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卻仿佛完全無視這些目光,對張墨淡淡一笑道:“你丫瞪什么瞪?還想打我是嗎?來來來,你動我一個試試?我們方丈一根手指頭就戳死你。”
姜帆把脖子伸到張墨面前,語調全是挑釁,張墨喘了幾口粗氣,猛地轉向法善。
“法善方丈,這是你新收的弟子吧?如此沒有規矩,竟然對老夫出言不遜,方丈,你打算怎么處置?”
南國寺地位低于雪山派,要是南國寺有弟子主動冒犯雪山派,以后雪山派報復南國寺,其他門派都無話可說。
所以一般南國寺的僧人都是不敢招惹雪山派的,如果出現了這樣的弟子,南國寺必定嚴厲處罰,以給雪山派一個交代,更是消弭雪山派報復南國寺的借口。
張墨肯定法善會嚴厲處罰姜帆。
“方丈,您說該怎么辦?”姜帆踏前一步,主動對法善作揖道:“方丈,弟子一切聽方丈的,方丈不管要廢我武功,還是直接抹殺,弟子都無怨無悔,只要方丈一句話。”
“撲哧。”一旁的千婷依差點又被姜帆逗樂了。
法善臉色漲成豬肝色,他怎么敢對姜帆處罰,姜帆這樣得罪雪山派,是給南國寺惹禍,要真是自己弟子,自己早就一掌打過去了。
可是現在別說中了蠱毒,就算打,自己也不是姜帆的對手,就像姜帆說的,他一根手指頭就戳死自己了。
“這個……這位弟子剛剛進入門派,不懂規矩,還請張長老海涵。”法善硬著頭皮對張墨說了一句,仇恨值再次增加8點。
張墨不可置信地看著法善,這老禿驢長脾氣了啊。這種情況下竟然不處罰自己弟子,可是還沒開口說話,一旁的姜帆又發聲了。
“方丈,我不是不懂規矩,這丫挺實在可惡。我們是南國寺,不是雪山派的南國分寺,我們門派的事憑什么讓這丫管,這丫算老幾?
這丫修為不如方丈,還在這得瑟要不完了,要是我真不懂規矩。早就上去抽他丫兩耳刮子了。”
“你……”
張墨氣極地看著姜帆,怒聲對法善道:“方丈,這你都不管嗎?這口氣就算我張墨寬宏大量忍了,恐怕我們大供奉也不會忍,你要是不處罰這名弟子,你想好后果。”
張墨已經帶著明顯的威脅語氣。靜水門的大胸師姐這時也奇怪了,對黑姑娘道:“這小和尚似乎腦袋缺根筋。(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可是他說的話,都是很多門派弟子想說的,不是嗎?”一旁的冬瓜臉女弟子接道,靜水門作為一個小門派,沒少受大門派的氣,這種被大門派欺負的場面多了去了。姜帆現在罵張墨的話,靜水門的弟子只覺得大快人心。
“噓,別亂說話。”那名地級的靜水門長老對冬瓜臉女弟子狠狠瞪了一眼,這種話要是傳進雪山派耳朵里,靜水門這種門派將遭大禍。
“這……”法善,法玄,法通,以及四大金剛心里都恨死姜帆了,這不是給南國寺惹禍,是要給南國寺招來滅門之災。
姜帆看到幾個禿驢仇恨值同時上升。輕輕松松幾萬仇恨值入賬,心里大喜。
“喂喂喂,你丫怎么就教不聽呢?你怎么這么不懂規矩?你不知道在咱們古武界,低等級武者對高等級武者說話要客氣嗎?你這么不尊重我們方丈,你想死嗎?”
姜帆走到張墨面前。伸出手指在張墨腦門上連點,一旁的千婷依終于笑了出來。
看著面前一個很可能是都市紈绔子弟的0修為和尚對自己指指點點,一旁的娘氣小和尚還笑了出來,張墨怒氣已經到了極點,狠狠地盯向法善。
“方丈。”姜帆抬頭望天,忽然不陰不陽的開口:“我覺得我們南國寺應該有骨氣,如果我們對其他門派的一個長老就卑躬屈膝,那我們算什么?恐怕到時候我就要離開南國寺了。”
這句話在張墨聽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姜帆就是一個都市權貴家庭花了巨大代價進來鍍金的,以為自己不得了。
這傻子還不知道,無論花多大代價,南國寺面臨滅門之危,法善也是會舍棄他的,到時候他那權貴的父母都幫不了他。
可是這句話聽在法善等人耳中,就意思非常明顯了,要是自己再像剛才一樣對雪山派客氣,那姜帆就要對自己這些人不客氣了。
法善似乎感覺到體內的蠱蟲在動。
對張墨不客氣,南國寺肯定會引來雪山派慘烈的報復,對張墨客氣,現在自己就要遭受報復。
一群和尚再次對姜帆仇恨值大增,姜帆積累的仇恨值已經二十幾萬。
“張長老,這名弟子是我南國寺的弟子,而且我覺得,我覺得……我覺得他說的話也沒錯,你還是不要管的好。”
法善集聚了這輩子全部的勇氣,把這句話吞吞吐吐的說完,周圍雪山派,靜水門,全部都沉默了,沒有一個人料到法善竟然會偏袒姜帆。
“長老,你看人家南國寺方丈多有骨氣。”冬瓜臉女弟子對自己的長老說道。
“那關你什么事?”
長老斥了一聲,心中也奇怪,以前的法善可不是這樣一個人啊,對雪山派這些門派都是尊重不已,生怕惹事,現在怎么了?脾氣見長啊。
“聽見了沒,你個修為低下的垃圾佬,成天就知道管別人閑事,也不掂量自己的斤兩,你娘聲你不教你,還是你是個野種,這么沒家教?”
法善話音一落,姜帆立刻得瑟開了,在張墨面前耀武揚威。
張墨氣的全身汗毛張開,拳頭捏的咔嚓作響,后面雪山派弟子也是殺氣凌厲。
“喲喲喲,你想殺我?你這個破修為想殺我?信不信我方丈一指頭戳死你。”姜帆對張墨不屑道,眼中全是輕蔑。
“你……”張墨大怒,可是他真的不敢動手,自己剛剛晉級地級三層,與停留在地級三層巔峰幾十年的法善相比,還差了一大截,如果法善真的鐵了心包庇姜帆,自己不是法善對手。
而自己帶的其他弟子也是地級以下,不像南國寺帶了一個供奉一個長老,還有四大金剛,群挑也不占優勢。
看著姜帆在自己面前得瑟,張墨毫無辦法。
自己一個堂堂雪山派長老,竟然被南國寺一個小和尚欺負,而且還是都市來的,這簡直是古武界最大的恥辱,對姜帆的仇恨值一下子冒出來。
仇恨值15點。
“哎喲,還有你們。”姜帆繞過張墨,走到一眾雪山派弟子面前,不屑地道:“你們也想動手?你們長老在我們南國寺面前都是瓜麻批,慫包軟蛋一個,就憑你們也敢向我們南國寺動手?”
“哎呦,你小子,劍都拔出來半截了,你砍我啊,你砍我啊。”姜帆走到一個將劍拔出三分之一的雪山派弟子面前,挑釁地嚷,雪山派弟子仇恨值大增,就要拔出劍向姜帆遞過來的脖子砍去,迎來周圍雪山派弟子“不要”的眼神,緩緩搖頭。
張墨,拔劍弟子,以及其他雪山派弟子仇恨值猛漲。
法善,法玄,法通,四大金剛等南國寺的人也仇恨值大增。
姜帆拍拍拔劍弟子的臉:“怎么?沒種?剛才不是很得瑟嗎?你們雪山派不是很強大嗎?怎么在本少爺面前就沒脾氣了?沒卵蛋,回家養豬去吧。”
姜帆背著手從雪山派弟子中間走回來,邁著螃蟹步,口中道:“在本少爺面前得瑟,找死,一群垃圾。”
“提示,成功拉取仇恨點二十萬。”
姜帆看到法善的仇恨值漲到快一百了,其他南國寺的也各有上升,張墨仇恨值到了25點,雪山派的其他弟子10點到25不等,拔劍弟子到了三十點。
距離完成主線任務只差幾萬了。
這時一個湖岸打開一個開口,開口出來兩名避水宮弟子。
這個開口平時是關閉的,避水宮弟子都是用了避水的衣服,從湖水里直接下去,但是這次舉行大比,就開放了這個通道,通向陣門,從這里可以直接進入避水宮。
兩名避水宮弟子看到湖岸上氣氛似乎不大對,而且雪山派很生氣,避水宮實力和南國寺差不多,兩人都不大敢過來。
“法善方丈。”
張墨見避水宮上來弟子迎接了,也不想和南國寺耗下去,心里的屈辱和憤怒到了極點,冷聲對法善道:“我只告訴你一點,不管這個和尚的都市家族給了你南國寺什么天大好處,也不值得你這么偏袒,因為你很可能用不上這些好處,言盡于此,走著瞧。”
張墨轉身就走,可是還沒走兩步,忽然衣服被抓住了,回頭一看正是姜帆,一個低級晚輩竟然敢抓地級武者的衣服,這在古武界簡直破天荒。
“等等,等等,你他娘別裝清高,你言盡于此了,我還有話說呢,你既然知道老子在都市有權有勢,你還敢這么說老子?我爸當大官,我媽是商業大亨,我爺爺還是紅一代,你他娘什么東西敢惹我。
你竟然敢威脅方丈處罰我,你要是不給我講清楚,我方丈分分鐘一根手指頭戳死你,方丈,你說是不是啊。”
姜帆回頭對法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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