于此,派僧人進山,在我們南國寺僧人消滅妖邪以前,希望施主不要冒險。
我南國寺僧人雖不比古時得道高僧,但也有一些本事,若是施主不信老衲勸告,進山送了性命,又是我南國寺一樁罪孽,阿彌陀佛。”
聽到這里姜帆更加一頭霧水,難道這金烏山還真有妖怪?狐貍精還是豺狼妖?自己是不是該進去看看?前者就收來做女朋友,后者一拳打死。
當然想歸想,姜帆壓根不信這世上有什么妖怪,難道是什么古武者在里面害人?南國寺僧人都死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里面肯定有比一般古武者強大的東西,這三個獵戶進去必死無疑了。
“主持,法空主持,你誤會了。”獵戶聽了法空的話連忙擺手,一名憨厚的高大獵戶上前,對法空作揖道:“南國寺是我們這一帶最有名的寺,寺內都是得到高僧,尤其是法空大師,我們有多少鄉醫院沒治好的惡疾都是法空大師治好的,我們都對法空主持感激不盡。
法空主持云游整個神農架,見多識廣,又特地帶僧人在這里開廟建寺廟,自然是有用意,肯定就是對付妖邪,我等豈有不相信法空主持的道理。
但是現在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外面好多山地沒有獵物,幾個有獵物的地方,要么被列為森林保護區,要么被列為動物保護區,被發現偷獵我們要被罰重款。
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的,主持說那妖邪是一條蛟龍,我們正好滅了他,我就不信什么妖邪比得過我們的家伙厲害。”
憨厚獵戶說著提起手上的散彈槍,拍了拍槍托,確實是大家伙,這種散彈槍近距離開過去,直接可以把一頭牛打飛。
“對啊,我們還弄來了軍用射燈,閃光,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另一名年輕獵戶道,姜帆看的瞠目結舌,這些人是獵戶還是打仗的?
不過一想就想明白了,利益驅使下,人什么干不出來,如果真有一條蛟龍什么的,打死拿出去賣錢,不但本錢回來了,還能撈一筆。
現代社會壓根沒多少人相信有妖邪,尤其是獵戶這種殺性重的,恐怕這幾個獵戶對法空說相信他,也只是出于尊重。
獵戶門不知道古武者的厲害,只以為這個世上沒有什么玩意是槍彈的對手,所以為了發財信心十足。
“好了,法空主持,你不要再勸了,我知道南國寺向來不喜殺生,您放心,我們只為生存殺生,能不殺的我們一個不動,就算在山里碰到一只螞蟻,我們也繞道。”第三名獵戶略微有些不耐煩道。
三名獵戶看樣子如果法空和尚再勸,他們就不補給水不存放糧食,繼續進山了,法空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叫小和尚把一些補給拿進去存放,又打開院壩的井蓋,讓三名獵戶取水,山里有瘴氣,水是不能喝的。
“阿彌陀佛。”法空和尚看著三名興致勃勃離開的獵戶嘆息一聲,姜帆問道:“主持,金烏山里真有妖怪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山里是否是妖怪老衲不敢斷言,但是進入山里的不論僧人,獵戶,采藥人,沒有一個人能出來,全部死在了里面。
也正因為如此,南國寺方丈派老衲到這里建寺廟,阻止人們再進入山中,待我們查探清除,若是妖邪,必動用整個南國寺力量消滅,那時才能讓百姓放心進入。”
“大師真是慈悲為懷。”姜帆作揖道,聽起來這里這個南國寺只是南國寺的一個分廟,主廟在其他地方,似乎也是個門派,只是同時夾雜佛教的元素。
姜帆突然對金烏山好奇起來,而且巴地林家不就是藏在什么窮山惡水里面嗎?難道是巴地林家在金烏山里面,進入的人都被林家害死了?
林家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了。
姜帆走進寺廟,一名小和尚端著一個食盤出來,食盤上面有一疊炒土豆片,一疊胡豆,一碗番茄湯,三碗飯,沒有一點肉腥在里面。
“慧靜,再去為這小兄弟取一份齋飯。”法空和尚吩咐道。
“可是我們只做了這么多,都是給另外三位施主的。”慧靜和尚為難地道。
“不用了不用了。”姜帆連忙擺手,看起來還有不少人在這南國寺借宿,這大半晚的自己來借宿已經很打擾了,雖然也想吃飯,但還撐得住,大不了待會出去打個獵物烤著吃,自己仇恨空間帶了全套野炊用品。
“出家人惠及四方,既來佛門,眾生平等,你自去備飯吧。”法空還是讓慧靜去了,慧靜也沒說什么,直接去了后堂。
姜帆也只好接受了老方丈好意,在唯一的一張方桌旁坐下,等著上飯。
“爺爺的,齋飯好了沒有,老子都餓死了。”一名絡腮胡的大漢從一旁側門走出來,邁著八字步,嘴里罵罵咧咧,一口濃重的巴蜀腔(本人四川人,沒有黑四川人的意思哦),仿佛這南國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姜帆微微掃了一眼,這絡腮胡男子是一名古武者,玄級初期修為,在古武界算是很厲害的人了。
絡腮胡看到飯桌上的兩菜一湯,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媽拉個巴子,這他娘的清湯寡水怎么吃,趕快給我弄點肉來。”
“阿彌陀佛。”一名小和尚抱歉地作揖道:“施主,佛門沒有肉食。”
“放屁,我剛才在后院明明看到一條草狗,不弄來燉香肉簡直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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