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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給天道打工-第七十二章 殺人嫌犯
更新時間:2015-01-28  作者: 黯夜魔導師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時空穿梭 | 黯夜魔導師 | 無限之給天道打工 
正文如下:
“什么?里見同學因涉嫌謀殺而被捕入獄?”

正當楊曦和天童木更在天童民間警備公司聊天的時候,數名警察走了進來,不僅帶來如此令人震撼的消息,還對作為里見蓮太郎上司的天童木更進行盤問。—.{2}{3}{w}{x}]

“不可能,里見同學怎么可能會去殺人!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天童木更對里見蓮太郎實在是太了解了,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殺人!更何況還被捕入獄!

然而,她的反應早在警察的預料之中。

“天童小姐,你冷靜一點,里見蓮太郎在殺人現場正好被我們警方當場抓捕,現在已經收押,過段時間就會開庭受審。我們過來,也只是想要在您這里了解一下情況而已。聽說,被害者昨天以委托人的身份來過這里,也與天童小姐見過面。”

“委托人?...你是說”

天童木更終于想了起來。

蓮太郎猛力拍打不銹鋼桌。

“開什么玩笑,那不是我干的!”

“少說謊了。那里除了你還有誰!”

“我是被陷害的。”

“用來殺死被害人的確實是你的手槍。登錄在資料庫里的膛線也與你的手槍一致。證據確鑿。你繼續否認只會判得更重。”

根本無法溝通。蓮太郎不悅地翹腳在板凳上重新坐好。自己被帶進的這間偵訊室,充斥著緊繃的氣氛。

死板單調的鐵灰色墻壁,小小的板凳。狹窄得可憐的房間毫無何裝飾,幾乎沒有任何稱得上是家具的玩意。

先前的兩個小時,已經不知道重復幾次這種毫無結果的問答,蓮太郎已經受夠了。童笙應該開始懷疑自己為什么還不回家了吧。希望她不要太過操心。

為什么自己非得要面對這種遭遇?真想早點回去。由于是被質疑自己根本沒犯的罪,挫折感膨脹到他忍不住想揮拳毆打警官的程度。

偵訊室的門打開,正在進行偵訊的刑警挺直身子。

一張粗獷的國字臉從門外探進來。蓮太郎頓時覺得好像有人出手拯救置身地獄的自己。

“多田島警部。”

多田島茂德。兇案科的刑警,官階為警部。

蓮太郎跟他在犯罪現場碰過好幾次面,他對自己的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是他,一定可以證明自己不可能犯下這種罪行。

然而下一秒鐘,蓮太郎明白自己太過天真。

“你是里見蓮太郎吧。”

“什么?”

在四四方方的豪邁臉上,雙眼就像深深鑿刻的兩條縫一般瞇起來。即便不是犯人,被他這么一瞪,也會因為強大的震懾力而發抖。

這下子蓮太郎終于相信。多田島現身于此,并非為了與“民間警備公司的里見蓮太郎”對話,而是要偵訊“兇殺案嫌犯的里見蓮太郎”。

如今還期盼他的溫情。就跟上了斷頭臺還哭著要求特赦一樣,是空虛的嘗試。

多田島讓年輕的刑警站著,自己坐到蓮太郎對面,剛才偵訊的刑警則站到蓮太郎背后,為了恐嚇他不停走來走去。

多田島探出身子壓著不銹鋼桌,桌子發出摩擦聲。

“從頭解釋你在案發當晚的行動吧。”

“我已經說明很多次了。”

“我沒聽到。”

聽到這個蠻橫回應的蓮太郎很想撲過去,不過最后還是拼命忍耐。

他重新說明當天發生的事,尋找犯人前后說詞是否有矛盾之處,乃是警方常用的手段。

蓮太郎努力保持平靜。道出事件的經緯。

“那把槍似乎是你的吧。”

“我不是說過了。不知道被誰偷了。我一開始沒發現。”

“既然沒發現,怎么知道是被偷的?你難道沒想過,可能是在那里搞丟了嗎?”

蓮太郎感覺事情不妙,冒出一身冷汗。

“那是因為以結果而言我的槍被拿去犯罪。所以才說是被偷的。不過當時我沒有想到是被偷。”

“搞丟手槍是嚴重的問題。你為什么不馬上通報警察局?”

“就說了,我當時不知道被偷了,以為在辦公室還是家里就能找到。”

“你什么時候發現手槍不見的?”

“呃...快要和水原碰面時。”

“哼,快跟死者見面前啊。你發現的時機真是剛好。”

多田島明顯投來狐疑的目光。

混賬。要是有時光機,蓮太郎很想忠告過去的自己趕緊通報警局。

“喂,多田島警部。水原來天童民間警備公司進行委托時,就已經很害怕自己會遇害。況且我為什么非得殺死水原不可。”

“有人可以證明你的話嗎?”

“你說什么?”

多田島翻開記事本,用舌頭舔舔拇指之后翻頁。

“我在過來這里之前,已經向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的人簡單問話。”

蓮太郎頓時忘記呼吸。也就是說木更以及童笙已經知道自己被逮捕的事。

“死者水原鬼八的確去過你那邊進行委托,你們公司的社長證實這件事。只不過重要的委托內容她沒聽到。”

“因為那家伙只信賴我,只肯跟我談。”

“有人可以證明你的話嗎?”

“當時天童民間警備公司只有我們兩人,水原把其他人先趕出去了——”

“——意思是除了你以外,沒人聽到死者委托的內容啰?”

“你究竟想說什么?”

多田島的目光落在記事本上,又開始翻頁:“我得到這樣的證詞。你的起始者購物回來時,你的模樣很明顯不對勁,還拒絕和大家一起用餐,不知道躲到哪里了。”

“那是因為”

蓮太郎差點脫口說出真相,不過很快懷疑這里合不合適,瞬間陷入沉默。

“為什么,說說看啊。”

“那是因為。別的事。”

“你要保持沉默嗎?”

“不是。因為我和我們公司的社長因為一些意見不合,所以吵架了,心情難受而已。”

多田島露出搞不猜楚狀況的表情:“難不成你愛上那個女社長嗎?”

蓮太郎低下頭,臉頰為之發熱。

后頭還傳來嘲笑聲。

“你真會找借口。”

“那是什么意思?”

蓮太郎回頭狠狠瞪了背后的刑警一眼,馬上傳來一聲“看前面”的喝斥逼他轉頭。多田島將手肘撐在桌上,雙手闔掌望著這里:

“其實我們想說的是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么水原鬼八來委托的事。”

“什么?”

“你被死者水原強行勒索金錢。雖然不知道他掌握你什么把柄,不過你們是兒時玩伴,他想找你的弱點應該不難。你參與過‘第三次關東會戰’與‘蛭子影恐怖攻擊事件’,并得到不菲的酬勞,于是水原想來找你要點錢花花。你因為被水原威脅內心激烈動搖。就連晚餐也沒心情與公司的人一起吃。我說得沒錯吧?你下定決心干掉水原后,騙他到指定的地點槍殺他,結果被人聽到槍聲,警官馬上趕到。以你而言,這種犯罪方式他太蠢了吧。”

“開、開什么玩笑!”

這是什么鬼話。多田島的說法與真相相差甚遠。

然而聽過水原委托內容的人,確實只有自己。之后蓮太郎不想與木更共處,所以急忙離開公司也是事實。

作夢也沒料到那些事會剛好成為誤會自己的素材

冷汗流過蓮太郎的臉頰。

“喂,警部。我親身經歷‘蛭子影恐怖攻擊事件’與‘第三次關東會戰’。你真的覺得這樣的我會殺人嗎?”

蓮太郎在內心祈禱。既然失去多田島這個靠山,自己的命運完全操縱在別人手里。

然而多田島冷漠搖頭:“就是因為無法確定才要偵訊你。壞人就是壞人。我們的職責就是要逮捕他們。那種辯解自己是被惡魔附身才犯案的‘自稱善人’,我已經看到煩了。”

蓮太郎無力搖搖頭。

“人不是我殺的。”

“也就是說。你否認犯行啰?”

“當然。我為什么要承認沒做過的事。我要找律師。你們應該有公設辯護人吧。”

多田島輕嘆一口氣,用冰冷的視線射穿蓮太郎:“里見蓮太郎,我們要拘留你。已經向法院申請延長拘留時間,你暫時待在拘留室吧。”

“真是無妄之災啊。蓮太郎同學。”

以強化玻璃窗子為區隔的另一邊,室戶堇郁悶地搔著前發喃喃開口。

“沒想到我會和你在這種地方見面,今天過來這里的途中,被太陽狠狠曬到。差點就燒成灰燼了。”

蓮太郎想跟著笑幾聲,表情卻顯得有點僵硬。

“你有點累了嗎?”

蓮太郎聳肩回應:“應該說是變得更健康。至少這里可以過著三餐免費還能睡午覺的生活。”

堇瞬間浮現出乎意料的表情,不過很快揚起嘴角:“就是這股氣概。青少年。用這種活力逃獄,事情不就簡單多了。”

聽到干咳聲,蓮太郎回頭望去,原來是坐在椅子上的獄卒在裝腔作勢。

堇毫無罪惡感地聳聳肩。

蓮太郎與堇在會客室碰面。蓮太郎已經被拘留一個星期。

“聽說你被捕時,我還以為你是太強舔幼女的屁股才被抓,結果竟然不是,真沒想到會是殺人。就各種層面來說,你都是行事完全超乎我預料的家伙。”

“我說了,我沒殺人——”

“你跟律師談過了吧,結果怎么樣?”

“沒怎么樣,他說一定會被起訴,勝訴的機率很低。”

“你很驚訝?”

“沒有。”

蓮太郎在說謊。

蓮太郎的內心深處依然堅信。既然自己沒殺人,一定有誰可以理解。替他伸張正義。

然而希望化為失望所需的時間不用太久。

在經過嚴苛審訊與法院判決拘留時間延長后,蓮太郎成了移動時必須上手銬與腰繩的犯人,在刑警與助理檢察官面前重復幾十遍當晚的行動。每當他悲慘地多說一句“不是我干的。”就會報以“只要回答問題就好。”的無禮打斷,強調無辜的吶喊聲都嘶啞了。

自己提出水原是被某個暗殺組織干掉的推測,也遭到一笑置之。

在憔悴的腦袋某處。蓮太郎不只一、兩次浮現干脆認罪比較輕松的自暴自棄想法。

“如果讓我辯護勝率就不一樣,遺憾的是要當律師得經過繁復的手續還要考執照。”

“你是醫生吧。”

“法律有規定醫生不能當律師嗎?”

“嗯,沒有。”

“而且我已經讀過六法全書了。又厚重又無聊,光是背下來就要花上三十分鐘。”

“感想呢?”

“里面寫滿人類的啊。真是驚人的量。”

“話說回來——”堇改變話題望向蓮太郎的胸口“延珠應該有定期來會客吧。”接著冒出這句話。

沿著她的視線,在蓮太郎穿著的寬松運動服胸口,縫了拙劣的兔子補丁。蓮太郎伸手摸了一下,傳來光滑的拼布觸感。那是延珠替他送來的運動服。

里見蓮太郎成為殺人嫌疑犯的第一天,就已經被所有認識他的人知曉了,雖然已經分開了,但是以前的感情還在。延珠對于蓮太郎還是非常重視的。幾乎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看望他。

蓮太郎被捕時,原本身上的制服以及皮帶都為了防范犯人上吊、吞鈕扣自殺為由,在拘留室被拿走了。

本來義肢也應該要拿掉,不過因為有人工皮膚偽裝,只要蓮太郎不說,暫時不必擔心被人抓包。

之前的會客只有延珠。童笙與木更完全沒出現。

“醫生,童笙呢?”

堇搖搖頭。

“還沒被警察釋放嗎?”

蓮太郎被捕之后不久,他的起始者曳竹童笙就被警方帶走。

根據延珠的轉述,明明沒什么確切的理由。童笙也被警察當作重要參考人帶走,之后再也沒有回到辦公室。運氣不好的童笙當天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是她被懷疑的原因之一。

“再這樣下去,水原鬼八的謀殺事件搞不好會變成你是主謀。童笙實行的結果。”

“簡直蠢斃了!”

不顧狠狠咒罵的蓮太郎,堇一派冷靜地把手肘撐在桌上,下巴放在交疊的手掌上:“沒錯,愚蠢之至。不過人類這種生物遇到不合理的事時。就會勉強尋找合理化的方式試圖讓自己接受。你在殺人現場,還拿著殺人兇器站著。同樣地,平常人幾乎不可能辦到的狙擊事件發生了。可能辦到的人又只有一個。最后會怎么判決雖然‘只有神知道’,不過不難推測陪審團在法庭上聽到案情之后,會露出嚴肅的表情。”

“再談談更討厭的事吧。當你被判決有罪的瞬間,依照規定你的民警執照就會被吊銷。罪犯不得持有執照是官方理由。更可怕的是從你失去執照不再擔任民警的那一刻起,童笙就會交由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iiso)管理而被帶走。”

“怎么會”

“你能照料毫無血緣關系的十歲少女,和她一起生活,都是由于民警執照的緣故。失去執照之后,與童笙的生活當然也會出現危機。”

“既然如此,童笙不要當起始者就好了。就像延珠一樣”

在東京地區,起始者是以物色人才與自愿的方式組成,也能任憑本人的意愿辭去。

堇點點頭,“反正她現在也已經在赤眼惡魔學園上學了,替你照顧她也沒關系。這點你可以放心,不過你自己”

看看時間,會話的時間已到,堇從椅子上起身:“總之你好好思考一下吧,蓮太郎同學。接下來十分關鍵。”

語畢的她離開這個房間。

我該怎么辦才好?蓮太郎捫心自問,然而怎么樣也找不著明確的答案。

只要自己被關在這里,就無法輕易采取扭轉劣勢的行動。

因為證據不足而不起訴,對蓮太郎而言是最后的希望。

蓮太郎緩和急促的呼吸,有如祈禱用力交握雙手。

自已不可能被起訴。畢竟人根本不是我殺的。

獄卒催促蓮太郎,但是他依然待在原地不動。

兩天后,里見蓮太郎遭助理檢察官正式起訴,從嫌犯變成被告。

起訴確定以后,蓮太郎每天都過得很郁悶。

一開始感到毫無道理而暴怒的他被法警制服。之后襲向他的是深沉的虛脫感。

自從被逮捕、拘留以后就再也沒跟童笙碰面,根據輾轉聽到的消息,她的立場也不是很樂觀。

本來年僅十歲的曳竹童笙,應該依據少年法不會被處罰,但是檢方好像巴不得讓蒂娜她走上十三階的處刑臺,以她不是人類所以不適用少年法為由,強制對她嚴格采證。

蓮太郎感到極度失望。

所謂的法律,不是弱者最后的堡壘嗎?不知何時,文明已經退化到狩獵女巫橫行的時代。不,毋寧說退化的是人心吧。

延珠幾乎每天都來和蓮太郎會客。

她把臉貼在會客室的窗子,整個人擠近說著“絕對沒問題”、“蓮太郎根本沒做壞事對吧”等各式各樣樸拙的安慰話語。

蓮太郎若無其事似地回答“謝謝你”、“當然”,然而心中對她抱著深深的感激。

要是沒有延珠的撫慰,蓮太郎不用多久就會被絕望壓垮,遭受不可平復的精神創傷吧。

假使沒有強化玻璃窗的阻隔,蓮太郎真想抱起延珠狂吻一番。察覺到自己竟對十歲少女抱持這種感情,蓮太郎也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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